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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新的恋情VS抗不过的强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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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潇潇敲开白惠的门时,已是夜里九点钟了,白惠一直是躺在床上的,身体的虚弱让她的体态更显羸弱,她披了衣服过来开门。看到站在门口处的楚潇潇时,眼睛里亮了亮。

“潇潇?”

楚潇潇穿着很休闲的衣服,一双朗目凝视着她,客厅的灯光明亮,他看着她一张白皙,却是静美的脸。

“没有打扰你睡觉吧?”他说。

“没有,我正睡不着呢。”白惠说。

楚潇潇走进来,高大的身形在她的沙发上坐了,深眉朗目却是若有所思的神情。

白惠披衣坐在了他身旁,她的小脸依然如天山的雪一般,白得厉害。几个小时前的晕倒,好像又抽干了她身体里的力气,她说话的时候,声音里都透出无力来。

“你怎么了,潇潇?”她问。

楚潇潇便将一张漂亮的,却是眉宇深拧的脸看向了她。“我没什么,就是一个人睡不着,所以过来看看你。你怎么样了?今天可好些?”

“嗯,我好多了,”白惠如静水深流的眼睛看着他。

楚潇潇也看着她,那张脸,那双眼睛总是那么那么能够打动他的心。

他的眼神变得很深,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她,白惠轻声问了出来,“你有心事,潇潇?”

楚潇潇扯了扯唇角,他何止是有心事呢?只是他的心,她可曾知道?

“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他轻启薄唇。

白惠哦了一声。

楚潇潇的手臂便伸过来在她的肩头轻揽了一下,“我走了,晚安。”

楚潇潇离开了,白惠从窗子里看过去,直到他的车子开走,她才转身上床。

徐长风坐在客厅里慢慢地,若有所思地吸着烟,房间里很快就是烟味缭绕。他坐了好久,才躺下,然而梦里却是梦到了两个可爱的孩子,糖糖和豆豆。他痛苦地醒来,两个八个月的孩子,就那样没了。他的脑子里好像能听到一对宝宝咯咯的笑声,可是脑中又一下子跃入了在停尸间看到的死婴的样子,顿时间一阵心如刀绞。

他再无了睡意,穿上了衣服,驱车去了白惠住的地方。

夜色深沉,初冬的寒意带着细雨后的寒萧让人心头如覆阴霾。

他的车子在她的楼下停了好久,直到晨曦微露,他仍是没有去敲她的门,只是心里头反反复复,复复反反地难受。

今天就是她的水晶姐去英国的日子了,白惠想去送送她,可是她知道,林爸爸林妈妈一定会去送女儿,而她,却是有一种见亲情怯的感觉。

她的心里有多么怀念那段幼年的时光,有多么思念曾经的养父养母,她就有多么地怕见到他们。不知为什么。

她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的脸,微微拢起秀眉,慢慢地梳理着长发。当她穿着厚厚的棉衣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看到了停在楼下的车子。

银色的一款宾利。

这是一辆新车,不知是什么时候买的,而且就停在她的楼下,他在做什么?

车子里一道模糊的身影似乎在望着她的方向,好像在吸烟的样子。她收回了视线,往着小区的外面走去。

徐长风的车子滑了过来,虽然一夜没睡,但是见到她,他的眼睛里又浮现出了几分希翼来。

“上哪儿去,我送你。”车窗滑下来,他对着她说。

白惠停了脚步,她看到车窗里那张脸,神色间一种憔悴的神色笼罩。

“谢谢,不用了。”她淡声说着收回了视线,迈开步子走了出去。

他敛眉,一直看着她的纤瘦的身影,裹着厚厚羽绒服的身影一点点地消失在视线里,他才发动了车子。

白惠打了辆出租去了机场,林水晶所乘的班机,一个多小时之后就要起飞了,她下了出租,向着候机楼紧走了几步。

到了门口时,她的头晕了一下,不由伸手扶住了那自动门。

“小姐,你没事吧?”身后有声音传来,温和而且醇厚。

她不由回头,这一刻却是一下子呆了。

眼前是一张中年却俊朗的面容,眉宇之间流淌着温和而关心的神色。

白惠的唇动了动,一声爸爸,几乎是颤颤地叫出来。

林若谦微微挑了眉,眸光在白惠的脸上定了定,而白惠看到他微微疑惑探询的目光,忙低了视线,“谢谢,我没事。”

