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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 五章 帝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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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无双回到了营地中,只见皇后的凉棚前有不少穿着儒士服的年轻男子围坐在下首,而上首则是皇后抱着大皇子与一旁的须发尽白的老者在畅谈。

聂无双走了过去,满凉棚的人只看见一抹修长妖娆的倩影闯入眼帘。他们不知她的身份,只觉得走来的美人身上环着天光,皎皎容色比春光更加耀眼,一个个都看得移不开眼。

上首的老者一看底下门生们个个失魂落魄,不由重重咳了一声。

聂无双黑白分明的美眸微微一扫,知道他就是名震应国的当代大儒欧阳震宁。她微微一笑,上前拜见道:“妾身久闻欧阳大师的名声,今日有幸拜见,深感荣幸。”

欧阳震宁打量了她一下,隐约猜出了她的身份,但是又不敢确定。但是他一向以帝师为居,向来是什么人都不能入他的眼。他一双老眼中掠过轻蔑,转头对皇后问道:“这位是谁?”

皇后笑道:“这是皇贵妃。”

欧阳震宁一听,知道她是应国盛传的聂氏无双。她的经历一向被人诟病。她是罪臣之后,逃到应国又不顾流言蜚语踏入应国后宫承欢皇上……等等这些已是令人侧目,更何况还有人盛传她为了巴结睿王,与睿王有染。

这样妖孽的女子本就是正道夫子批判的对象,更何况今日正好有机会送到他的面前。

想罢,欧阳震宁冷冷淡淡地说一句:“过美则妖!”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则刚好令聂无双听了个清楚明白。座下的年轻学子们纷纷一凛,都急急忙忙收回刚才看着聂无双的眼神。

皇后脸色一变,勉强笑道:“贵妃平身,这位欧阳大师曾经是皇上的恩师,今日刚好在此处碰见,本宫就请他过来坐坐。”

聂无双心中冷笑,果然皇后谋划得当,与欧阳震宁预谋的相遇竟弄得这般顺其自然,令人无从怀疑。

她展颜一笑:“原来如此啊。那臣妾就不打扰皇后与欧阳大师了。”

她说罢,环视一圈,微微一笑,翩然离开。

她的笑容绝美,令人如沐春风,几个定力不够的学子们都纷纷红了脸。欧阳震宁一看,气得花白的胡子都一翘一翘。

“依老朽所见,这等妖女在后宫中就是祸害!老朽一定要谏言皇上把她赶出宫去!”他大声说道。

聂无双正在往外走,脚步微微一顿,释然一笑,由杨直扶了慢慢地走了出去。

皇后尴尬异常,勉强劝道:“师尊千万不要动怒,这是……这是后宫之事。”

“后宫的事也是国事,皇上身系社稷……”

“……”

春风拂过,欧阳震宁中气十足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吹到她的耳边。杨直在一旁担心地看着聂无双神色未动地侧脸,安慰道:“娘娘不必动怒,他是老古董了,不懂变通。”

聂无双一笑:“本宫才不生气。他越是骂本宫,本宫越是高兴。”

“这个……”杨直不解。

“他曾是皇上半个帝师。虽然学识不错,但这种人向来眼高于顶,所说的又是陈腐之词,皇上敬他不过是因为他学识渊博,在政事上,这种人只会纸上谈兵,日后若是与皇上争执起来,皇上心中必定厌恶他不通变故。”聂无双慢慢地道。

“一个皇上厌恶的人再怎么中伤本宫,皇上也不会信他的。反而会觉得本宫可怜。”

“原来如此。”杨直恍然大悟。

聂无双回头,那凉棚中,欧阳老头在说着什么,谈话间中气十足。聂无双冷冷一笑,今日辱她者,来日必自取其辱之!

