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似水的妻子(1/2)
看一下表,时针已经指向晚七点。开会真是一项耗磨时间的运动。
郁思辰急忙奔下楼去。汗颜得很,她的阿瑾醒了,她又没在医院,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好在她在证人到手后第一时间又打发了司徒灰回医院,所以她在得到消息说脾脏被保下来后心神也宽了几分。
郁思辰驱车前往军医总院,路过一家水果店,停下来买了几个苹果。小时候每年平安夜,总会有人悄悄地在她床头放一个苹果,说是这果子又叫平安果,能保她来年平平安安。郁思辰就想,买给阿瑾,就算他不能吃,天天看着平安也好。
水果店隔壁就是一家花店,提了苹果之后,鬼使神差的,郁思辰就晃了进去。情人节已过,店里的白鹤芋、百合还有马蹄莲都开得极美,映衬之下,反显得玫瑰花朵瘦瘦小小的淹没在花丛中不甚起眼。
花店的老板是一位的年轻的女子,当听说郁思辰想要买花送给自己住院的丈夫时,她那流转的黑眸扫过剑兰、康乃馨、红掌,流苏的披肩拂过百合和马蹄莲,最后,还是停在了一群玫瑰花群前。
郁思辰浅浅一笑,“那就买玫瑰吧。”
花房的墙上贴有玫瑰的花语,女店主也没有因为接待一个开名车的女子而十分殷切,郁思辰就得以全凭自己的感觉去选花。
蓝色妖姬正开得妖娆绮丽,碧海云天看上去像春天一样明媚像青春一样充满生机与活力。一看忙思向。
但郁思辰最终还是选了粉色的,100朵。
粉色不敌红色的娇艳热情,但却红扑扑地透着多少年前的感动与那些铭刻肺腑的记忆与宣言。
100是百分之百,最符合她的性子。不要什么既不可能的天长地久,她只争朝夕之间的完完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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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医院静得吓人,住院部楼底下到处透着幽幽的寒气,渗入心脾,涩得人寒毛立起。一手提着苹果袋子,一手抱着明显要比她身板魁梧的玫瑰花束,郁思辰这时候才体会到,病人家属真真不是人当的,她暗暗决心,以后少做病人。
铁赤瑾还住原先的病房,郁思辰这次没能耐在门外偷看,眼巴巴地好不容易撑到了地,就急不可耐地推门进去,先把一捧大花摔在了病床前的写字台上,再又把苹果给搁上去。
她从来不干出体力的活,这一趟下来,累得不轻。手臂当时就酸胀了起来,后来甚至都能成为她赖在医院里的理由。
病床前司徒灰与陆萧正陪着铁赤瑾说笑,一见郁思辰这阵势,各各在抛出一个极暧昧的眼神之后,悄然离场。
留给铁赤瑾好一顿尴尬、无措、骚动。
“阿瑾,”郁思辰从盥洗室洗了个手出来。“咦!他们怎么都走了?”发现那两支高瓦数灯泡都走了,虽然心里别提有多畅快,她嘴上却不肯露出丁点欢喜。
铁赤瑾没好气地翻她一眼,“这不你来了嘛!还有他们什么事?”
郁思辰嗤笑着去解开玫瑰花束,真真一对狼心狗肺的夫妻,不需要别人时,只恨不得一脚把人给踢开。
睨了会郁思辰解花的动作,看着她熟练地把花枝插入用水杯临时充当的花瓶中,铁赤瑾低低问她,“喜欢玫瑰?”
心中略有些遗憾,长久以来,他还从没给她买过玫瑰。
“不……”郁思辰随口的话儿没来得及出口,便被她自己吞咽了回去。诚然她喜欢的花绝不会是玫瑰,从小呆在郁园里,满架的蔷薇与紫藤,飞瀑柔雨一般的清新爽气,远比这眼前的玫瑰吸她眼球的多。便是后来喜欢过一阵子的,渗透着欧洲人的热烈与贵气的郁金香,在她眼里好过玫瑰的矫情。可她自己却鬼使神差地买了一大把的玫瑰。说不上喜欢与否,却隐约感觉着,这带刺的花儿就如她自己一般,又矫情又钟情。
纷嫩的花瓣上洒满水滴,像闪烁着露珠,清莹剔透,一个魂不守舍,就仿佛被带回了童年。
妩媚、娇嫩、清爽,她的世界里没有纷争,有的就只是躲在他身边闯祸,然后看他去收拾残局。
郁思辰把带着手柄的军绿色水杯和满满一捧的玫瑰花一起移到窗台外,扶正、摆好,然后才回头,跟铁赤瑾解释,“不小心买多了,明天再给你买个大花瓶去!”
