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高楼醉酒忆往事（1/2）

“竹立一，你为什么要同情他们，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王东亮恶狠狠的说道。

“你应该换位思考一下，就能体会那个孩子的心情，即便他爷爷年轻时做了再大的孽，再没本事，再没能力，也不应该波及那个无辜的孩子。”

竹立一此时亦逐渐相信，这些话语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吧；因为，他如今很想为那个小鬼痛哭一场，可惜他无法下泪，他原来是一个没有眼泪的人，泪早已被竹立一一口一口的往肚子里咽。

想到这里，竹立一又不由把手中的那壶酒猛向自己嘴里灌。竹立一是从来都不喝酒的，现实生活中竹立一只是喝过两三次果啤，长十几年，还是在兄弟朋友盛情难却下，虽然现实生活中竹立一没有喝过酒，但是凭借果啤的滋味也知道就是什么味道。

酒是烈酒；人，却是一个不喝酒的人。酒未人愁肠，辛辣的酒已如利刀般把他的喉头反覆切割，原来喝酒是如此痛苦的。

他的喉头给那瓶烈酒呛得咳个不停，惟是他仍伸手入怀，掏出了一样东西。

烟，竹立一从没抽过。

在当日高考的时候，王东亮租住的房子。

是高考已经结束的时候，王东亮从租住的窗户上拿下一盒烟，取出其中一支，问向一旁的竹立一。

“你抽不抽？”

“不抽。”

竹立一回答很干脆，后来王东亮一个人出去坐在八楼的楼梯中间抽烟。

烟，似乎确实是一种可以解除疲劳的麻醉品。

包括女人，可是竹立一从来不用这些烟酒，因为害人害己。

一条已随着时日逐渐“苍老失色”、微微发黄的钢笔！

啊？这枝钢笔是……

这枝钢笔，是竹立一这五年来一直珍之重之的随身之物。

他犹记得远在五年之前，在导至他失意的那次换班中，他虽然整日浑浑噩噩的过日子，被一个高高壮壮的男同学抢过笔到处乱扔，竹立一因为没有抓到，而被对方几个人围住痛扁一顿后而晕厥的经历。但仍依稀可知是一个年轻的女孩救了自己，后来更在竹立一身上几处淤青和那个男生身上流血结束，以一支新买的钢笔作为礼物赠送给他。

那个女孩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竹立一现在已经无从得知了，不过竹立一却知道人性中的真善美。

于是，在竹立一醉酒苏醒过来后，他迄今都把这枝钢笔好好随身收藏，不离不弃；对于那个救了自己。不知面貌的神秘女孩，竹立一从此念念难忘，虽然不知道她长得是何模样，惟她的容貌，早被竹立一幻想过无数次了。

在他的想像中，她温柔而完美，他但愿有朝一日，自己能重遇这个好心的女孩。

可惜年复一年，这个女孩依旧没再出现。她惟一留给竹立一的，只是一条足有三寸长的钢笔，和钢笔未端紧紧着的思念，竹立一对她的思念……

事实上，竹立一在初二从所谓的快班被踢下来的时候就再也没有用过钢笔了。

面前这个女孩，竹立一没有看错，就是五年前那个

岂料今天，他终有机会面对面对瞧清楚这个女孩。

不错，这个依偎在聂尊怀中的女孩就是当年那个，容貌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唯一变化的就是变得更加富有神韵了。

只见她莲步轻移，步步莲花，婀娜多姿的走到吴尊的面前。

这是医院，竹立一因为刚才在酒店楼上看见的情景给刺激了，曲解因果。喝酒过多而出现酒精中毒，深度昏迷，被王东亮送进了医院住院休养。

竹立一没有失望，雪无缘比他所想像的更要完美、温柔；而且，她原来与他一样，这五年来也是在思念着对方。

一切都似注定，可惜，她有一个可怕的身分——一个女孩的妈妈！

看得出来，雪无缘的孩子遗传了他妈妈的优良基因，是个美人坯子。

她若继续与竹立一缠在一起，惟一的下场，就是家破人亡。

竹立一躺在病床上，目不转睛看着旁边的病床上在给孩子哺乳的雪无缘，不知道这个孩子的爸爸是谁，应该是个比我更优秀的男人。

聂尊静默下来，提到未来，他仍无头绪，曾经，他满怀雄心壮志想出国再深造，或是准备考研究所，或是创立一番大事业……他相信大学毕业之后便可以海阔天空，任意邀游。

聂尊此时正在竹立一面前表演着一个丈夫和父亲应尽的职责。

抱小孩，买补品……

一切本可以跟个正常大学生一样，过着平凡普通的生活。

但就在聂尊毕业前，发生了那件意外——

他意外地当了爸爸，意外地结了婚，一切计划完全被打乱了、令他不得不选择最不愿意的——提前办理休学手续。

然后呢？他完全一筹莫展。

为了他的“妻”与“女”，他得赚钱养“家”，即使他的钱，他的“妻”不屑一用，可他仍有责任！

毕竟那个新生命是两个人爱情的结晶。

竹立一一个人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竟然从眼睛流下眼泪来，竹立一容易触景生情，其实他内心感情脆弱的很。

看的出来，雪无缘和聂尊的感情是很深的，即便在未成年时竹立一不相信那种至死不渝的爱情，更多的只是为了兴yu，但是现在却发现面前的一家三口是如此温暖、和谐。

还记得，在刀郎高中部的时候，有次寒假回家过年，陪妈妈去卖菜，竹立一有些近视，根本看不清来往的行人。

卖菜也能学到很多的，很多人并不是来买菜的，而是来找事的。

竹立一经常陪家长去卖菜，真是学到了不少，顺手牵羊的，占点便宜的，耍赖的……形形色色的什么都见过。

那天，有个中年妇人被竹立一的家长叫了一声，突然皱起了眉头，竹立一顺着声音望过去，原来在那中年妇女面前有个青年帅哥，竹立一的妈妈再叫了一声，那个中年妇女还在故作苦笑的表情，竹立一又顺着声音望过去，原来那个青年帅哥靠的摊位更近了。完全将竹立一的家长无视，只是一直在gouyin青年帅哥，这种女人，竹立一见的太多太多了。

那时候，在上学的时候，所谓的女校长女老师们，满嘴的女生要自尊自爱。

其实一看见帅哥，立马忘乎所以然，变得温柔的不得了，献殷勤，满嘴的仁义道德，一脸的大义凌然，其实就是内心银荡的biaozi。

这种情况多的很了，多少老师想要害竹立一就是没害成，自己害不成还要让别人来害。

竹立一还记得王东亮那天晚上给竹立一讲的一个他曾经经历过的故事，王东亮和竹立一上高中时转过好多学校，在每所学校都要跟学生动手打架，那次，王东亮跟别人打架后，被副校长叫到办公室。

先是恶狠狠的给王东亮父亲打电话，说些你要是别来儿子就别上了之类的拽话，王东亮在上小学的时候就看出来了那些女老师没有一个好货。

一看到帅哥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王东亮以前在书上看见的逻辑完全不管用，书上和电影电视上说的都是男人好色。

实际上，全是女人好色，女人就完全是为了兴yu生存，和为了延续人类生命而存在的。

当然，王东亮的父亲肯定不会轻易听一个说话如此恶毒的女人的话的。

不过，女校长毕竟是多吃过几年粮食的，竟把王东亮单独叫进办公室让其亲自给其父亲打电话，当时那种情况下总不能不能不从吧。

后来，女校长来了句。

“下个星期把你家长叫来，去找宿管主任，阿姨，班主任，年级组长，然后是找我……最后咱们几个人再一块坐在学生工作处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