……

这次郊游踏青,皇后收获颇丰,不但巧遇了欧阳大师,更是让大皇子拜他为师傅,教习他诗书。

回到宫中禀明皇上,皇上龙心大悦,特赐欧阳大师御前行走的荣耀。欧阳大师再三婉拒,最后皇上盛情难却,只得接受。

大皇子拜曾经教导过皇上的师傅为师尊!这消息在朝野中传开,顿时人人惊讶,谁也没想到皇后竟然有此奇招,让默默无闻的大皇子突然一夜之间现于众人面前。直到这时,朝臣们似乎才发现,原来大皇子已经这般大了。言行有度,俨然是个小大人模样。

言论的方向顿时又倒向大皇子,相比较,淑妃的二皇子看起来就稚嫩许多。后党趁机大肆上表请求皇上慎重考虑储君的人选,一定要“品行无缺”的才可以。

对于朝堂的议论,萧凤溟早就有了准备。他在朝堂中只是听,并不发表任何意见。朝臣们摸不透他的想法,渐渐也不敢说得太过露骨。

皇后胜在了言论上,对出谋划策的聂无双自然是十分感激。几日招她来“来仪宫”中喝茶赏花。

聂无双也欣然前往,春光烂漫,皇后与她在凉亭中惬意非常。可惜就是惨了小小年纪就要接受帝师教导的大皇子。

一日他刚下完早课,就双目红肿地跑了过来扑在皇后怀中,大哭不已。皇后平时疼他都来不及,今日见他如此伤心,心疼得连连问道:“到底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身后的宫女嬷嬷都不敢吭声。大皇子伸出小手,细嫩的手掌上已是高高肿起:“母后,那个死老头打皇儿!”

皇后一怔,一抬头,就看见欧阳老头怒气冲冲地跟了过来。他见聂无双也在,脸色一沉,上前不甘不愿地拜见皇后与聂无双,。

“微臣拜见皇后娘娘,拜见皇贵妃娘娘。”

皇后连忙亲自把他扶起,恭敬地问:“是不是皇儿淘气了,惹了师尊生气了?”

欧阳震宁从鼻孔哼了一声:“昨儿的弟子规叫他背,今日出错连篇,怎么能不惩戒一番?”

聂无双在一旁听着,大皇子也才六岁左右,长长的弟子规恐对他来说太长了点。

她一笑:“大皇子还小,要不从千字文开始教吧,或者三字经也行。简单易懂。一来就弟子规,岂不是为难了大皇子了么?”

皇后也搭腔:“是啊,师尊急切之心本宫懂得,但是以前本宫没有教过他弟子规,要不重新教下三字经。让他懂师尊的理论。”

“无知妇孺!”欧阳震宁冷哼一声:“慈母多败儿,皇后要是想让大皇子有出息,就要舍得!”

皇后一听,脸上顿时为难。看着自己儿子满脸委屈,手掌又这般红肿,心中又是恨欧阳震宁下手狠,又是心疼无奈。

她只得好言劝了大皇子,可是大皇子怕极了,一听还要再学,立刻大哭大闹。

聂无双在一旁含笑看着,并不出声劝导。

欧阳震宁见她眼中带着嘲讽之色,拂袖怒道:“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大皇子哭闹中只听到他说什么女子与小人,小小年纪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他抱着皇后,大嚷道:“母后,这老头骂了母后!还骂了皇儿!”

皇后顿时尴尬不已。欧阳老头顿时语塞。

聂无双在一旁不由“扑哧”笑出了声。欧阳老头看着她面上遮着团扇,露出的一双美眸中俱是看好戏的神色,不由怒道:“你你你……”

他“你”了半天,最后气鼓鼓的地拂袖而去。皇后叫了一声“糟糕”连忙追了过去。

聂无双闲闲坐在亭子中,摇着团扇看着几位宫女嬷嬷在伺候大皇子。大皇子哭泣不已,聂无双说了一句:“是男子汉大丈夫就不要学小姑娘哭哭啼啼的。”

他立刻止住眼泪。聂无双见他手肿得可怜,吩咐宫女拿来膏药给他抹上。大皇子见她可亲,便缠着她一起玩。

两人正在玩闹,远远看见一抹明黄的身影朝着这边走来。聂无双眯起双眼,心中暗笑,果然后宫中消息灵通得很,欧阳老头才刚责罚了大皇子,皇上也听闻消息了。

大皇子见萧凤溟过来,撇下聂无双上前继续哭诉。萧凤溟看着他红肿的双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微微一笑:“当年朕也被欧阳先生打过手心。还疼吗?”

