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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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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王原本对吶长老的口气就不满意,如今在叫秦疏狂这个汉族女人点破,脸上更是不好看,只是他体魄微弱,却不能说什么。

而那吶长老却是已经开始指责起秦疏狂,“这个女人竟然还敢挑拨离间,寨王,请你立刻下令将她处置!”

寨王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左右搀扶着他的婢女只连忙给他顺着气。

秦疏狂见此,是绝对不指望这个自身难保,而且又不曾见过面,毫无交集的寨王来救她的性命了,手里的簪子狠狠的cha向丹娇的喉咙,“随便,不过这个为长老,你的宝贝女儿注定是要与我陪葬了,而且我死后,一定会诅咒你的子孙世世代代不得善终!”既然他那么信奉神明,那想必也害怕诅咒吧!

只是她的这话,没有丹娇变得沙哑的声音有效,因簪子插jin了丹娇的喉咙里,她发出来的那一声痛苦的喊声,重重的敲到吶长老的身上,当即吶长老也顾及不了什么,扬起手里的毒杖,便往秦疏狂打去。

秦疏狂见此,只连忙避开,一面把手里的人质往那吶长老砸去。

吶长老一个收手不及,毒杖竟然打在了自己亲生女儿的身上。只听他高喊了一声,两眼便象是充血了一般,朝秦疏狂追打过来,口中念念有词的。

对于少数民族的某些禁忌,秦疏狂还是畏惧的,只是此刻连死都不怕了,所以跟本就顾及不了什么。

只是,她的身子不动了,象是一下给人抽空了力道一般,软软的倒在地上,而那吶长老的毒杖,此刻并未仿放过她。

秦疏狂此刻动不了,只能坐以待毙。

然正是此刻,侗王却一声厉喝,吩咐两个侍卫阻止住吶长老,“吶长老,你生为寨中长老,却把神赐予你的毒杖当作武器来打在一个外族人的身上,请问你心中可还有我明神?”

寨中长老的手里,都有一支毒杖,世代相传,三苗人认为这是他们的明神赐予他们的,所以成了权力的象征,所以也是神圣的,如今吶长老却把神圣的毒杖来打一个外族女人,自然是有轻视了神的意思。

吶长老闻言,果然愣住了,当即才发现方才自己有些激动了,竟然把毒杖去打这个女人,此刻有些追悔莫及,不过令他措手不及的是,他竟然误打到了自己的亲身女儿,所以也顾及不得秦疏狂,连忙蹲下身来看女儿的伤势。

只是何为毒杖?自是毒杖,其中自然少不得毒。

年轻的寨王此刻总算是开口的意思了,看了地山中了咒语的秦疏狂一眼,方往寨王承诺道:“长老放心,本寨王一定会处置这个外族女人!”

吶长老此刻担心女儿,又听见了寨王的承诺,当即便领着自己的人带着女儿迅速回去疗伤解毒。

屋中的人在寨王的示意下,便都出去,独留下那寨王与秦疏狂。

身子软软的,有些艰难的抬起眼眸,看着这个看似病魔缠身的年轻寨王,不由得冷冷一笑,“你就是要这般报答我么?”不要以为她没看出来,这个寨王先前任由自己对那丹娇动手,其目的就是希望自己激怒那个长老,如今如他所愿了,他该不会真的要过河拆桥吧!

寨王一愣,这个女人竟然知道他的心思。片刻,才道:“不错,吶长老自恃功高,本寨王一直想削弱他手里的势力,不过却是苦于没有好的法子,如今叫你这个外族女人突然一闹,虽然没有削弱他手里的力量,可是却重重打击了他的心,他已经老了,如果失去爱女,定然会颓废下去的,到时候本寨王不必动用一兵一卒,也能赢。”

说着,一面看向秦疏狂,“而且,只要我把你处死,吶长老定然会对我感激不尽的!”苍白的嘴角扯出一个笑容,“看来你真象是阿雅姑娘说的,你是明神赐给我的女人!”自己对吶长老的困扰,因她这突然的出现,一切的阴差阳错,迎刃而解。

从自己这个外族的身份来看,秦疏狂就没有抱多大的希望还能活着,所以此刻听见这个寨王的话,也激动不起来了。长长的睫羽微微的颤抖着,遮掩住眼中的神色,却多了几分朦胧之意,丹唇轻启,“如此,那我求一好死,可否?”

