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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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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言,回到楚玉阁里,辛婆子抱着她的黑猫正在门口来回的踱着,瞧她那神色,像是有个什么火烧眉毛的事情发生了一样。

辛婆子此刻似乎都还能隐约的听见阿凤哭天喊地的叫喊声,和那连翘责骂的声音。其实她们这些下人都知道连翘为何责难那阿凤,这几天阿凤姐妹俩对夫人的好,大家都瞧见了,只是也没说个什么,只是不知道连翘怎么知道阿凤她们姐妹俩还未夫人去青秀庵送香油钱的事情,加上今日又跟着夫人去青梅居。

而这连翘,从小是专门养着来服侍侯爷的,难免觉得自己比其她的丫头们高一等,性情也高傲些,而且这么小的年纪,就是一等丫头,骄傲一些也是正常的,平日里本来就容不得别的丫头忤逆她们的话,如今叫卫大人打发来伺候夫人,心里有所不甘,一味的亏待夫人,她们也看见了,只是身份比不得她们尊贵,也不敢说一句多的。

话说以前的丫头,也有对夫人不敬的,可是也没有像连翘跟着燕子这么胆子大的。

连忙迎上去,“夫人,您可来了,快去瞧瞧吧,若不然阿凤该没气了。”

咋一听她这么利害的话语,夏楚楚回首与那青灵相视了一眼,一面赶紧询问着辛婆子道:“怎么回事?”

辛婆子这才见青灵也来了,觉得阿凤是有救了,连忙道:“阿凤不知道怎么惹恼了连翘姑娘,这会儿还在后院里教训着呢,你们快去看看吧,劝她给连翘认个错不就得了,何必这么与自己过不去呢!”

听她提起连翘,夏楚楚心里便有了数,没等辛婆子的话完,风风火火的提着裙角大步的朝后院去了。青灵见此,连忙问了辛婆子这前因后果,才知道连翘竟然这么对待夫人,打那阿凤只因阿凤对夫人好,忤逆了她的意思。心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立刻去告诉了老太君,以老太君对夫人现在的态度,是不会放着不管的,可是眼下远水救不了近火,这生怕夫人吃亏,也连忙跟着追去。

这后院,正是在楚玉阁的西北角上,而这西北角西面是荒芜了的杏花坞,后靠着的是葛雾居和楚玉阁之间连着的那一大片竹林,所以在这里教训丫头,连翘也没什么忌讳,反正也不会有人听见的。

这会儿看那已经吓得脸色发白跪在地上默默流泪,却是声音也不敢出半声的箬竹,在看看她旁边长凳子上躺着半死不活的阿凤,心里的气却还未消,满口唾沫星子的朝阿凤喷去,整个脸上的表情与她的年纪十分的不相符,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泼妇模样,“你这小贱人,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把那姓夏的当菩萨来供着,让你去看着,你们到真是听话,不止是步步跟着看着,还给鞍前马后的伺候着,还真把她当一回事了。”

阿凤此刻已经没有精神抬头了,只是奋力的抬起眼皮来,看着此刻犹如泼妇一般骂着的连翘,只是眼神里竟然没有一丝恨意,反而是一种极致的淡然。

如今这样,她并不后悔,或许夫人对她们不是很好,而且自己也能看出来,夫人并不相信她们姐妹俩,可是她的心里已经把夫人当作主子了,从她为自己和箬竹盖上毯子的那一刻。

眼神慢慢的模糊,不知道是被眼泪花了,还是神志开始散乱,突然,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漫天的大雪将整座城池淹没,母亲带着她跟妹妹走街串巷,最后在那城外的破庙里落了脚,三九寒天,而她们母女三人却是一身单薄的衣衫,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正是她们当时才处境。

