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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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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新接过他的话道:“虽然你有上进心是好事,可这成亲是个传宗接代的大事情,怎么能说晚些呢?你就算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母亲考虑,你母亲也是有些年纪了,她又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你也该好好的娶个媳妇回家来,在生个大胖小子,让她开心一下才叫孝顺。”

宫少穹怎么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呢,只是他们家的姑娘,他实在是不敢去恭维,听说一个方跟金城王尚书家定了,就无缘无故的跳水了,一个听说暗地里害了上官北捷,还剩下一个,听说还算是文静闲逸的,可是早上看见的那个不知道是哪一个,就那副模样,比自己家的丫头都还要差许多呢。

不过他自然不会直接说永平公府的姑娘不好,只是还没等柳月新提出来,他就先婉转的拒绝道:“伯母说的是个正理,所以小侄也是看上了一个小姐,本来是要回去跟母亲说一声,让她找人去说的,只是不巧这里的事情,所以给耽搁了下来。”

不过柳月新似乎还是不死心的追问道:“是哪个世家的小姐啊?还是哪个名门贵女呢?说来说不定我也识得,给你出出主意。”

这,宫少穹是随口胡说的,他没想到柳月新会追问下去,便又胡乱编造道:“这只是给普通的商贾小姐,伯母恐怕不知道的。”

他这话刚说完,便听柳月新道:“这怎么可以呢?以你的身份,怎么也是个名门贵女才可以配得上你,那样的姑娘便是又万分的好,在身份上也是上不了台面的,最多做个妾室还差不多,若不然你母亲是万不会答应你的。你也听伯母一句劝说,这事儿千万别跟你母亲提起,若不然是要惹她生气的。”

宫少穹是个商人,本应是身份最低贱的,可是因为他们宫家世代是皇商,而且出过一个皇后,所以也算是高人一等,与那些世袭的名门世家一起一个位子,算是门当户对的。

虽然如此,可是他并不在乎什么门当户对,也没想过以后非得娶个世家千金,或是名门贵女什么的。此刻听柳月新说这番话,心里不禁有些不大赞同她的话,不过脸上并没用显现任何的不悦之色,“这个,伯母说的是,小侄会好好考虑的。”

柳月新满意的应了一声,突然间像是想起什么事情来一样,看着宫少穹道:“对了,听说你喜欢顾少堂的诗词,我们家瑾娘姑娘也很是喜欢,既是难得遇上这样的知己,又是自家人,而且这阵子府上也沉闷了许久,明儿啊,我把你们这些年轻的都招在一处,好好的玩玩。”

宫少穹那句告辞的话还没说出口呢,正欲说,闻杏便进来禀道:“太太,陆姨娘给您请安了。”

柳月新招招手,“你去喊她进来吧,宫大爷也不是什么外人,不必忌讳。”

陆尔雅由流苏扶着进到里间了,便见那坐在旁边的人有些眼熟,突然想起这人就是那个推她院门进去讨茶喝的男子。旁边的流苏也认出了,一面用扶着她的手戳她的手腕,叫她去看。

先给柳月新请安道:“媳妇给母亲请安。”

同样是请了坐,流苏站在她的身后,正好与对方面对着面。

她刚刚进来的时候,宫少穹还没认出她来,待面对面的坐着,这才发现她有些眼熟,顿时便反应过来,她就是那人。不过,但见她此刻身着一袭浅紫色如意云纹衫,早上那散披着的发也给绾起来,插着一只紫色的簪花。一张小脸也完全露了出来,双眸翦水明如烛,婵娟两鬓秋蝉翼,整体看来,算不上美人,但是却也是清丽婉绣。

柳月新先指着陆尔雅介绍给宫少穹道:“这是我拿不成器的二子的第三房姨娘,是东洲刺史家的三千金。”

恕宫少穹孤陋寡闻,他没有听说过陆尔雅前些年的那些风花雪事。听见柳月新介绍,便站起身来行了一个礼,“见过嫂嫂。”

柳月新对陆尔雅道:“这是金城宫家的宫大爷。”

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陆尔雅当即也站起身子来福了一下,“见过宫大爷!”

