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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逼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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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无双猛地回过神抬头看向萧凤溟的眼睛,果然看见他的眼中已经褪去迷茫,看着她又是痛惜又是欣喜。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简直不敢相信刚刚还毫无知觉的人怎么会一下子清醒过来。

“皇……”她想要惊呼,萧凤溟已经吃力握了她的手一下。

聂无双连忙噤声,她正要俯首问他,帷帐一撩,高玉姬走了进来,她嫉妒地看着两人交相握住的手,冷声道:“聂无双,你滚开!我来照顾皇上!”

聂无双心中思绪汹涌,她看着高玉姬冷笑一声:“是你害得皇上成了这样,本宫怎么能让你靠近皇上!”

“你!……”高玉姬又是心虚又是嫉恨:“总之不许你靠近皇上!”

“这一句才是本宫要对你说的话!”聂无双放开萧凤溟的手,挡在他身前,秀眉一挑,冷冷道:“你给本宫滚开!不然的话别怪本宫不客气!”

“你!……”高玉姬见聂无双一点都不怕她,委屈地跑出去:“姑母,你叫人把她绑起来吧!”

高太后正心烦意乱,一挥手:“退下!你有那闲工夫争风吃醋还不如帮哀家找找看玉玺在哪里!”

高玉姬见高太后无动于衷,只能恨恨退下。

聂无双用自己的身子挡着,抓着萧凤溟的手,飞快地划下一句话。萧凤溟眼中流露欣慰,两人就无声的用默写来交流。

聂无双见他神色虽憔悴,但是神智清醒,条理分明,昔日的睿智帝王又回来了。慌乱的心不由安定下来。两人写了一会,总算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聂无双握了他的手,放在脸颊边,泪水滚落,红唇微启:“凤溟,你一定会没事的。”

萧凤溟浑身一震,一向含笑的眼中带了水光,他轻抚上她的脸颊,为她拭去泪水,低低满足地叹息一声。

两人相互凝望,虽然不能大声言说,却比往日更加幸福。她伏在他的肩头,低低地说:“睿王已知有变,已经去搬救兵。”

萧凤溟注视着外面的情形,在她手心划下一行字:“不怕,玉玺不见,太后必败!”

聂无双放下心来。她看见萧凤溟唇边泛起干燥的皮屑,知道他昨夜到今天恐怕滴水未进,她心中大怒,把他的手放好,走出帷帐中沉声对高玉姬道:“皇上还没用膳吧!你怎么能忍心让皇上如此!”

高玉姬心虚地缩回了目光,萧凤溟的确是从昨天就未曾进食,也不曾喝过什么水。她心中又惊又怕,自然不会注意这种小事。

她喏喏地为自己辩解:“我……我也没吃!”

聂无双看着她这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是啊,是谁口口声声说要照顾皇上,你连皇上吃了没吃都不曾注意,你还有脸吃本宫的醋!”

高玉姬被她嘲讽得心中又是羞愧又是愤怒,但自己也是饿狠了,遂下去吩咐御膳房拿饭食。

聂无双松了一口气,正要回转。高太后冷冷的声音传来:“吃什么吃?终归是要死的人,还在乎吃喝?可笑!”

聂无双回过头,冷笑:“太后说得极是,不过既然要死了,做个饱鬼总比饿鬼好一些!”

高太后正心烦意乱找不到玉玺,一听顿时大怒:“聂无双,你可别太嚣张了!哀家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留你一命不过是因为你还有用!不然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

聂无双不欲与她争执,径直冷笑一声:“那太后什么时候要取臣妾的性命就什么时候来吧!”

她说罢不理会高太后,转入了帷帐之后。

此时内侍又来禀报,玉玺并未找到!

“什么!”高太后大怒:“不在御书房中又会在哪里?”

她沉沉含怒的目光转入帷帐之后,正好看见聂无双拿了杯子在喂萧凤溟喝水。她快步走进其中,一巴掌扫落她手中的茶杯,怒问:“你知道玉玺在哪里么?”

聂无双措不及防,被高太后扯得手中茶水溅了一身,萧凤溟坐在床上,看着她被打,眼中的怒火一掠而过,好不容易这才佯装茫然镇定。

高太后的怒火累积到了现在已经濒临爆发,她一把扯住聂无双的发髻,怒问:“你平日伺候皇帝,你看见他把玉玺放在哪里了?”