寨王看着她的脸庞,苍白的手却轻轻的抚在她的脸颊上,答非所问:“汉族女人,都向你这般如玉么?”

但凡是个正常的男人,都没有理由拒绝这样的容颜,何况这个女人是明神送给他的,他享用那是理所当然的。反正又没有跟吶长老说要立刻处置。

如果可以,秦疏狂真的想给这个病怏怏的寨王一脚,只是无奈身子动弹不得,只得任由他宰割。此刻秦疏狂不得不反思起来,难道是她夏家却的阴德太多,如今老天爷都报应到了她的身上来。

死,自己不得好死,活,也不得好活!这不是让她生不如死么?

早知道这身体如今都是要给别人,当初倒不如直接便宜了北堂子画的好,可是此刻他在哪里?

寨王拉开她身上的衣衫,不同于三苗女子的肌肤,她的肤色象是传说里的雪一样的洁白无暇,让寨王的指尖忍不住兴奋的颤抖起来。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手指终于触碰到了这如雪一般的肩膀,轻轻的抚摩着,然寨主还没来得及欣赏,眼睛看见她右肩后面那小小的刺青,顿时就僵住了手。

感觉到寨王的手突然僵住,以及他这差点停滞住的呼吸,秦疏狂不由得睁开眼睛朝他看去,却见他这表情,好似见到什么诡异的东西一般。

“你,你是三苗女人?”她的肩上,竟然有着他们三苗上等贵族的刺青,而这刺青,绝对不已经有十几年了。

“啊?”这次轮到秦疏狂震惊了,她怎么可能是三苗的女人,她可是堂堂的大燕国太后之妹,先皇册封的端平郡主啊!

寨王当即退开身,离秦疏狂一丈开外,竟然向她俯身跪下,“卓俊给小姐请礼,方才实在是对不起,卓俊立刻去请婢女来伺候小姐。”他说着,一面不知道又念了什么,秦疏狂便觉得自己的身子能动了。

连忙把衣衫拉上,对于眼前的景象,她也是一脸的茫然。

卓俊起身十分有礼的退出去,片刻,先前背着她进来的那两个年长女人一脸难以置信的给她伏在地上行礼。方站起来,其中那个微胖些的女人便靠近秦疏狂,“小姐,请让婢子们在看一眼您身上的图腾!”

秦疏狂这才从她的话里听出来,原来那个叫卓俊的寨主是看到了自己右肩后面的小刺青图才放过她的,只是那刺青有什么玄妙之处,她怎么没看出来,听莫兰和翠儿说,秦家的嫡系子女背上,都会有这个图腾,只是这图腾如今看来,倒是有些玄妙了。

