【第九章】故人来访（1/2）

【第九章】

听闻杭歇病于床榻之中，孱孱不得以行。我便思量去看他，也好做做样子。刚一抬脚，仙婢便红着脸来报：“上神，门外有位仙友来访，可是要请入？”我摆摆手，理了理衣裳，出了门。

他站在门外，看着我。

我便叹一口气道：“上神此日来小神府邸，不知可为何事？”他将手中蓝樱花摊开，道：“来娶你。”我淡漠的笑了笑道：“上神这个玩笑开得本神心惊胆战。”他严肃道：“我不是开玩笑，我与澜水已恩断义绝。”我笑道：“然后呢？便来告诉本神有机会吗？”他苦笑：“你知道我非此意的。你在怨我么？”我正视他道：“是我怨你负我，我怨你信她，我怨你未给我机会，然而到最后，伤的还不是我自己罢。”我将手里的蓝樱花结接过，道：“因为你爱，我也曾极爱蓝樱花，现在我发现我不喜欢了，太浮华了。”他无言，眼中雾霾沉重。我又道：“昔日之事，我已忘，你何必纠结于此呢？”他苦笑道：“可我未忘，每入梦便是你沉痛的表情，那日太子宴请，我见你望我，我便以为你还对我有丝丝情意，后来天帝昭告，三年之后是你的大喜之日，我终于忍不住了。衣衣，我问你，若我还爱你，你愿随我走么？”我摇头道：“昔日我便对你道老死不相往来，今日我与你见一面，已是违背若言，更何况我如今大婚在即，我喜我夫君......”话未消，便见一清朗声音：“夙时上神与衣衣聊得甚好？”衍远不知何时来了，站在那儿，对我明媚一笑。我大囧。夙时应道：“本神与私日故友见，自是聊得很好。”衍远行至我面前，不顾我坚决反抗，将我人揽进怀中，道：“原来衣衣和夙时上神竟是故友，我未听衣衣讲过，竟是不知了。”夙时道：“未曾听衣衣讲过自然是因为衣衣不愿同你讲这类情事，上神不知么？”衍远凤眼一挑，笑道：“也可能是因为这件事不值一提。”夙时脸色苍白道：“若真不值一提倒好。偏让人执念如此之久。”他将头对我，问道：“衣衣，我再问你一次，你可愿随我走？”我摇头，坚决道：“不。”他笑了，对衍远道：“我输了，天色已晚，告辞。”

我见他萧索背影，想说什么，却又难以启齿。

我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