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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章 弒樱的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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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留着吧!”弒樱耸耸肩膀:“明日就要出发了,早些休息!”

聂欢点点头,带着满脑子的疑惑回去睡了。

但她没想到,一睡下就做了一个梦。

在梦境里,她清楚的看见惨不忍睹的一幕。

该隐断了一只手,誉浅背着他,谁知一杆长枪从后面刺过来,誉浅跟该隐倒在血泊之中。

她来不及呼救,只见邢浩宇身披铠甲,身姿飒爽的立在马上,在他面前是一群南遥士兵,大家高唱着:“谁砍下凯旋侯的人头,谁就是将军!”

大家一拥而上,把邢浩宇包围的水泄不通,直到有人手起刀落,一颗鲜活的人头滚落了下来。

“不要——”蹭得坐起来,连忙满脸的惊恐。

太可怕了。

“太傅您怎么了?”值夜的丫鬟连忙跑过来?

“没事,我没事!”聂欢摆摆手,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便吩咐丫鬟道:“给我倒一杯水去!”

“是!”

丫鬟很快的端来一杯水,聂欢一饮而尽,这才将心中的忐忑压下去一些,明明晓得是梦,却感觉跟真的一样。

再躺下的时候,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

弒樱要离开,这对大曜来说是好事,其实大家一直都把他当作定时炸弹,他在的时间越长,大家就越担心他居心叵测。

如今他要走了,所有臣子,包括宋城在内,都觉得这是天大的好事。

但他们却不知道,他们的陛下其实一点都不开心。

释心没有穿龙袍,而是穿了一件便服,估计是早朝散的快,他有时间换衣服。

弒樱表情恬然,风起云动都似乎撼动不了他内心的平静。

释心走下台阶,当着群臣的面,倒了一杯酒给弒樱:“今日一别,不知何日能见!”

弒樱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陛下心中挂念我,我自然也会挂念陛下!”

师兄!释心在心中轻轻的唤了一声。

轮到聂欢的时候,释心眼中的复杂更深一层了,他看着她,却一句话不说。

聂欢一时间感慨万千,也不晓得要说什么,就这么干巴巴的望着。

该隐今日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没有来。不过也不怪他不来,也许是想到誉浅前途渺茫,所以伤心的不想来吧。

“陛下,时间不早了!”宋城在旁提醒。

释心连忙回过神来,重新看向聂欢道:“一路顺风,不要辜负朕对你的一片期望!”

聂欢抱拳道:“臣一定不辱使命!”

“那便最好了!”

“不过臣有一事恳求陛下应允!”

“你说!”

“臣帮陛下做完这件事之后,臣想告老还乡!”

本来明媚的天气忽然被这句话渲染的阴霾起来,所有人都感觉到身边的天子的禽畜在蠢蠢欲动。

“你也要离开朕吗?”释心一字一句问道。

聂欢没有看他,低着头道:“臣只是一介女流,帮不了陛下什么,再说了,臣年纪也不小了,臣觉得相夫教子的日子,才是臣这辈子最大的愿望!”

相夫教子?这多新鲜呀。

释心兀自勾笑了一下,左掌击打在右掌之上:“等你回来再说吧!”

“谢陛下恩典!”

队伍浩浩荡荡的离去了,释心呵斥旁人退下,只留下自己一个人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目送他们远行。

一路上都比较沉重,弒樱不喜欢说话,聂欢心情不好,自然也就少言少语。配送的侍卫是绝尘,他见聂欢郁郁寡欢,本想逗她开心,却没想到,还没说话,就被弒樱一个眼神扫过来,到口的话被迫咽了下去。

弒樱跟聂欢的路线不一样,弒樱是回南遥复命,而聂欢则是去寻找誉浅的下落。

出了大曜皇都,两人就该分道扬镳。

晚上扎营的时候,聂欢才稍微缓过劲来,跟大家说了一会话。可是眼睛里的疲惫却叫人看到不免心疼。

“以后有什么打算呢?”弒樱问道。

两人并排站在浩瀚的星空之下,头顶繁星点点,好似顽皮的孩子打翻了母亲的首饰盒,将一大堆珍宝散落在蓝部绒上。

一轮弯月缓缓定格在头顶,云沙流动着。

“我不知道,我现在都不晓得誉浅在哪里!何谈以后该怎么办呢?”

“誉浅在南遥!”

