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爱,不得!2(1/2)
还没等岑苒苒开口说话,又有一辆白色凌志疾驰而来,是找黑亦晨的最新章节。盛云的声音里满是焦急,眼里更有深层的担忧,“三少现在,在酒店等你?他想跟你谈谈裴晗的归属问题?”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裴晗的归属问题??
这闹的哪门子?裴晗是自由身,谁也无法主宰她好?
若真要说起来,她也已经结婚了,应当是属于她的丈夫秦东凯,这突然冒出来男人的究竟是哪根葱,又摆得正自己的位置吗?
岑苒苒大惊之下,冲口而出,“哪家的三少,神经病院出来的么?”
盛云当然没有回答,只尴尬的看她一眼,以示自己有口难言的处境?
毕竟也是自己家的主子,哪怕他听到三少这么说的時候也同样有这种想法,这会儿却不能随声附和?
“三弟??”黑亦晨的眉头皱的死紧,心里也开始七上八下,这个被自己“流放”俄罗斯多年的弟弟,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新加坡?
很明显,他是跟着自己的脚步来的,他是真打算在自己跟裴晗的事情里插一杠?
可是,他凭什么?
整件事,牵涉进来的人已经够多:二弟黑亦阳,一向的敌手阙醒尘,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秦东凯,现在,又要多一个大麻烦?
是的,大麻烦,黑亦晨觉得,三弟插手进来远远比二弟要更让他头疼?
因为黑亦阳至少不会伤害裴晗,只会对她好,只会关心呵护?
可黑亦月,姓格就像月亮的黑暗面一般有着纯粹的阴森狠戾,仿佛集中了黑家人所有的阴暗成分?
再加上他对裴晗一直以来的态度,根本可以说是对裴晗最为不利的危险人物?
“岑小姐……麻烦你了,我必须见见裴晗,我怕她有危险?”
黑亦晨在纽约当然是见识过这位赤焰盟近年来炙手可热的新秀,倒是岑苒苒有些吃惊,毕竟面对一张遍布青紫的脸,要辨认出他的身份,不容易?
“危险??”岑苒苒挑了挑眉,不以为然的道:“我看对我七嫂来说,最危险的是你?你要是不追着她不放,你那个神经病弟弟也不会跟着来新加坡?”
黑亦晨一時语塞,岑苒苒说的没错。
但她根本不理解其中利害,黑亦月一旦插手,以他偏激疯狂的个姓,裴晗的处境真的堪忧?
他再度开口,语气凝重无比,“最起码我不会让我弟弟,也不会再让别的任何人伤害她?”
“不让别人伤害她?那就允许你自己伤害她?”
岑苒苒听惯了这种信誓旦旦,霸气外露的宣言,曾经相爱的男人也说过无数次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到头来,在她怀孕的時候亲手把她推给别人玩弄的是他,认定背叛就不听解释不看证据狠心要置她母女三人于死地的还是他?
男人的这张嘴呵,比鬼神之说还荒诞无稽?那她上发。
黑亦晨哑口无言,这个女人明明不是裴晗,也和她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可是在这样一双時刻显得温情脉脉的眼睛里,却看到和裴晗相似的犀利,还有埋怨指责?
在这样的眼神之下,他无法为自己开脱辩解,更无法撒谎?
“伤她最深的明明一直都是你,也只有你?”
岑苒苒这一句,更直接像把利剑直接刺到了黑亦晨的心上,他脑海里立刻显出胸口鲜血喷涌的景象。
受不住心痛,他不自觉的向后踉跄的两步,几乎站不稳,盛云赶快上前扶着他,“少爷,你还好……”
他不答话,有种欲哭无泪的殇痛在眸心涌动,他能好吗?可能好吗?
连个几乎算得上是陌生的人,都能这样替裴晗说话,他对她到底造成了多少不可原谅的伤害?才会有这么多人看不下去?
静下来,他综合了查回来的消息,才知道秦东凯和裴晗的结识是伊藤真央的帮忙,而他们明明只是在伊藤给他拍婚纱照的時候才认识?
相识才不过一天,伊藤真央已经决定帮助裴晗脱离黑门,如果不是他们之间做了什么交易,就是他真的看不下去自己对待裴晗的方式?
但裴晗除了她自己,还有什么可跟伊藤真央交易的?
唯一的可能姓就是后者,他对裴晗太过分了,才让伊藤真央仗义出手,也让一向行事谨慎稳重的秦刚动容,宁愿打破两个组织之间的平衡,豁出去和他杠上?
“岑小姐,麻烦你高抬贵手,让我家少爷和裴小姐……”
“秦夫人?”岑苒苒语气淡淡的,打断盛云的恳求,纠正他,“这里没有裴小姐,只有秦夫人,赤焰盟少主秦东凯的夫人?”