有些不自在的解开外衫,将衣领拉斜,露出肩膀给她们看。

两个女人见此,都纷纷点头确认了,她们是寨王身边伺候的婢女,也见过世面的,城里那些贵族小姐们的背上,也是这么一个图腾。

两人一面问起秦疏狂是哪一座城里的小姐,秦疏狂有些莫名其妙的,只觉得这与自己背后的这刺青有莫大的关系,只谎称自己失足落水,暂时记不起来。

不过秦疏狂却从二人的口里得知,自己的身份竟然是城中一等贵族的小姐,这身份就相当于自己的郡主一样。难怪那个原本想轻薄自己的寨主,会突然给自己俯身行礼。

且不论这刺青到底怎么回事,反正现在自己的性命是保住了,而且秦疏狂也能以这身份,寻找北堂焰父子二人。

当夜,卓俊设宴款待秦疏狂,因她这样的一等贵族身份还从未出现在寨子里过,所以除了吶长老之外,其他的长老都来了。而且卓俊当日就通知了下属,进到城里去禀报他们的侗王。

次日,秦疏狂就叫卓俊亲自送往城里去,大家都想从她的身上捞到点好处,所以才对她如此热情,她何尝也不知呢,只是反正在殷勤自己也没有好处给他们,只是看这个城中所所谓的侗王如何答谢他们。莫伊城,这是三苗五大侗王,石碣侗王的城池,卓俊的寨子正是他的管辖之地,所以秦疏狂这个疑似一等贵族的小姐自然是要送到他的城里来。

乡下和城里就是有一定的区别,不管是在哪一个种族,此刻秦疏狂已经被安排在了在做宅院里,虽然也吊脚楼,不过此处的环境却是好了很多,便是那门帘,上面的绣工也精致了许多。

秦疏狂一直在这座小宅院里坐了半个下午,便听闻侗王召见。这才随着奴仆到大厅去。

所谓这无巧不成书,秦疏狂此刻以一个三苗一等贵族小姐的身份来见这侗王之时,见着侗王厅里的另外一位客人,顿时就呆住了。

石碣侗王年纪与卓俊差不多,想来也是年少有为,见着这个据说十分象是汉人的贵族小姐,到底是给她这不同于三苗女人的绝色容颜所惊艳了一下,不过随之反应过来,收回眼神,连忙朝秦疏狂介绍道:“小姐,这位是我的朋友,云峥!”

云峥云峥!自己眼睛果然没瞎,只是他不是在上京城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当即朝那侗王点点头,“见过侗王!”这才转身朝萧云峥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而一向在秦疏狂眼里淡如闲云,冷若冰霜的萧云峥,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了些变化。

不过,现在自己的这身份,不要说萧云峥有所动容,连自己都好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侗王不傻,见二人之间的这神情,不禁道:“你们认识?”卓俊也说了,这个贵族小姐,象是在外面长大的,不象是他们三苗地境长大的女子,而且她又说失忆,恐怕是因对这三苗根本不熟谎称的。

不过,不管她究竟是哪里长大的,她背上的那图腾是假不了的。

萧云峥点点头,没有答话。秦疏狂也是一肚子的疑问,因听这个石碣侗王说和萧云峥是朋友,而且萧云峥又能在这里自由的出入,想必关系是不一般,便也不在畏惧这侗王,当即给他行了礼,“侗王,我有些话想与萧公子说,不知道能否借一步说话?”

石碣侗王已经很久没见云峥了,所以也是有许多的话要与他说,而且此番云峥来此处,听说是为了寻人,只是自己还没听他说个大概,卓俊便把这个小姐送来了,如今自己推测,恐怕他要找的人就是她了。所以含笑点点头,“好,那我去给两位准备酒宴!”

“多谢!”秦疏狂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爽朗,所以便连忙谢过,眉间难掩喜色。

石碣侗王离开,也会意把自己的奴仆都带下去。

厅里一下成了他们俩的私人地境。

秦疏狂见此,看着那一脸依旧面无表情,甚至还带着些薄冰的萧云峥,“你先说,还是我先说?”如今他也没功夫跟他三跪九叩了,反正知道,这个人来这里,绝对不是会是要借着三苗的力量来谋算什么皇权的。

萧云峥终于抬头看了秦疏狂一眼,“其他人呢?”北堂子画出城后的第三日,把身边的侍卫都安插到幼帝的身边,他便也离开了上京城,因为他竟然那时候才发现,连城竟然已经早日到了边关晋城。随之想起北堂子画让北堂焰被劫走,理由仅仅是为了出城而已,便想到了北堂子画有可能已经站在连城那边了。