聂欢惊悚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别问本座为何知道,你只需要去南遥,便能找到他,不过找到他也未必能把他带回去!”弒樱一脸的笃定,似乎又一次的看穿了事实。

聂欢抱住了臂膀:“你是说,誉浅准备勾结南遥?”

“也许会,也许不会!恶念只在一瞬间!”

“你说话怎么总说一半,另外一半去哪了?”聂欢有些忍无可忍了,他就是这样,每回都不把话说清楚,非要别人去猜,谁又有那么多时间去猜透他想要表达的东西呢?

弒樱被她的吼声弄懵了一下,随后缓过神来,盯着她:“你发什么神经?”

“不怕坦白的告诉你,我就没正常过!”

“……”

有句老话说的果然没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弒樱无奈的摇摇头:“你这个样子辞官再好不过了!”

“那倒是,如果再为了我,被雷劈一次不值得!”

“……”

“以后你再打仗的时候,可千万别站的那么高,即便想站高,最好也别手持弓箭!”

“……”

口舌上弒樱似乎根本不是聂欢的对手,时常被她气的口吐鲜血,但是又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狠狠的一甩袖子,弒樱掉头远去。

……

誉浅虽然在南遥,却不像旁人说的那样,准备跟南遥勾结叛国,而是想就此作别朝堂罢了。

却不知道,树欲静而风不止。

荒野之上,誉浅一人独步而行,路边的风景飞速后退,骑在马上的他忽然勒紧马缰,马蹄高高扬起。

为什么会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就在他恍惚的时刻,一位绿衣童子神出鬼没的屹立在他眼前,誉浅大骇,此人不就是逍遥谷的人?之前废释心武功的时候,他见过此人。

“誉浅九千岁,我们又见面了!”绿衣童子脆生生的声音响起,但是却不带一丝杀气。

誉浅凝住眉头:“你想做什么?”

“放心,我们逍遥谷是不能随便杀人的!”绿衣童子笑嘻嘻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既天真又可爱,实在不能联想到,眼前的孩子其实比释心好不了多少。

誉浅笑了笑:“若你要杀我,何须等到现在!”

逍遥派武功奇特异常,一般人根本接不了他们二十招。

“算你聪明,这次来,我是受人所托,给你带一样礼物!”说完,从腰后掏出一只檀木盒子,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誉浅眼尖的看出,这东西出自皇宫。

“是谁送礼物给我?”直觉告诉他,这里面的东西一定不是好东西!

“看了不就知道了!”绿衣童子说完,掌心一动,盒子瞬间朝誉浅飞去。

一柄折扇从袖口滑出,誉浅手腕一挥,折扇哗啦弹开,稳稳的接住了飞驰而来的檀木盒子。

“放心,这里面的东西绝非毒药!”绿衣童子见他迟疑,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誉浅又是笑了笑:“既然我已经决定走江湖过日子,当然要小心一点!”

绿衣童子无奈的摇摇头:“那你慢慢琢磨吧,我先走了!”

要不是小师弟临时召唤,他也不会有机会出谷,不过要是被师父发现那就糟糕了,还是得赶快回去才是。

绿衣童子来的快去的也快,一会就没影子了。

誉浅托着盒子,慢慢用手挑开,当看见里面的东西时,顷刻目呲欲裂!

那里面躺着的居然是一只手!鲜血淋漓,似乎斩下来的时候,温度还未散尽。

誉浅抱紧盒子,面对着四周荒芜大吼:“该隐!”

那只手是该隐的!是他经常耍弄武器的右手,誉浅心如刀绞,双眼忽然翻飞起一阵恨意。

释心,你果然是不想我好过!

盒子底部有个暗格,当外界受力,暗格就会弹出来,刚才誉浅恨不得将盒子捏碎,那力道恰好使暗格弹出来。

——绿柳居恭候大驾!

绿柳居位于南遥与大曜的交界处,也便是烈焰城里的一个私人庄园,当时是赐给降雨的神女宋思思,后来被改建成大曜皇帝视察时的府邸。

誉浅用了两天时间,快马加鞭的赶到绿柳居,门口并未有守卫,但誉浅这时候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一心系在该隐身上。

门从里面被拉开,推开们的那一瞬间,一枚白烟腾然升起,誉浅掏出折扇,朝眼前用力一挥,白烟散尽,原本空旷的院子里居然站了十几位蒙面杀手。

他一人面对这么多杀手,却气定神闲。风景秀美的院子里腾起一阵血腥味。

誉浅几乎全然不顾的朝里面冲,而杀手们则拼了命的拦住他,双方如两颗陨石互相碰撞。几番纠缠之下,誉浅已然一身鲜血,但他前行的脚步却不曾停留半分。

杀手们倒是吃惊,没料到一个王爷居然能在他们面前撑那么久,不过陛下有命,必须杀了他!

