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五章醉拳招式不醉打 下辈子不做男人(1/2)
夜色微沉,华灯初上,路上行人如鲫,夜市刚热闹起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向酒楼出发,半路上吕咸回头问道:“单护卫,为什么你也要跟着我们?”
单知南抱胸笑道:“自然是因为李山长派我来保护大家······”其实是保护主子,不过主子如今用不着他保护,所以还是保护大家。
远看姜子楼雕花窗户上人影重重,举杯互敬,一直闹到后半夜。
他们在姜子楼吃了顿酒,醉态百出地互相拉扯着往回走。
夜静悄悄的,各铺子地摊早已撂下门帘的撂下门帘,收摊的收摊。从主街转过一条长巷,就到青馆。
长长的巷子高高的墙,墙后是谁家深深宅院,庭庭重廊后又埋藏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又有多少儿女多少情痴怨恨恩反复上演。
一行人往巷子深处徐徐走去,李疏恙脚步跌跌撞撞,搂着文少澄脖子嗷嗷唱歌,“·······我一下低我一下高,摇摇晃晃不肯倒,酒里乾坤我最知道·······”
这歌朗朗上口,众学子听她唱了几遍很快就跟上溜,颠颠倒倒也跟着唱起来,“江湖中闯名号从来不用刀!”
单知南拔剑乱舞,“我不用刀!”
“千斤的重担我一肩挑!”
单知南兴奋扛剑,“我一肩挑!”
“不喊冤也不求饶,对情谊我肯弯腰,醉中仙好汉一条——”
歌声高昂,谁也看不清暗巷墙头有草尖微微晃了两下。
众人好像从不留意般,单知南暗暗冷笑,主子拿自己当饵,看看哪个王八会上钩!
呼呼一阵风响,前后夹道翻出几人,堵住来去两路,其中一个带头黑衣人横向一刀向单知南劈来!
我们尽忠职守的单护卫一扫脸上酒酣神态,立刻神采奕奕,二话不说,抽刀!杀人!
来了!
疏恙眉开眼笑,蹬蹬蹬扑过去,横踩墙面,脚风纵横,踩落一地墙皮青砖!
嘴里还唱着,“莫说狂,狂人心存厚道——”边唱边很不厚道地一耳光甩到一人脸上,掌中用了内力,那人立刻被打飞半丈,破布一样落在地上一声不吭。
另一人人左劈又砍,就是碰不着她,急得脖子根儿有些冒汗。
李疏恙脚步踉跄,一边哇哇大叫一边“逃命,”抱着头狼突豕蹿,时不时把某个正在举刀的杀手撞个趔趄。
冉北斗他们无语地看着她,文少澄心忖交这种朋友忒特么地掉价了。
跑着跑着,追她的几个也觉得不对,这小子跑来跑去就围着这片人,而且怎么她经过的地方都有人以各种理由栽倒?
其中一个咬牙道:“别理她,她在耍我们,先杀他们!”
说着大刀一挥,长刀出手——
飞出手——
对面,一只玉般莹润的手在夜空中静静举起,像等着招呼多年不见的好友般。
刀光未熄,长刀已落入那只手中。
那人惨叫一声,握着被踢碎的手腕后知后觉,想后退已然不及,便被李疏恙一刀了帐。
惨夜中她执刀而立,像从地底钻出来的杀神,雪白的衣袍静静鼓荡,煞白的刀光被热腾腾的鲜血掩灭。
手一甩,长刀游鱼般灵活穿过人群间隙,将单知南身后正趁乱跃起的杀手长刀刺透,那人来不及惨叫就已经被长刀穿身重重钉在地上,犹自挣扎几下才死去。
忽然高墙之上百箭齐发,箭矢如雨破空迎面!
学子们咬紧牙各自抵御,谁也没有惊呼逃窜,李疏恙纵身跃起,急运真气,双掌蕴集全身内力大力拍出,大喝一声:“破!”