柳月新转向陆尔雅,只道:“尔雅啊,听你奶奶说过,你的诗词都很是不错,我这里正想明儿把姑娘们和你们这些年轻的媳妇都喊到一起来,好好的热闹一下呢。”

陆尔雅闻言,心想柳太君刚刚不过是安享高寿,这柳月新就急不可得喊大家来凑热闹,难道是想趁着那些来吊丧的贵公子们没有走完,想把自己家的几个姑娘给推销出去?

不过推销谁她也没意见,那是她们家的事情,与她无关,当下很是委婉的回道:“那是奶奶夸过了,其实尔雅不过就是多认得几个字而已,哪里有那么好。”

“不管怎么样?就这么样子的定了,明天都到我院子里来,我一会儿打发丫头们去请其他的公子小姐们,正巧那西园的桂花也都在开了。”柳月新不容她答不答应,当下就定下道。

陆尔雅还能说什么,“只是道,那就按照母亲说的来办吧。”

只是宫少穹,他这告辞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呢,就这样被柳月新第一个邀请了,这能拒绝么?当下也道:“如此,那明日定然要来的。”

“如此甚好!”柳月新很满意的点点头。

宫少穹原本是今日想告辞了,明日去夕照楼找那掌柜的,看能否将他们的客栈买过来,然后在扩大些。不过如今来看,自己明日是去不成了,看来回金城的日子,要推上几日了。但是自己今儿倒是可以先去那夕照楼看看,当真是如此的闻名么?可以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成为东洲的第一楼。

便站起身来告辞道:“那小侄今日就先告辞,不叨扰伯母了。”

柳月新见他已经站起身来,便也不再留他,而且自己正好有些事情要跟陆尔雅交代,便道:“去吧,记得明儿要来,别负了我一番心意。”

“是的,小侄谨记了。”

宫少穹一走,柳月新便问陆尔雅道:“那个不成器的东西,近日都可有去你那里?”

“没,最近家中事情多,又有那么多事情,相公忙得无暇分身,哪里会有空儿去我那里呢?”陆尔雅一面说着,一面是满脸的委屈。

她的委屈,柳月新也是看在眼里的,只道:“那个东西,也罢,他只要晓得坐些正经事也罢了,你奶奶走的时候,还挂念着这个事情,一再叮嘱我要放在心上,其实这也说我的责任,如今惜若那里,这东西就是不爱去,而且惜若身子也不好,怕是带着了也保不住,小镯那个贱人呢,这么不长进的,如今就是指望着你了。今儿你回去好好的等着,我让他过你那你去,你好好的服侍。”

陆尔雅娇羞的点点头,“是,尔雅全由母亲做主。”

丫头上茶来,柳月新又请吃了茶,才又道:“如今你奶奶走了,家中的大小事务都落在了我一个人的肩上,今儿三房那边今儿方大太太来了,虽然没有明说什么,可是我听出来了,她是想要城外的那十亩荷塘,不过我也没允她。”

陆尔雅有些纳闷,这柳月新好端端的,跟自己说这个事情做什么?要说也是跟柳惜若跟白婉儿说的道理啊。正是诧异,又听柳月新道:“其实啊,那荷花池我原本是想等你怀上孩子的时候,让你去那里养胎的,这里府里面啊,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心思,你年轻大概是不知道,所以我在那里把旁边的宅子给让人修葺了一番,没想到不过是刚刚修葺好,你奶奶就永归了,更不知道,那方大太太是哪里听来的休息,想要去那里头念经,说是图清净。”

“尔雅谢谢母亲的一番心思。”陆尔雅并没有刻意的谢谢柳月新,那十亩荷塘,怎么说来,应该都是有些分量的,要不然她也不会以此给自己养胎的方式划到夜狂澜的名下,可见那方大奶奶的看出了她心思的,所以才想着法来讨。