聂无双吃痛,狠狠一推高太后,连连后退几步这才稳住身形,她又惊又怒:“我哪里知道!太后不知道的东西,我怎么会知道!”

高太后自然是不信她的话,上前一步,狠狠甩了她一个巴掌:“你再不说,哀家就好好拷问你!”

聂无双被她的力道打得跌在地上,嘴里一股血腥味泛起,她看见床上的萧凤溟隐忍不住地动了动,不由叫道:“请以大局为重!”

萧凤溟微微一震,眼中的怒火渐渐被理智代替。还不是时候惊动高太后。救兵未到,而他布置的一切还未完全展开,小不忍足以乱大谋!

“什么大局为重?!”高太后狐疑地看着她:“你到底在说什么?”

聂无双心思转得飞快,她说道:“请太后自己以大局为重,再好好找一找。再说臣妾也不知道玉玺在哪!”

高太后眼中的怀疑依然没有褪去,她冷笑:“哀家自然会找,这个不劳你操心。来人!把她押住,好好地拷问一番!”

外面的内侍听到命令连忙冲进来,把聂无上押住。聂无双心头怦怦直跳,想说服自己不害怕是不可能的,高太后为了立威,曾经让她领教过痛打的滋味,这时事关玉玺,恐怕高太后一定不会像之前留她一命了。说不定……她今日就会被打死在这御书房中!

她惶惶抬头,却对上萧凤溟痛悔愤恨的目光,心神顿时一清,她悄悄对他摇了摇头。干脆闭上眼,不再去看萧凤溟。

高太后看着她煞白的脸色,紧闭的双眼,冷笑:“怎么样?怕了?”

“是,臣妾好怕。臣臣妾好怕这应国历代的先帝们会来向太后索命,臣妾都还来不及报仇,太后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聂无双嘲弄地说道。她此时故意提起应国历代皇帝,除了是要让高太后害怕之外,其实更是提醒萧凤溟要再隐忍。

他千万不可因为她而一时冲动,被高太后识破他未受控制的秘密。

高太后看着眼前的聂无双,心中一口气顿时憋得不知该怎么发泄才好。聂无双一会毫不留情唾骂自己,一会又嘲弄讽刺。这翻来覆去,连她都不明白聂无双耍地到底是哪一出。

“打!给哀家好好地伺候这位贤妃娘娘!”高太后喝道:“打到她招出玉玺的下落为止!”

一旁的内侍听到命令,拿来一旁顺手的东西狠狠地朝聂无双身上招呼过去。聂无双忍着剧痛,银牙暗咬,一声不吭。高玉姬正端着御膳进来,冷不丁看着眼前这一幕,吓得手中的盘子几乎要跌到地上。

她下意识地看向床上的萧分凤溟,只见他眸光未动半分,神色依然茫然,只是他长袖中,手捏得骨节分明,青筋暴出。

他,果然爱的还是她的!高玉姬心中涌过不甘,但很快,这种不甘就被幸灾乐祸所代替。她放下漆盘,走到高太后身边,娇声道:“姑母别生气了,为这种贱人生气不值得。”

高太后阴沉的眸光未动半分,她冷笑:“自然是贱人,贱人配贱种,刚好天生一对!”

她说罢狠狠瞪了一眼床榻上端坐不动的萧凤溟,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

“姑母,我看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一定要狠狠地打!”高玉姬添油加醋地说道。冷不丁,她刚说完,就觉得背后被一道冰冷感所震慑。

她回过头去,果然看见萧凤溟趁着众人不注意,正用满含杀气的双眼看着她。这是怎么一双眼睛,乌沉沉犹如万年的冰潭,黝黑而令人害怕。帝王天生的贵气与威严尽含在了这一双眼中。

她打了个寒颤,心虚地退下。拿了漆盘端到萧凤溟跟前:“皇上……”

“滚!”萧凤溟对着她做了个口型。即使不出声,那鄙夷的目光,憎恨的眼神已经令她心神俱丧。

“姑母!”她忽地回头,对着高太后叫了一声。

“什么事?!”高太后正看着内侍对聂无双用刑拷打,并不回头。

高玉姬冷笑一声,在萧凤溟耳边说道:“皇上如果恨臣妾,臣妾就不得不得罪了!”