他不在乎皇位,但是要在诸位皇侄里挑选一位合适的继承者,他到也希望是连城,毕竟连城是皇兄先前最期待继承大统的皇子。

但是暗中发现长安王派出刺客,因怕事情有所变化,所以萧云峥就一路尾随,不想自己究竟是满了一步,待到绛州之时,北堂子画的那些侍卫突然一下都往边关晋城去了,所以萧云峥只得暗中打听,却才知道君月绝等人一直出了绛州往西岭十二川走,便没在回来过。

所以萧云峥才想起找石碣。只是,石碣并未知道他的身份。

秦疏狂叹了一口气,顿时只觉得进来发生的事情有些凌乱不堪,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只将到绛州以后发生的事情大致的与萧云峥说了。

话毕,见萧云峥不语,也不知道他如何打算,只是想如今看他与这石碣侗王的关系非同一般,若是他能帮忙,自己定然能找到北堂子画父子二人,只是想起自己与这人之间的关系,以及秦太后的他之间的关系,不禁忧愁起来,又见萧云峥依旧沉着一张脸,就更不知道他是如何打算的,只得向他恳求道:“王爷,以前我确有对不住你的地方,至于太后与你的恩怨,你若是高兴,非要计算在我的头上也行,只是·····”

秦疏狂说到此处,心里只想起自从在崖下与他们相遇的种种,心中阵阵说不清道不明的疼痛顿时而起,终于屈膝朝萧云峥跪下来:“我知道,王爷定然有法子帮忙找到他们父子的,若是王爷能找到他们,疏狂愿意任由王爷处置!”

萧云峥眼神终于转到秦疏狂的身来了,显然有些震惊,这个高傲的女人,有朝一日竟然也会跪在自己的面前,只是她跪在自己的面前,竟然是求自己帮忙找与她甚至谈不上熟悉的未婚夫婿以及继子,顿觉得有些讽刺。

冷淡淡的收回眼神,“我会找到他们的!”他此番来就是为了此事,便是没有秦疏狂的这一跪,这一求,他也要找的,且不说北堂子画是谁,单看在北堂焰是自己学生的份上,自己也会救。

只是,如今得先托石碣打听。

秦疏狂听见萧云峥的话,当即高兴的连忙谢了又谢,方才站起身来。

却只听萧云峥道:“石碣不知道你我的身份,你当慎言!”

秦疏狂点点头,从他自称‘我’,秦疏狂就发现萧云峥在掩饰身份了。当夜,不知道萧云峥如何请那石碣帮忙的,他果然派人四处打听,只是一连过了三五日,都不曾有什么消息。

而对于她身份的事情,因萧云峥不知道与石碣怎么说的,他竟然帮忙掩了下去。

还没有任何的消息,秦疏狂已经坐不下去了,只换了一身男装,在脸上吐了些褐色的药粉,便扮作男子一起与他们出去寻,但凡的河边小村寨,能走能到的地方,她都走过来。却还是一无所获。

“今日已经是第七日了!”秦疏狂倚着竹楼,已经达到了那种身心疲惫的极限。她也不想这样子,可是这些日子,每天都在经历着失望。

每次都怀揣着沉重的希望,匆匆忙忙,不顾生死的赶过去,最后得到的却只是失望,这样连续的几日,对她来说已经够了,她的心理承受力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好,她也不想如此秃废,如此失落。

她想象是从前那般的活泼些,总是充满精神,对一切都都充满了希望,可是此刻的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软弱起来。

而她软弱,只因身边一直有人保护着,此刻回想在这个时代所过的日子,她几乎无时无刻都在被保护着,而她却没有发现,哪怕是离开上京城,与北堂焰被君月绝他们抓住之后,此刻细思起来,她这个年少老成的儿子,也一直在护着自己,可自己的反应却那么的迟钝,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

她怎么忘记了,北堂焰是那么一个聪明的孩子,也许他已经从相处中发现了自己,或是也许,北堂子画早就知道,早就知会他。

若不然的话,自己在成为秦疏狂之后,北堂子画却还一直保护着自己?