不过陆尔雅又纳闷了,不是说永平公府一般的权利都是在夜狂澜的手上么?或许说的是势力,而不是这些有关材米油盐酱醋的琐事。

“我的意思就是,你要早些过那里去,倒时候看方大太太来怎么说的,她若是心里不高兴,我就在给她另外拨一出清净的地方得了。”柳月新又道。

陆尔雅点点头,快到了晚饭的时间,陆尔雅便告辞回了院子。这夜狂澜要来,她自然得作些准备才是。

太太心思似针密,借人谋得肥田地。

“姨娘,您不是不愿意跟四爷么?刚才你怎么就答应了太太呢?”一出了上陌园,流苏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心里很是很是不解姨娘在想什么。

陆尔雅也没说他来了,自己就非得跟他躺在一张床上啊。

只道:“你认为他会来么?”

“可是太太说,会让四爷过来的。”流苏有些担心道。

陆尔雅不以为然一笑,反问道:“他何时听过太太的话?”

“也对啊,我竟然给忘记了。不过,这一次四爷要是听太太的话,真的来了怎么办呢?”流苏先前是高兴,突然又怕万一来了。

“那还不简单么?所以现在我就先一个人回去,你在园子里逛逛,要得意的更丫头们透露,今天晚上太太会叫四爷来我的凌云居,最好叫小镯知道,但是你又不能那么招摇的说,明白么?”陆尔雅早已经想好了,若是小镯知道了的话,定然会派丫头先前拦着夜狂澜的。

有她那里挡着,自己有什么好担心的。

流苏闻言,点点头,只觉得姨娘这么个法子到时可行,高兴的点点头,便去大园子里溜达去了。

陆尔雅走了一段路,到花园的一处假山,前面突然挡出一个人影来,一脸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她,一面满是兴奋的啧啧道:“你这样果然比先前好看了许多,不过现在却似乎又少了先前的一种妩媚,夜狂澜还真是好命啊,不过我刚才听说你的事迹……”

淡淡的看着宫少穹,两条犹如远山黛眉的纤细长眉有些微微的挑起来,静静的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宫少穹也是刚才出来墨梅园,才听说陆尔雅为嫁进永平公府来之前,给东洲的男子们写信的事迹,心中不禁叹息,当初自己怎么不来东洲呢?说不定也能收到一封呢!想想真是可惜,自己竟然错过了这样好玩儿的事儿。

狭长的、略似狐狸一般狡猾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线,但是却不觉得丑,反倒是有些迷惑人心,唇角勾起成一个半月牙形状,接着自己刚才没说完的话,问道:“你可以给我写封信不?”

说完这话,他竟然是一脸的哀怨,又是感叹道:“你别看我长得还是不错的,可是因为常年奔跑在外面,都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嫁给我这样的一个人独守空闺,好不容易结交了几个知己吧,她们也是看着我家中的银子。”

陆尔雅很肯定,这个宫少穹的脑子有毛病,不在理会他,欲从他的身边绕道过去,却没想到这宫少穹竟然毫不避讳各自的身份,一把死皮赖脸的拉住陆尔雅的袖子,“不给我写,我就拉着你不妨。”

他说着,一脸的得意之色。

威胁她?她陆尔雅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威胁,原本没什么好脸色的容颜上顿时绽出一抹盈盈的笑意,“好啊,你拉吧,我不急,在这里站着吹吹风也好,何况还有你这么一个人相伴。”