折扇四周忽然弹出一拍尖尖的利齿,如同收割人性命的割草机,当最后一个杀手匍匐在他脚下的时候,誉浅用折扇当作刀,架在杀手脖子上:“该隐呢?”

“在后山!”

话音刚落,杀手的头便从身上滚了下去。

该隐,你可要等我!

一路疾风而去,那把回忆却不由的浮现在脑海中。

“二皇兄,今日父王跟叔父们去狩猎,我也想去!”稚嫩的童音带着渴求道。

“不行,若是被发现,父王会骂的!”

“放心,即便被抓住了,也不会把你供出来的!”

“那若我被发现呢?”

“这好办,你就说我怂恿的,再说了,本来就是我怂恿你的!”

誉浅笑容明媚的摸了摸弟弟的头:“走!”

……

“该隐,该隐你怎么了?”誉浅急忙跳到弟弟面前,发现他右手沾了好多血,似乎被什么动物咬了,顿时心如刀绞。

“我想狩一只狐狸,却不小心被它咬了!”该隐面色苍白,似乎要哭出来一样。

“我带你走!”

“我走不了了,脚被捕兽夹子夹到了!”该隐可怜巴巴的望着哥哥:“早晓得这样,就不偷偷来了!”

“你等着,我去找父王来!”捕兽夹子太厉害了,怎么都弄不开,而他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怎么可能弄得动呢?

誉浅作势就要走,衣摆却被该隐抓住,一张泛着惶恐的小脸在他面前仰着:“二哥,你真的会回来吗?”

“放心,我一定会回来!”誉浅慎重的点头。

此情此景跟当年又有什么区别?当看见该隐被绑在柱子上,浑身是血,誉浅目呲欲裂,再望向那空荡荡的右手袖口,誉浅大吼一声:“释心,我要你血债血偿!”

被这声低吼惊醒了似的,该隐虚弱的抬起眼睛,废了很大的劲才看清楚眼前之人便是二哥誉浅。

“誉浅……你真的来了!”他抬起头朝四周看看,露出了一个无比凄凉的笑容,原来释心什么都晓得,知道是他帮助誉浅逃出皇城,聂太傅前脚刚走,释心后脚便派人到他府中将他扣押,想到这,他轻轻的闭上眼睛:“你怎么可以这么傻,我好不容易把你送出去,又回来做什么?”

誉浅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血液顺着他的脸流下来:“我来救你!”

“我当然知道你来救我,可这是个陷阱!”释心诱惑你来的陷进。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明明晓得这是陷进,却不得不跟着跳进去。誉浅握紧手里的折扇咬牙切齿道:“即便是陷阱,也拦不住我!”

说完,飞身上前,该隐大骇:“不要靠近我!”

但已经说晚了,誉浅用扇子隔断了绑在他身上的绳索,该隐浑身一软倒了下来,誉浅快速用后背接住他,并从地上捡起一根绳子将两人绑的结结实实。

“我身上是有毒的!”该隐忍住疼痛提醒道。

誉浅好似没听见一般:“我带你回宫医治,找最好的太医!实在不行,我去求弒樱!”

该隐闭上眼睛,喃喃的点点头:“嗯!”

这一路居然没有杀手堵路,任由誉浅背着该隐远离绿柳居。

一路上鲜血混着汗水滴在地上,誉浅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却发现马不见了,烈焰城边陲地区,人烟本就稀少。

誉浅急的满头大汗,却听背上的该隐小声道:“当时若不是我……多嘴,也许就不会是今天的模样,你恨我吗?”

“不要说话!”

“不行,我要说……”

“那选我喜欢听的!”誉浅加快脚步,其实他也不晓得前方是哪里,但他觉得必须得走下去,如果不走,该隐必死无疑!

“其实,你能来,我已经很高兴了……我怕你不来,但又怕你来!”该隐像只小兽伏在他身上轻轻道。

一滴眼泪划过誉浅染满鲜血的脸庞。

誉浅咬牙道:“你只是受了点小伤,只要休息几天就好了!”