萧凤溟眼瞳中猛地缩成一个黑点,他看着眼前反复无常的高玉姬,这才明白有些女人天生根本就是恶毒的女人!

他冷冷看了她一眼,移开目光,连眼神都不屑分给她半分。

高玉姬见他如此,以为他服软,心中得意一笑,对高太后道:“姑母,没什么,侄女只是问问,能不能给皇上吃饭!”

“这等小事还来问哀家!”高太后不满地道,她看着被打得冷汗淋漓的聂无双,心头火起,一把抓起她被冷汗浸透的长发:“说!玉玺到底在哪里?不说的话,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聂无双抬起煞白的脸,忽地咯咯笑了起来。她的声音清脆,即使挨打了依然娇软动听,只是在这个时候,在空荡荡地御书房中,她的声音听起来格外诡异。

“你笑什么?”高太后被她的笑声吓了一跳。

聂无双慢慢收住笑,看着高太后,美眸中绽出嘲讽的笑意:“怎么不可笑呢?眼看着太后娘娘您什么都想好了,连圣旨都拿到了,可惜啊……可惜啊……哈哈……这玉玺却是找不到了!咯咯……”

高太后被她嘲笑得心中几欲吐血。可不是要呕血呕死么?从昨天挟持皇上到现在眼看着一天一夜就要过去了,明天怎么办?明天之前拿不到玉玺,传位太子的圣旨不下,皇上又不出现,她还能瞒天过海瞒到什么时候?

如今她高家被萧凤溟打压清洗之后,朝堂中的力量已经不多,这时候贸然拿出不可让群臣信服的圣旨,她就是自打自己的嘴巴!

高太后越想越是愤怒。她冷冷看着聂无双绝美的笑容,怎么看就怎么刺眼。聂无双不仅仅是在嘲笑她现在的窘境,更是在嘲笑她掌权后宫朝堂几十年来的智慧与城府!

她在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贱人嘲笑!

这个认知撞入她的脑中,令她不由浑身颤抖。聂无双趴在地上,眼角的余光看见萧凤溟的目光,殷切的,痛悔……不一而足。

心底涌起一股甘泉,淙淙流过,连身上的痛都仿佛减少几分。她含笑闭上眼睛。够了,这就够了。自己若今日死在这里也好过背着一身血仇,一身沉重的秘密苟活在这个世上。

“不说?!”高太后抽出一旁内侍腰间的短刀,横在聂无双细嫩的脖子边,轻笑一声:“不说,哀家不介意脏了自己的手让你跟你灭门的一家老小早一天团聚!”

一股阴暗的血涌过心头,聂无双慢慢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苍老的面庞。寒刀似水,映着她脸上毛发毕现,却映不出她眼底深藏的无尽恨意。

后宫的流言蜚语,谣言中伤都不是恨;

嫔妃刁难陷害,步步诡计都不是恨;

高太后屡屡责打,甚至想要置她死地这统统都不是恨!

只有这一样,万万不可提起的灭族血仇,才是她心底的恶魔。

聂无双看着高太后,犹如看一具僵死的尸体,她嫣然一笑:“好!我说!”

“在哪?”高太后大喜过望,果然以死威胁才有奇效,刚才毒打半天她不说,现在竟说了。

“玉玺一向是由林公公保管,你不去问他,却来问我这一介妃子,可不是本末倒置!”聂无双笑得阴沉。

高太后沉吟一会,觉得有理,连忙派人去找林公公。

高太后看着地上的聂无双,冷哼一声:“早知道就早点说,何必让哀家动手?”她挥了挥手,示意内侍们放开聂无双。

聂无双忍着剧痛,站起身来,看了一旁惊惧不已的高玉姬,冷笑着进入帷帐之后。她来到萧凤溟跟前,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这才扶着他坐好。

“这狐媚子看样子竟是个痴情人!”高太后瞥到着一幕,不由说了这么一句。高玉姬看着聂无双刚才明明被打得痛不可当,居然一声不吭,这份忍耐与坚韧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而且她待萧凤溟又这般情深意重。自己昨夜说的所谓的爱皇上,到底是真的爱,还是因为他只不过是皇上?