宫少穹怔了怔,顿时觉得没什么意思的将她的袖子放开道:“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陆尔雅笑笑,眼角有些邪邪的勾起,“很显然,跟你是不一样的。”随之又道:“兄弟,娶不到媳妇不要紧,刚才你没听见夜狂澜他妈说了么?明日里什么大家聚在一起玩儿,为的就是把他们家的姑娘推销给你,所以啊,你也不必担心,更不要这么拉着自己的嫂嫂,别人看了会怎么想,我倒是不怕,反正我名声不怎么样,而且也嫁人了,倒是你,媳妇还八字没一撇呢,悠着点啊。”也不再跟他讲究什么道貌岸然,因为陆尔雅发现,这个宫少穹跟自己也是一样的,人前规矩,可以算得上是模范,可是这人后么?有些变态。

宫少穹闻言,俊脸顿时黑去了一大半,看着陆尔雅道:“你这个女人到底知道不只道什么叫作廉耻啊,竟然跟我这个男人讨论这些,还如此罔顾礼教的那样称呼自己的相公跟婆婆。”

陆尔雅不禁不气,反倒觉得自己解气,在柳月新那里憋了那么久,现在算是出出气,又道:“你就算高兴也不必如此的激动,你看看你桃花运还是挺好的,最起码现在永平公府的姑娘都哭着喊着要嫁给你。”话必,陆尔雅又在后面加上俩个字道:“的钱!”

“你,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哼,真想不到夜狂澜会娶你。”宫少穹气的脸色一片通红。

“这个世界是你没见过的东西多了去,不过我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嫁给夜狂澜,哎,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陆尔雅说着,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先前不是说你天天哭着喊着要嫁给夜狂澜的么?如今嫁都嫁了,你怎么还如此不乐意,难道你是看上了我?”宫少穹顿时似乎心情大好,也不在气愤了,因为他发现自己要是生气的话,岂不是跟她一样的人了。

陆尔雅文雅,忍不住笑出声来,“呵呵,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难道你一个皇商的屋子里还没有一面镜子么?也不照照自己长得跟个狐狸一样。”

“狐狸聪明。”宫少穹昂首挺胸的一抬头。

陆尔雅真不想打击,他这个人是怎么做上皇商的啊,但还是忍不住道:“狐狸啊,还是畜生!”说吧,趁着宫少穹愣住之际,从他的身边走过去。

宫少穹看着远走的那个女人,狐狸一般的眼中顿时闪烁出一丝的算计,但是又极快的消失不见,打着口哨,一面吊儿郎当的摇回自己的院子,当然一路上还是问了几次的路。

无良女儿无良心,狐狸男拟狐狸计!

陆尔雅果然是盘算的好,晚上一直到了戌时也不见夜狂澜来,想来小镯是已经把他成功的拦到自己院子里去了。

夜深人静,星稀月灿,陆尔雅的屋子里突然多出了一个人影,只是他并未进到陆尔雅休息的里间,而是规矩的侯在外间的屏风外面。

“不知道墨姑娘有何事吩咐?”来人正是上官北捷身边的长亭。

陆尔雅还坐在桌前,桌上正摆放着柳太君的那几样玉器,便道:“你进来吧,不必如此避讳,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麻烦你。”

长亭闻言,便僵硬着身子走进来,眼睛特意的偷瞄了陆尔雅的腹部一眼,据说,这墨姑娘的肚子里有他们家的小主人。

陆尔雅不是没有发现他这异常的举动,只是当做没有发现而已,一面小心翼翼的把柳太君给自己的这六样玉器和先前给自己的扇子装进一个个垫着丝绵的锦盒里,一面道:“你把这些东西给我送到别庄去好生放着,最好不要叫旁人知道,连着皎月她们也不能告诉!”