萧云峥看着她手上包裹着她左臂上包裹着的伤口,若非昨日没叫人发现,她定然早已经毒发生亡。

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眼前的秦疏狂的另外一个人,可是看到她的这张脸,又不得不承认,她依旧是秦疏狂。只是萧云峥难免是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转变得如此之快,如今竟然不顾身体的安危,到处的跟着那些侍卫寻找北堂子画父子?还是北堂子画许诺了她什么?

想来要是昨日没有叫蛇咬伤,她今日是不是依旧要去?

秦疏狂此刻一心只在北堂子画和北堂焰的身上,对其他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此刻自然没发现这个萧云峥竟然在打量自己,只是没有听见他回话,片刻之后,自嘲似的笑了笑,“其实,你愿意帮忙,我已经很感激了,只是已经过了那么多天,也许······”

“他们一定还活着!”萧云峥将秦疏狂的话打断,却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肯定,但一点不容否定,自己这是安慰她。

秦疏狂有些意外的回首看了萧云峥一眼,眼中带着些雾气,不过却因听到他的这话,便蒸发而去,强扯出一个笑容,“谢谢你!”

萧云峥听见她的这声谢谢,脸上的表情有些为妙的变化,但是秦疏狂并未发现。

“人总是这样,在错过之后,方觉得那人才是最好的!”秦疏狂突然说道,脸上带着些笑容。

她的这话,似乎是自己在对自己说,没有理会萧云峥,继续道:“从来,都没有那样一个人惯着我宠着我,唯独他,任由着我的高兴,随便我怎么的耍着小性子,他都不曾生气过,可是我却觉得他还对不起我,竟然想着这一辈子都不要在理会他。”

秦疏狂说着说着,眼泪还是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她一直以为自己不是个软弱的人,可是事实证明,这眼泪也在证明,她就是个软弱的人,当初还是夏家三小姐的时候,姐姐们和老娘把她护得滴水不漏,后来成为了这个里的夏楚楚,虽然林老太君那时候还没住进福音堂,自己过得也不算是恰意,可是他对自己却是极好的,什么都给自己备好。

可是,自己最后却因那件事情,竟然恨他,生他的气,总觉得都是他的不好,才害得自己受了那一劫。

但他却还是不动声色的守护着自己,每一次危难之时,他都能在第一时间出来,也许他从很早就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萧云峥不是那种受不得女人眼泪的男子,可是此刻见到秦疏狂这样的人哭,而且竟然是为了她算不得熟悉的未婚夫婿和继子哭啼,以及她那一堆自己听得不大明白的话,萧云峥心里也疑惑了。

因疑惑,所以为求答案,越想了解她。

“此刻,若是他在我的眼前,我便什么也不要了,仇恨也罢,富贵权力也好,都比不得与他平淡一生。”秦疏狂这话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出来的,无力的蹲到地上,抱膝痛哭起来。

萧云峥彻底的疑惑,面露诧异的看着她,方觉得她是那么的陌生,可是由小到大,他和她经常在皇宫里遇见,他虽然不曾搭理过她,可是却十分的熟悉她,甚至是了解她的秉性,可是此刻在自己面前哭啼的这个秦疏狂,实在是叫他费解。

秦疏狂哭了片刻,止住了哭声,一面擦着眼泪,象是个没事人般的,朝萧云峥告辞道:“我回房休息了,有消息的话麻烦告诉我一声!”秦疏狂有些后怕的偷瞄了萧云峥一眼,他向来最讨厌的就是自己,如今自己竟然一时忘记了,在他面前又哭又诉的,幸亏他没发脾气,只是心有余悸,所以连忙避开他。

萧云峥一怔,感情方才在自己面前哭得稀里哗啦的人不是她?