她深深迷茫了。

聂无双见一旁的漆盘上有汤水饭食,忍着痛,端了一碗,用汤勺盛了送到他的唇边。手犹自在颤抖,汤水泼落,她犹自不觉,她只知道他在高太后手中已饿了一天一夜。

一滴水落下,她诧然抬头,却见萧凤溟眼中明明是笑着的,却是蕴着水光。

她心头一暖,送了送,低声道:“皇上,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萧凤溟张了口,含笑喝了。这一口汤水可是他从小到大从未品尝过的美味。

两人默默对视,一股暖流在心中。他喝完汤,悄悄在她手心划下一行字:“痛吗?”

聂无双一怔,摇了摇头,闭上眼,软软含笑依在了他的身边。

他曾君临天下,万众归心,却远远比如这一刻有她入怀来得安稳欢喜。突然之间,这一场谋划许久,令他元气大伤的逼宫似乎看起来也不这么令他震怒难熬。

她身上的幽香掠过他的鼻尖,长袖中,两人交相握紧的双手,再也不分开。

……

时辰一分一刻地过去,终有有消息过来,林公公在严刑拷打之后还是不知玉玺在何处。

“哗啦”一声,高太后震怒之下把龙案上所有东西通通一拐杖扫落在地。巨大的声响令御书房中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高太后怒极,上前一把抓起聂无双的手,狠狠一巴掌甩上她的脸:“林公公为什么也不知道?”

聂无双被她扇得耳中嗡嗡作响,跌在地上。

她抬头头来,看着高太后震怒的脸,哈哈笑了起来:“你知道玉玺在哪里么?”

“在哪里?!”高太后眼中的目光几乎可以杀人无形。

“在黄泉地底!”聂无双哈哈一笑:“找不到玉玺,我看你堂堂高太后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立你的傀儡称帝!”

高太后被她的话一惊,猛地后退一步:“你怎么知道?”

“怎么不知道?!难不成你能废帝自立?!你若不去找个稚子皇子,你敢面对应国的群情滔滔吗?”聂无双看着她被动破心思的神色,笑得更加欢畅:“你找吧!整个后宫不是就在太后你的手中吗?你挖地三尺,找吧!本宫还要告诉你!你就算找到了玉玺也没有用!”

“为什么没用?!”高太后怒道。

正在这,有人叩响御书房的殿门声音有些惊慌:“太后娘娘,不好了!”

“什么事?!”高太后问道。

“大皇子,二皇子……都不见了!”内侍惊恐的声音穿过厚厚的殿门:“如今皇后与淑妃正大肆搜宫,正要找到这里来了!”

高太后一惊,亏得她这般年迈,竟腿脚灵活,一把打开御书房的殿门,惊怒

道:“怎么会是这样?”

内侍擦着头上的热汗冷汗,说道:“皇后娘娘与淑妃娘娘说要来见皇上,怎么办?太后娘娘,出了这么大一件事,奴婢们是挡不住皇后与淑妃的!”

高太后远远看去,果然看见一队仪仗匆匆而来。

她回了头,看着地上伏着的聂无双,忽地笑了:“大皇子与二皇子可是你藏起来的?你什么时候藏的?藏在哪里?还有你手中的三皇子呢?”

聂无双坐了起来,靠在墙边,冷静地看着面前步步逼近的太后,只是笑。

“这就是你所谓的,本宫找得到玉玺也没有用吗?”高太后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狼狈不堪,却依然美得惊心动魄的聂无双。

她的口气很轻,似还能听出一丝温和,和刚才勃然大怒截然相反。

聂无双笑得欢畅:“都藏起来了!藏在你不知道的地方。这个皇宫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找也不是找不出来的,您就多费点功夫找个三天三夜吧!啧啧……太后娘娘,无双虽然不如你有权有势,也不如你老奸巨猾,但是只要算准你想要干什么,抢先一步,你就全盘皆输!”

“全盘皆输?!”高太后事到如今竟沉静下来。她眯着老眼看着聂无双:“你算准了哀家会全盘皆输?”

“是!”聂无双收了笑,慢慢冷冷地道:“你的下场早就在你毒害皇上生母,毒害睿王殿下母妃的那一天就已经写下!如今仇恨已经生根发芽,你在前进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后退亦是没有退路!”