自己将这些玉器私自带走,料定从容也暂时也不会说出去的,毕竟这事情说出来,没几个人相信,她又没什么证据,而且自己还‘死了’。

可谓是死无对证了,她也不是那种自讨麻烦的人,叫所以的人都知道,她自己知道玉器的下落。

长亭点头,“是!”一面见陆尔雅把那些小锦盒都装到一个箱子里,抱着箱子便欲离开,却听陆尔雅道:“你切等等,我还有事情要拜托你。”

见她神色比寻常见到她的时候严肃得很多,长亭便将箱子放下来,“姑娘请说。”

“我决定明日离开永平公府,免得夜长梦多,而且我若是在这样呆在这里,又怕你家公子担心。”陆尔雅道。其实,她最害怕的是夜狂澜来跟自己行房,还有要是发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的话,岂会饶过她呢。

“姑娘的意思是现在就让属下带你一起走?”长亭问道。

陆尔雅摇摇头,“那样不行,夜狂澜定然会找的,我这几日翻看了东洲的地史,发现这东洲城里面,那石塘街的有一段街是在云湖上,据说那凡是掉进那湖水里的人,无一生还过,所以明日我会坐马车到那里过,马车会翻到云湖里去,你的轻功怎么样,应该可以伏在桥下等我吧?”

长亭听来,她这个办法未免不可,当下便点头,“不知道姑娘什么时间从那里过?”

“午时!”陆尔雅道。

送走了长亭,流苏跟蔷薇便来敲门,两人都是一脸的疑惑之色,不知姨娘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叫她们到屋子里来。

陆尔雅见她们进来,便也没什么顾忌,只拉着二人也都坐到桌前来,亲自给二人倒上一杯茶。

“姨娘?你可有什么事情?”蔷薇先开口哦问道。

陆尔雅到没有直接就跟她们说,而是问道:“我待你们如何?”

两人相互望一眼,不知道姨娘为什么突然这样问,蔷薇先开口道:“我到姨娘的身边,虽然不过是四五个月,可是却是待我们下人最好的,蔷薇虽然是从小是在这永平公府里头长大,可是自从带我的嬷嬷去了之后,便没有一个人真正的关系过我这个下人,直到没银子贿赂那些分管人事的嬷嬷,给打发到凌云居里来,没想到还是因祸得福,以后说句实在话,就算是姨娘你没有给四爷生出一儿半女来,我也都还愿意跟着你的。”

流苏也点点头道:“姨娘对我的恩德,还有我们一家子受的恩惠,岂是这一辈子能报答得完的呢,我知道姨娘在这里不如意,可是却还事事的照料着我们这些下人。”

“你们能这样想,我也当是没有白白的对你们好,今儿我叫你们来,就是想问你们,我要是离开永平公府,你们也愿意跟着么?”陆尔雅想来想去的,只有她们俩信得过,一来蔷薇没有了一个亲人,而流苏一家子若是没有了自己扶持,也不可能有今天的,二来,她们都还算是小,许多的想法没有那么的成熟。所以自己才下定决心带她们走。

于妈妈那里的话,自己是不用担心的,因为要是自己不在这里了,她自然就要回去养老的,只是何寡妇这人,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相信,先出去了在说罢。

蔷薇知道那日姨娘带她出去看那个夕照楼,大概就已经猜到姨娘不想再这府里了,可是自己以为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让四爷把她休了,可是此刻听她的口气,似乎是想偷偷的就这么走了。不惊诧异道:“姨娘,你该不会是想自己走吧?这能走得了么?”

流苏又是兴奋又是担心道:“是啊,姨娘,而且你还带着我们,若是叫人认出来,可怎么着啊?”

陆尔雅已经打算好了,只道:“你不们不必担心,我已经想好了法子,明日你们只管一切听我的就罢了,反正到时候你们还是照样的回来,至于你们的契约,我早已经给你们把契约从管人事嬷嬷的那里给要了过来。”

说着,站起身子来,从自己的妆台上拿来两张契约道:“你们尽管收好了,明日不管出了什么样的事情,都像别人一样,别人怎么样,你们也要怎么样,反正就是别叫旁人发现你们的不寻常之处。到时候没了我这个主子,院子里的丫头们肯定都要被从新打发到别处去,你们在拿着自己的契约离开,来夕照楼找皎月,她会带你们来找我的。”