“疼。”大皇子抽着鼻子。

“那下一次就好好背书,争取不让欧阳先生有机会打你手心。”萧凤溟说道。

“是,父皇!”大皇子高兴起来。

萧凤溟一抬头对上聂无双的美眸,眼中一暖:“你也在这里?”

“是。”聂无双上前拜见:“是皇后约臣妾过来赏花品茶。”

萧凤溟握了她的手坐下,宫人连忙上前重新换上茶水。皇后匆匆赶了过来,上前拜见萧凤溟。

萧凤溟见她额头热汗淋漓,知她刚才是追欧阳震宁去了,拿了一方帕子递给她:“梓潼不必忧心,欧阳先生脾气就是如此,明天就又无事了。”

皇后松了一口气:“臣妾教子无方,让皇上失望了。”

萧凤溟看着皇后,再看看一旁玩耍天真无邪的大皇子,淡淡道:“不会,皇后一向做得很好。”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令皇后眼皮微微一跳,她抬起眼来,对上萧凤溟宛如黑曜石一般的深邃眼眸,不由一阵心虚。但是片刻之后,她又挺起腰杆,声音僵硬道:“这是臣妾应该的!”

萧凤溟淡淡收回眼眸,转头对聂无双道:“赏花赏完了么?若是完了,随朕一起走吧。”

聂无双一笑,自然是随着他一同离开。皇后带着大皇子恭送圣驾,等龙撵走了没影了,这才回头拉着大皇子,眼泪滚落:“好皇儿,你一定要争气,让你的父皇对你刮目相看!”

大皇子从未见自己的母亲如此伤心,不由愣了,半天才似懂非懂地点头。

……

龙撵中,萧凤溟收起方才的和颜悦色,支着额角,半天沉思不语。聂无双坐在他的身边,见他凝思,于是也不吭声。

半晌,萧凤溟回过神来,揉了揉胀痛的额角,歉然看了一眼聂无双:“闷了吧?”

聂无双摇头,她慢慢依了过去,问道:“皇上在烦恼什么?”

萧凤溟眸色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答非所问:“皇后请欧阳先生这事,你事前知道么?”

聂无双心中一凛,果然他还是疑心有人在背后向皇后献言献策。她面上只做茫然:“臣妾当真不知,臣妾哪里知道这欧阳先生?再说他似乎也十分讨厌臣妾。臣妾也不喜他。”

萧凤溟皱眉,喃喃自语:“那是谁给皇后进言请来了欧阳先生?唉……这简直是添乱!”

聂无双知道他这几日被朝臣烦不胜烦,心中隐约掠过愧疚。她凑了过去,轻轻揉着他的额角,道:“是为立储君烦恼吗?依臣妾的意思,只要下一道圣旨,说明皇子未成年不得议储,再议者,以居心不良惩戒之!”

萧凤溟眼中一亮,他想了许久,哈哈一笑:“这主意好。朕过几天就去拟旨!”

聂无双见他欢喜开颜,心中亦是放下一半,任凭皇后与淑妃忙活半天,却敌不过萧凤溟一道圣旨,这岂不是可笑可叹。抓不住他的心意,到头来却惹得萧凤溟忌讳,得不偿失。

她想着软软依在他的怀中,心绪却是复杂难辨。

“在想什么?”龙撵悠悠晃晃,萧凤溟轻抚她的发。

“臣妾只是在想,以后若是臣妾真的有了皇上的龙种,又该怎么办?”她低低说了一句。

抚摸着她长发的修洁手掌微微一顿。他沉默不语。

明黄的龙撵四面垂下薄而缀了明珠的帘拢,前面是重重巍峨的宫阙,眼前的汉白玉宫道笔直又宽旷,金鞭抽在路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金鞭开道,鬼神莫近。

金甲武士分立两边,威严肃穆。这一条路一眼望不到边,可是,她怎么觉得,这条路,越走越难……

……

春光悠悠而过,五月悄无声息地过了。齐国使臣们在驿馆中待得几乎要发霉了,才重新被萧凤溟召见。此时他们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锐气,也不敢信口开河,胡乱要地。