“这就是你选择的路!一条不归路!”聂无双看着高太后冷冷地说道。

高太后仔细看了她半天,这才直起身来,淡淡道:“好!很好!哀家走到这一步也没想过要后路。”

何尝有过退路,在她代表着整个高家氏族踏入这个后宫的第一天开始,她的宿命不是胜者为王,就是败者为寇的结局。从来没有另一种更好的选择。

她整了整鬓发,把歪了的沉重凤冠扶正,回头对聂无双淡淡道:“哀家有没有说过,你很像哀家年轻的时候?”

她的声音那么低,犹如诅咒:“终有一天,哀家的今天,也是你的结局!”

聂无双看着她迈着沉稳的脚步出了御书房,沉重繁复的十二幅凤服包裹着她年迈枯瘦的身躯,她就这样一步步高傲地顶着她凤冠,顶着她整个高家世族的荣耀,迎着外面的天光慢慢走了出去。

殿门关上,一切又归于寂静。

……

后宫寂静无声,却不知在远远的皇城之外,一支支军队正悄然开拔,萧凤青与聂明鹄两人率领三万骁骑营犹如乌云蔽月冲着应国京城呼啸而来。

“来得及吗?”聂明鹄一身银白铠甲,边问边狠狠抽了身下的坐骑一鞭。

“应该可以!”萧凤青顶着猎猎的风大声回答。风吹过他刀削一般俊魅的面容,他的双眼中蕴含着满满嗜血的狠戾。

他的大仇就要得报了,报仇的兴奋掺在其中更令他双眼熠熠生辉。

“双儿一定不要有事!有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聂明鹄狠狠瞪了身边与他并驾齐驱的萧凤青一眼。他还在为他不能把聂无双带出那危险的皇宫而生气。明知太后要逼宫谋反,他竟不把她带出来!

无论有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他都不能原谅!聂明鹄坚毅的眼中愤恨。

萧凤青心头微微一突,只是更紧的抿紧了薄唇。

“她不会有事的!”萧凤青大声地说道。就像是对聂明鹄的承诺,更像是对自己说的。

身后,乌压压的铁骑倾尽而出,犹如蚁蝗,铺天盖地冲着那远远地平线下的京城飞奔而去!

……

皇后与淑妃跪在甘露殿中,两人哭得成了一团泪人。高太后端坐在在上首,微闭了眼睛,看着两人哭得喘不过气来。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高太后沉声问道。

“太后娘娘,今儿早上臣妾身边的乳娘与宫女就带着大皇子出去散散食了,没想到一个转身,大皇子就不见了!”皇后哭得嗓子都哑了,她膝行几步上前抓着高太后裙摆下方:“皇上呢?太后娘娘,得告诉皇上这件事才行啊!”

高太后不理会她,看着底下抹泪的淑妃,沉声问道:“你呢?大皇子不见了,怎么你二皇子也不见了?”

淑妃哭着上前:“太后娘娘,您不是不知道臣妾有多疼二皇子啊,真的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根本不敢掉以轻心,要不是现在他想学走路了,臣妾也不会嬷嬷们带着他去上林苑逛啊……可是怎么知道臣妾正盼着他的时候,这一群狗奴才居然跑回来跟臣妾说二皇子不见了,呜呜,连奶娘也不见了!这……”

高太后心中一沉:这个聂无双到底有什么样的本事竟然能眼睁睁从皇后与淑妃眼皮子底下把大皇子与二皇子都给弄走了!

“那三皇子呢?!”高太后沉声怒问,底下一排众人面面相觑,许久才有人上前:“好像贤妃不在‘永华殿’中,也不知去了哪里。”

高太后心知肚明,她哼了一声:“她照顾皇上呢。估计她那三皇子也不见了!”

皇后与淑妃两人面面相觑,不明白高太后这一语双关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淑妃小心地问:“那皇上现在龙体如何?要不臣妾们一起去看看?”

高太后心中一突,她就最怕这样,这样一来,就中了聂无双的诡计。她就是故意想要把这事闹大,越大越好,这样皇上被囚禁的事就会宣扬出去。

好你个聂无双!

你以为你让哀家找不到可以册立皇子的人选,让哀家被人逼着面见皇上你就可以和那贱种皇帝脱离苦海了吗?

