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香艳(1/2)
阳春三月,青青的小草在石阶缝隙间冒出翠尖,天边燕归来,花儿艳了颜色,人们从繁复锦缎换成轻薄的料子,那人却似骨子里就是雪做的,屋内烧着暖碳,裹着几层衣裳,手脚依是冰凉,喝下姜汤,就着晌午阳光正暖,才阖目小憩了一阵儿。
梦里依稀有箫音浅笑,罗衫飞舞,轻履踏踏响,惊起花丛蝶,一回眸,他在那厢笑,情深、意浓,化作春风飘絮,十里缠绵。
心口忽然就疼起来,思念一晃,乱了流年,忆非忆,梦非梦,指尖绞紧,泪弹花枕,一痕莹湿,方落将涸。
窗外檐下,燕儿筑着暖巢哝哝地啼叫,颜红挽不知不觉便醒了,睡眼惺忪,隐约见得床畔坐有一人,修逸的身姿,削瘦的轮廓,如尊优美的雕像……意识还恍惚着,她启唇张口,好似喃喃地唤了句什么,其实无话。
“做梦了?”傅意画凉凉的指尖像雪地里的刺,触上她眼睑处残留的一点润渍,带给人一掠而过的颤栗。
颜红挽也不知他是何时来的,惊醒后,连忙坐起身。
“梦见什么?”傅意画眼角上扬,隽雅间便透出一种尖毒刻薄。
颜红挽眸光从他脸上移开,半晌,吐出两个字:“忘了。”
丝丝刺骨般的寒意,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地散开。
傅意画也没想着她能说出些什么来,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颜红挽就觉他周身萦绕着狂戾气息,生怕他又变本加厉地蹂躏自己,不自觉往床头蜷去,抿了抿嘴:“我、我身子还没好……”
傅意画冷笑:“这会儿倒肯主动开口了,药不是也用过,身子也补了,哪儿就那么了不得?这几年不习惯也该习惯了,记住自己的本份,凡事还由得了自己?”
颜红挽仿佛被他的话狠狠一戳,掌心捻成深红色。
傅意画松手,靠在椅背上:“自己上来。”
颜红挽知道他对那事有些恶癖,也不大喜欢在床上,掀开被褥走到跟前,神色总有些为难,接着慢慢垮坐在他的两条腿上。
窗扇前早落下绘着花鸟梅兰的竹帘,使得卧室光线陷入朦胧昏暗,沉檀香细细软软地燃着,弥漫成一片旖旎靡迷。
“这才听话。”傅意画揽住她的腰,在耳畔舔-弄起来,另一只手探入衣襟揉抚,颜红挽忍不住打个哆嗦,却如蛛网里的猎物,逃也逃不掉,躲也躲不开。
亵衣好似两半莲片从玉肩滑落,颜红挽本就怕冷,一时更瑟缩着身子,那人的手指四处游回,仿佛抚摸着美丽柔滑的缎匹,有时还用力捏下,霜肌便晕开小小的红痕,怎看着,竟像那白雪中一小瓣一小瓣的梅花。
颜红挽发觉他的呼吸渐渐灼热,下-体也起了变化,就有些不安分,傅意画一伸手,把她狠狠往怀里摁去,随之扯开自己袍上腰带,托起她雪白的臀瓣,往下面迎去。
颜红挽顿觉柔薄的部位一阵肿胀似的疼,脸色变成青白,但进行还不到一半,立即攀上他的肩膀,求饶一般不愿再继续。
傅意画这才觉她有了几分婉约可人,往那雪颊上浅浅一亲,倒有些哄劝的意味:“不乱动……我就慢一点。”
颜红挽额角碎汗如珠,咬着一口细白的银牙,被他托着身子慢慢往下放去,当密处融合在一起,小腹传来火燎般涨热欲裂的痛,她忍不住嘤咛出声。
傅意画越顶越深,直恨不得穿透了她,身体被完全霸占,颜红挽成为任由摆布的人偶,随着他的动作一颠一晃的,痛楚的感觉便一点点袭上来,脸上血色也褪去无踪。
傅意画却是兴致大起,拿起妆台上的黛笔,一抹一挑,开始替她仔细地描眉,但见色如翠羽,华月初上,只这一对眉毛,便已媚态万千,隐约间的颦蹙之美,更撩得人魂思梦断。
傅意画又打开羊脂玉胭脂盒,指尖上挑了些许红蓝花燕脂,均匀地涂抹在她苍白失色的唇瓣上,恍若秋湖畔濒死凋零的白花,被仙人赐予了一点仙气,整张容颜霎时变得鲜活明艳,绝美非凡。
窗外花蝶弄影,燕儿婉啼,卧室屏间有两个相拥交缠的影子,宛如画中深处,蜂蝶痴狂。
手上细碎的胭脂染上颈项、胸前,为雪白的肌肤绽开一丝艳丽的绯,气息急喘,薄汗香腻,妩媚而孱弱的躯体在身上扭动,傅意画微微眯了下眼,见她唇色嫣香,红欲滴血,眉目痛楚间却透出逼人的美态来,沉沉的眸子里暗涛波涌,狠狠吻上她的唇,舌尖上混合着胭脂的艳香与她的味道,那一点点的媚,直酥到了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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