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拳打天下（2/2）

“噗！”胤禛很是惊悚，“你叫我什么？”

“没听到就算了！”拍拍屁股，额尔赫率先跳下马车，调笑下胤禛果真很爽快。天还是黑的，但是他都不怎么瞌睡了。

额尔赫蹦蹦跳跳地跑到翻身下马的费扬古那儿，“阿玛，今儿你送我去上书房吗？”

费扬古拍拍额尔赫的头，“呃，我只能把你送到这儿了，有专门的太监把你和四阿哥一起送过去的。今儿是你头一天去上书房，阿玛得向皇上回话！”

额尔赫眼珠子一转，“那代我向皇上表叔公问好！上书房里，有四阿哥罩着我，我不会有事儿的！”

费扬古怎么听怎么奇怪呢？用力锤锤自己略显僵硬的腰，难道他当真老了？跟额尔赫有代沟了？

下朝后，康熙照例前往无逸斋，可往日里皇子们到斋外面台阶下迎接的场景却没见着。纳闷不已地康熙下意识地看了眼儿后面跟着的费扬古。

费扬古老脸挂不住了，“今儿小儿初次上学，可能不懂规矩。还请皇上恕罪！”

康熙浅笑一声，“这还没影儿的事儿呢！怎么就是额尔赫的错呢？且看梁九功怎么回话再说不迟。我这个做表叔公的，怎么着也要给孩子一个辩论的机会不是？”

费扬古心更抖了，这第一天上学可别出什么事儿才好！可人越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梁九功小跑着赶来回话，“皇上，不好了，里面打起来了！”

康熙一下子不痛快了，“谁打起来了？”

梁九功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儿费扬古，“奴才只看了一眼儿，没见着没打起来的人影儿！”

康熙不怒反笑了，望着里面乱七八糟的情景，大喝一声，“住手！”

乱哄哄中也不知是谁先喊了句“皇上来了”，接着一片乱斗刹那间静止，随后众人迅速各归各位。只有今儿刚来的胤禛和额尔赫有些不知所措，站在人群边的身影显得分外引人注目。

康熙本想询问的心见着胤礽竟然也在，心一下子沉到底里去了，“汤斌呢？”

只见众孩子后面一个颤巍巍地身影小声道：“奴才在！”

“你怎么成这样了？”康熙见着汤斌那满脸的墨水，忍不住笑了，“怎么，小孩子间的打架竟然还连累了师傅啊？”

心里本就坎坷的胤礽见着康熙不怒反笑，更加害怕了！赶紧上前两步，“儿臣有罪，不该没有控制好事情的发展，反而将自己也牵涉其间，请皇阿玛降罪！”

反应慢了一步的胤褆不甘示弱，“皇阿玛，是儿臣不好，没有起到大哥的作用，任由弟弟们和众哈哈珠子打了起来。请皇阿玛责罚儿臣吧！”

额尔赫在一边鼓着一张脸，皱着一双眉，明知道他不该蹦出来，但还是忍不住就跳了出来，“皇上，奴才能说话吗？”

康熙将眼光停留在额尔赫半晌儿，见着他那儿几乎没怎么受损的衣裳，挑了挑眉，“第一天来上书房就打架的感觉怎么样？”

拜额尔赫那高超的五感所赐，他强烈感受到了康熙身上传来的阵阵冷意，可是他看了眼儿康熙后面站着的费扬古，高高地昂起来他的头颅，把头一撇，“不怎么样？一个个地太次了，那么多人！却连奴才一个人都打不过！”

听了额尔赫这番话的费扬古快要哭了，我的小祖宗哦！你可要好好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哪！

“费扬古，这是你教的？”康熙撇过头，煞有兴致地问费扬古，“这么大点儿的孩子，当真能打得过这么多人？”

费扬古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血压也高了不少，若不是平日里底子打得好，这会儿怕是要倒下去了！还不待他回答，额尔赫再次跳了出来。

“皇上，奴才知道您问奴才阿玛的话是什么意思！可是一人做事儿一人当！奴才打了就是打了。而且还有这样子的事儿，不管他是谁，奴才照打不误！”

“皇阿玛，您要罚就罚儿臣吧！额尔赫是儿臣的哈哈珠子，他的事儿理应由儿臣来承担！”胤禛急急忙忙跳出来，跪在康熙和额尔赫中间，“皇阿玛，今儿是儿臣第一天来上书房的日子，是儿臣不懂规矩，还请皇阿玛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