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肖萧姐，怎么办！宫芫他、、、他和明达哥打起来了！”凌晨1点，崔蓝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我只觉得一阵眩晕，险些晕倒，但我必须坚强，“你别着急，我马上过去！”

虽然已是凌晨，king pub里依然爆满。

“赵明达！你这个混蛋，你对得起肖萧吗？”

包厢里一片狼藉，满地啤酒瓶的碎片，在彩色灯光的晃动下悠悠地散发着冷色调的光芒，使空气显得尤为静谧。只有宫芫的拳头打下的落在赵明达身上发出的闷闷的响声。

相对于宫芫的激烈，赵明达只是低着头，将琼西紧紧地护在身后。

崔蓝躲在一旁呜呜的哭着。那一声声小小的声音无比清晰地穿透我的耳膜。我努力瞪大眼睛，向前轻轻拉住宫芫。

“宫芫，我和赵明达分手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甚至勾起嘴角冲着宫芫露出了两个星期来的第一个微笑。

宫芫的身体瞬间僵在原地，手臂也任由我拉着。只有那双眼过分灵动的眼睛包绕着我，疑问，惊喜，忧伤，震撼、、、、我从他眼里读到的东西太多太多，这种眼神我承受不起。

我放开宫芫，眼睛慌乱的逃窜，却不期然地与赵明达四目相对。

烟灰色，又是那抹烟灰色。朦胧，混沌却仍像以前一般瞬间笼罩于我。烟尘的让我有些窒息。即使他背叛我，即使他伤害我，即使知道应该去恨他，但他于我那份强烈的存在感依旧浓烈。

“肖萧？”上下嘴唇碰撞，赵明达的声线犹如藤蔓缠绕住我，也制止了我所有的动作。

我仰头合上眼。赵明达，我爱他，很爱很爱。我再怎么否认也好。这份感情就是这样清晰地不可置疑。曾经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那么浪漫，那么美好。可这一切只归结于分手。真是可笑。我一直标榜的爱情竟如此脆弱。琼西不需要做任何事，只消再次出现，便足以毁灭这将近4年的一切。算了，还留恋什么，爱他又怎么样，唤不回任何东西。

“赵明达，你走吧！”我睁开眼，吃力的平静着眼波。

他烟灰色的眼眸愈加混杂，像极了江南那烟雨朦胧的黄昏，看不清也看不到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