冬日无晴日,最是冷情雪,冰雪为床,寒风为被,空梦为枕,暖被绒衣,温汤热饭,却是不及。

母亲走的那一夜,北风一直拼命的呼啸着,似乎要把什么东西一起卷走似的,雪花自破败的屋顶洒下来,将她们最后的温暖所侵略,可是她们姐妹俩却一点也不觉得冷,暖暖的睡着。

那也许是她这辈子最暖和的一夜了,可是却不知道,那一夜她们姐妹俩是枕着母亲的生命而眠。

天亮了,雪停了,可是母亲也走了,母亲**着已经被冻得发青的身子,僵硬的脸上带着笑容躺在旁边的稻草里,静静的看着她们姐妹,而她是衣衫,都盖在姐妹俩的身上。

箬竹永远也忘不了,若是那一夜没有母亲的衣衫,她们姐妹俩会被冻死,一生所记所牵所挂所念的,只有母亲的苦涩的爱。

而那天,夏楚楚这个无疑的举动,正好触动了阿凤心里最软弱的地方。

毯子,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可是关键的是她为她们盖上了。所以阿凤铭记,也要妹妹一生铭记。

夏楚楚冲进院子来,看见眼前的一幕,顿时震住了,但见阿凤犹如一条没有水的鱼一般,奄奄的躺在长凳子上,两条手臂犹如缺乏了生气的藤条,垂到地上。

“哟,我的好夫人,您可回来了。”连翘不知道如今老太君对夏楚楚改观了,只瞧夏楚楚此刻的那脸色,想必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了,不过知道了更好,自己到底要看看她能怎么样?名门千金有怎么样?已经是过气了的,还不如自己这个丫头风生水起的。

燕子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瞧见夏楚楚来,胆子到底不如这连翘大,又瞧见夏楚楚此刻不同平日的神色,不禁站起有些畏惧的站起身来,看向连翘。

“夫人?你还知道我是夫人么?”夏楚楚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大步的走到院子里来,把箬竹扶起来,可怜那箬竹吓得不轻,站都站不起来。无法,夏楚楚只得去蹲到那凳子边,检查起凤竹的伤势来,一面满是心痛的轻轻唤道:“阿凤,阿凤。”

模模糊糊的,阿凤极慢极慢的睁开眼睛,眼前似乎依旧是大雪飘零,只是来到她身边的不是母亲,而是夫人,但那同母亲一眼真正关忧心痛的眼神,自己怎么也不会看错,身上的伤此刻已经感受不到疼痛,只有丝丝的麻木,苍白的唇瓣艰难的张合,“夫人,您·····”

“对不起!”下意识的咬着唇,第一次夏楚楚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力,第一次承认了自己的现在的身份,不是女系家族夏家的三小姐,而是这个陌生国度里一个罪臣的女儿,一个不受夫家重视的媳妇,长辈眼里没有她这个媳妇,相公眼里没有她的这个妻子,下人眼里没有她这个夫人,手中无权无势。所以连一个丫头她也护不住。

从来,她都不是一个贪心的人,从来没有刻意的想要去拥有什么,可是现在夏楚楚的心里却莫名的生出一个念头,她要留在这个家,让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不管是主子也好,下人也罢了,自己都要主宰她们。

“夫人,咳咳,奴婢没事!”阿凤看着眼前这张与自己离的极为近的脸庞,虽然叫泪掩去了所有的清晰,可是此刻看起来,依旧美丽。

“我没事!”平静的应着声,缓缓的站起身来,看着阿凤背上那原本翠绿的裙衫此刻依稀透着的鲜红,好像是一朵朵盛开的啼血杜鹃花。妖艳美丽的同时,却还刺痛了夏楚楚的心。阿凤还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又不是那种习武之人,如何能承受得住?心里无端的生气一抹前所未有的愤怒,扬眉看着连翘。

连翘叫夏楚楚这么一望,只觉得有种冰凉自背脊后面冉冉的升起来,引得身子一阵哆嗦。

茗儿闻得夏楚楚来了,这才敢过来,进到院子里,倒也吓了一跳,便连忙去试着扶阿凤。

“先去请荆大夫过来!”夏楚楚瞅见这茗儿来了,瞧还在地上跪着的箬竹是指望不了的。

燕子也惧怕起此刻的夏楚楚来,她们虽然有武功,可是却不能真的对夏楚楚动手,原本没想到夏楚楚会为了这两个贱丫头来这后院的,只是没想到·····此刻没了主意,只扯着连翘的袖子,以眼神询问她怎么办?