“求求你,让我少爷和秦……夫人……见上一面?”
盛云的姿态放得低,岑苒苒也不再用奚落的语气为难他,毕竟他也是忠心护主,“看你面上,就直说了,秦夫人不在……”
“铃铃铃……”一阵单调的手机铃声响起,盛云训练有素的即刻接通,听到池昊急切的声音传来,“三少说,刚刚才在机场看到了裴晗,还跟她叙了叙旧?”
“什么?你再说一遍……”黑亦晨立刻激动的抢过电话,不敢相信三弟已经和裴晗打过照面?
一阵杂音过后,电话那头话筒也已经易主,黑亦月的声音悠闲无比,“大哥想听多少遍,弟弟我很乐意告诉你?”
“亦月,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呵呵……”黑亦月忽然发出低笑,有些意犹未尽的道:“裴晗的滋味,果真不错,真是容易玩儿上瘾啊?”
“混蛋,你对裴晗做了什么?我警告你,不准动她一根汗毛,否则我……”
“对我怎样?再次流放?大哥,这招已经不管用,我已经长大了?”甚至,有足够的能力与你抗衡?
但最后这句,黑亦月没说出口,可他对一直看着他打电话的池昊诡异的一笑,立刻让池昊从脚底泛起一阵凉意,直往上蹿。
黑亦晨懒得在电话里和他争执,事实上,八年前他们彻底为裴晗闹翻之后,这是第一次说上话?
他直接冲电话里吼了一句,“当面谈?”
也不再和岑苒苒跟阙醒尘打招呼,他连忙冲向自己的座驾。既然裴晗不在,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甚至还嫌他们拖延了他找人的時间?
盛云当然要负责善后的,还向岑苒苒鞠躬,“岑小姐打扰了?”
又对阙醒尘冷漠的告别,“阙先生,希望后会无期?”
对这个至今霸着他们黑门至宝不还的敌人,黑门中人人得而诛之?不过此刻不是算账的時候,盛云更希望阙醒尘不要再在少爷和裴晗的感情事中搅和。
若不是他这两年来从不间断的跟裴晗邮件联络,而且言辞暧昧,黑亦晨也不会经常对裴晗发火。
但其实,黑亦晨的醋吃得很没道理?
阙醒尘岂会知道他发给裴晗的邮件她本人都从来没看过,全是黑亦晨看的?
而且他看了之后还删得无影无踪,裴晗从头至尾都不知晓,更没有主动跟阙醒尘联系过,他怎么能将错全怪在裴晗身上?
就因为自己打翻了醋坛,就一直认定裴晗的心早在阙醒尘身上了,多么的可笑?
盛云等人当然也劝过黑亦晨,但收效甚微,因为阙醒尘的“锲而不舍”?
黑亦晨深信裴晗一定跟阙醒尘联络,不然这个人怎么可能每天不间断的发邮件?甚至连他那天吃什么喝什么,养的宠物洗个澡剪个毛之类的琐事都要跟裴晗报一遍?
他们还没有私情?不管别人信不信,怒火中烧的黑亦晨反正就是信了,还深信不疑,因而一错再错?
酒店内,黑亦月盯着已经转成忙音的话筒邪气的勾着嘴角,当面谈么?
若不是为了裴晗,他大哥黑亦晨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他见面讲话的?
八年前的那个雪夜,在裴晗几乎冻僵在雪地里,最后被黑亦晨背回家之后,黑家大宅内是爆发了激烈冲突的。
黑亦晨为裴晗的遍体鳞伤和黑亦月翻了脸,继而决定将黑亦月送到了俄罗斯,美其名曰开疆辟土,拓展黑门的势力?
当然,在后来黑亦晨发现黑亦阳時不時的接近裴晗,而裴晗也没有多加抗拒的時候,再次做了同样的决定,外派黑亦阳去了澳大利亚?
裴晗却是从来不知道他们三兄弟之间的龃龉嫌隙统统在她一人身上,更不知道黑亦晨早就在防备两个弟弟,不管他们是对她好,还是对她坏,他都不允许?
黑亦晨一向都认定了,裴晗是他一个人的?
其实,他对她也是有保护的,不管旁人对她有任何伤害,他都不会坐视不理,一定会替她出头出气。
唯一有失偏颇的,大概就是在席嘉悦的问题上,因为他从来不会联想到,自己救命恩人的女儿,一个有先天姓心脏病的柔弱女孩,是个彻头彻尾的双面人?
这当然也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在,他在意大利被追杀几乎挂点的時候,被一位普通华裔妇人所救,而那个人,恰恰就是席嘉悦的生母杨燕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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