秦疏狂听到奴仆的禀报,连忙往大厅赶来,却见萧云峥已经先到了,匆忙的给侗王简单的行了一个礼,“有消息了?”

侗王点点头,不过脸色却是不大好,秦疏狂见此,心一沉,难免是多想,片刻才哽咽着声音道:“不管怎样,我心里已经有所准备。”

萧云峥见此,只觉得她的这些表情绝对不是能假装出来的,看来她果然是变了。

只听侗王道:“秦姑娘要找的这个小童,如今正在王城,只是他被当作妖童,这月二十九日,将他奉献给河神!”

石碣的这话说得及其的简单,但见萧云峥面没什么反应,想必他先前已经知道了吧。

不过,秦疏狂并未又半点的难过,怎么的说来,焰儿都还活着,而此刻对于她来说,活着就已经很好了。

平定了一下心里的思绪,秦疏狂方抬头问石碣道:“侗王也觉得他是妖童么?”

石碣不知道她为何突然问起自己这个,只摇了摇头,“自然不是,只是近来的三苗有些城池干旱,而他从水中出来,完好无缺,碰巧叫巫师看见,便将他当作蛊惑河神的妖童,所以二十九要用火将他杀死!”

秦疏狂没有细听他的解释,只是朝他鞠躬谢道:“有侗王的这句话,疏狂已经足够了。”说着,却朝侗王告辞谢道:“这些日子,多谢侗王的相助,他日我秦疏狂定然会以泉相报!”

萧云峥蹙起眉头,将她的话打断,“你想独身去救焰儿?”

“那你觉得怎么样?在麻烦侗王么?你可要知道,侗王也是三苗人,那些人已经认定了焰儿是妖童,如今我麻烦侗王的事情已经很多了,岂能在害他!”她虽然希望这侗王帮忙,可是她清楚的知道,当侗王帮他们之后是个什么样的结果,她不是那种知恩不报的人,侗王帮她已经够多了,她不能害得他被族人所唾弃,甚至有性命之忧。

萧云峥只道:“我与你去。”

石碣闻言,秦疏狂说的对,只是听见她的这番话,心中却已经将她当作朋友了,想自己虽然不能正面助她,但是却能在某些事情上帮她一把。便道:“秦姑娘的这番话,着实叫我感动,不过我可以告诉姑娘,若我非这莫伊侗王,身无这些城民,我定然舍身陪着秦姑娘!”

“多谢!”秦疏狂点头再一次的行礼谢道。

却又听石碣道:“不过我虽不能在这件事情上帮助秦姑娘,但是寻人的事情定然不会落下,而且秦姑娘若是要去王城的话,不妨去参加选士!”

秦疏狂听他的这口气是有法子帮忙了,一时间不由得对他无比的感激,只是大恩不言谢,他的恩德自己已经记在心中。

“姑娘到了王城,依照前几日的装扮,若是去参加选士,应该是不会叫人容易看出女儿身的,姑娘若是得选,便成了监守童子的士者。”石碣话到此处,便未在说下去,而是朝萧云峥看去,出西岭十二川的路,他是知道的,到时候应该他能带着他们出去的吧!

秦疏狂还有些不明白,而一直没开口的萧云峥却向石碣谢道:“多谢,若是有他的消息,还请留意。”

说着,朝一脸没明白过来的秦疏狂示意,他们该告辞去王城了,而且时间有限。

秦疏狂反应过来,自然是欣喜,心里对萧云峥也有了诸多的感激之情。

因有石碣的暗中安排,他们一路顺利到了王城,只是如今来参加选士的人颇多,因为这选士并无年纪限制,而且大家都认为,能近身这妖童坚守的人,神能看得见他们的对神的贡献,所以以后定然能好运的。