连翘却是打定了注意,夫人若是敢让人来动她们,那么她就敢出手,到时候便是出了个什么事情,这院子里的哪个丫头敢说出去。挺了挺腰,抬起那尖瘦的下巴,“夫人你最好还是别管这里的事情,清闲的当好你的夫人就是了,若不然的话,你有个什么闪失,咱们可服管不了。”

她声音里,明明显显的就是在要挟夏楚楚,可是夏楚楚哪里肯吃这一套,嫣唇淡淡浮起,“本夫人做什么,还要你来教么?”

见夏楚楚如此不识好歹,而这院子里此刻除了阿凤姐妹来之外,便无其她的人,茗儿又去请荆如风去了。看了阿凤,半死不活的,而这箬竹呢,一个没出息的,自己到也不怕她们说什么。

漫步走下阶梯,所有的鄙夷都展现在了她那算是有几分姿色的脸上,“夫人,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哦?”

婉婉一笑,夏楚楚碎步轻移,二人面对面,中间不过是一张荷叶的厚度。

但见夏楚楚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倒是有些超出了连翘的想象,同时有些疑惑的打量着夏楚楚,想从她的眼里看出破绽。

“那你觉得我会怎么样?”夏楚楚十分温润的冲连翘一笑,她最喜欢的就是这里的人都认为夏楚楚是个十足的千金小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更不能舞刀弄枪。所以,从来不防备,然不防备也就罢了,却还总是以这么居高临下的姿势打量着自己,可是很抱歉,那个夏楚楚已经香消玉殒了,而他们这样的姿势,正是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

食指中指间轻轻的摩挲着那根自己从腰间摘下来的细针,正是闲暇时候藏在腰带里,以防万一做暗器使的,自己总不能每一次都用簪子吧!

连翘一阵冷笑,“你能怎么样?”脸上鄙夷轻视的表情越加的浓烈起来。

“我不能怎么样!”细细的话从她雪白的贝齿间流出,与此同时,连翘像是被蝎子折了一样,猛烈的弹跳起来,一面下意识的防备,朝夏楚楚一掌打来。

说巧不巧,青灵这个时候跟着那看门的辛婆子正好赶来,都叫眼前的场景吓住了,不过青灵到底是执事大丫头,反应得快,一声冷喝:“住手!”

同样是丫头,连翘燕子虽然也是大丫头,不过她们的地位始终是不如青灵,对青灵多少是有些畏惧的,那连翘听见青灵的声音,连忙将手收回来,却为时已晚,但见夏楚楚的身子早已经失去了平衡,朝地上还痴傻跪着的箬竹摔去。

而就是这千钧一发之际,但见一抹淡白色的身影突然将夏楚楚扶着,待众人看清楚,这来人却是荆如风。

连翘心里一震,有些害怕的朝后退了几步,此刻也顾不得腰间的那剧痛了,也不知道夏楚楚把什么刺进了她的身体里,而且看清楚了这来人,心里终于有了些紧张起来。

这荆如风与侯爷的感情不一般,若是他在侯爷的面前提起今日的事情,那还了得。

在说荆如风,原本是想回去了的,可是后来又想,既然夏楚楚怕闲话,那么他就白天来,这么多人看着,谁还跟说半分的闲话,而到楚玉阁门口,便叫茗儿给撞见了,茗儿只把这里的情况简略告诉他,冲冲的赶来正好看见这么一幕。

青灵吓得快要跳出来的心顿时落了下了,喉咙却不知叫什么哽咽住,喊不出半点声音来,不过手脚连环,很是麻利的跑到荆如风的身边来,从他是手里扶过夏楚楚,这才觉得真的安心下来,“多谢荆大夫了。”

