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义妹(1/2)
翌日一早,一向作息规律的姜小豌按时醒了,一睁眼便见到窗外天光大亮。
很晚了么?她揉揉惺忪睡眼,爬到床头,费了不小的力气才将窗子推开,紧接着便被涌入的寒冽空气刺激得连打两个喷嚏。
再一瞧,外面满世界白花花的雪,近处的香茅山与远处的大槐村俱都银妆素裹,浑没了往日的枯败寒酸。
雪虽然停了,但天未放晴,仍旧灰蒙蒙的,朔风夹着雪粒打在木屋上噼啪作响。天气这么恶劣,看样子一时半会的不会转好,可能接下来几天都没法出门了。
姜小豌赶紧把窗子关严,随后起身穿衣出了房。一进堂屋便听到对面屋里传来明显属于两个男人的起伏错落的呼噜声,她才醒悟到家里多了一个人。
站在原地皱了皱眉,姜小豌去了厨房,团团转了一圈清点家里的余粮。结果是还有小半缸米、一升玉米面和两碗掺着小米荞麦的杂粮,再加小半只野羊腿、一只昨天她爹刚抓的没几两肉的瘦松鸡以及白菜四棵、萝卜五根。
这些东西若只父女二人吃,过个上十天没什么问题,但如果加上食量惊人一个抵俩的顾明堂,姜小豌很怀疑能不能撑过五天。
洗漱过后,姜小豌一边淘米生火准备做早饭,一边在心里计较,姜宝山腿上有伤,最近一段时间肯定是不能出门下地的,只能过几天天气允许了她自己上山打猎。新来的义兄倒是有一把子力气,却不知会干些什么,等下得问问才行。虽说是亲戚,也不好什么都不做,赖在她家吃白食吧。
顾明堂醒来时不可避免地出现宿醉后的头痛,浑身上下还有些伸展不开的酸麻感,自己腿上似乎还沉甸甸地压着另一条腿。
他不耐烦地伸手一挥,将那条不属于自己的腿扔到一边。那人浑浊的呼噜声停了一停,跟着又响了起来。
顾明堂翻身坐起,侧头一瞧,旁边躺了个年界不惑的男人,五官硬朗,肤色黝黑,被他刚才那般不客气地对待还是睡得很沉,微张的嘴里喷出阵阵酒气。
他揉了揉胀痛的额角,想起来这人是自己的义父姜宝山。他昨晚凭借儿时的些许印象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与十八年未见的姜宝山成功认亲,然后义父子俩把酒言欢喝了个昏天黑地。
顾明堂呼出一口气,虽然姜家境况寒酸了点,但总算有地方落脚了。
此刻再躺下也睡不着了,他索性起身出了屋。
外屋静悄悄的,厨房传来柴草燃烧时发出的毕剥声响。顾明堂信步踱了过去,站在门边往里瞧了一眼。
锅台边一名少女正弯腰往灶里添柴,身上蓝底白花的半旧棉袄虽略显臃肿,但腰里扎的围裙仍将少女窈窕而又健美的身段勾勒无遗。从顾明堂的角度看,少女弯腰动作间轻轻晃动的细腰圆臀格外醒目。
或许是厨房的温度比较高,顾明堂有些口干舌燥地咽了口唾沫,索性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饶有兴味地继续看少女做饭。
姜小豌一无所觉,直起身来揭开锅盖看了一眼,打算再往粥里加半瓢水,把粥稀释一下。家里现在存粮有限,得省着点吃才行。刚一转身,忽见门口歪里歪斜立了个男人,一双黑幽幽的眸子正兴味莫名地盯着自己,姜小豌心中一紧,差点惊叫出声。
顾明堂站直身体,清咳一声,“小豆,义兄吓到你了?”
小豆……
姜小豌把眼一瞪,“我叫小豌,不叫小豆!”
顾明堂拍拍脑门,“哦,对,是小豌,瞧我这记忆。不过嘛,小豌小豆的也差不多。”
姜小豌气结,哪有叫错人名字还理直气壮的,我还想说顾明堂鬼名堂差不多呢!
她懒得理会这个不知所谓的家伙,径直从水缸里舀了水加进锅里。
顾明堂对自己得罪了义妹还一无所觉,自来熟地踱进厨房也舀了冷水擦了把脸,然后抽了抽鼻子问:“小豌你手艺不错嘛,锅里煮的什么?闻着挺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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