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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快来啊!!我抓住她了!!”小闪的表情很认真,也觉得自己做的很正确,只是奇怪古晨为什么没有配合她的节奏来把红缨抓起来。
“乖,小妹妹,别闹了。”红缨听到小闪的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微弯着嘴角伸手摸了摸小闪的银色长发道。小闪现在这副小不点儿的样子确实可爱,人也带点儿呆萌,倒是没被红缨讨厌。
古晨在旁默不吭声的观察着眼前这第三位‘守护兽’的言行。然后发现眼前这红缨虽然刚开始时的行为放浪形骸了一些,但是本质该是不坏的,只不过因为跟龙老鬼一样是经历了上万年时光的老油条了,所以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一层或冷漠或放浪的伪装罢了。既然如此,古晨也就放了心。只要是有情绪波动的人,那就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已经气血攻心却还深藏不露笑脸相对的笑面虎,或者干脆就心如止水不为一切所动的家伙。
更何况……看刚才的情况,似乎这女的好像还错把她当成了一个叫‘千暮’的家伙。看来……这是一个好的收服‘朱雀’的方法,虽然,好像有些不太地道。但此时的情势非比寻常,也就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一想到在【通天玉】和【守护兽】之后的那条也许可以回地球的路就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古晨的心就整个火热了起来。
“千暮,你看着我!我是红缨!!你难道不记得你说过的话了么?你不记得我了么?是你要我等你的,我等了,我真的等了,我等了上万年!!而现在,我终于再次看见你了,但你却……你却不认识我了么?”红缨在笑过之后顾不得还紧紧搂着她的小闪,再次抬头向着古晨喊话道。她的表情随着她的话一句句出口而一点点的坍塌了下来,眼泪逐渐漫溢出眼眶在脸颊蜿蜒出一道道刺痛心脏的痕迹。
古晨听到红缨的问话,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被狠狠的抓了一下。从红缨前后的话中,古晨已经了解到了一段绵延了上万年的爱情故事。她终究是狠不下这样的心,去欺骗一个苦等爱人上万年的女人。这样的事,无论如何,她干不出来。
所以她只能摇了摇头,对红缨满怀歉意道:“对不起,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在古晨的认知里,给人的定义没有特别明显的好坏之分。人都是如此的,只要是有利于自己生存的或者是自己喜欢的,即便是坏的,那也是好的,这就是人性之私。而古晨自认从来不是什么好人,只不过是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则罢了。比如说,现在摆在面前的问题是,古晨要不要假借自己的容貌来骗取红缨的归顺。毕竟如果红缨归顺了,对于古晨来说无异是好事一件,省却了许多麻烦不说,各方面都是好的连锁反应。所以古晨是该犹豫的。
然而,听了红缨的话之后,古晨却完全打消了那么卑鄙的念头。就像是掐着人的软肋威胁一个人做这做那一样,这样的事,古晨不屑去做。古晨始终相信一句话:“是我的,什么时候都跑不掉,不是我的,强求也得不到。”如果有人质疑当初古晨对付龙老鬼的方法,就该回头好好分析一下,其实古晨对于龙老鬼根本没什么威胁。只要龙老鬼想走,那么古晨无论如何也留不住他,即便是小闪恢复了兽身也是一样的。所以,其实龙老鬼也是自愿留下来的,他一把老骨头,离了众人也是独身一人漂泊在外,虽是自由了,也没有什么人能降服得了他,可是也同样了无生趣了。像现在这样,跟一大群小鬼头在一起,偶尔返老还童般的跟小鬼们一起疯一下不是也挺好的么?这是龙老鬼的想法,也是他没有逃走的原因。
“不,你在骗我!!”红缨听了古晨的实话之后,嗓音陡然尖利起来叫道。
随后,她的眼睛扫过在场的众人,在扫过玉蝉、秦诗月、穆菲然等人时还停顿了半晌,她利落的抹掉了脸上的泪水指着玉蝉等人的方向向着古晨质问道:“是不是因为你爱上了其他的人,她是谁!只要你告诉我,我就死心,再也不纠缠你了。”
其实在红缨的潜意识中,是知道古晨不可能是千暮的,也知道千暮不是会撇下她爱上别人的人。然而她的感情却不允许她那么认为。一但,她的感情也承认了她潜意识的论调,也就相当于默认了千暮已经死了上万年并且不会再活过来了的事实。可是已经整整过了一万年,即便是她现在得知这样的消息,她受到的伤害也不会比当年的小,所以她宁愿自欺欺人的认定古晨就是千暮,也不要承认千暮已经死了。
“这……我真的……呃……。”古晨刚要说‘我真的不是千暮,你认错人了。’就被红缨看向她的冷硬的眼神给吓了一跳,把话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她们都是我爱的人。”古晨见话不能完全挑明,只能半妥协的,顺着红缨的话头接了下去。因为她明白了红缨的意思。
“呵呵,这不就结了,说实话我又不能把你们都杀掉,只是真的想不到啊,千暮。你比那时候厉害多了。现在见了其他的年轻姑娘居然也不脸红了,还能同时爱上这么多人。那么……你现在还爱我么?”众人的眼睛刚眨了一眨,再睁眼就见红缨已经站到了古晨的咫尺之外,两人的距离不足一掌。红缨伸出的手轻轻接触到了古晨的脸,在其上轻轻摩挲了两下。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怕破坏这个易碎的梦境一样。也许就在这上万年的沉睡中,她已经无数次的梦到了与千暮重逢的场面,然而却每次都在她伸手触碰千暮的那刻,梦境支离破碎了。所以这次指尖传来的暖暖的温度让她的泪再一次决堤了。
“不是梦……这次真的不是梦了。”她喃喃着流着泪。根本分不出心思来计较现在的‘千暮’根本就是个花心大萝卜的事实了。此时此刻,只要能让她感觉到‘千暮’的温度,‘千暮’的存在,就已经很好了。上万年了,她没有一刻不在想念她的‘千暮’,没有一刻不在盼望与‘千暮’的重逢。想念太煎熬,所以衬托出了重逢的美好以及珍贵。
“……”古晨屏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喘。她知道此时的红缨只是在发泄她的情绪,并不是真的需要她的回应。况且……众人都在,她要怎么回应??就算只是敷衍和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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