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剿匪(1/2)
席驴儿等觐见今上后不久,分别收到两方面的招纳文书。一个来自太女,一个来自四皇女,她们三个聚在一起商议如何决断。马骝没什么自己的想法,习惯听从席驴儿的,于是这事实际上,就是席驴儿和膏药钱在说。席驴儿道:“钱姐姐,咱们是老交情,不说拐弯话。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太女和皇女不同,今后是要做皇帝的。你我都是明白人,这事怎么处分想来没有异议。”
膏药钱撇撇嘴,心说没有异议,大伙还要讨论什么,便道:“你不要盲目乐观,我们是四皇女从北面带回来的,身上早打上了她的字号。现在改投别家门庭,你以为天下人都瞎了吗。”席驴儿听她是这么个说法,笑了笑没有言语。人各有志,也不必勉强。她们这伙人不过是群市井混混出身,哪里来的什么脸面。膏药钱的说法,就是个推脱的说辞罢了。事后,三个人两下里分道扬镳。
膏药钱留在四皇女姬璋府上,席驴儿和马骝去了太女府。几个小人物的去留,真没什么人放在心上。女帝听说后只付之一笑,四皇女更是满意的不得了。她原先就看好膏药钱,对另两个纯粹是捎带上的。事件过去,唯一的那个心里不舒服的人,就是太女。太女这段时间里,感觉到了来自方方面面的冲击,不由地不想多。特别是两件事,一个是子嗣,一个是人脉。
听说当初姬璞的方子出来,许多人从颜妃或者长皇子姬盂手里讨要过。十个里面不敢说多,六七个总该有的,都生了女儿。为何到了她这里就是另个情形,难道她身为一国储君,福气还不够大吗。显然不能。那么就是别有因由。太女的思维自此往阴谋论上发展开去,连同这次席驴儿三人受到邀请,只有两个向她投诚,也成了她感受威胁的一部分。
以往不声不响的四皇女姬璋,看来不简单啊。居然还有人为了她,无视自己的太女身份。她究竟何德何能,敢于自己一较长短。太女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似乎是为了和这种情绪对抗。也是安稳所有在她太女之位岌岌可危的情况下,依旧拥护在她周围的人心。太女姬璧突出重用对照组席驴儿和马骝,怎奈这二人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莫安澜无处安置她们。最后思来想去,考虑到既然她们是从禁军出来的,顶着这个名头倒是可以做武官。就任用二人做了东宫的侍卫。既清闲又荣耀。
与之相比,四皇女府上的膏药钱,直到现在也还没有具体任职。四皇女半路改了主意,说是另有要事委托给她。原先说好的职务,也另找人顶上。膏药钱经历一番生死后。看淡许多事,得到消息并不如何着急。她现在就忙着一件事,就是写信回家,把自己的近况报知瞎眼老爹。好久不动笔墨,膏药钱写起书信略有些不顺畅。好容易写完后,从中择出一个干净的抄本。塞进信封裱糊好,拿着去驿站投递。不想在那里遇见席驴儿,膏药钱朝席驴儿身后看看。没看见马骝。笑道:“怎地就你一个。”
席驴儿脸上还有些被人撞破的尴尬,也捏了一封书信准备递送出去。但这货面皮最厚,闻言也笑了起来,说道:“她昨日吃坏了肚子,这不。我有些私事要办,便自己出来了。”话听到膏药钱耳朵里。翻译了一下,意思就成了“她席驴儿有些不想叫人知道的私密要办。马骝被她下了巴豆,今个在住处拉肚子出不来,她正好自己跑出来。却不想在此处遇见自己,实属意外。”
膏药钱也不道破,瞥了一眼,见她那信是投回老家镇子上的的。席驴儿在家乡根本就没亲近人,她和亲娘老子家恩断义绝,和后来领养她的花三叔也只是面子情分。朋友圈都是酒肉交情,真心人大约马骝算得上囫囵个一个,自己算是半个。究竟这席驴儿写信回去给谁,还真是稀奇。可是席驴儿摆明了不愿意透露详情,为此不惜给马骝下巴豆,自己还是打住别问了。两人打着哈哈,互问近况,寒暄一番,约了日后再酒楼吃酒。
席驴儿听到吃酒二字,一拍脑袋想起前事来。对膏药钱道,却不知秦小猪那厮现在何处,她还欠大伙一顿酒菜没请呢。膏药钱也想起来了,两人就着这个话题又聊了半天,才各自分开回下处不提。
膏药钱分析来分析去,漏算一人。席驴儿那封神秘的书信,是写给她的血亲姑姑石胥吏的。信里先是用亲戚的名义和人套近乎,而后又道自家如今交了运气。在京城里太女门下混的一官半职,给自己长完脸面,这才提出托请的事由。一共两件,头一件是打听花三叔的情况,这个老小子也算和她席驴儿有缘。她如今发达了,家里正缺个老太爷镇宅,便想把花三叔弄到京城养老。第二件也是顶顶重要的,非姑母不能办成。
席驴儿觉得自己现下志得意满,可以向樊二郎提出那个一直不敢开口的请求,向他提亲。石里胥和她有亲戚,算是她的长辈。由石里胥去帮她办这事,合情合理。随书信还有银钱若干,用作给花三叔上京城的路费,以及向樊二郎下聘的礼钱。数额不小,席驴儿她们仨从女帝、四皇女和太女手底下,都得了金银赏赐,拿出这笔钱也不肉疼。再则她如今在京城有了官身,凭着石胥吏小小吏员的身份,巴结她尚且来不及,哪里敢贪墨她的银子去。便放心大胆地把书信和银钱一道,送回镇上。
石胥吏接到书信,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这席驴儿去年倒霉,吃官司进号子,后来又被抓壮丁北上三千里。真是旦夕祸福,这人居然咸鱼翻身,混到太女府上做官去了。若不是亲眼看见银子和书信,她是无论如何不能相信的。当下也不敢怠慢,借着公干的名义,去了趟席家村。到了地方才知道。要找的两个人都不在村里。花三叔改了嫁,屋子田地现在是他的亲外甥女在打理。樊二郎却是和隔壁的郭二一道出门,连他家的小丫头锦儿也跟着走了。
再问下去,却是巧了,这两拨人都是往京城里去的。石里胥便把这些写了份书信,将席驴儿寄来的银钱原样封好,一并请人送回京。不知多少时日过去,席驴儿方才收到消息,晓得两人去向。
宋蝈蝈如今是个厢兵,她算是其中有些形象风度的。上官为了门面。便把她提拔做了头目。到了州郡驻地一时不得闲,写了书信托人带去地下县令衙门。等了又等,全没消息返回。宋蝈蝈着了急。打报告请假,租了快马自己下来找人。到县城后大惊失色,只见物是人非。衙门还是那个衙门,大人却是换了一个不相识的。三班多有留用,可惜人马全被新来的县官带着。去下面四处巡察去了。宋蝈蝈询问无门,不晓得家中出来什么变故,心中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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