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篇,写在中间的话【第三部分】(2/2)
后来的的调查报告把这起事件归结为酒精中毒和癔症,因为勘察人员在尸体旁的旧瓶子中发现了少量稀释过的坦克防冻液,报告解释说,这两名军官所在的连队一直都有偷喝坦克防冻液作为伏特加替代品的陋习[1]。老兵们都知道,此类工业辅料不但效果与伏特加大同小异,在喝下一定的量之后,还会产生极度的亢奋(诺门坎战役时期曾经发生过苏军士兵因为饮用过量防冻剂而倒在雪地里剧烈抽搐的案例),因此,虽然有巨大的中毒风险,士兵还是对偷喝防冻液乐此不疲。
不幸的是这种亢奋往往是当事人无法控制的,这两位军官是不是因为喝下过量防冻液造成了精神失常,才在幻觉造成的极度恐惧中吞枪自杀已经无从调查,不过事发后,苏军远东内务部的官员连夜运走了死者的尸体,同时被带走的还有四名低阶军官和两名勤务人员,有目击者声称,这六个人外加两名死者经常秘密出入大陆神宫,其中一人甚至胸口还挂着该神宫专属神职人员的花饰。半年后,其中一名死者的遗孀不堪忍受非人的政审选择自杀,她留给妹妹的绝笔信中声称那个给他们八个家庭带来灭顶之灾的“日本香炉”(其实是汉代香炉)已经由内务部呈送莫斯科,它后来的下落成了当局的高度机密。
A先生给笔者传真了一份香炉结构图的日文复印件,笔者正在核对复印件上的编号,不过几乎可以肯定该结构图出自伪满时期的陆军部。A先生特别要笔者注意炉芯部分,那显然是由一整块金伯利岩琢磨而成。成分测定显示它应该是随着一次火山活动从地下200多公里处的软流层喷发上来的。陆军部似乎对岩石表面那些诡异的血红色纹路极感兴趣,从1933年起,他们先后对纹路做过一系列细致的研究,然而,所有的研究成果后来都随着战火付之一炬。
可以肯定的是,出现在标红楼案发现场的博山炉与存放在大陆神宫中的博山炉并不是同一只,而对于案发现场的香炉,警方并未给出详细的信息,所以,我目前依然不知道它的炉芯是否也有一块来自地幔深处的太古岩石,以及该岩石上是否也布满了那些让人头皮发麻的纹路,甚至,更进一步,如果血色纹路确实存在的话,会不会跟案发现场墙上的涂鸦刚好相似。
文章的最后,我为大家推荐王策先生的私人博客。虽然他对分享自己在“白案”上的见解向来缺乏热情,而且他博客的更新也颇为随意,但我还是坚持认为所有“白案”爱好者都应该去他那里看一看,他对于“白案”的分析是我见过所有观点中最客观,最公允的,这在如今群魔乱舞的民间“白案”圈子里尤为珍贵。在这里,笔者忍不住要发一点牢骚,自从山西临汾大墓得见天日以来,“白案”研究迎来了难得的春天,这诚然是好事;但是随着受关注度的提高,越来越多人挖空心思要把“白案”与各种神秘学,伪科学甚至宗教混为一谈,这种急功近利的心态是作者最不愿看到的。
读者可以根据本篇文章末尾的链接进入王策先生的博客,最近笔者正与王先生商量合作,就周问鹤在天宝十载的那次航海写一篇长文,王策先生曾花费大量时间,对那次出海的几名主要人员背景做了详实考证,他得出了一个惊人的观点:那五个周问鹤的仇人之中,至少有一个人是铁鹤道人安插进去的卧底,而且他相信,船上东瀛水手歌谣中的那个“勘兵卫”就是揭开这个,或这几个卧底真实身份的关键。关于这些,我们将会在长文之中进行全面分析,大家请稍安勿躁。
注意[1]:这是作者的演绎,历史上苏联人确实喝过防冻液,但喝的不是坦克防冻液而是战斗机防冻液,另外,这也不是发生在二战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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