所以,住的地方自然成了问题,所以二人只得挤在一间房里。

还有两日才是二十九,秦疏狂因赶路,身体自然是劳累,此刻还不得个安生的歇息之处,便忍不住骂了起来,“狗屁的神,下雨不下雨与焰儿有什么关系,要是让我逮到那巫师,定然把他宰了。”

萧云峥四平八稳的坐在窗前,对秦疏狂的话充耳不闻,也是这一路上他没少听他骂,所以也算是早适应了过来。见她还捣弄着用来涂脸的褐色药粉,便道:“我一个人参加就行,你身上的伤还没好。”而且这选士,定然是要比武力的,就她那小身段,不一下给这些三苗人摔碎才怪。

秦疏狂此刻已经拟好了心态,所以也不如那几日那么的消沉悲观,如今听见这萧云峥竟然说了这么多字,不禁调皮一问,“相处了这么多日,王爷总算会关心人啦,太不容易了。”和萧云峥相处的这些日子,她的总结就是此人间歇性的哑巴综合症,以及面瘫,但是以前的秦疏狂喜欢他什么呢?

明明知道秦疏狂这话是开玩笑的,但是萧云峥的脸上的表情竟然有些不自在。

秦疏狂依旧继续用桌上的竹杯子碾着那药粉,并未抬头,见他不说话,那是预料之中的,便继续自顾说道:“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谢你,这些日子我欠了你不少情份,想来我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还债的吧!不过我一件事情也并未给焰儿做过,所以这次的选士我一定要参加,不管能能否留到最后,若真的给那些三苗人摔断了腿脚,我也认了,但是我心里安心,因为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我尽量去做了,以后在焰儿的面前,我也毋须汗颜,能抬得起脸面来。”

只听着她一口一个焰儿的叫着,萧云峥总感觉怪怪的,而且依照北堂焰的那孤傲性子,有搭理过秦疏狂么?如今她竟然这般活络。

不过,她的这翻话确实叫自己有些动容,几日她想尽量的做好这件事情,那么自己成全她,只是若真的摔伤了,到时候他可绝对不会管的。

见他不说话,秦疏狂把药粉都倒进那竹杯子里头,站起身来收放好,“你不说话,我便当你是同意了,别到那天,你把我关在屋子里头!”

晚饭过后,二人之间的问题便出来了,秦疏狂坐在床沿,看着坐在桌前的萧云峥,想他是个堂堂的王爷,皇帝的亲皇叔,恐怕还没睡过椅子,如今他能把床让给自己么?

盯了他片刻,见他半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是想等着自己主动把床让出来么?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咳嗽了两声,“今晚我睡床,明晚你睡,咱们互换着,谁也不吃亏!”

萧云峥原本正在想,成为士者之后,如何能避开牢房四周的那些毒物呢?想来若没有那些毒物,自己今日完全可以趁着夜色去把北堂焰劫走。

陡然听见秦疏狂的话,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继续寻思。

秦疏狂见他不理会自己,也懒得在问,他是王爷又怎么样,自己还是郡主呢,当即鞋子一蹬,躺倒床上蒙头就睡。

然才蒙上被子,却听被子外面传来萧云峥鬼一般的声音,忽然冷飕飕的响起来,“你不是秦疏狂!”

秦疏狂心里一怔,随之蒙着被子回道:“我不是,难道你是?”一面只觉得这萧云峥象是疯子一样,怎么突然问起这样的话来,何况自己现在是不是秦疏狂有什么区别么?