林若谦喔了一声,就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

白惠看着那道依然高大的身形走进了候机大厅,她忽然间就没有了走进去的勇气。

九点一刻,林水晶乘坐的那架航班已经起飞了。白惠站在机场跑道外面,远远的看着那架大型客机在地面飞快滑行,又一下子冲上云霄,她的心,变得悠悠远远的。飞机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渐渐变成了很小很小的一个点最后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双胞胎早产,又死亡的消息,徐宾是在几天前才听说的,徐长风一直没有告诉他,就连自已出车祸的事情也是现在才说。胡兰珠的事情已经让徐宾焦虑不已了,此刻一听到两个从未见过面的孙儿一落地就死亡的消息,好半响没有说话。人像呆傻了似的坐在那儿,好半天才老泪纵横。

徐家做了孽了吗?

两个孩子呀!

怎么说生就生,说死就死了呢?这样的打击比从他的身上割肉那还疼呢!

徐宾当晚就病了。人一下子衰老下去。六十岁多岁的人,原本是精神矍铄的,一夜之间,两鬓之间遍生华发。

而胡兰珠早已经出院,伤口拆了线,行动不便,但也是恢复阶段了。听说了两个小孙儿生下来便死亡的事,也是当时就呆在那儿了。

再一听说,是楚乔代接了白惠的电话,又故意气她早产的事,心头倒抽一口凉气。她恍似想起那日,她手术刚过,儿子的手机响起来,楚乔便说要给他送去的的事。

那时,她麻药劲儿未过,晕晕呼呼的,身体上又疼,连楚乔有没有再回来,她都不知道。

而她竟是在接完白惠的电话后,就去刺激她了吗?

这孩子真的就这么狠毒吗?

哎,两个孩子呀!

胡兰珠虽然不待见白惠,可是两个孙儿终是自家骨血,心里头登时一空,也是难过的掉下泪来。

徐宾道:“兰珠啊,等你能走路了,去看看白惠吧,那孩子不知受了多少罪!”

胡兰珠拧眉,心里头不待见白惠,但也还是点了点头。

白惠一个人简单地烧了个菜,默默地吃着,她的身体现在并不好,她自己能感觉到。体虚,乏力,而且时常会头晕,是以,她并不想吃饭,但还是做了。

可是坐在餐桌旁,往口里送着饭的时候,她总会想到,怀孕的时候,她时常是这样,一边吃,一边跟两个宝宝说话。

宝宝们,你们要不要吃这个,你们要不要吃那个?

她经常这样念叨着的。

可是现在,她的两个宝宝,小糖糖和小豆豆,他们都不在了。一个出生便夭折,一个……

她的手捂在腹部的位置,突然间就泣不成声了。

门铃响起的时候,她擦了擦眼睛,走过去开门。看见徐宾,她的脸上没有惊喜。

徐宾道:“白惠呀,身子好些了吗?”

“好了。”白惠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眼前的男人,是公公,可是又好像不是了。

徐宾道:“好了就好。”他说话的时候,眸中带了关切地打量白惠,敛眉道:“你脸色不好,想是血气不足,吃饭别忌口,多休息。”

“谢谢。”白惠黯然道。

两厢一阵沉默。

徐宾又道:“你婆婆腿上有伤,走路不方便,等她好了过来看你。白惠呀,别恨着她。她就是嘴上厉害。”

“没有。”白惠对徐宾的话有些感慨。

对于胡兰珠,她并没有恨过,以胡兰珠的角度来想,她或许,真的就是怎么看怎么都不好。

徐宾又道:“别跟长风呕气了,过些日子就搬回去吧。楚乔所做的事情,长风并不知情。他现在也很痛苦。白惠呀!你们两个的关系越是淡薄,不越是亲者痛,仇者快嘛!”

