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难养(1/2)
郁思辰接的电话,她才把听筒附到耳边,就听到铁军嗷嗷的吼声:“接个人接哪里去了?还不回来?你家女儿没你不喝奶你不知道吗?给我快点滚回来。舒琊残璩”
“呃,”郁思辰一时脸热,低声回道:“好的,爷爷!”
“……”那边似乎没想到会是她接的电话,停顿了良久,才吞吐道,“赶紧回来。”
郁思辰跳脚,打仗行军似的,回卧室换衣服。他的公寓虽不常住,但换洗的衣服他还是一水儿地春夏秋冬被齐全了的。
虽说都是婚前的东西,但凭她的破身板儿,即便是产后没注重恢复体形,身材还是比之过去尤有过处。
解了手上缠着的纱布,郁思辰随手挑了件莲色的连衣裙套上,原本就是不碍事的小伤,没必要如此夸张地五花大绑起来,郁思辰亸了亸衣裙,闷头便蹿出卧室。
见铁赤瑾仍是衣衫不整地沉在沙发里发愣,稍显窝火地推搡了他去换衣服。
铁赤瑾的好兴致被中断,心上其实烦得很,但对她,他总是不舍得往死里泄愤,闷闷地回房间,倏然感觉,其实,吃自己女儿酸醋最大的还是他自己。
不过为了她已经数月没有见到女儿的心情着想,他还是迅速地换好了衣服。
回家的路上郁思辰左手换右手地握着自己的手腕忸怩不安。
新换的春装是七分袖的,故而她拈来拈去的都是自己的裸手臂,她又是长年积病白弱的皮肤,渐渐的,手腕上方的一截手臂就逐渐散起微红,手指上的划伤还没来得及完全愈合,她又浑然不顾地动来动去,左手臂上便渍下了数点暗红血迹。
铁赤瑾不明白她回个家为什么紧张成这样子,开着车的缘故,起先也只是有一眼没一眼地打量她几眼,直到忽地看到她手臂上的血迹,他骤然心烦,一巴掌拍开她纠缠的双手,气哄哄梗起脖子嚷嚷:“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吗?欠收拾了是不是?”
他这话说得其实也很欠收拾,不知怎么的,看那粉红的手臂和深红的血迹,他就思想不健康地想起了某人的某处,想起她在他身下呻.吟、婉转时的万种风情、千般风姿,他那不争气的耳后根便如触了火苗一般,轰然赤红。
可恨在处理公事上一向反应敏捷的他的小妻子,这会儿却跟他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竟然还绞着手指跟他怨叨:“都怪你,衣服都不给我留完整。待会回家,叫黑仔他们见了,怎么说我呀!”
“呲!”一声极响,铁赤瑾猛踩刹车,停到路边,侧身与她对峙,与黑夜浑然一体的黑眸骤然闪亮,死死盯着郁思辰不放。
原来她特么在意这些呀,那仅换一身衣服太便宜她了。他原本就是胃口大开,食不果腹,意犹未尽来着,她既这般说他,他也便不枉担了虚名,吞了吞口水,咂了咂嘴巴,趁着眼前的人还没怔回神来,低头吻了下去。
不想让人知道他们干了什么是吧?他偏就要让人知道了。
铁赤瑾一展长臂,将副驾座上的人捞起,坐到自己腿上。
女人总是不比男人,郁思辰平时再怎么厉害,遇上这种事的时候,却总是吃他的亏,就算有心要推开他,可凭她的力气,只会让他觉得实在挠痒。
索性便由了他。
如此,他便愈发随意。也不知他是怎么学的,这次回来,他在技巧上面明显地进益了不少。她又一时无心推拒,不一会便被他撩得心猿意马,眼见着就要走火。
好在是大马路边上,他总算还记挂着廉耻二字,在心烦意乱之中,总算还留着一丝清明在,在手指已伸到她大腿内侧时,戛然止住,退出。
贪吃的舌也跟着滑出她的唇腔,紧着后背一紧,他已将她牢牢固定在胸前。
她已经感觉到了抵在她腿侧的他的炙热,便更不敢跟他对着干了。
如此僵着好一会,他才缓缓平复气息,将她拎回到副驾上,继续开车上路。
感觉到嘴唇剌剌地疼,郁思辰放下座前的挡光板,对着镜子照了眼。
只一眼,她眼都绿了。嘴唇都肿起来了,叫她再怎么见人?
郁思辰再瞥一眼肇事的主,他倒是得意,嘴角似有似无地扯着淡淡的笑。
郁思辰便更来气,抡起拳头就往他身上砸,不论哪处。
他便笑得更开心、更肆无忌惮,一边专注着前方道路,一边念念有词:“阿辰,你是我的女人便就是我的女人,以后不许在别人面前回避事实。”
听他这话!仿佛他是她主人似的。
可这话却成功地叫她停住了捶打。
曾经何时?她恨不能向全世界通告她爱他。她爱他逾过性命,却终被一场乌龙拆得天涯两地。很多年来,她始终未改初衷,游戏人间,却从来只将他一人深埋心底。她念着他一十三年,唯恐自己不够强大,无法与他匹配。好不容易她心想事成,可聚少离多,他对她来说,总是忽远忽近。当他亲口承认,他与朗昉连成一气时,她却是连生气都不会了,潜意识以为,他就该这样做的。分开这么多年,她对他是陌生的,是她强硬闯进了他的生活,她就活该遭他不理解。她并不是舍不得甩开寰宇给予她的财富,她只是离不开财富维持自己的生命。
不管他如今懂得与否,他已经包容了这结果。亲口说出,她是他的女人,不让她回避。跟从前她追他躲的局面,正好翻了个头。她觉得,守得云开见月明就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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