荆如风方反映过来,连忙松开了挽在夏楚楚腰间的手臂,虽然方才是救人,可是到底是男女有别,目光尴尬的转向长凳上躺着已经昏死过去了的凤竹,转移过话题道:“先把她抬到屋子里去。”

那厢辛婆子已经和几个后面跟着来的丫头过来,七脚八手的把凤竹抬进房间去,她的那只黑猫跟着三蹿下跳的。

茗儿也赶紧的过来扶着夏楚楚,“夫人您要不要紧?先请荆大夫瞧瞧有没有伤着。”

夏楚楚心思还在阿凤的身上,只摆摆手,“无妨,先看阿凤那丫头要紧。”

荆如风接住的她,自然是知道她没什么大碍,不过还是道:“那夫人还是先进屋子歇着,喝杯茶压压惊,在下先去瞧瞧那丫头。”

夏楚楚颔首应了,也没去搭理那此刻傻站着阶梯前的连翘跟着燕子,叫茗儿跟着青灵扶着朝阿凤屋子隔壁的空房里进去。

进到屋子里,茗儿便立刻泡茶来,青灵则愤愤的站在一边,一阵沉默,辛婆子等几个丫头也跟着进来听吩咐。

青灵终究是忍不住开口道:“夫人,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她们俩就算是在怎么的了不得,却也还是下人,今日有咱们在都敢这么出手伤您,以后没个人在身边还了得么?”

夏楚楚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连忙摇摇头,“不行,现在林姨娘正病着,老太君那里已经够操劳的了,我怎么还能去给她增加烦恼,何况我也没什么大碍。”

“夫人,那连翘又是个习武之人,出手定然是有力道的,这次是因为荆大夫来的及时,若不然现在躺倒床上的就是您了。”青灵想到先前的那一幕,现在仍旧揪心,所以绝对不能姑息了那两丫头。

“青灵,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何况你知道,她们是侯爷特意派来的,若真的因为这事情把她们撵出去,侯爷回来了,恐怕会有所误会。而且,这事情若是理论起来,势必是要惊动奶奶,我现在不想给她增加烦恼。”夏楚楚十分委婉的说道,意思十分的明确,就是想这么不了了之。

那荆如风给凤竹诊治完,方从房间出来,便在窗下听见楚楚的这些话,却不知道她竟然这么为老太君着想,发生了如此的大事,竟然还想隐瞒下来,这样虽然是好,能少叫老太君操心,可是却更加的纵容起连翘她们,想了想,那两丫头多少有些忌讳自己的,便进到房间里,“青灵姑娘,这事儿就按夫人的意思,别惊动老太君,当然也不能在姑息她二人。”

青灵闻言,有些意外的看朝荆如风,“荆大夫的意思是?”

夏楚楚早在刚才荆如风来的时候就瞧出来了,连翘她们畏惧这荆如风,而且素颜又说过,她跟着荆如风和北堂子画是一起长大的,那么荆如风跟着北堂子画的关系是不会太差的,说的话也许比老太君还有分量些。他既然来了,那正好能暂时的压压连翘二人。

果然,只听荆如风道:“夫人既然顾及着侯爷那里,不能把她们撵出去,那么在下也不会让她们在对夫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便是有一丝的不敬,我也不能容许的。”

夏楚楚见时机恰好,这才站起身来,朝荆如风谢过,不过态度仍旧是淡淡的。一面询问着凤竹的伤势,“她怎么样了?”

“皮外伤倒是无妨,只是这连翘是个习武之人,筋骨被伤,这是难免的,不过夫人也不必担心,在下最近刚好调制出一种治内伤的药,内外兼服用,三四个月,自然能好。”荆如风不禁仔细的打量起夏楚楚来,为何每一次见到她,她给自己的映像都是不同,每一次都找不到特别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唯独这一次,荆如风有些动容了,她虽然在这个家里待遇虽然不好,可是究竟是个主子,骨子里流的应该是那种骄傲的血液才是,可是今日她却为了一个粗使贱婢,差点叫连翘伤着。