二人虽然不知道陆尔雅是怎么打算的,但是都听话的点点头。

陆尔雅知道她们俩也精明,所以很多事情也没有刻意的去交代,见着时间也不早了,便道:“你们也去歇着,若不然皎月一会儿起夜的话,听见我屋子里的声音,定然会来问的。”

蔷薇跟流苏站起身子来,“那姨娘你也早点睡了,我们回去了。”

陆尔雅点点头,她们二人离开,自己关上了门,也吹灯睡觉了。

天大亮,陆尔雅才洗漱好过来吃早饭,知道柳太太在她墨梅园安排的活动最低也是要下午才会有人过去,便吩咐何寡妇道:“何嫂子,今儿我答应了母亲那里,去墨梅园的,不过我看估计下午才热闹,看此刻天气不错,我出去转转,看看有什么好玩儿的,只是要麻烦你给我准备些精致的小吃,昨天晚上四爷没来,今天晚上估计会叫母亲那里撵着来的。”

何寡妇不知道她今日怎么又不排斥夜狂澜了,只是见她如此高兴,也没在去问她怎么改变注意了,只是应道:“好的,姨娘你早些回来才是。”

陆尔雅自然应了,“好,不知道何嫂子可有什么要买的,我一块给带来。”

何寡妇摇头,笑道:“就不必了,姨娘倒是小心些,多叫上俩丫头,小厮也不能少带,最近那外面的偷子多着呢,许多人的钱袋子都给偷去了,官府又还没拿到人。”

“知道了,我叫上蔷薇跟流苏了。”陆尔雅回道。

见流苏跟蔷薇与她一块儿出去,何寡妇这才放心了。

去了门房那里叫了马车,便从侧门出去了。

时间等人腹不等,离开不知成不成!

直到午时过了,陆尔雅也都还没有过来,柳月新那边也差人过来叫了几次,后来夜狂澜竟然也来,心里满是气愤的,今天的那墨梅园里的事,母亲也是为了让宫少穹跟各位妹妹熟悉一番,给她面子,叫她去陪衬,她竟然还摆起了架子来,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相公,眼里还有没有母亲。

凌云居的大门突然被一脚踢开,何寡妇小心翼翼的迎上去,“四爷,您是来找姨娘的吧,她还没有回来,明明是说好了午时回来的,可是刚刚唤了丫头去门房那边问,说马车也没有回。估摸着不会是去了娘家吧?”

夜狂澜也觉得很有可能,心里很不是滋味,这陆尔雅一次两次的不将自己放在院子里头,如今明明是答应了母亲的,却还敢去娘家,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是那泼出去了的水么?

二话不说,便也去门房那里喊了车,直接就去了刺史府。

一进厅,他便像两位长辈行礼,“小婿拜见岳父岳母。”

程氏对他已经没有了半点好感,本来是不想离他的,但是此刻见他如此有礼,便冷冷的回了一句,“你又有什么事?”

“小婿是特意来接尔雅回去的。”夜狂澜忍着程氏冷冷的口气,耐着性子会道。

程氏与陆毅相视一眼,便“咚”的一声,拍着桌子站起来道:“你……。尔雅根本没有回来过,你来接她,是不是又打了她?”

陆毅也没等夜狂澜开口,同样非常生气的站起身子来,气得有些发抖:“我不是跟你说过么?你不待见,就给我把她送回来,老夫就算是比不了你们永平公府的繁华富贵,可是养一个女儿还是养得起的。”

这下换夜狂澜有点急了,陆尔雅会骗他,程氏会骗他,可是陆毅总该不会骗自己吧。不过还是抱着陆毅也骗他的态度,诚恳道:“岳父岳母,先前是小婿不懂得怎样心疼她,可是如今小婿已经知道错了,请二老给我一个机会,叫尔雅出来跟着我回去吧。”

他这态度,陆毅二老还是第一次见到,可是尔雅真的不再,口气放的平缓了许多,便问道:“尔雅什么时候来的,说不定这会儿还在路上呢!”

