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试忠，探不忠（1/2）

只是一夜烈焰便没了踪迹，云傲凰却也没派人寻他。而楚凤岐拿着烈焰留给他的那本毒术秘笈却苦闷了好一阵子。

扶抱起那把琵琶，云傲凰推开了窗子，昨夜下了雪，迎进来一股子凉气让她很是舒心。安坐在窗边，执手弹拨起了那琴弦。旋律犹如冰泉入流润人心扉，迷谷青烟惑人神魂。

一曲作罢，进来多时的璃儿走近挑了挑香炉里的香料。自从伤好后，她已有几日不曾在身边候着了。想必是对云傲凰隐瞒会武功之事心存愧疚吧。其然，云傲凰并不真的怪她，她也无非是和她自己一样受牵于华妃。

“殿下怎生还弹弄起了琵琶？”拿过披风给云傲凰小心披上。又看了看那琵琶，通体冰莹剔透，似乎还散发着微微寒凉。“殿下，这琵琶甚是漂亮，奴婢在宫里从未见过呢！”

“在宫中终日烦闷，总是要找些事情来做的吧！”扯了扯披风的领口，转头望向她，轻笑道：“没见过的东西，你这妮子是不是也要去问问本宫的母妃呢？！”话里别有意味的轻点着璃儿。是时候试探这丫头究竟忠于誰！

“殿下，您、、、”璃儿有些惊异的看着云傲凰，心头却也滑过一丝痛。她是华妃的人，亦是殿下的人，忠谁与否，本就难两全。如今被殿下质疑，自是无话而言。

那浅然一笑却带着冰冷的意味，随手又拨动了几声旋律，云傲凰看向她：“是不是本宫弹的这曲子，你亦会暗去倾华宫禀报？！”如果她在继续被监视下去，那么她永远都要受牵制于华妃！

璃儿听得出来，那是云傲凰在催动内力。虽然不深，却也能够让人产生眩晕之感。“殿下弹曲儿只是陶冶心神。奴婢去倾华宫做什么！”言下之意已表明，却让她感觉到，她与殿下从未这般的疏离陌生、

云傲凰起身，靠近她，语气清淡：“其实你是个好婢女，懂的人心。”瞬息掩下眸中的杀意，只看眼前的人怎么做。

“华妃的话是命令，殿下的话是听从。奴婢是殿下的人。怎会不懂殿下的心！”到底是从小调教出来的。一言便道破自己的何去何从。

满意的点点头，又抚起那琵琶来，云傲凰道：“这冰魂琵琶和摄魂曲果然是好东西，不枉本宫在那岭南雪山上跪等了三天三夜。那傲炎许本宫，若能练成此琴，便教习本宫至纯蛊术。”

“皇宫深处有一碧月宫，是前朝寰妃寝宫，现已成冷宫，平日无人敢靠近。每日，殿下可趁日落前去习练琴功。”恭敬垂眸。璃儿谏言道。

眉目未挑，依旧拨弄琴弦的哼了一声，云傲凰道：“明日就是冬节了，东西可曾都准备好了？”

“回殿下，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虽然不知道殿下要宫女太监们制来那些东西做什么，但想必殿下一定自有用处、

“那便好。”放下冰魂琵琶，关上了窗户。屋里瞬时有了暖意。云傲凰走向软榻，匍匐了上去。璃儿过来为她裹上白裘毯子。不消片刻，她便睡了去、、、

天刚亮不久，整个皇宫上下便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宫人们在各个宫苑来回穿梭着，甚是忙碌。云傲凰梳洗穿戴好，还未用过早膳便前去乾清殿给老皇帝请安。其他的皇子公主都是随着母妃同往，只有华妃和她是先后而至。这倒也不为奇，她早就惯于如此了。

众人行过大礼后，华妃属贵妃自是尊为上座，为云翔天左侧。右侧大皇子的母后静娴皇后已安适在右侧凤座之上。按着等级辈分，皇子公主们依次向云翔天行礼敬茶言尊语。每个人亦都领了赏赐。

若说这大殿上最不显眼的，便是她云傲凰了。本就未用早膳，心底传来那一阵阵虚弱之气让她不禁想要快点结束这让人烦闷的皇室礼节。

终于大礼过后，众人都散去。云傲凰也匆然回了水月宫。用过早膳未多时，那方便有人来传报，准备随皇上去慈安大殿祭天祭祖。气色刚有些缓和的云傲凰无奈又得舟车劳顿的随人前往。

一番周转劳累下，直至未时，才得以回到水月宫。用过冷香凝玉丸在软榻上休息片刻，才有了好转。这身子真是若发渐弱了。

日落后，便有太监来传报，说是今年国宴家宴一起在明和大殿举办，安请各宫皇子公主多加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