该隐有些神志不清了,听誉浅这么说,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嗯,等我伤好了,咱们又可以偷偷出宫了!”可是他说话的时候,口中却不停的流血。

血液沾湿了誉浅的肩膀,他却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猛地一提气,利用轻功奔跑起来。

一路上血泪交织。

“我的伤那么重……或许要等很久!”

“多久都等!”誉浅一边跑,一边许下承诺。

该隐轻轻一笑,有些无奈道:“那就惨了……父王说我太好动,躺在床上很久的话,我会不习惯!”

“那就好好养着,自然好的快!”

“嗯!”他的声音好弱。

过了一会,该隐忽然精神大振:“誉浅,你这个人就是有一点好,答应我的事从来都做得到!这是我最感动的地方!”

誉浅闭上眼睛,尽量把注意力放在奔跑上面,耳畔的风如刀锋一般吹割着他们的脸,泪水跟血水被风干,脸上紧绷绷的,但很快又被新的液体所覆盖。

“我怕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胡说!”

“我知道你不是我的亲哥哥,但比起那些亲的哥哥,你比他们好上千万倍!”该隐坦然说道。

誉浅抿紧唇角:“不要再说了!我们快要回宫了!”

该隐轻轻一笑:“那好,我不说,换你来说!我今天比较累了!”

誉浅忽然从高空坠落,原来是体力不支的缘故,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上,索性绳子没有断,誉浅慌忙摇了摇背后的弟弟:“该隐!”

“我没事,我在听你说话!”

誉浅想哭又想笑,哭的是,他很快就要跟世上唯一的亲人阴阳相隔,想笑的是,即便到死了,这个弟弟还不消停一点,还是这么啰嗦。

吃力的背起他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大风刮起地上的草屑,前途一片渺茫。

“那换我说!”誉浅一路血泪,哽咽道:“你还记得小时候,被太傅骂了,你总是满不在乎,却偷偷躲在暗处哭泣,你总是人前欢乐背后伤心,我却能感受到你与我内心一样的伤心痛苦,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决定,此生只有你一个亲人就够了!”

“呵呵呵……”该隐笑了起来。

……

聂欢带着人马前去南遥,却被暴风拦住去路,不能前行,只得就地扎营。不远处就是烈焰城,听说那里还竖着自己曾经的石像。

唉,还是有空再去看看吧!

“前方有动静!”绝尘好不容易支好帐篷后,敏锐的发觉有人靠近。

聂欢抖了个激灵,难不成是强盗?

但是,这回她想错了,来的两个人居然是她做梦都没想过的人。

誉浅把一身是血的该隐放在聂欢面前,双膝跪地:“只要你救了他,我就跟你回去!”

“快把人带下去,叫弒樱!快去!”聂欢脑子嗡了一下,若不是被该隐一身血的样子唤醒,她估计还在发愣当中。

绝尘慌忙动手,却听誉浅道:“他身上有毒!”

绝尘倒抽一口气,连忙唤人取来一截白床单,裹着该隐送到了弒樱的帐篷里。

看见该隐一副鲜血淋漓的模样,弒樱的目光一点一点的加深。

释心果然好手段。

“怎么样?该隐还有的救吗?”聂欢掀起帐篷冲进来问道。

弒樱回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一个死人,你叫我如何救治?”

死人?木纳的瞪着被裹在白色床单里的男子,他还这么年轻,这么朝气怎么就死了呢?前几天他们还见过面,他还说等她办完事回来,要多谢她,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拉出去埋了吧,他身上有毒,碰到常人身上不好!”弒樱好似谈论天气一般轻描淡写道。

“太傅,太傅你怎么了?”绝尘进来的时候,便看见因体力不支,即将倒下的聂欢。

绝尘与弒樱同时出手,绝尘毕竟没有弒樱速度快,只看见一道风拂过,快要倒下的人便不见了,定睛一看,已经稳稳的躺在了弒樱怀里。

“你下去看住誉浅!”弒樱甚少用这样命令的口吻跟人说话。

绝尘一愣,但随后意识到什么连忙出去查看,可没过多久,绝尘再次冲进来:“誉浅王爷居然跑了!”

弒樱正在为聂欢施针,听见这消息,手里的针却并未有丝毫偏差。

“他身上带着毒,即便跑了,也活不了多久,你们现在就可以回去复命了!”

