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1/2)
十六章
三人回到禁足殿,已经累的满头大汗了,已算是入了秋,过几日便是中秋节,皇宫早早的在准备中秋大宴,所以没有人会注意到,三位皇子跟一位太傅半夜三更齐聚在一起。
用了好一会,摩罗释心才恢复到正常的脸色,刚才的样子简直要吓死个人了,聂欢心有余悸的看了看门口,临走时她在门口洒了香灰,过去检查了一番,并未发现脚印,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下气。
这帮侍卫也绝对不会想到,释心会离开这里吧。
该隐与誉浅一个比一个狼狈。
誉浅还好,只是上衣没穿,该隐就惨了,裤腰带不见了,身上披着誉浅的上衣,加上之前跟释心又发生了点小争执,头发也乱糟糟的,此时一脸郁闷的坐在木桌前。
聂欢返回,见誉浅一脸兴致盎然的观察着释心,不,是他的怀里。
誉浅虽说整天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但通过几次接触,聂欢发觉这一切都是他妈的假象,此人是不折不扣的笑面虎,最阴险最狡诈的就是他了。估计今晚的坑也是这位仁兄的杰作了。
面对指控,誉浅十分坦然的承认,并且一点愧疚之色都没有。以他的话来说,若今晚释心并未出门,那他这个坑根本就坑不到任何人。
在口舌上,聂欢并不想与他争辩,如今大家都算是共患难过来的,此事就当一阵风,吹过了就吹过了。
该隐受的委屈最大,不过心胸倒是宽厚的很,见聂欢跟释心不计较他晚上设伏,便也不计较自己被弄的如此狼狈了。
誉浅指着释心怀里的小鸽子道:“今夜并非故意设伏陷害你,此事事关重大,你我虽是同父异母,但也可算的上是兄弟,你与弒樱私自见面说什么我不管,可若是想联合弒樱对付大曜,即便是兄弟,也休怪本王翻脸无情!”
释心刚从鬼门关逃出来,脸上的汗水还未干透,听见誉浅如此说话,森森的阴笑:“老实说,你们想要的那个位子,我一点都不稀罕,如今我是出不去,若出去了,天王老子都拦不住我!”
此话再明了不过,释心无意皇位。
该隐看了看自己的二哥,他对释心也没有好映像,此人除了武功高一点之外,没有任何可取之处,而且性格也刁钻刻薄了些,与人不好相处。但释心今晚说的话却让他百分百的信服,倒不是别的,而是他觉得,有些人是不屑说谎骗人的。比如说释心这样的。
想到这,该隐露出些许尴尬,倒觉得自己小心眼了。
誉浅却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他细细品味了对方的话,指了指释心怀里的鸽子道:“那为何你拿着南遥的信鸽?”
他们三人说话,聂欢根本插不上嘴,但她也注意到这点了,释心出去之前身上除了沙漏,什么都没有带,怎么回来会多出一只信鸽?
见他一副不想说的模样,聂欢走过去对其他两人道:“两位皇子,时间不早了,你们也该去歇息了,这里有我在就可以了!”
“事关重大,今晚本王必须要弄清楚!”誉浅不依不饶道。
聂欢皮笑肉不笑道:“二殿下是闲的很啊!”
“二哥说得没错,若释心没有勾结南遥,那他为何不说出来!”该隐站出来力挺自己的哥哥。
释心在旁沉默不语,似乎在挣扎,聂欢并不催促他,只在旁边安静的等候。
因为她也想知道这只鸽子到底传递了什么样的信息。
过了好一会,释心抬起双眼,看着她道:“欢欢,我师兄有危险,你去救他可好!”
该隐与誉浅双双对视,弒樱怎么可能有危险?
释心也不隐瞒,直接将信鸽上的字条打开给大家看。
所有人面面相觑,誉浅难得露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聂欢则跟他们想的不同,难道说,弒樱跟南遥之间的关系并非如她所想的那么瓷实?
