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怎么命这么苦（1/1）

我是被遗弃的，我没办法改变什么。我被收养，换随董姓，我也不计较了。我不想上幼儿园，你们哄着、硬把我送进去，征求过我的意见了吗？反正我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这不是我说的，是董梓宣经常叫我小东西的。反正，你们爱怎么叫、怎么说，就怎么叫和怎么说吧）。

那老人来家游说，说什么：‘自己老了，一身技艺也没有个传人。今天看见我，那可是千年难遇的罕世奇才。如果按照平常人那样的教育走下去，那真是白瞎了他这个人了。我想收他做徒弟。传之衣钵。现在，我的打算是先在此给他筑基三年。三年后，我必须带他隐世清修。’随后，这个老人给奶奶治好了骨裂，治好了多年（天气一冷或者是要下雨前的潮湿，奶奶那比天气预报还准）的老寒腿。又说什么：‘老妹子，正好在这三年里，我能帮你治好（高血脂、高血糖、高血压）三高之症。’结果，还真的说动奶奶让我跟他晚上去学技艺，白天只需要服药就行了的‘筑基’。奶奶不是常说，人贩子的事情嘛！现在也不怕这个老头子就是个标准的人贩子吗？到时卖了我怎么办？我发现大人也是不说一套做一套嘛！和骗子有……

我更傻，傻到了老人说让我学会看口型、摸盲文、打手语，我就也要学学。毕竟他的这三样本事让我羡慕。

我发现这老人根本就不用去捡破烂。他有一个和姐姐装手机的那个袋子差不多大的小黑布袋，里面装的都是白得像玻璃一样的颗粒。据他说：这一粒跳棋里弹球大小的钻石就可以供大手大脚的人生活个半年没问题。我真不明白，这么有钱的人还穿着那么破的去捡垃圾干什么？……

晚上我是去受罪。老人在教我困了的时候，会把我全身布丝剥去，就像我生出来那时一样，光光的。然后不停地拍打着。我在现在这个家，除了那董梓宣喜欢欺负我之外，（姐姐可能长大了，更多的是关心自己的长相、体型什么的。根本不再捏我的嫩脸了。）没人动我一指头，可他竟然这样对我。虽然不是很疼。但是，一会儿就像放火上烧一样热得受不了。一会儿又像扔入液态氮或者是疾冻的冷柜之中。这不是日本七三一部队的冻伤试验嘛。怎么在我这儿，让我‘享受’了。我的天呀，你灭了他吧……

每天晚上还要活动我的小地弟一至两个小时。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没有。或者说是有某方面的什么特殊的嗜好。

知道我害怕吃苦药、害怕打针。这老不死的，在我身上扎满了银针不说，还找个东西点着了，熏那根针。知道我害怕吃药，把我事后扔到药酒缸里泡着，强喂我喝下一晚浓汁也就算了。白天在姐姐上学前来接我的时候，竟然还让我服了两粒药丸后，才准离开。我的神呀，救命呀。

我进了幼儿园，浑身都在发汗、发颤（发汗可能是药力发挥了作用，发颤却明显的是害怕老师。除了这个还算是很温和的爨老师之外，另外两个：一个是四十多岁，满脸麻子坑坑，看着都很吓人的妇人。对我们这些孩子，更是凶的要命。喂吃饭时，简直就还没等我们吃完，第二口就来了。谁要是耽误了她接姐姐家的孩子，那你第二天等着挨罚吧。另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农村出来不久，不知道扒上了谁的后腿，竟然在安排幼师进来都困难的这家幼儿园里上了班。这个女人虽然相貌平平，但是那声音嗲的让你骨酥肉麻。那眼神不知怎么一挑，你的整个魂都不见了。每天忙着她的十字绣，除了有旁人来，她会收一收自己的那一摊东西之外，只有这两人在的时候，她毫无顾虑的刺着自己的十字绣。那老点儿的妇人常说：‘某些人除了能睡之外，我真搞不懂：她老公明明知道自己老婆和别人睡，就真没有一点儿想法？不过，这也是自己老婆的本事。我要是那男的，见老婆能攀住高枝，让自己也跟着沾光，我才懒得管她呢。至少这样能让自己少奋斗多少年。我要是也能有个好后台，再年轻一些，我也去和别人睡去了。’这个女的有的时候会接一句：‘翟姐，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就说我们村里：有一个女孩儿长得和画中天仙一样，可是找了个男的却又矮又丑又没钱。为什么？两人王八看绿豆对了眼。女的看上男的有才学。男的自然看上女的漂亮，光宗耀祖呀。还再说，城里不是有女学生非要嫁七老八十，比她爷爷岁数都大的老教授嘛。那人家女大学生为了什么，还不是也是图人家老教授只是渊博嘛。你要记住：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那老教授真的爱那女孩儿，并为那女孩儿的方方面面考虑，绝对不会答应娶这个女孩儿的。是娶那女孩儿的，还是心里有私心。至于攀高枝权贵、傍大款富豪的，人家两边都乐意。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说谁不对？你说的那个丈夫，也是比较识时务的。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妻子有了外遇，想过下去就忍气吞声，不想过了就散。强扭的瓜不甜，你说是吧。不过，说句翟姐不爱听的，就是翟姐再年轻十多岁，再长得和花一样，人家看不上你，那也是白搭。毕竟每个人的需求不一定相同，有人觉得体型苗条的女孩儿好看。可有人就是喜欢丰满的女孩子，翟姐我说的对吧。’人家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也不知道她们心里都在想的是什么？不管是他们在这样的谈话中，还是在这个女人十字绣的忙碌中，你千万不要去打扰她。否则，你就等着这只母老虎发威吧。再加上小朋友的欺负，我真害怕……）。

但是，不想来又能怎么办？我只有躲在一角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