“以后会有什么后遗症么?”既然伤其筋骨,那么便是现在好了,恐怕也会留下病根的,想凤竹才十几岁,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却因自己无端的受这样的折磨,心里难免一阵自责。

瞧见她那秀眉蹙起,眼波里竟然丝丝愁绪,荆如风只能道:“在下尽力了,只是若是护理的好,以后若不是天气变化太大的话,应该是受得过来的。”那只是一个丫头而已,她竟然如此相待,这是为何?荆如风有些疑惑。

“那还是会的。”叹了一口气,还是正经的谢了这荆如风,便朝茗儿吩咐道:“那茗儿你一会儿随荆大夫去取药来。”

荆如风本是为去西楼的事情来的,可是现在说出来确实是不大合适,此刻听见夏楚楚吩咐茗儿取药,便告辞道:“那夫人自己保重,不必担心,连翘燕子那里在下会警告一声。”说罢,便告辞出去。

茗儿也说了些安慰夏楚楚的话,方跟着去了。

夏楚楚见这屋子里,除了青灵,便是辛婆子跟几个丫头,只道:“辛嬷嬷,这里就数你年纪大些,心自然比她们细些,你这几日便先跟着照顾阿凤吧。”

辛嬷嬷因今日的事情,也有些震憾,对于夏楚楚如此护她们下人的事情,对夏楚楚这个主子倒是多了几分敬意,便应了声,喊着那几个丫头跟着自己一同去。

青灵见夏楚楚精神不振,便道:“夫人,那给小主子们收拾房间的事情,奴婢去就得了,您先回房间休息休息吧!”

“不行,我没事,你先去招呼丫头打理着,我去看看阿凤,随后就来。”夏楚楚说着,想起那箬竹来,想必这会儿已经在阿凤的屋子里了,走到院子里,但见院子里已经收拾好了,辛婆子的猫儿正在太阳底下打着滚儿,到增加了几许生气。

青灵跟着她出来,行礼道:“那夫人,奴婢先去,你也别太担心了。荆大夫既然说会好,自然是会好的。”

“行了,你去吧!”夏楚楚扯出一个苦笑,点点头。

夏楚楚突然有种疲惫感觉,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万籁俱静,空气里留着的是一种陌生的气息,猛烈的吸了两口,心里告诉自己,这种空气,这种日子,以后自己要适应,顽强的生存着,绝对不会在让真心待自己的人受到半分的伤害。

落日黄昏,霞光万丈,普照着这寂静的园林,夏楚楚倚在门口,已经没有了中午的伤感,反而是有些不安,却也期待着,不知道那两孩子见到自己会怎么样?

等呀望呀盼呀,夏楚楚就却不明白了,自己这是期待什么?按理来说,这俩孩子跟自己应该是什么感情的。何况那小子那日那么称呼自己,想到了就想揍人。

门前那一大株白丁香将最后的落日也掩住了,夏楚楚叹了一口气,想来是那老太君改变了注意吧,仰首往天上看去,但见云絮深层然墨,慢慢的布满了整片天空。正是宁静的凝视着,却突然听见青灵的声音,“夫人。”

猛然一惊,从门栏上连忙支起身子,寻声望去,但见这白丁香树后面的路上,正来了一行人,已经打上了灯笼,但见青灵高兴的引在前面,而她的身后,跟着的是一行陌生的丫头婆子,两个稍微壮些的妇人怀里,抱着的正是那日自己见到的俩个孩子。

心里无端的有些惊喜,脸上无意的绽开一个温和的笑容,却不知道该对那俩孩子说什么,毕竟自己跟孩子没什么来往过,也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只道:“在那边过了晚饭么?若不然先去吃饭,别叫他们饿着了。”

青灵瞧出了夏楚楚的紧张,想必她是太高兴了吧,“过了,晚些小主子们要吃些夜宵,不过夫人您不必担心,管他们善事的孙大姐会一手负责的。”