徐宾的话语重心长,但是白惠的心头,却没有涟漪。

徐宾走了,白惠想着他的说那句:亲者痛,仇者快的话。真的有亲者吗?她在床上躺下去,眸光有些茫然。

“乔乔竟然变得这么不可理喻!”徐长风的居所,客厅里黄侠锁了浓眉,徐长风的讲述让他觉得匪夷所思。他难以想象,那个看起来那么漂亮高贵的女人,竟然会做出那么下作的事,连和男人上床的事情都可以信口拈来。

徐长风神色间痛苦颓废,“两个孩子呀,就这么没了。”

黄侠气得大手一拍玻璃茶几,“真是tmd的不要脸!我呸!”

贡侠气得不知说什么了,他的眼里一向揉不得砂子,听罢徐长风的讲述,难以置信的同时,对楚乔仅存的一点儿儿时的美好记忆一瞬间就被阴鸷憎恶掩埋了。

然而,他们都不知道,白惠生产时楚乔交待那位女医生的话,不要给她剖腹产,让她自生自灭。

白惠长时间的艰难生产,又大出血给身体造成了很大的创伤,女婴儿生下来,没有及时送到保温箱里,而是气息微弱就当成死婴给送到了太平间。当这一切的恶行都大白于天下,徐长风发了狂。

黄侠离开了,徐长风一个人站在酒柜前,拿着一瓶酒直接对着嘴巴灌了起来。或许只有醉了,他心里的伤才可以淡忘。不知过了多久,他醉倒在了酒柜下面。清致进来的时候,他就四仰八叉地栽在那张大床上,满屋子酒气弥漫。

“哥。”清致推了推他,徐长风没有反应,清致用手探了探他的脸,烫烫的,连手臂都是烫烫的,这是喝了多少的酒呢!

她弯身将他的两只皮鞋脱了下来,又脱了袜子,将他的两条长腿顺到了床铺上。松开他的衬衣领子,将被子盖在他的身上,这才满脸愁思地坐在了床边子上。

“哥,你这样子怎么行呢?你应该振做起来,孩子已经没了,可是你还有将来。你应该去把嫂子追回来,你们不能就这样下去。”

所谓亲者痛仇者快,楚乔,她最乐于见到的,就是现在的样子。清致觉得头很疼,她自己的事情还是一团乱麻呢。家里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徐长风只在喉咙里发出了几声嗯嗯的声音,清致离开时,将房门给他锁好了。

徐长风到早晨醒来时,头疼不已。他去花店买了一大束的红玫瑰,驱车前往白惠的住所。白惠就坐在客厅里,盘腿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已经一个多月了,她的孩子们啊!

她就那么靠着沙发,恍然若失地熬过了一个上午的时间,门铃响起,她把门打开,头发随意地披散着的她,容颜沉静。

很柔弱,可是也很美。

“白惠。”徐长风的手里捧着那一大束的红玫瑰,站在门口处。

白惠抬了眼帘,看向他那一双俊眸,“什么事?”

她的安静淡薄让他的心口一抽。

“只是来看看你。”徐长风捧着那一束花,深眸凝视着她,她的瘦削,她的病态和羸弱让他心头缩紧。

“哦,那么你已经看完了,你可以走了。”白惠淡漠地说完就随手关门。

“白惠!”徐长风的声音响起来,那门被他一只胳膊撑开了。他一双黑眸里充斥着一种叫做痛苦的神色。

“求你,给我个机会。”

白惠的心弦登时就是一颤,“抱歉徐先生,我们真的完了。”她手掌用力,房门被她硬生生推上了。转过身来,背靠着咖啡色的防盗门,她的长睫上滚落两滴晶莹的泪来。

徐长风站在门口处,那房门关得死死的,他的心口也堵得死死的。他站在那里,心头刀子戳似的不好受。

“我知道你就在门后面呢,你听我说。那天的事情我真的是无辜的。我妈摔折了腿,我守了她一夜,早晨手术才结束,然后楚乔来了,我的手机就在床头柜子上,我跟医生出去了,我想不到你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而她就接了。

白惠,她说话的都不是真的,我说过和她断绝了关系,就是真的断绝了,我绝没有再找过她。白惠……”