“不可能,我问了下人跟门房那里,尔雅中午就来的。”夜狂澜真的急了,当下立刻道:“小婿立刻回去看看。”

说了也没有告辞一声,转身就匆匆的离开。

见此,程氏心里也着急,赶紧拉着陆毅道:“老爷,这怎么办?咱们也得赶紧派人去找找啊。”

陆毅点头,“我正是这个意思。”应了程氏,便像厅外喊道:“来人。”

正在此时,一个小厮急匆匆的跑进来,“老爷,前面的石塘街翻了一架马车,刚才衙门那边打捞出来了,是永平公府的马车,听人说,咱们家三小姐就在那马车上。”

程氏差点没有跌倒在地上,幸亏陆毅将他扶着,但是陆毅也好不了那里去,当下身体也颤抖的厉害。

那石塘街的两边,都是深不见底的湖水,所以街边的护栏都给特意加高了许多,可是尔雅的马车好端端的,怎么会掉进那湖水里呢?

“快,快,准备马车,立刻去看看。”半响陆毅才调试过情绪来,连忙吩咐下人准备马车。

不过是片刻时间,陆毅夫妇就上了马车朝石塘街赶去,街上的行人都知道是刺史府的马车,也知道那石塘街发生的事情,便都纷纷的让开路来,让马车一路行驶通畅无比。

不过是半个时辰的时间,便到了石塘街,此刻但见夜狂澜已经先到这里,正指挥着下人们在查找。

只是一切都是徒劳而已,从古至今,凡是掉进这湖里的人,没有一个是活着出来的。

夜狂澜眼眶里此刻满是暴戾,一把将那赶马的小厮提起来,“你们不是中午就出来的么?这么天都黑了才从这里过去。”

这个赶马的小厮看那马车失控翻下去的时候跳下来的,当时拉住了桥栏,所以没有掉下去,此刻被自己家的主子提着脖子,也是满脸的委屈道:“姨娘说是很久没有出来了,先去那家新开的夕照楼,又去东街的锦缎阁,几次转转回回的,所以天色就按下来了不知道怎么的,到了这桥上,马一下就失控起来,向桥外冲下去,小的也是手快抓住了桥栏,才侥幸没掉进里面的。”

“好端端的,她去那些地方做什么?难道家里还没有她要的么?”夜狂澜心里有气,无处可发,只得可怜了这个小厮无辜受他的气了。

小厮继续道:“姨娘去夕照楼是给亲家老爷夫人买点心,去东街的锦缎阁是给四爷您看缎子,小的赶车的时候,听姨娘在马车里跟她的丫头说,夏天就快完了,要学着给四爷您做件秋衫。”

夜狂澜的心在这一刻融化开了,她竟然是为了去给自己挑缎子而晚了时间,心里此刻便是对她有万千的成见,此刻也什么都不是了。

有些发狂的走到那被马车撞断的桥栏边,看着湖面上站在小舟上用长长是竹竿打捞着湖里的人们,只是默默道:“给我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不然你们就在这里给她陪葬了!”

程氏此刻已经晕倒了,陆毅一叫人面又连忙差人送他回去,一面又急得找船,他要亲自下寻。

可怜此刻身边更无人,那陆长文早在柳太君下葬的那天中午就跟夜子轩一起去了云州,如今的他虽然是孤苦伶仃了,帮得上忙的,不在身边,在身边的别说是指望他帮上忙,如今不给他添乱就得了。

夜狂澜只听见那边的几个小厮在那里拉拉扯扯的,不知道要做什么,却走上来一个刺史府的家丁,一脸担忧的禀到:“姑爷,您去劝劝我们老爷,他死活要自己下去寻找三小姐,老爷向来惧水,下去别说是给帮忙找,还让人担忧他呢。”

