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乱人伦反目成仇（2/2）

莫雅琴满意地点点头。

莫婧媛冷哼一声，道：“原来就这么点破事，也值当把我叫过来，若是没别的事，那我就回去了。”

莫雅琴的眉头又是一簇，脸色也更加难看，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按辈分，本宫是你的长辈，按位阶，本宫比你尊贵！”

莫婧媛冷笑道：“你也知道辈分了？辈分那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哈，我能叫得就是：姐姐或者贵妃娘娘，你选一个吧？”

莫雅琴冷冷地看着她，心里又恨又气，想不到当初那个文弱胆小、腼腆却对她万分崇拜的姑娘如今却泼辣野蛮，而且对她恨之入骨，难道这就是报应？报应她这么多年的用尽心机吗？

“放肆！”莫雅琴怒道。

莫婧媛却妩媚一笑，道：“我和皇上在一起的时候才放肆呢，不过皇上好喜欢我放肆的样子，皇上还说，贵妃娘娘当年也很放肆，如今老了，再也放肆不起来了。”

莫雅琴到底是见过风浪的，见莫婧媛这般神情，知道动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反而气定神闲了，道：“莫贵人想来是累了，那就回去歇着吧。”

“我是很累，毕竟要伺候皇上，娘娘知道的，皇上晚上是很要强的，而且近来更是老而弥坚……”莫婧媛痴痴地笑着。

她掩嘴而笑，欢快而放荡地离开。

柳风瑾急忙转移话题，笑道：“娘娘，我师傅听说娘娘善音律，特意让我送一篇乐谱过来。”

莫雅琴微微愣了一下，笑道：“本宫倒是忘记了，国师乃是你师父。”她接过那乐谱翻只是轻轻看了一下，便道：“国师真是大手笔，这么好的东西都舍得送本宫，本宫甚是喜欢，回头你代本宫好好谢谢你师父。”

柳风瑾笑道：“是，奴婢一定转达娘娘的谢意。娘娘喜欢，师傅他一定会高兴的，奴婢也好回去复命。”

莫雅琴看了看这会子正立在柳风瑾身后的玉镜，笑道：“玉镜，本宫忽然记得你有个好姐妹，在勤杂司当值，也是个灵巧的丫头？”

那玉镜急忙道：“回娘娘的话，奴婢正是有这样一位姐妹，和奴婢本是同乡，名唤红梅。”

莫雅琴笑道：“你跟了本宫那么久，若是没了你，本宫可能还不习惯，不如就让那个红梅去服侍小主子。等一下本宫让勤杂司的管事太监将人差派过去。”

柳风瑾急忙道：“一切听从娘娘的安排。”

莫雅琴显然累了，微闭着双眼，挥挥手，道：“送柳家小主子离开。”

当柳风瑾领着碧秋走出雪韵宫的时候，莫雅琴从贵妃榻上起身，坐在镜子前，抚摸着自己的脸庞，眸子里处处是伤感，皇上有多久没到她这里来了？

难道说自己真的老了吗？过了那个放肆的年纪？还是说，皇上也老了，正是年老入花丛，所以，喜欢的只是年轻貌美的女子，什么才华什么品行都可以忽略不计？

“娘娘真美。”一个嬷嬷站在一旁，无比赞叹地道。

“我真的美吗？”莫雅琴哀伤地问道。

那嬷嬷道：“美，真的美！而且娘娘的美是天生丽质，是那种脱俗的美，既有贵气，又有娇柔，是最美的女人，就像是画卷里走出的仙女儿一般。娘娘笑起来的时候就更美了。”

这个嬷嬷也不过四十来岁，进宫几十年了，从莫雅琴还是一个小小的才人时便跟着她，这么多年能存活下来，还能成为莫雅琴的心腹，功力自然了得，对莫雅琴的心思也一向了如指掌。

莫雅琴淡淡叹了口气，仿佛想通了，冲着铜镜里微微一笑，那镜子里的女人的确很美，可惜美人迟暮，红颜老却。

“女人啊，色衰而爱弛，宫里的女人都是这个命，本宫现在不争宠，乃是争地位、争权势。”莫雅琴冷道。

玉镜见莫雅琴的情绪已经缓解，便道：“娘娘，为何不让奴婢去听雨轩，这不是娘娘一直的打算吗？娘娘不是说，这个丫头不简单，是柳老贼放进宫里的一枚好棋子吗？”

莫雅琴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看了看放在案头的那本乐谱，手在上面摩挲了一下，道：“这是好东西啊，知道这是谁的东西吗？”

那嬷嬷与玉镜一起摇摇头。

莫雅琴笑道：“前朝琴帝所作。”

那嬷嬷立刻明白莫雅琴的心思，试探着问道：“娘娘是怕国师插手此事？”

莫雅琴笑道：“他不会插手此事，他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宝贝徒弟罢了，没想到秦玉竟收了个女徒弟，有趣，实在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