疾飞之箭矢瞬时像枯萎的树叶簌簌落下,学子们怕有毒,纷纷躲避。
她却看也不看,跃上墙头,毫不犹豫一掌拍出,“乒乒乒乒”红瓦赶趟碎裂,暗中打算伺机偷袭的几人全都让李疏恙逼了出来,在长巷的尽头冷冷盯着他们,寒气森森的。
其他人已被她这种凶猛打发激起了杀气,冉北斗等人一声不吭,将吕咸等护在当中,横剑向天,竖剑向地——
天网阵!
天网阵是疏恙跟李卿少年时根据无限密宗编来玩的,集两家秘法与剑法之长,唯一的破绽就是少年们功力不足,但是有李疏恙与单知南为他们掠阵,很大程度上弥补了这一点。
天网恢恢,以杀戮网罗罪恶。
鲜血如蓬从密密剑尖甩到两边墙上,本来设陷伏击的猎人变成被屠戮的猎物,也许有的人杀人前该好好想想,被杀的人换成自己会怎样,他们从来不会想,也许是不敢,也许是抱着侥幸,直到有人屠戮自己就像自己曾屠戮他人那天。
今晚来的人一批却是两方人马,一方是江湖佣金杀手,一方是雇主自己手下。
雇主给的银子很多,几个杀手领到任务时并没有当一回事,没想到这几个人这么难缠,眼睁睁见这边死了几个好手,任务完成无望,杀手这边想溜,而始作俑者手下那些人知道自己后头那位是个心狠手辣的主,这么回去必无活路,他们心中一鼎,眼里杀气尽生,手下十二分力气,步步是不留余地的杀招!
“找死。”
李疏恙一声冷笑,喝道:“抓活的!”
“得令!”少年们哈哈笑着,剑尖戳戳戳,手指点点点!一会儿地上叠了一堆。李疏恙从里面挑出个领头的,“来,咱哥俩儿聊聊!”
提着他头皮笑道:“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艰难地张了张嘴,李疏恙会意,换手提了他后颈,“说吧。”
“我说······”
这时那人却无声无息地倒下,脸上还维持刚才那的表情。
围墙上有人影一闪,“不要分开!”李疏恙大喝一声,然后也顾不上他们听明白没有就,纵身追了上去,她知道单知南听的懂。
看着她消失的身影,文少澄心忖一直以来这小子不是装病吧?
一路跟去,那人在城墙几个起落翻出城外,城外是天险桐江宽阔的水面,那人“咻”丢出一片叶子,飞身踩在上面一点,立刻纵身提起半空中又扔出一片叶子,这样几个起落已到江水中心,眼看追之不及。
巍峨的城墙上附着一点黑影,像峭壁上突兀的岩石。李疏恙反扒墙头,稍一目测,随即了然,她脚蹬墙面弹簧般瞄准射了过去,月色下在江面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像一条跃出海面的飞鱼。
那人听到身后破空之声居然不为所动,依旧专心丢树叶。
惊鸿一瞥间,李疏恙翩然落在那人头顶,脚下用力将他狠狠踩入江中,那人猝不及防一口江水呛进喉咙,须弥间坚硬的手指不忘紧紧掐住疏恙鞋尖,意图将她一同带入水中,紧握之下却发现里面像包了团软絮一捏就扁,立时撤手抓向她脚腕。
李疏恙冷笑出声,脚尖灵巧勾起狠狠点上他腕上内关穴,那人顿时决定心血翻涌,真气乱窜,毫不犹豫立时撒手。她借一踩之力飞身提气又划过一道圆弧然后险险落在江边,脚刚落地她随手扯起一片渔网,照那人没顶的地方就撒了下去。
她暗中运力,忍着肩膀旧伤疼痛,一网下去连人带鱼虾一块儿拖回地面,那人正呛水,李疏恙一脚踢中他软麻穴,那人被踢地翻个身,立刻只有出气没了进气。
刚才几个动作一气呵成,现在已力竭,她咳了两声又觉得心口一阵阵疼,盘坐在地上喘了半天气。
半响,疏恙摇摇晃晃站起来撕开渔网,雪白的鱼身在周围活蹦乱跳,那人却如死鱼般一动不动。
疏恙取出半根艾条点了在他肚脐上熏炙片刻,见他吐着水悠悠转醒,她将灼烧的艾条挪到他眼睛上三寸处,笑眯眯地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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