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幼时孤苦伶仃（2）（1/2）

琳琅摇摇头，一双大眼里充满了恐惧，抓着姨娘的手，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其实她自己心里也隐约有了感觉，刚刚进屋里，就闻到家里多了些许异样的气味，别人是闻不出来的。前两年隔壁李婆婆临终前两日，琳琅在她家附近就闻到了这味儿，而去年东大街的杀鱼大叔被官府抓去的时候，她也在他身上闻到那味儿了，不两日，杀鱼大叔就在狱中自杀身亡了。

“姨娘，琳琅给您找大夫去！”说着就要奔出去，琳琅心里是一阵阵的心慌。

“不用了，琳琅，姨娘知道自个儿的身子，只是苦了你这孩子。你还这么小，姨娘真不想丢下你……”又是一阵要人命的咳嗽，大口大口的殷红从姨娘的口中吐出来。

琳琅疯了一样的拿着布巾替姨娘擦掉那血迹，却是见那血源源不绝的涌出，骇得她才想起自己采摘回来的药。一晚上，忙进忙出，烧水煎药，不时的又去看看姨娘，不敢让自己停下来胡思乱想。等到熬好了药汁端去的时候，姨娘已经进入弥留之际。姨娘迷迷糊糊的，留下几句遗言，便撒手人寰了。

握着姨娘逐渐冰凉的手，琳琅心中一片凄凉。她终究是剩下自己一个人了，这天地之大，她该何去何从？难道真要听姨娘的，去找爹么？可是，爹已经有了大娘又有了妹妹，还会要她么？

翌日一早，琳琅将姨娘的遗体放上三轮小板车，盖上一张白布，便推着车出小院。穿过集市，琳琅一直低着头，将小板车推向城郊外母亲的坟上。

见到她推着小板车的路人，纷纷避让，仿若她身上带着瘟疫。

“唉，元秋也死了，看来这丫头的命不是一般的硬啊。”

“也幸好严大人没要这孩子，否则指不定今儿个躺在板车上的就是严大人了，严大人甚至不让这丫头跟着他姓呢，元秋没办法才让她跟着母亲姓水。”

“诶，会不会太夸张了？那元秋我见过，看着都五十多了，兴许是年纪大了，身子不爽，才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