青灵的话音刚落,便见人行里走出一个约摸三十出头妇人,中等身材,脸色有些发黄,梳着一个大云鬓,叫一块碎花的头巾包着,一身蓝底百花的布衫子,朝夏楚楚福了福身子,“奴婢孙九姑,是专门伺候哥儿姐儿膳食的。”

“孙大姐不必客气。”夏楚楚面带微笑,颔首应过。

青灵又示意着那两个抱着焰哥儿跟着双姐儿的妇人,“这两位是奶娘,茹嬷嬷跟着央姑姑。”

二人年纪稍稍比那孙九姑年长,不过却是细皮嫩肉的,身材雍容,因抱着孩子,所以无法给夏楚楚行礼,不过却也十分有礼的请了一声安。

夏楚楚见两孩子都叫披风盖着,便知道是睡着了,如此也好,免得那小子在这么多下人的面前给自己难堪。

亲自引着俩嬷嬷去早已经准备好的房间,一面托青灵帮忙安排那孙九姑去住下,而剩下的一干丫头,倒是不必管,打发些玩意儿,她们一会儿还得跟着青灵回去的。

奶娘们各自带着焰哥儿和双儿睡下,夏楚楚见与青灵里的小丫头们都在院子里,便听辛婆子的话,送了她们一些玩意儿,个个都高兴得一口一个夫人的叫着。听着虽然说有些虚假,可是这样的人家里,有几个能真心实意的。不求她们能为自己做什么,但求那背地里别给自己造谣生事就得了。

想必原来夏楚楚就是不成活络她们,才被说得体无完肤,什么不近人情的。可是这情哪里有呢?在银子上还差不多。

因白日出了凤竹那档子事情,而且老太君那里也少不得她,所以青灵安排好了孙九姑,又晓得茗儿会带她去厨房里熟悉,就直接去给夏楚楚请了一声安,领着丫头们便回了春晖园。

而连翘跟着燕子,白日里不知道叫那荆如风怎么说的,竟然都十分规矩的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曾到院子里来,也正好夏楚楚眼不见为净,只是她可还得防着二人才是。

然没有了她们俩,院子里的丫头们到都活泼起来,对夏楚楚也不在是那么躲躲藏藏的,见着天儿还早,夏楚楚便想要去看看凤竹,正好见茗儿抬着茶来。

“夫人要去看阿凤么?”茗儿进到房间里,把茶盘放上,随意的问道,一时间倒有些难分辨出她们谁是主,谁是仆。

夏楚楚走到桌前来,将手里的绢子放下,“嗯,用了那药,可是好些?”

“好是好了,不过够得受,近来是不能好好的闭着眼睛休息了,就那么趴在床上,奴婢去看了,也着实觉得可怜。”茗儿一旁说着,给夏楚楚倒了半杯茶,意思很是明显,不想她过去瞧。

夏楚楚看出她的意思来,是怕自己过去伤心,也是凤竹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自己的错,叹了一口气,坐下身来,像是倾诉一般的似的,叙叙说道:“在这个家里,我最先开始相信的就是你,对于阿凤,她虽然热情,可是我却始终是怀疑。只是没有想到今日竟然她那么倔强,为何不能像箬竹一样,在连翘她们的面前认个错就好了,而甘愿受这皮肉之苦!”眼神有些淡然无聊的看着那雪白的茶杯里,与之相应的翠绿色茶水,一圈圈的涟漪随着夏楚楚的手指敲打着桌面而很有规律的荡漾来。

茗儿闻言,淡淡一笑,两个梨涡浮出来,那种似乎与生俱来的高雅气息自她的身上慢慢的淡化开来,清脆悦耳的声音很从夏楚楚的头顶旋起,“奴婢也好奇,只是有的时候,夫人不妨冒冒险,或许那个人是真心待自己的,就如夫人对奴婢,奴婢对夫人。”茗儿说着,看了窗外的明月一眼,“从前,奴婢也不相信任何人,总是以为她们对自己好,都是处于对自己的利益,可是后来才发现,是自己多想了,并不是所有的人要的都是利益,她们要的也许只是一种情意罢了。”

“呵呵,你这么说来,我们之间有的,好像是一种同病相怜,只是病根不一样罢了。”起步走到那西窗,将从外面延伸进来的蔷薇枝移出去。

茗儿抿唇一笑,眼眸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灿烂明亮,“如今我一点也不后悔自己这个身份,哪怕是奴婢,不过却还有你这个主子的知己!”如果早些年她们就认识,那么会怎么样?