你做梦!高太后眼中掠过狠色。

她看着皇后与淑妃两人,沉声道:“皇上这次风寒染得凶险,你们一个个又哭哭啼啼的,皇上听了岂不是更是病上加重?你们先各自回宫,哀家自然会主持大局!”

皇后与淑妃闻言不由面面相觑,不明白为什么高太后不让她们面见皇上,更何况出了这么天大的一件事!

“太后娘娘,皇上到底得了生病?很严重么?要是严重,臣妾更们更应该去看看才是啊!”皇后上前道。

淑妃也不甘示弱,连忙上前帮腔道:“是啊,若是皇上只是偶感风寒,臣妾们虽然不才,可是也可以照顾,再说皇嗣事关大应国的国运,臣妾们实在是害怕……”

高太后看着两人殷殷期盼的双目,不由怒道:“怎么?哀家说的话你们都没听见不成?皇上自有哀家照顾,你们通通退下,还不赶紧去找你们的皇子!要是再找不出来,哀家就重重治你们的罪!”

皇后与淑妃见高太后震怒,不敢再说,就算一肚子疑惑也不得不退下。毕竟高太后积威几十年,她们情况不明之前根本不敢与之对抗。

皇后与淑妃只好委屈退下,两人各自领着宫女内侍们走出“甘露殿”。高太后见她们终于离开,这才重重松了一口气,扶着额头歪在了椅子上。

才不过一天一夜,她就仿佛过了几年一般,那样累。

……

皇后一边走,一边抹泪。淑妃快步上前,低低唤了一声:“皇后娘娘!”

皇后红肿着眼睛看着她,冷笑:“怎么?还有什么事么?别以为你的二皇子也丢了,本宫就会相信大皇子不见这件事与你无关!”

淑妃看了看她身边,情急之下也顾不得皇后口气的不善,她说道:“皇后娘娘请屏退左右,臣妾有话要说!”

皇后狐疑地看着她,两人素有嫌隙,自然不容易交心,说起来也可笑,如今要皇后去信往日要好的淑妃,还不如让她相信聂无双这后来之人。

皇后心不甘情不愿地屏退左右,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事?”

淑妃看了看两人已经远离“甘露殿”这才上前道:“皇后娘娘您也搜过臣妾的宫里了,臣妾根本没有私藏大皇子,更不可能把大皇子神不知鬼不觉地绑了!”

皇后冷笑一声:“这难说,当初本宫身上的毒,你敢说这与你无关吗?”

淑妃心虚地低了头,嘴硬道:“自然与臣妾无关!”

皇后冷哼一声:“你到底有什么事,没什么事,本宫还要去找大皇子,我可怜的皇儿啊……”她越想就越想要哭。

淑妃假意擦了把眼泪,想想正事要紧,她凑近皇后,低低地问:“皇后娘娘,不是臣妾胆大妄言,您有没有觉得今天的太后娘娘不同以往啊?”

皇后一怔,这才从失子的惊慌中收拾起理智来。

她疑惑地看着淑妃。淑妃拉着她走得更远一点,低声道:“皇后娘娘,您不觉得太后一直在拦着我们不让我们去见皇上吗?”

皇后闻言,心中微微一咯噔。

“这……这……”她看着淑妃紧张万分的脸色,忽地紧紧抓住淑妃的手:“你的意思是?……”

淑妃心中焦急,却又不敢大声说:“臣妾虽然愚钝,但是大皇子和二皇子不见这件事皇上就算生病了,也该让我们面见皇上,请皇上封锁宫门四处寻找啊,为什么不让我们见皇上?臣妾觉得不妙啊!”

皇后也算是经历过前朝风波的人,她心口砰砰直跳,她不由捏紧淑妃的手,一颗心顿时跌入了谷底:“难道说……难道说……皇上已经驾崩了?……”

她说完,气急攻心,眼前一黑,不由昏倒在淑妃怀中。

淑妃见她昏倒,连忙喊人帮忙掐人中,扇风。皇后这才幽幽转醒,她茫然看着淑妃,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回宫!回去商量!”