此时在秦地,萧凤溟派去的文武官员大都年轻有为,不怕吃苦,他们遵从萧凤溟的旨意,一边剿灭反抗叛逆者,一边又公布许多仁政安抚流离的百姓,顿时归者众,秦国未顺服者,见大势已去便随着耶律图逃离的方向追随而去。留下的大都是温顺的良民。

反观齐国驻军疫病蔓延,兵士们归心似箭,怨声载道。再加上粮草来不及运到,驻地中发生了饥荒,许多兵士为了活命,四处抢掠秦地百姓的粮食,杀人越货,激起秦地百姓的民愤。

齐国皇帝屡屡催促齐国使臣们尽早与萧凤溟签订分割秦地协议,但是他们面对这样一位沉稳的帝王,想好的话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萧凤溟政事缠身,无暇顾及,索性把分割秦地一事全权交给了萧凤青,不再过问。

面对沉稳睿智的萧凤溟,齐国使臣们无法开口,可是面对喜怒无常的萧凤青,他们更觉得头疼万分。萧凤青行踪不定,做事随心,又喜美人美酒,常常在应京中的青楼楚馆招待齐国使臣们,

这等下流地方怎么能谈国事?气得几位老古董的齐国使臣们纷纷破口大骂萧凤青放荡不羁,国事堪当儿戏!

彼时萧凤青正搂着一位妖艳歌姬,斜斜依在锦绣软垫上,一边听齐国使臣大骂,一边饮着酒。他头上凤形长簪已跌落一边,墨色长发随意披在肩上,他喝了不少,眼梢处泛起了嫣红,白皙的面颊上也飞起两抹嫣红,似桃花拂面,俊美得令人心颤。

那歌姬看得心摇意动,若不是他是闻名天下的睿王,她几乎要不顾众人在场,婉转相就了。

萧凤青一口一口喝着酒,眸光流转,似笑非笑地看着那破口大骂的齐国使臣们,冷冷一笑:“你们这群老不死的没有资格与本王谈,去,叫顾清鸿过来!”

“他若不过来,你们就在应京准备养老吧!”

他说罢哈哈大笑,直把几位齐国使臣们气得几乎要昏过去。

正在一片吵闹中,一道月白身影慢慢地走了进来。他玉立修身,面容清俊如朗月,走过喧哗狼藉,却犹如走在寂寂竹林中,令每个人的心也不由跟着沉静下来。

吵吵闹闹的花厅中顿时安静下来。齐国使臣们见他终于来了,几乎要热泪盈眶,这几日他们被萧凤青耍弄,已经苦不堪言。

“顾相,顾相……”有人喊了一声。

顾清鸿微微躬身,向着出声的人淡淡道:“顾某已经不是相国了。”

萧凤青斜睨着他波澜未惊的面容,就着歌姬的手又饮了一口,这才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咯咯一笑:“本王以为你不会来了。”

顾清鸿淡淡扫了一圈四周的笙歌狼藉,抬起清澈分明的眼眸直视萧凤青:“睿王殿下何必辱人太甚!”

萧凤青推开歌姬,举了酒杯走到他跟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这才哈哈一笑:“有么?本王好心好意带着众位大人前来领略美景,这就是辱人吗?哈哈……”

他身上浓重的酒气令顾清鸿不由皱了皱悠长的眉。

他忽地一笑:“睿王殿下不是就是要顾某来谈么?既然如此,请吧!早一日谈完,顾某也不用在应京碍睿王殿下的眼了。”

他说罢向内厅中走去。萧凤青眸中一冷,丢了酒杯,大步跟了进去。

在小小的内厅中,少了外面的酒肉美色清净许多。顾清鸿坐在当中的案几边,从袖中掏出几张卷轴,几份册子一一摊开。

萧凤青梳洗了下,束发随意扎了,这才坐在对面,似笑非笑地看着顾清鸿的一本正经。

“这是顾某拟的条款,睿王殿下请过目。”顾清鸿把册子放在他的面前。

萧凤青斜斜依在椅上,随意看了几眼,伸了手:“有笔么?”

顾清鸿额上青筋一跳,拿了笔递到他的手中。萧凤青看了一眼,忽地又皱眉道:“没有墨了,磨墨呀!”

