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挡车(1/2)
此时,此刻,他才终于确定,她不让他进书房的真正目的,只是想要对他隐瞒她的病情。舒咣玒児
他是有多蠢,认识她二十多年不知她有宿疾。
她是有多大胆,随便一个喷嚏都可以被要了命的人,敢不随身携带救命的药丸。
时终时可了。铁赤瑾不知觉步入了她的书房,她的套。
在看过她生不如死地躺在病床上像动物一般任人宰割的凄惨后,她之前,哪怕之后,她对他哪怕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他都起不起苛责她的念。
能活着就好,管她天涯海角,管她颐指气使,管她挥金如土,管她吹鼻子瞪眼……
他只剩下,包容她的全部。
当然,前提是,她得给他机会,她得容下他曾经糊涂犯下的罪。
铁赤瑾心虚地不敢正面对上郁思辰的眼,仿佛她的眼睛会窥心似的,他竟然害怕,只眼盯着药箱不敢忽视一秒。
郁思辰打开药箱,从中取出一盒铝箔包装的西药,剥下一粒白色的药丸,像吃糖一样嚼碎了吃着。
铁赤瑾看到郁思辰的眉蹙了一下,轻微微地像仅是因为眨眼而拉动的。
他不再会傻地以为她只是在吃维生素,她应该是久病成仙,连吃苦药都能吃出糖一样甜的感觉的人。
铁赤瑾突然想看看郁思辰药箱里都藏了什么药,俯身就探了过去。
郁思辰却早早收起了药箱,放回原位。
藏在一个封闭的书柜格子里。
换从前,就是他一不小心闯进了这书房,以他的君子度量,他其实也不容易发现这药箱。
“坐!”郁思辰已坐到她书桌里面的椅子上,并指着书桌面前最前面的一张椅子,请铁赤瑾坐下。
“阿辰。”铁赤瑾心觉得,如蹦极一般,落差好大,好大。
“坐吧。”
她没有回他“阿瑾”,好像这个名字有毒一般。
铁赤瑾说:“我不想坐下面,我不想像你的员工一样。我知道,我做了不该做的事,我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但我还是祈望,得到你的原谅。我没有好解释的理由,我只请你,看在这么多年,你为了不让我分心,隐瞒自己病情的份上,原谅我。二十三年如一日,你能宽容我这没心没肺没肝的浑蛋,拜托再给最后一次机会,我保证,把我的心肝肺都捡回来。”
他不能坐以待毙。阿辰对他的裁决一旦向他布诚,只怕逆天都无法回旋。他只能自救。在他的事上面,阿辰一向容易心软,他必须先低下头来,等她气消再想法哄她淡忘。
该死的朗昉,他若是早知道今日,绝不会与他合作。
当时,那厮信誓旦旦言说自己必定成功,他才肯顺水推舟一番,他也冀望,他的妻,只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家庭妇女。
虽然后来他愈发觉得阿辰的能耐必定会在朗昉之上,可他已经上了贼船,受制于人,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说到底,他只是腿伤一段时间分了她的心,到底不是出于他的本意。若不是岳母那事他因为听闻郁思辰被政委怀疑才乱了方寸被朗昉觑了空去,到今日,他也就犯了知情不报的错,不到不可原谅的地步。
“别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很好笑的东西。”
他的好话,郁思辰一句不听。听了就容易心软,听了就容易败阵的话,值此非常时期,她选择性地选择忽略。
“你不愿意坐着,那就站到我后面看吧。”
但他不愿被她当成犯了错的员工一般来训斥,她还是愿意随他心愿的。
电脑启动视频播放,里面跳出一段影像,有点模糊,却还看得清。
是两位男子,对坐着喝下午茶的画面。对话的声音,足以分辨出谁是谁。内容,不听也罢。
铁赤瑾自己说过的话,听过的话,还是记得清楚的。
就在郁思辰出事前的第三天下午,朗昉去到部队里找他。铁赤瑾就在部队小吧里请了他喝下午茶。
他知道,以朗昉的傲气,无事,他绝不会登他的门的。而他有事,必然不会是好事。
朗昉说他特地来告知一声,他受伤的事,多半与郁思辰有关。他说是黑仔特地告诉他的,说景飞澜闹脾气时铁军为安抚她无意说漏了嘴,说铁子坠机的事政委已经怀疑郁思辰了,她与铁子的缘分快尽了。黑仔不放心郁思辰,自己又不能说,只能叫朗昉通风报信。但朗昉已然与郁思辰心生了疙瘩,他的话郁思辰未必肯听,所以他才来见他,叫他私下问问郁思辰,要真是她,就请她快点出去,避过风头。
兹事体大,又关乎郁思辰的政治清白,饶是铁赤瑾,当初也被震住了。
朗昉见他脸色有变,立刻就追逐问,海边那女人是不是她母亲,是的话他马上去安排转移,别被她拖累了。
铁赤瑾回避,眼神一闪,泄露了天机。
朗昉何等能察言观色的人,立刻就断定,那就是了。
铁赤瑾强辩,不是。
郁思辰提醒过他,她母亲的事任何人不能提起。他至少还记得,任何人当中,朗昉是首当其冲的第一位。
但为时早已晚,朗昉只一句,铁子你说谎不行,结束对话,匆匆道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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