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朗宁的葬礼(1/2)
她做主?她真能做自己的主吗?
情面上,她得唤一声方昕雅为表姑母,与简家的表姑母虽隔得更远了些,可在祖父的心中,只怕凡是与祖母沾边的,都比自己亲生的更亲。舒麺菚鄢
不顾自己体弱,与她说了半响的话,无非就是希望她在今后的交锋中能让着她这位从小就害她的表姑母。
这是祖父最后的遗愿,她自不会无视。
更多时候,她常常想,生在这样的家庭究竟是她的幸还是不幸。因为对父亲过分地纵容,导致他对人生态度的过分不端正,肆意游戏,浑不挑责任。所以,在对她的教育上,祖父便吸取了过往的教训,严格教育。
却不知她是女孩子,女孩子在哪一家不是抱在怀里,含在嘴里的?
况,她还有个弱疾。
有弱疾的女孩子,又生在富庶门庭,满世界找找,有哪个是像她这般疲于奔命的?
或许原就是她不配,她的母亲本就不是父亲的妻子,要不是当初实在是后继无人,也许此刻,她不是早化了灰泥,就是正在海边的渔船甲板上挑拣生鱼。
命中注定,像她这样身患顽疾的人,就该要学一世的本领,以维持住自己日常就医的开销。
在这大千世界中,人如蝼蚁,她想要活下去,就不得不许多事都不由己。
寰宇、郁氏,说到底,最终都不是她的。
郁思辰轻轻推了门出病房,铁赤瑾早抱了真真挤在最前头,真真又睡着了。小人儿惯不知事的,不管大人如何焦虑,她想睡时我自酣眠,管外面打雷或下雨,自有父母庇护她一身安全。
另外守着的就只有柴可心与司徒灰夫妇了,他们的孩子正在出水痘,这会是来不了了。
说来老爷子晚景也挺凄凉的,原本亲人就不多,又病在国内,许多表亲都来不了。而那些老的友人们,都年岁一大把了,即使有近些的,喜事还好,这种见一面少一面的事,家人们也都会拦着不叫多来的。
唯有两个可以宽解病愁的孩儿却都还太小,这个家族,其实,早就应该凋零了。
人说,多大的能耐办多大的事,像她们这样人员少的可怜,又都是女子的家族,实在衬不起寰宇这样的大架子。
郁思辰或许曾经还留恋过家大业大给她带来的自豪与满足感,但从今后,只怕再也不会了。
司徒灰原本接了柴可心的口信终于松了一口气的,郁氏终于彻底不关他的事了,他乐得逍遥。但从郁思辰出来满脸沉思的面上看,他却又十分不安。这个从小就惯会胡作非为的女孩可不是他想甩手就能轻易甩掉的。如果她想要寰宇是他的事,那还真不好说就不是他的事。
有些时候,人就是犯贱得很。像这种天上掉金块的事,多少人梦寐以求着呢!可偏偏像他们这种自以为富足的人,却要像避瘟疫一般地避之不及。
司徒灰闪疑的目光落在郁思辰眼里,鲜见地,这次,她没有翻他眼。
成竹在胸,气定神闲地,她先给司徒灰下了定心丸。“放心,这次,我绝不再拖累你。”她说。
她说到做到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司徒灰倒是真的极放心。
如此,不放心的便成了铁赤瑾。
“阿辰,”不觉偎近爱妻,“需要我帮忙吗?”
郁思辰接了他一眼:“需要,先回家。”
一周之后,郁长景溘逝。
郁思辰在b市殡仪馆内简易设了灵堂,陆家、萧家、柴家、铁家的一众亲友以及雷航航夫妻等都来吊唁,北美方面同样设置了空灵,由元老主持。
元老原本还想着退休后搬到郁园附近与郁长景作伴的,熟料天意弄人,如此,郁园附近的那块地便成了伤心之地,原先计划的土建项目也停止了动工,据说后来,元老在国内某处找到了一处风水极佳的宝地,举家迁回了大陆,这是后话。
郁思辰在葬礼过后,捧了郁长景的骨灰准备登机回美。
因为郁长景早就立过遗嘱要与妻子合葬在紫色花海下,所以郁思辰是早就另乔黑准备了飞机的,顺带也带上他一同回去。
铁赤瑾与司徒灰到停机坪送她。
郁思辰交代司徒灰,说:“你什么都别管了,在家看好你老婆。”
其实她此次回去却还是有场硬仗要打的,与方家的这块心病,总是要解决的。且近日雷氏动作愈发地明显,大有趁郁长景辞世之际大做文章的嫌疑,寰宇旗下,已有不少分支受其利用,爆出财务问题。
方昕雅的气势,大约不整垮郁氏是不会罢手的。16022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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