闻言,走过去,却见原来那几个小厮是在拉自己的岳父,见他此刻老泪纵横,一态悲凉。心里不禁一阵歉意,这也算是因为自己吧。

流苏跟蔷薇闻讯而来,也都趴在断裂的桥栏上大哭起来。

夜狂澜见她们俩都好好的,不禁有些怀疑道:“你们怎么不在马车里?”难道马车是她们两个丫头动的手脚。

蔷薇一面哭得梨花带雨的,喘过气来,才结结巴巴的一面抽泣道:“我们今儿出来,去了夕照楼里给太太买糕点,因为没有了,所以我们就订做,然后姨娘又带着我们去东街的锦缎阁,给四爷您挑缎子,好不容易挑到个好的,又没有货,我们就回夕照楼来,只是那糕点还没有做好,姨娘让我跟流苏在夕照楼里等那些订做的糕点,她一个人又回东街的锦缎阁那缎子,我们本想着都是坐马车去,所以就应了,没想到!呜呜呜!等了好久也没见姨娘回了,就听见这里传来的消息了。!呜呜呜~”

说着,蔷薇哭得更伤心,流苏更是哭得一句话也说不了。

夜狂澜见问她们俩也问不出来,便只得去是使劲的在云湖里打捞。

只见马车的残骸已经完全捞了上来,却独独不见陆尔雅的尸体,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大家也都知道她肯定早就断气了,而且有史以来,这里掉下去的人,没有一个人的尸体会漂浮起来的。、

只是大家都不敢吱声,只晓得在夜狂澜极近疯狂的命令下不停打捞。

直到天黑的时候,终于打捞上一只小巧的绣鞋,流苏跟蔷薇指着道:“那是我们姨娘的鞋子。”

夜狂澜彻底的绝望了,这么久了,她已经没有了,顿时竟然发现自己有些无力,眼前浮现陆尔雅的种种画面,笑的、哭的、闹的……却一直没有对自己真正示好的,如今她却是去为了自己的一件秋杉而葬送了性命,只是那马是不会平白无故的专向湖里去的,到底是谁要害陆尔雅呢?

心里瞬间简单的拟出了几个人的名单,她们都有嫌疑。

收了队伍,找人送自己的岳父回去,已经到戌时了。

柳月新满脸泪痕的,见他回来本来是要去问的,可是但见他独自一人来,也都大概明白了,陆尔雅是走了,那云湖她也是知道的,那是个吃人的湖啊。

宫少穹顿时觉得也无趣,没想到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好玩的人,却一下子就死了,真是倒霉啊。第二日也告辞去关注他的生意去了,此刻柳月新也没有心思去留他,只是托他问候一声他母亲而已。

湖边噩耗颤永平,狂澜里突起波澜!

白婉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如今少了陆尔雅这个对手,自己也可以放心些,不过陆尔雅的死,最高兴的还是小镯。

晚上还摆了酒,打发人去请夜狂澜过来。

此刻夜狂澜正巧是难过,如果说柳太君的死带给他的是对于那几样玉器的担忧,那么陆尔雅的死,给他的便真的是有些心痛了。

如今陆尔雅的死算是已经钉子钉在板子上的事情,自己就算是不承认也不行了。

而今天本来是要找几个旧友去借酒消愁的,不想小镯去如此的体贴,已经为他给张罗好了。

一杯酒下肚去,解去万千愁!

醉意有些上来了,挽着小镯问道:“你说陆尔雅是个怎么样的人?”

小镯很不满意他此时此刻去挂念一个死了的女人,涂满了大红色的指甲轻轻的画在他袒露出来的胸膛上,嘟着小组儿道:“人家在你的面前,你却去说一个死来的人,真是晦气。”

听到小镯的话,夜狂澜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来,本来以为小镯是陆尔雅的丫头,怎么说也是伺候了十几年的,不管怎么样也会有些情分的,如今陆尔雅走了,她怎么也应该难过才是,所以自己原本以为是找到了一个同愁知己,却不想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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