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戏剧收3场(1/2)
叶翎从未想道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
而且这一天似乎所有事都发展得太过于顺利,以至于她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一下子她就摆脱了嫌疑犯的罪名,恢复了自由;一下子离简就被官差抓进衙门里,失去了自由。
但她还是无法脱掉斗笠和面纱,甚至无法直接回到景宅。
因为此时,相对于景洛,她更加担心离简。
想来,之前白箫时常拿离简说事,叶翎还经常不以为然,现在想想,实在是有道理的。
离简不是一个简单的孩子,而她和离简之间的关系更是复杂中的复杂,并且,事到如今,也不是能说断就能断的关系。
因为如若没有处理好,她根本无法安稳地过日子,更无法好好地与景洛过生活。
而现在,叶翎更加清楚了,这是个她完全不理解的世界,与电视上播的也完全不一样。
即使来到这个世界已有数月,她依旧无法像现代一样冷静且如鱼得水地处理每一件事。
就像是今天。
今天是离简被抓走后的第二天。
整个繁华安定的洛江城在夏至节的骚动过后,又迎来了另一个骚动——父母官针对当日事件的肇事者,升堂开始问案了。
叶翎在堂外的围观的七嘴八舌的人群之中站着,看着。
父母官君楠和师爷入堂并入座后,大堂内的两边衙役分别举起“肃静”回避牌,然后由两名衙役将“自投案者”离简押上殿堂,以示大众。
离简被押上的那一刻,叶翎的耳朵被人群中的某个尖叫声穿刺——“还我夫君,你这个恶毒没人性的杀人犯!纳命!纳命来!”是受害者的妻子,几乎失去理智地差点就要冲进公堂之内,但被门槛处的衙差拦住了。
出此状况,为了突显衙门之地的威严和神圣,两边衙役用棍子阵阵有节奏地敲打地板,口喊“威武”以让围观群众彻底安静,好让父母官开始开堂。
无奈之下,受害者的妻子只能吞回腹中之恨,静待父母官的公审,但一双眼睛依旧血红地直勾勾地咬着离简不放。
似乎是感受到众人的异常眼光,离简转头看了一眼受害者家属,眼中没有后悔和抱歉之意,反而无所畏惧地一勾唇。惹得受害者的老爹一下子哭得像个泪人,还不敢发出声音,硬是捶打自己的胸口,只能无言地咒骂着。
开堂后,师爷首先承上离简自动上交的物证,然后交由堂上验尸的人员去验证,据说是特地请来的殡葬工,也就是“仵作”。
她在现场,将带血的刀与死者身上的刀伤口一一进行吻合对证,发现死者身上很多刀伤确实是出自这把刀没错,但是最致命的那一刀却意外地不吻合。
而带血的衣衫,确实也是死者死前被扯掉的衣衫一角。
这种情况下,父母官其实是无法直接对离简妄断结果,最多只能将他再次收押牢狱,再审。但是她却眉头都没皱一下地直接威言让离简承认他的罪行。
面对父母官的威言,离简这次没像他之前被抓走时一样公然承认自己的罪行,而是变脸一样,半抽泣地直喊,“大人,冤枉!冤枉啊!我上交这些物证不过是不想大人误判其他人为杀人犯,我承认我跟被害有过争执,也误伤了被害者几刀,但这不足以让我执以死刑……我也承认我看过最后杀被害的那个人……我记得是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但就是没看清他的面貌……大人,求大人明察……”
虽然是抽泣的说法,但却又漫不经心,叶翎知道,他这是在演戏,却不知在哪的哪出戏。
因为离简是背对着大家,所以叶翎并不知道他此时到底是什么表情,他又是以怎样的心态编出这样漏洞百出的谎言。
她只知道,在离简说完这话后,父母官意味深长地往她这边望了一眼,然后语气威慑地公述物证的真实性和犯罪嫌疑人“离简”杀人的各种必然性,并命令师爷让离简老实画押认罪。
罪书被拿到离简面前时,离简全然没看,挥手将罪书撕碎,并大喊,“大人,我乃无罪者,所以我不可能在此书上画押!”
堂上寂静了,可堂外沸腾了,“杀人犯”“杀人犯”“死刑”“死刑”不断地愈发壮大的宣告声此起彼伏。
这次父母官并没有阻止百姓的愤怒宣泄,反而趁势发落命令,“来人,将犯人执以杖刑,直到他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行为止!”
“哗”地一声,堂外一瞬间从嘈杂不堪跌入了死潭,安静万分。
所有人都捂住了嘴巴看父母官。这是第一次,这是第一次洛江的父母官对犯人进行逼供刑法。
不可违抗的命令一落地,四个衙役就强行将离简的四肢束缚在地上让他动弹不得,他的左右两边各站来一个手拿粗杖的粗壮衙役,然后父母官一声,“打!”
粗杖便打落在离简身上,发出骨肉交挫的声音。
声音浑浊响亮得在这静如死潭的氛围中让人不敢直听。
一刻有余,执杖衙役的动作已经有所缓慢了,而离简臀上的衣衫也已经破碎得跟血肉粘糊在一起了。
叶翎眼睛死死地看着,那躺在地上的瘦弱少年起初还有闷哼声,但到了最后疼得连呻&吟都没有了,可那杖还在往他身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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