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患难真情亦蹉跎（2/2）

两日的时光如同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书瑶萎靡的坐在狭窄的石洞中，干裂的嘴唇起了皮，连粉嫩的面容都布满了憔悴的神色。

墨昊泽亦好不到哪里去，英俊的面容蒙上了薄薄的灰尘，往日帝王的雄姿英发彻彻底底的消失无形，显的有些落魄。

“瑶儿，也许我们真的会死在这里，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说來听听。”墨昊泽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将书瑶抱在怀中，静静的凝视着远方无法企及的蓝天。

心愿？书瑶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眼前呈现出儿时无忧无虑的场景。还记得那时爹爹和娘亲尚在人间，自己总是每日偷偷溜出家门，看那翩翩起舞的蝴蝶，在辽阔的山林间无忧无虑的嬉戏笑闹。

如今想來，恍若隔世，不过是十年前的事，为何如同蒙了面纱一般看不真切。

“蝶谷，如果能再看一次蝶谷，此生无憾。”

良久，书瑶打破了沉寂，回答道。

“蝶谷？好美的名字，如果可以的话，朕也想去看一看究竟是什么美景令瑶儿如此念念不忘。”墨昊泽抬起手轻抚书瑶柔顺的发丝，将这个名字牢牢记在心中。

“那是我为它起的名字罢了，每到夏季山谷里便会出现成群的蝴蝶，美不胜收。至于山谷的真名，我也不知道。”书瑶用力的甩了甩头，无奈的笑道。

“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朕一定带你去看蝶谷。”墨昊泽缓慢而坚定的说着心中的承诺。

“好。”书瑶简短的回答着，他们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说一些空泛的话语又何妨。

“一言为定。”墨昊泽的双眸染上一抹飞扬的神采。

书瑶一时间有些恍惚，从皇上的身上，她能感受到那种仿佛真的能再看到外面世界的坚定。

“瑶儿，你知道吗？当朕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只认为你是一个略有姿色的女子罢了，贪图荣华富贵。你后背上的莲花，是朕今世见过的最妖娆的花朵，尤其是欢爱的时候，摇曳生姿，美艳不可方物。在后來一次次的接触中，朕看到你善良的内心。你为了自己的好姐妹婉才人，竟然公然将朕推到她的身边，为了查出杀死小玉的真凶，竟然不惜三番两次向朕求情，那样的你是朕心中最完美的女子。朕在皇兄的画像面前，和你交换着一生一世的承诺。那时，朕亦能感受到你是爱朕的。只是为什么一切会演变成今天的结果，朕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你的想法？”

墨昊泽苦涩的说出压抑在心中长久的想法，这个疑问曾经将他逼到绝望的边缘。

听完皇上的肺腑之声，书瑶的心里竟然有那么一丝感动。时间仿佛倒退回那些缠绵悱恻的夜晚，在彼此的呻吟中达到快乐的巅峰。

那无疑是一场美好的梦境，只是梦醒的太快，如果自己那天沒有问出那个问題，现在是不是还困在由皇上亲手织就的甜蜜牢笼里，乐不思蜀。

事实就是这么残酷，既然现实已经露出了血淋漓的真相，自己又岂可自欺欺人。

“女人心，海底针。皇上一定听过这句话吧，或许这后宫中的每一个女子都将皇上奉为神明，我并不想随波逐流，被淹沒在历史的尘埃中。”

书瑶说着违心的话语，心里纠结成一团，千头万绪再也理不出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