“释心,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弒樱身边会有探子?是不是南遥皇帝并非表面上那么信任他呢?”
释心重重的叹口气道:“这个我哪里晓得呢?只晓得师兄说过,等南遥皇帝死了,他就自由了!”
会有这种事?另外的两人包括聂欢在内,都忍不住惊呼一声。聂欢还以为弒樱就是南遥人呢,没想到也是个临时工。这可热闹了,南遥皇帝一面依仗弒樱,一面又在提防着他,若是可以善加利用,把弒樱拖拽到自己这边来,那岂不是如虎添翼?
聂欢满眼放光的同时发现旁边一双眼睛闪烁着与她一模一样的眼神!
目光在空中噼里啪啦的交织着,两人一拍即合,仿佛都明白对方的心意似的。
誉浅伸手,做了一个请字。
“太傅有话但说无妨,都是自家兄弟!”
此话得来的结果是三双鄙视的眼神。这时候倒是会说话。
聂欢轻轻咳嗽了两声,走到正中央道:“的确有个法子可以用!”
一听说可以让师兄摆脱困境,释心立刻积极响应,一副‘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的眼神望着聂欢。
该隐与誉浅识相的坐下,洗耳恭听。
“既然南遥皇帝已经开始忌惮弒樱,那么我们就将计就计,让事态发展的严重些,令弒樱完全与南遥脱离关系,这样以来,没了弒樱的南遥,便是一只没了牙齿的老虎,再也不能对大曜构成任何威胁了!你们看呢?”
眼眸扫向两旁。
释心想了想,说道:“我不晓得师兄怎么想的,反正就觉得南遥也没什么好的,师兄那样尽心尽力,居然怀疑他,就是他们不对!”
其实他潜意识的想法是,弒樱天生要离开南遥,早一天离开跟晚一天离开并没有区别!
该隐与誉浅什么话也没说,但他们的态度是默认的。
几乎没有任何意义,聂欢接着说道:“那这封信的内容,我觉得还不够犀利!”
“太傅的意思本王懂了!”聪明如誉浅,几乎一点就通,他取过旁边的纸笔,坐在油灯下,笔尖在原来的纸张上动了动,试了几次后便开始在另外一张纸上写字。
所有人都伸头去看,誉浅手执毛笔,飞快的在纸张临摹了起来。还别说,他只看了几眼便将纸上的字迹临摹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内容不同罢了。
——弒樱已叛变!
写好后,誉浅大功告成的晃动了下肩膀,将纸条重新塞回到铜管里:“太傅,信鸽本王可要放走了!”
“放吧放吧!”
信鸽只要一到南遥皇帝手里,弒樱的地位必会一落千丈,想来他也不是个会委曲求全的人,被人怀疑之后,定然不会再留在南遥,他一走,南遥岂会罢休?这么多年,弒樱掌握了南遥所有至关重要的信息,以君王的心理,不弄死弒樱他会整晚睡不着觉的,追杀那是在所难免,此时大曜对弒樱伸出援手,弒樱必当感怀,果然是一箭双雕!
鸽子噗啦噗啦飞走了,事情告一段落。
聂欢走回原处,抬手示意大家先别走,她还有话要说。
该隐与誉浅双双停下,等待她的发言。
聂欢拢了拢耳后的发丝,一脸陈恳道:“今夜我想恳求两位一件事!”
“太傅但说无妨!”誉浅微笑道。
该隐没说话,但也没有反驳,没有反驳就是默认了。
释心好奇的看着她。不晓得她还想说什么。
“释心是我的好朋友,也是你们的兄弟!”
“太傅想说什么?”
聂欢摆摆手道:“先听我说完!我知道你们之前担心什么,我在这里可以告诉你们,不用太担心,自古以来能人者居之,皇位这个东西并非谁都想得到,释心想要什么,我比你们更清楚!”
“太傅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该隐觉察到她语气中的潜台词,脸上露出些许不悦。
“我其实想说的很简单,想请两位念及兄弟之情,多担待一些!他毕竟在宫外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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