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风乍起才绝初现 十六载重拾女装(1/2)
这会儿雨逐渐停了,乌云逐渐散去,阳光越发清透明亮。
那几人正在小声叽咕什么,等走近了只听其中一人抱怨:“自打前儿个贵客把主子送的女人从窗户里扔出来,管家才想起有他好男色的传闻,今天好容易物色了两个漂亮小子还跑了一个,这会儿主子正大发雷霆呢,待会不会让我顶上吧······”
李疏恙偷笑不已,哪里来的小厮这般可爱?真挺自恋的。
等那几个走远了她背上还在呼呼大睡的小孩继续走,走几步躲几次人,心想这样没完没了地躲下去没等出去就会被发现房里的人丢了,总不能大白天的背着个人上屋顶吧?不行找件小厮衣服给他换上,再从大门正大光明地出去?
估计这孩子一时半会儿醒不了,蹭蹭蹭爬上一棵老树,把他藏树枝后,怕他掉下来还用腰带缠着树绑了两圈最后在树稍辩认了位置,滑下树直往原先洗澡那院子去了,果然原来院子里被放倒的人早已不在,可她的衣服还在。
她也是忽然想起来这可不能给他们留下,万一露出什么破绽且不是得不偿失?她把自个儿衣服卷一卷准备包起来一并带走,忽然发现亵裤没了!
她飞快地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有,心道要糟!
果然听到不远处有狗叫声——
不行得赶紧走,否则连自己也得折在这儿!
她攀着窗沿利落翻上屋顶,内息一提几个起纵眼看就要越出府外,忽听一声轻笑,声音冰冷如碰碎的冰,那笑声仿佛就在耳边缠绕,她心往下一沉,脚下动作更快。她长于内力却不擅轻功,多数情况下都是靠内力来提速,劲头虽大持久度不高,灵活也欠佳。
这时有几个劲装打扮的舞者棍影一路打来,行动间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有迹可寻。
李疏恙心中惊讶,是棍法阵!
心中不由大乐——运气啊,你拿别的对付我我还真没啥把握,这么给面子偏偏以多对一,成心放我走啊!
当下也不客气,抢身过去一脚闲闲踢出,其中一人的棍子豆腐做的般轻而易举地折成两节,阵中其他人大吃一惊,要知道做这种棍子的木材又韧又结实,即使弯成弓形也不容易折断,居然有人只用脚就踢断了!
这怎么可能?
袖子一捞,李疏恙已经手握半截棍子,脸上笑得见牙不见眼:“看我的伏魔棍法!”
半截短棍手上空悬,身上明明只是穿着普通小厮藏蓝粗布衣服,翻动间却让人觉得光彩闪烁。
灼灼华光宗如飞虹,让不远处观战的人不由痴了,而忘记这本是一场生死相搏的较量。
李疏恙气定神闲,每一步踏出的间隙都是阵法中的薄弱点,每一棍子都玩儿似的打在他们后脑勺上,阵中最后一个人倒下瞬间一侧有暗黄横出又有人大踏步窜到近前。
“呦,车轮战?”李疏恙讥嘲一笑。
什么玩意啊,打不过就该放姐走,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还人多欺负人少!
欺负我?
谁欺我我灭谁!
李疏恙眼眸紧了紧。
来人沉着脸,显然也觉得面子上有点过不去,他看来年纪不小,一把焦黄的山羊胡子,干枯的手里拿了一把长剑,剑锋上细密的锯齿散发出死亡的腥臭。
李疏恙冷笑——你拿剑对着谁?
剑光森寒,剑臭浊人,李疏恙忍不住想去捏鼻子,几招来回却见那人剑法诡异多变,居然比李卿的剑招变化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次她才是真的惊讶了。一百招过后她就有点技穷,本来她就没什么实战经验,跟她切磋最多的无非就是身边那几个人,身边人李卿是使剑高手;李玄用刀比较实际,注重实用,杀人如砍瓜切菜;李黛功夫相对稀松,也就跑得比较快;李墨嘛,女孩家双锏倒是用得十分趁手;至于单知南,那家伙什么都有兴趣摸一摸,但由于职业特征,用的最多的还是暗器。可惜这几年都没好好跟他们打过,就经验来说已经比眼前一看就是老江湖的臭老头子吃亏太多,再加上手里拿的不是趁手的武器——
唉,那把破剑还真不值得她动手去抢!
材料不好也就罢了,关键是太臭!
讨厌跟臭老头过招,到处飘着不散的酸臭,躲都躲不掉,真烦!
见她手忙脚乱,对方露出志在必得的表情。
看他那样,李疏恙心中冷呸一声,手势略偏,顿时棍法变剑招!
山羊胡子见她将手中木头做剑直刺过来,还没来得及嘲笑就惊心地发现她使的分明就是刚才自己用过的招式,诡异的招数在她手中竟变得正气鼎然,她周身像霍霍燃烧起无形的烈火,像久久沉霾的天空初晴放射出华丽的光,在这样的绝艳中周围的一切都自惭形愧,第一百三十九招他已然惨败——
他败在自己的剑招下。
时间浪费地太久,那一声寒彻心扉的轻笑还萦绕在心头,李疏恙毫不恋战,丢了棍子就直冲出去,像一枚急着落地的小炮弹。
院墙就在眼前再几步就能出去,忽然有什么在颊边拂过,像一截薄薄的衣袖或者······发丝?她眼前顿时一黑身形顿止,顷刻间直直摔了下去,形象不雅观地砸坏坛边一株刚开败的魏紫。
在意识完全丧失前还听有人道:“这点小事怎能劳您亲自动手·····”
低沉又冰冷的声音又在她身边响起,那人甚至带了点颇愉快的口吻道:“终于有点有意思的可供消遣。”
一听之下她彻底气晕过去。
远处近处有人不停在尖叫,拉开梦魇的帘幕,有谁的泪眼低伏在眼前,转动间泪水滴入自己的眼眶,顺着脸颊流入耳中,悔恨、痛苦、绝望和悲伤仿佛因此得到传承,失败意味着死亡,意味着亲人朋友将遭到残忍屠杀!火光还在周围狂魔乱舞,滚滚浓烟熏得······
“啊欠啊欠!”
一股刺鼻的气味熏得她好难受,忍不住打了两个打喷嚏,半梦半醒间还在想:一声想,两声骂,三声是感冒······大爷的,谁在骂老子?
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经历了有生以来第一次非疾病晕倒与有生以来第一次落败被擒!完了,以后都不要混了,会被李玄那没良心的笑死——
她还在那里闹心,低沉又冰冷的声音在她身边第三次响起:“你是什么人?”
——哪个女人也在心里做过这样的梦吧,意外被美男掳走,美男对自己一见钟情,捕获芳心,然后自己把美男践踏脚下将其尽情蹂躏让其痛不欲生——说到底糟蹋美男实在是一件十分快意的消遣,哪怕只是yy······
暗中点头,李疏恙很满意,至少声音听起来比较年轻而且不算难听,今天她已经让老头子吓着了。
她睁开眼,对声音的主人无害一笑:“我?我不是被你们无辜掳来的娈童吗?”
哥们儿你尴尬不?性取向特别也就罢了,咱不歧视同性恋,可您残害无辜孩童算怎么回事,别想赖账,老子就是活生生的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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