淑妃不敢再说,连忙叫着宫人把皇后送入“来仪宫”。

“来仪宫”中一片忙乱,宫女内侍像是无头的苍蝇奔来跑去,偏偏都不知自己在忙什么,出去寻找大皇子的人至今未归,更没有半分令人乐观的消息传来。说来也奇怪,大皇子竟就像一滴水消失无影无踪,还有二皇子也不见了。甚至隐隐听说“永华殿”的三皇子也不见了。可是因为贤妃不在宫中,所以没有主事的人,也是一团乱。

皇后歪在凤榻上看着淑妃在面前来来回回地走。她想哭,又心知此时不是哭的时候,沙哑着声音问道:“淑妃你怎么看?”

淑妃心中亦是焦急,半天她才说道:“如今臣妾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皇上现在在太后手中是肯定的!”

皇后一听,不由晃了晃,脸色煞白:“你的意思是太后她……她要谋逆不成?那大皇子是不是在她的手中?……”

淑妃脸色煞白,她看着皇后,最后憋出一句话来:“要是皇上有事,皇后您是无虞,臣妾可就大大不妙了!”

皇后一激灵,她不由悲从中来:“哪里会无虞?现在大皇子都不知道在哪里,万一皇上有事,本宫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后又怎么办才好!就算大皇子如今在太后手中,以后……以后我们娘俩也只是她手中的傀儡而已,呜呜……”

淑妃松了一口气,她眼中掠过放心的神色,蹲下来柔声安慰皇后:“皇后一定是忠于皇上的对不对?”

皇后抹着眼泪看了一眼她:“这当然是这个理,若是皇上有个三长两短,本宫还怎么活?大皇子年纪那么小,呜呜……”

她心中越想越是难受。淑妃见她神情不似作伪,这才松了一口气。

皇后哭了一会,看着她若有所思的眼神,不由怒问:“是不是你做的?”

淑妃一惊,连忙摆手:“皇后娘娘,这怎么可能是臣妾做的?您也都看到了,太后根本不让臣妾去见皇上,更何况……太后也不是跟臣妾一路人!”

皇后半信半疑,淑妃连忙跪下赌咒发誓:“要是臣妾做的,臣妾立刻死无全尸,死后被野狗分尸,永世不得超生!”

皇后见她发这么毒地誓言,这才将信将疑地冷声道:“既然不是你做的。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皇上又见不着,皇儿也找不到!现在该怎么办?”

淑妃也不知所措,但是她生性机敏,如今大乱当前,二皇子又不是她亲生的,自然不会像皇后一般自乱阵脚,她想了一会:“如今臣妾的性命与皇后是在一起的,皇后说怎么办,臣妾自然怎么做!”

皇后倒吸一口冷气,她心烦意乱地揪着自己的袖子,半天才说:“如今只能求助本宫的父亲,还有你也设法通知你的父亲,皇上要是有事,你我也吃不了兜着走。太后一定会重新执掌后宫,称霸朝野……”

淑妃彻底放了心,她最怕的就是许皇后与高太后联手,谁叫高家与许家本来就是唇齿相依,但是这几年,随着皇上的亲政,提高许家在朝堂的地位,而故意打压高氏,这样一来,高家与许家开始渐渐有了嫌隙。

如今不管高太后要做什么,许皇后都不会坐视不理。更何况高太后重新执掌后宫,更是对许皇后权威的挑战,外加上大皇子如今下落不明,估计许皇后亦是在心底怀疑是高太后做的。

淑妃心中越想越是佩服把大皇子藏起来背后这人的妙计。她连忙应了一声,匆匆退下。

淑妃回到了“辛夷宫”这才放下心来。她身边的贴身宫女秀兰上前:“娘娘,皇后相信不是娘娘做的吗?”

“恩。”淑妃拿了茶抿了一口,这才长吁道:“要不是本宫听了那人的话,这时候倒霉的就是本宫了!”

秀兰见四周无人,低低声道:“那娘娘要把那人关到什么时候?”

淑妃皱起眉头:“总之现在虽本宫的嫌疑没了,但是后宫如今形势更加复杂了,本宫怎么觉得这事不像那人说得那么简单啊!再等等看看。本宫还要再做一件事!”

她说罢,提起笔,飞快写了一行字,交给一旁一位瘦小的内侍:“你拿着本宫的令牌出宫一趟!”

“是!”那小内侍像是习惯了这种差事,接过淑妃的信低头敛眉,悄悄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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