顾清鸿看了他一眼,这才慢拿了墨细细磨了起来。萧凤青撇了他一眼,一边看,一边曼声道:“听说顾相曾经家境贫寒,后来遇见聂司徒的千金聂无双才开始平步青云,一年后金榜题名,被齐国皇帝封为……”

“砰!”地一声,顾清鸿手中的上好的砚台生生被他震成了两半,墨汁流出,蔓延整个桌面。他冷冷看着对面的萧凤青:“睿王殿下想说什么?”

萧凤青这才抬起头来,眼中俱是嘲讽,口气却越发无辜:“没,本王在与顾相闲聊呢。”

顾青鸿定定看了他许久,这才继续磨墨。萧凤青沾了沾墨,以手支颌看着顾清鸿动作自然,忽地又轻轻嗤笑:“没想到本王还有今日让顾相伺候笔墨的荣幸。”

顾清鸿一笑:“顾某已不是齐国相国。只是一介草民,草民给睿王殿下磨墨还是应该的。”

萧凤青哈哈一笑赞道:“能屈能伸,不愧为大丈夫!难怪顾相以前能如此平步青云,短短三年就位列相国之位,本王实在是佩服,佩服!”

他不迭地赞着,顾清鸿脸上的神色却越发铁青,多日不见,萧凤青令人生气的功夫越发如火纯青。他暗暗深吸一口气,不愿与他计较。

萧凤青见他无动于衷,眼波一转,低头看着手中的册子,忽地皱起漂亮的眉:“这些是顾相拟的么?”

“是,是顾某拟的,也是吾皇陛下的意思。”顾清鸿见他终于肯回归正题,心中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

萧凤青边看边摇头,拿了毛笔随意涂抹。一条条删了,或说“不可”或说“不通不通!”。他每删一条,顾清鸿脸色就铁青一分。到了最后,萧凤青把手中的册子一丢,丢在顾清鸿面前,似笑非笑地道:“剩下的那几条,本王可以答应,其余的,不能谈!”

顾清鸿慢慢打开自己费了几个昼夜写好的条款,萧凤青随意涂掉条款恰好就是秦国对齐国最重要的边界山脉,要塞,矿藏……

他只觉得心在滴血,许久,他才从册子上抬起头来,眼底蕴着冰冷的怒气,他一字一句地问道:“那睿王殿下怎么样才能谈呢?”

萧凤青闻言哈哈一笑,笑完,他异色的眼中皆是赞赏:“顾相如此聪明,怎么不猜一猜?”

顾清鸿脸色铁青:“睿王殿下请明言。若是睿王殿下不愿谈,顾某直接与你们皇帝陛下商谈两国之事!”

萧凤青笑声停下,他微微眯起眼,看着面前淡然斯文的男人,一笑:“也不是不能谈,但是本王要你答应一件事。”

“什么事?只要不卖国,不罔顾伦理,顾某都可以答应!”顾清鸿冷声问道。让他递笔磨墨萧凤青都做出来了,又有什么侮辱他的事,他要逼着他做的?

“本王要你签完这些狗屁东西,彻底滚出应国,再也不要回来!”萧风青眼中掠过深重的戾气:“本王知道皇上有意招你为贤能之才,你不会真的想留在应国吧?”

顾清鸿结结实实怔忪了下,许久,他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眼角竟渗出眼泪来,他拭去,半天这才低头恍惚道:“不,我不会留在应国的。”

他抬起头来,目光恢复平静:“睿王殿下可以放心了吧?”

萧凤青看着他磊落坦荡的眸光,这才一笑:“好!可以谈了!”

……

萧凤青与顾清鸿谈分割秦地之事传到宫中已经三四日之后,聂无双默默听了,许久才淡淡叹了一口气。

杨直见她郁郁不欢,安慰道:“娘娘在烦恼什么?”

聂无双苍白一笑:“齐国注定是得不到什么,为何他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呢?”

她口中的“他”自然是指顾清鸿。杨直沉默一会:“也许,这已是他唯一能寄托的事了。”

聂无双心底微微一痛,是的,她怎么忘了,他本就是这样的人。前路再凶险,再令人觉得不可能完成,他越是要逆流而上。

她怎么忘了,当初以为他这样的品性是坚忍不拔,现在看来,只替他觉得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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