“可是聂太傅……”

“回去告诉你们陛下,聂太傅准备云游四海,其他的,也不必多说!”

绝尘是知道弒樱的,他与陛下是同门师兄弟,两人关系十分要好,若是弒樱跟陛下要了聂太傅也未尝不可。

“知道了!若陛下问起聂太傅的情况……”

“就说她很好!不用挂心!”

绝尘欣慰的点点头,其实这句话他并非替陛下问,而是自己问的,但又怕弒樱不如实回答,只好借助陛下的名号。

聂欢昏迷了一天一夜终于幽幽转醒。

弒樱的侧脸映在烛火下,他皮肤如玉瓷一般,即便贴的这样近都看不出一点瑕疵来。

“该隐王爷我已经选了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埋了,不用担心!”

“为什么不送回去?”聂欢闭着眼睛问道。该隐是大曜的王爷,即便死也死在自己家里呀。

“送回去还是要选个山明水秀的地方,我帮他选的必然是最好的!省的来回折腾了!”

聂欢觉得自己扛打击的能力越来越大了,以前绝对是听不得的,现在却能安然处之的听完甚至还能提意见。

当然,这也让弒樱吃了一惊,不过好在她现在身体并无大碍。

“喝了药休息吧!我已经耽搁一天一夜了,明日必须启程,你的任务已经完成,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

“其实释心要我找誉浅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以该隐当引子,诱誉浅上钩是吧!”

“可以这么说!”释心还是有所顾及的,最起码他不想在聂欢面前杀人。但誉浅对他的威胁实在太大,即便是自己,也会杀了誉浅的。至于该隐,完全是成功者的牺牲品,要怪,就怪他与誉浅的关系实在太好了。

“为什么他要把我最后的一丝希望断送呢?”

弒樱道:“好了,不要想那么多,找个自己喜欢的地方,好好生活!”

“弒樱!”聂欢回头。

弒樱看见一张满是泪水的脸看着自己,原本准备站起来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坐了下去。他怔怔的看着她,原来他的弱点居然是看不得别人流泪。想到这里,弒樱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有点喘不过气!”

弒樱一听,连忙坐过去,紧张的查看:“哪里不舒服?”

“不知道,心里沉甸甸的,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喘不过气!”

弒樱本还想帮她把把脉,听了她这么说,动作顿了顿:“你是忧思过度!”没想到该隐的死对她打击那么大。

聂欢不说话,低垂的头。

这个时候,他应该跟她说好好休息,明天记得好个风景好的地方安度余生,可是他没有这么做,而是……

轻轻的把她抱在怀里,就如同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从背后钳制住她的样子,不过比第一次稍微温柔了一点。

双臂从腋下穿到前胸,两人瞬间紧挨着对方。

聂欢吃惊的回头,等待她的却是一片温柔的唇。

这是一个意外,绝对的意外。

她回头,弒樱恰好低头。

于是两片唇触碰到了一起,弒樱感觉到唇瓣上冰凉的水渍,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不光尝到了泪水的味道,还尝到了她唇瓣的味道。

瞬间,一股奇异的感觉充斥进脑海里,每一根血管都好像要沸腾了,他的理智尚在,可是脑海里却冒出另外一个声音,不断的催促着他更加深入。

这是他第一次吻女人。

亦不会又第二个女人得到此殊荣。

如果就这样草草了事,会不会太对不起自己呢?弒樱问自己。

聂欢还没回过神,忽然被弒樱强行的抬起下颚,接着,整张唇都被吮吸住……

……

“呜呜……”

“别动……”

“你抓的太紧了!”

两人含糊不清的声音从帐篷内传来,门口的守卫面面相觑,却又不敢进去。

缓缓的,当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时,都已经面红耳赤。

弒樱双眼炯炯有神,聂欢则有些涣散了,但她确定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居然在伤心时刻与弒樱激吻,她到底有多饥渴?

“我们……”捏汗语无伦次起来。胸中的郁闷好像伴随着刚刚的吻一并被他吸走,她的心跳的好快,尤其是看见他的眼睛,仿佛要将她吸走。

弒樱深呼吸,估计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本座……本座会负责的!”

“……”

在这里,女人的清白尤为重要,弒樱在南遥位高权重,一向不把世俗放在眼里,但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题外话------

幸好没说不更两万就誓不为人!今天我尽力了!写的都快吐血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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