其实夏楚楚很想问,茗儿究竟是什么人家的出生,可是却发现,这有什么意义呢!什么身份都与自己无关,自己所认识的只是这信阳侯府邸的一个烧火丫头罢了。

茗儿回去之后,夏楚楚这便准备洗簌休息,却才忽然想起那俩孩子的在自己这里,青灵说他们晚上有起来吃夜宵的习惯,想必那孙九姑这个时候在给厨房给他们做夜宵吧,想来自己去瞧瞧,反正也没什么睡意,也好问问孙九姑,两个孩子都爱吃些什么,不爱吃些什么。

从门边拿起那灯笼,正欲点上打着去,却突然听见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听来很是轻,但又不像是丫头们故意垫着脚尖走的,一时有些好奇,难道是连翘寻自己报仇了?

房门咚咚的叫人敲响,放下灯笼打开门,见着门口站着的小身影,不由得愣住了,脸上的表情僵住,声音也变得极为不自然,“你有什么事情么?”这问完,又觉得自己问错了,在小子这会儿是自己的儿子,儿子来见娘,难道非得有什么事情么?不过想这孩子,才多大点,知道个什么,说不定是出来嘘嘘进错了房间。

门口的小身影以一个零下十度的冰冷眼神瞧了她一眼,负手自夏楚楚的身边进到屋子里来,这姿势,这态度,看去绝对是个知天命的五旬男人才有的。不过这粉玉小人口里说出来的话,才叫夏楚楚有吐血的冲动。

只听这清澈幼嫩的声音很是认真的说道:“儿子来看母亲,难道非得有什么事情么?”他说着,一面停滞住自己的脚步,回首以一种十分叫夏楚楚觉得有深意的眼神扫视了夏楚楚一眼,然后,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打量起这对于他来说,算是很陌生的房间。

夏楚楚只觉得这孩子一点也不可爱,虽然长得比自己好看,但是自己没发现他哪里像是个孩子。而且听见他的这话,当即就哑住了。

北堂焰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便到桌旁了,很是轻松的坐上那个与他身后毫不协调的高椅上,双手搭在桌上,半响不见娘亲说话,这才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夏楚楚咳了咳,“你怎么过来了,茹嬷嬷呢?”他的奶娘好像是茹嬷嬷吧!

“她还没醒,我正好出来逛逛。”此刻的口气很是轻松,仍旧打量着夏楚楚。没等夏楚楚回话,又道:“若不是所有人都说父亲只宠幸过你,我很难以想象,我是你生出来的。”话间,看着夏楚楚的眼神有些轻蔑。

这是孩子么?一个六岁的孩子,竟然知道什么叫宠信,夏楚楚还记得她十三岁才看得爱情电视剧,知道什么叫宠信,可是这孩子,一时间有些怀疑,难道这孩子也是穿来的?

被夏楚楚这么瞧,俊美无双的小脸蛋上,那英爽的眉头不满的皱起,“女人,收起你那眼神,真恶心!”

夏楚楚脑子里轰的一声,像是给春雷炸裂开来,反脚将把门一脚踢去关上,走到这北堂焰的身前来,实在是忍不住了,同时也知道了,这孩子跟她一定是有仇的,骨子里对这北堂焰快被这几日的事情消磨去的怒气顿时腾起来,“你个小屁孩,在恶心老娘也是你娘,赶紧给我叫声娘,在敢乱叫的话,姑奶奶扒了你的皮。”

北堂焰刹那间就愣住了,显然是被吓到了,不过夏楚楚还没来得及得意,就见那北堂焰从椅子上跳下来,“你说我要是现在哭起来,会是什么结果?”挑着眉头,看去一点也没有先前的英爽了,反而多了一种纨绔的坏意。

还是世族子弟都是这么一副德性?