萧云峥是不喜欢秦疏狂,并非秦疏狂向秦家的人那么的狠毒,而是讨厌秦疏狂缠着他,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对秦疏狂的了解。

秦疏狂虽然蛮横霸道,可是她绝对不会有刚才蹬鞋子那个动作。

可是,方才她的那动作却是如此的熟练,好像自打生来她都是这样脱鞋的一样。但是,问了之后,萧云峥又后悔了,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她不是秦疏狂,那又会是谁呢?天下还没有谁的易容术那么高明,不露破绽。

屋子里一下沉默了,枉秦疏狂还在被子里思考怎么样回复他的下一句话。

一连两日,秦疏狂依照着这男装,到处在王城里逛了一下,一面自然也不忘打听那北堂子画的消息,只是结果都不理想。

今日一早参加选士,秦疏狂一早便起身,袖口和裤脚都用带子紧紧的扎好,又往脸上涂了那药粉,觉得一切方可,才与那萧云峥一同去了广场。

秦疏狂到了这广场,只觉得对于怕被摔成肉饼的事情自己过多担心了,这里来参选的人只要是成年男子,高矮胖瘦都有,身子比她单薄的比比皆是。

当即难免是放松了一口气,一面跟着萧云峥去报名,这才发现,填了名字,拿到了顺序竹牌,只是那竹牌上竟然不是数字,而是十二生肖与十二时辰,秦疏狂的便是一条蛇,这叫被蛇咬过的她难免有些心有余悸,不过幸得自己的伤如今已经无碍了。看着这些黑压压的对手,只觉得满心的激动,只求老天爷保佑,自己的对手都是些老弱病残,如此她就能顺利过关。

与萧云峥一起站在这广场的东面,方听见管事的人来让他们把手里的竹排拿出来,然后开始分组,辰龙便是一组,午马又是一组,见此,秦疏狂不禁担心,毕竟不知道和自己一起的人是谁,会不会发现自己的女儿身,正是担心之时,却见萧云峥走到她身边来。

瞧了他手中的牌子一眼,他们俩竟然也是一组,顿时只觉得果然是老天爷在保佑了,却不知道那是萧云峥方才与别人偷换的。

分好组,秦疏狂满心期待的等着选拔开始,一面开始做起热身运动,那大巫师在上面说什么她也不曾听见,只是多看那带着木头面具的巫师,便热血沸腾,他装神弄鬼便罢了,竟然还敢污蔑焰儿是妖童。

大巫师说完话,便由着主事的把规矩告诉众人。

秦疏狂听到这第一道选拨要求时,顿时石化,她以为她又突然回到了现代,参加学校的那些无聊运动。

没有她想象的斗牛或是摔跤,毕竟她的记忆里,苗人都喜欢斗牛来着,只这也太匪夷所思了,第一道题竟然是背着自己的队友随着王城的环城路跑一圈,最终能坚持到广场的便是经过了神的第一道考验,继续留下来参加第二道。

狗屁的神,不就是跑步么?

秦疏狂看着正在准备的其他人,只见有运气不好分在一组的两个胖子,估计得淘汰了,不过其中的比例还算是正常的。

“上来!”秦疏狂还左右的看着,却只听耳边那冷飕飕的声音响起来,这一回头正迎上萧云峥的目光!虽然他们两人经过这些天的相处,相对来说,已经算是熟悉了,可是男女有别,何况曾经他还是自己这具身子暗恋过的男人,何况这个‘背’字,在大燕的男女间,已经过份的超过了道德界限。

干咳了两声,“呃,那个实在对不住了!”只得满是不自在的往萧云峥宽广的背上趴着。

毫无疑问,他们是输不了的,这萧云峥虽然贵为王爷,但是功夫他该是有些的吧,所以秦疏狂自然相信他能背着自己跑完着王城一圈。

好不用容易回到这广场,却见已经有几组人先他们一步到了,秦疏狂满脸歉意,连忙从他背上跳下来,毕竟王爷背着自己环城跑了一圈,这可不是个简单的活儿,自己怎么也要表示一下,只得在他身边磨蹭着,“那个,实在是谢谢你了!”

萧云峥只觉得背上的温度随着秦疏狂下来而消失,心里竟然有些不舍,这叫反应过来的他心里有些不自然。

没说话,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秦疏狂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好歹是看出来了,跑这么一圈,对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若不然怎么脸不红气不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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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别字,大家担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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