铁赤瑾甚是无奈地招呼郁思辰坐到他床头去。
因为他刚动了手术,郁思辰不敢挨着床坐,只搬了张小凳子坐他边上,手臂枕在他床头,头贴在手上,睁着明亮的眼珠子,一转一转地对上铁赤瑾的黑眸,唇齿轻轻地笑,仿佛就拥有了全世界。
铁赤瑾伸手,摸摸她一头的短发,叹着气道:“想念你长发飘飘的样子!”
郁思辰怔了怔,“我给你养起来。”
铁赤瑾浅笑,不多问也不解释,就像他从来就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绞发似的。再看她脸上那天真无邪的笑容,像极那儿时讨着他欢喜的模样,不由顿生恻隐,刮着她的鼻尖,似笑非笑、半怨半恼,“你这丫头,想要玫瑰干嘛不跟我说?我就是自己出不去也能给你买一屋子的回来,干嘛抢了我的活儿?”
“好吧,是我错了,明天你给我买花瓶吧。”郁思辰失笑。
“你嫌我这里‘花瓶’还不够多吗?你还让我买花瓶?”铁赤瑾瞪眼唬她。10sp9。
郁思辰怯怯地捂住嘴。好吧,她知道他说的“花瓶”是萧婉,可他就算要教训她乱吃飞醋也不该乱用形容词好伐,人家明明是危险系数极高的爱慕者嘛,干嘛拿“花瓶”来抵罪呢!
“你过来。”
郁思辰正想辩解,只听铁赤瑾淡定地吩咐她。
“嗯?”郁思辰不解,她已经就坐在他跟前了,她还能过去哪里?
“我眉毛上好像有虫子,痒得难受,你帮我挠挠。”
郁思辰嗤笑,清洁的病房内哪里能有虫子,大概他无聊得透了,突发了“痒”的感觉吧。于是她伸手食指,顺着眉峰的长势给他画画。
因为不能真把他当画板乱涂鸦,所以,她伸了脖子,凑在他脸庞细细地看着自己的动作。
他浓密的一字剑眉挑了挑,温热的吐息继而喷到她耳畔,“不对,不是这边,是那边痒!”
郁思辰愣了愣,没有异议地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在他另一边的眉上做重复的动作。
“眼睛里好像掉东西了,也痒。”
他今天好像是犯了“痒”病了,郁思辰瞪他一眼,但仍是安命地去翻他的眼皮。桃花眼中乌目灼灼,恰似火焰吐向她的双颊,一忽儿臊一忽儿热。沉星般的瞳仁中,除了她的倒影,再没瞧见别的杂物。
“眼睛里没有东西。”她说。
“没有怎么会痒?不信你给吹吹,看是否有睫毛或者什么飞蝇掉进去了。”
男人许是真的被扎到眼了,话中透着薄薄的不耐。
郁思辰没辙,纤瘦的食指掰开他的眼眶,低头徐徐地吹气。
“还痒吗?”一会,她问。
“嗯。”男人懒懒地答。何止是痒,她身上的气息,随着她口中的温热,一半传到眼眶,一半却扑进了他的鼻底,这会不仅眉角痒、眼梢痒,连心上都痒了。
偏生女人还不自知,俯在他头顶的小嘴儿是那么轻地给他呵气,像春风一样,撩动他的心弦。
铁赤瑾眉一结,长臂越过她的肩胛,手上用力一摁,女人樱桃般的小嘴就精准地落在了他的唇上。
灵转的舌尖低开唇齿,男人平滑的舌就毫无阻拦地侵入女子的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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