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亦真亦假（1/2）

季怀熙顺着记忆一路来到后花园的西北角，果然在那闻到了季柔的味道，还比较浓烈，看来离开也没多久。

她坐在那里，静静地思索着这几天的事情。通过她丰富的想象力，季怀熙认为这应该与她们两人的魂魄有关。兴许还有可能是她部分魂魄留在了她身上。

远处，苏百里饶有兴趣地看着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小猫，血红色的双眼在黑暗中异常得明亮，活像两只飘在空中的小灯笼。

“你说刚才洛楚来过这里？”

“是的。”

“见了五妹？”

“是的。”

“他们说了什么？”

“没听见，洛楚有一名暗卫守着，我不能靠得太近。”

“他把五妹带走了？”

“是的。”

苏百里沉默了一会儿，露出一丝笑容，“五妹出来的时候，那个小东西也跟来了吗？”

“没有。”

“好，下去吧。”

正巧，一阵狂风吹过，后花园的几颗古树刷刷作响。苏百里背着手，迎着风慢慢朝小黑猫走去，站在它不远处。

狂风带来的冷意刺激了季怀熙，一个寒颤使她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这才警觉地发现有人站在身后。

苏百里？

季怀熙讶异，这家伙消息这么灵通，我前脚刚到，他后脚就来了。她挪了挪身子，边挪边观察，谁知都快走过了，苏百里却什么反应也没有，依旧微笑地看着它。

犹豫了一下，她猛得跳上苏百里的身子，而苏百里也很配合地接住它。然后什么也没说，抱着它就出了后花园。

呃，其实季怀熙想法很简单，如果季柔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她总得找个能照顾自己的人吧。

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过习惯了也不好。反正她也就一只猫，只要季柔没有生命危险，她什么都无需在乎。

回到苏百里的别院后，苏百里将小黑猫放在桌子上，捏了捏它的耳朵，逗弄道：“小东西，你的主人上哪去了？”

季怀熙摇头，她真的不知道啊，虽然做梦的时候有可能会知道，但是她现在没有做梦。

苏百里见黑猫那萌样，不禁失笑，“我看五妹这两天是不会回来了，你若是不想回去，就暂时住我这吧。”

就等他这句话呢，季怀熙忙不迭点头。

另一边。

洛楚将季柔安置在南黎的一处宅院里。看着还处于晕迷中的季柔，他拧紧眉头。

“主子，接下来该怎么办？”后花园领路的侍女立在一旁，问到。

“哼，该怎么办？”洛楚冷哼一声，“鹿香，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这点事情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可是季小姐……”鹿香看了季柔一眼，有些犹豫。

“你做你的事。”

“是。”

“下去吧。”

洛楚抬了抬眼皮，鹿香立刻会意，快步走出了宅院。

而这时，季柔也恰好醒了过来。见到洛楚站在床前，她先是一愣，随后想起了后花园的那幕。季柔立刻站起来质问：“洛楚，你还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嘛。”洛楚的声音如一盆冰水，浇得季柔心都冻起来了。

季柔紧紧握着双拳，声音微微颤抖，但坚定无比：“你别想了，我不会再帮你了。”

洛楚突然轻笑起来，盯着季柔若有所思，“你会的。”

季柔呼吸一窒，猛得往后退了一小步，“你……你说什么？”

“我说，”洛楚将季柔一把拉近自己，挨到她耳边，“你一定会的。”

“洛楚！”条件反射要推开洛楚，可是毕竟力道太小，无奈，季柔只好缩着脖子试图避开他的触碰，“洛楚，你放开我。”

“柔儿，你到底了解自己多少？你到底有多爱我，难道你不清楚么？”洛楚轻声叹息，抚摸着怀中颤颤发抖的人儿。

他的话触到了季柔内心的禁制，她似乎听见内心越来越强烈的呼喊。

我爱他！无论什么我都愿意做！

季柔紧咬下唇，沉浸在与内心的对抗中。她发现，自己身体里好像还住着另一个自己。强烈的情绪起伏令她的额头满是汗水，而洛楚则满意地扯出了一丝笑容，他的小人儿还是那么容易受他影响。

片刻后，季柔的情绪总算是稳定了一点，“我不想以伤害我的家人、我的朋友作为代价。”

她抬起头，与洛楚对视，眼里不自觉地浮现出了伤痛。

往事，不堪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