他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过来,有些沙哑,透着真诚,也透着焦灼。白惠的心头一阵阵的涩痛,她的身形慢慢地蹲了下去,以手掩面,眼泪从指缝间流出来。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那说话声音消失了好久,才响起他的脚步声,最后渐渐消失。

她定定地坐在地板上,神色游离。

楚潇潇来敲门的时候,她还坐在那里呢,房门打开,她看到楚潇潇的手中拿着徐长风捧来的那束红玫瑰。

“这花不知谁放这儿的。”他漂亮的眼睛似有笑意地看着她。

白惠笑笑,他已经迈步进来了。“插起来吧,这么好的花,扔着怪可惜的。”楚潇潇将那束玫瑰递了过来。

白惠接过,插在了窗台上的空瓷瓶里。

楚潇潇的眼睛微微眯起,若有所思地打量她,她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身上,穿着粉色碎花家居服的她,身形瘦削羸弱,是一种弱质纤纤的美。

“明天我要飞厦门了,一起吧!”他的神色温和在征求她的意见,却又好像已经替她做了决定。

“好啊。”白惠回眸轻弯了唇角,对着他笑了笑。

她的眼睛好像亮了几分。他笑着走过去,执了她的两只手用自己的大手裹住,轻轻地将她的身形纳进了怀里。白惠感受着这个陌生,却又让她感到很亲切的怀抱,轻合了眼睫。

转天的一早,楚潇潇开着车子过来接了她,两个人一起奔赴机场。

他穿着很时尚的夹克,年轻而且帅气,脸上戴着时尚款的墨镜,这个时候你根本看不出来,他是神色刻板的军人。车子存在了停车场,楚潇潇拉了她的手,两个人向着候机楼走去。

白惠穿着杏色的大衣,和楚潇潇走在一起,俊男靓女,无疑是吸引眼球的。

“潇潇?这是飞哪儿呀?”一个地勤模样打扮的青年男子问了一句,楚潇潇笑,“去厦门办点儿事。”

那男子便向着白惠瞧了瞧,“你女朋友挺漂亮的。”楚潇潇的眉眼便眯了起来,他漂亮的眼睛向着白惠看了看,呵呵了一声。

通过安检口,楚潇潇一直都拉着白惠的手,亲切而且随和。

上了飞机,两个人的位子挨着,白惠坐在了里面,楚潇潇坐在了外面。白惠感受着飞机直冲云霄时的震动和晕眩,低低的叫了一声,楚潇潇的手便立时轻扣了她的手。

两人在厦门高崎机场下了飞机,坐出租车去了楚潇潇所定的酒店。楚潇潇用一天的时间完成了公事,转天便带着白惠去了当地最有名的地方,鼓浪屿。

碧海蓝天,碧空如洗,眼前与那座北方大都市完全不同的风光景色让白惠的心头一下子开阔起来。

她站在海滩上,斜阳夕照,清风阵阵,心头有了这些日子里从未有过的一丝惬意。

楚潇潇走过来,将自己的夹克披在了她的身上,“你身子弱,别着凉了。”夕阳下,他帅气的容颜,看着她,将她锁在他温和的眸光里。

“谢谢。”白惠说。

两个人坐在了一块礁石上,白惠看着那残存的夕阳一点点地消失在海平面上,灯光亮起,点点灯火如水晶一般在海的尽头闪烁。

楚潇潇的手臂轻柔地揽了她的肩,轻声慢语地说道:“白惠,让我们,谈一场恋爱好吗?”

白惠的心头微微地惊讶,她转过头来看着身旁这张熟悉的面庞,他的眼神那么温柔却是在等着她的回答。

白惠轻轻地垂了眼睫,“我们……”

楚潇潇是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人,他太过完美,而且……白惠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回答他。

楚潇潇道:“我知道,我的身份或许并不该跟你说这句话,但是我喜欢你。如果这句话永远都不说,那我会不甘心。你懂吗,白惠?”楚潇潇的眼神变深,就那么望着她。

海浪一阵阵地拍击着礁石,带来海水咸湿的气息,白惠微微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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