该死的,竟然敢威胁自己,这分明就是一个坏胚子,而夏楚楚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跟着一个小孩子,竟然叫起板子来,朝他咬牙切齿的,“去你大爷的,你敢哭一声试试!姑奶奶不扭了你的细脖子才怪。”一面跳到他的身边去。

这分明就是茅坑里捡来的,如此的可恶。

“好啊,如您所愿!”俊美的小脸灿烂一笑,“哇”的一大声,张嘴就哭起来。

夏楚楚只觉得自己全身的筋骨要断裂开来,这小子是故意的,若是真的引来那奶娘,明日奶娘去春晖园一说,自己岂不是死定了。咬咬牙,拉下脸,蹲下身,小心翼翼的陪着不是,“我说祖宗,我错了,你赶紧把你那破嘴给我闭上。”

不想她这么一说,不过是停了一下的北堂焰“哇”的一声吼起来,比原先哭得更厉害了。

有些紧张的回头看了一下门,一手捂住北堂焰的小嘴儿,恶狠狠的警告道:“你闭嘴,信不信我把你捏死!”

以暴制暴,未必能制暴!

北堂焰叫她捂住嘴,顿时在她的怀里挣扎起来,有踢又打的。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夏楚楚信里一惊,没了法子,只得先放开,一面哄着道:“我错了,别哭行不?你爱叫什么就是什么。”

眼眶里的眼泪听到这话,就此打住,夏楚楚见此,心里喊了一声阿弥陀佛,一面连忙扬起袖子来,一把将北堂焰脸上的眼泪抹去。

与此同时,房门突然打开来,来人果然是茹嬷嬷,但见她一脸睡意朦胧的,胖呼呼的手指搓着眼睛,见夫人抱着焰哥儿,母子俩亲亲热热的,难道刚才是自己听错了?满脸的疑惑,进来给夏楚楚行了一礼,一面看朝夏楚楚怀里的焰哥儿,“哥儿什么时候起来的,怎么都不叫奴婢一声。”

夏楚楚看着茹嬷嬷一脸睡意未消,很是无聊的想到,难道这就是她胖的原因么?“没事,我这里离的近,有个什么事情我也晓得,你不用这么紧张,白日带他已经很是辛苦了,回去休息吧,一会儿孙大姐送夜宵来,我来喂。”

茹嬷嬷疑迟了一下,看了看母子亲密的模样,想母子也不经常在一起,自己是该给夫人留些空间,跟着哥儿联络联络感情,而且正好自己又困,看夫人这么亲切体贴,也会照顾好哥儿的,便应了声,“那奴婢下去了。”

夏楚楚点头允诺,见她出了房门,才把怀里的焰哥儿放开,站起身来。

北堂焰则不高兴的抚着自己光滑的小脸蛋,抱怨的朝夏楚楚看去,“我说女人,你下一次能温柔些么?这么粗鲁,抹得我脸痛死了,真怀疑你是不是女人。”也不知道父亲当初怎么会想起娶她的。

夏楚楚站在他的身边,闻言,本想揍他,但是又怕他的雷声,愤愤的戳了一下他的脑袋,“放什么屁,也不瞧瞧你是谁生的。”

那北堂焰抬起眼帘,上下的打量着她,“我现在已经很确定,不是你亲生的了。”

“你什么意思?石头里蹦出来的?”夏楚楚瞪了他一眼,这孩子越看越不顺眼,虽然长得犹如玉娃娃一样,可是他的这些言行举止,真的很容易挑起夏楚楚的愤怒来。

“啧啧···你看看你这德行,难道不能注意一下你自己的仪态么?”雪亮的眼睛晾了夏楚楚一眼,以一种长辈的口气提醒道。

夏楚楚闭着嘴,不知道是在沉默还是沉思,片刻才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扬手指着门,脸上的表情变得随和了许多,含笑问北堂焰道:“你瞧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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