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6、线索（2/2）

八贝勒这一日回府又是大饱眼福，他亲自帮着彤琳搓了背，然后黏糊了一番，两人将浴室地面弄得四处是水渍，彤琳最后是被八贝勒抱回了卧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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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八贝勒去内务府之前就吩咐手底下的人开始探查跟四贝勒府新纳的钮祜禄格格相关的人，八贝勒手底下的人刚听说的时候，还有几个劝道：“主子，福晋虽说脾气大了些，可到底出身安王府，且已经给您生了两个嫡子，您实在不应该听了几句闲言闲语就将目光放在了钮祜禄格格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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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贝勒倒是好脾气地解释道：“我今生只有福晋一人足矣，你们不用担心，是福晋对钮祜禄格格有些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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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八贝勒的门人才半信半疑地开始调查起钮祜禄格格来。满人家的贵女，即便是庶女，虽说也偶尔去庄子上跑跑马、去街上逛逛，但总的来说还是很守规矩的，这个钮祜禄氏除了父兄之外唯一接触过的男子也只有她的一个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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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表哥考过几次都没考出个秀才的名头，几年前被邻居气得晕过去，醒来之后再不提科举，反而学起了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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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别说，表哥有那么些个天赋，医术倒是学得有模有样，被家乡的师父引荐入了京，又记起有个姨妈嫁到了钮祜禄府上做小，他便厚着脸皮登门，寄居在了凌柱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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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祜禄氏就这样跟她表哥有了些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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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信息实在不算什么机密，只一天就查了个清楚，八贝勒想着这么一个会医术的男人，难道就是妞妞儿怀疑的那个人，他是怎么给宫里头的十九阿哥下药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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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贝勒回了府上跟彤琳说了说，彤琳也觉得疑惑：“这个人是个大夫，这倒是跟我的猜测差不多，可就像你怀疑的那样，他哪来的本事给宫里头的小阿哥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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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我找人再查查他的底儿？我如今一听说谁人经历过大病、落水、晕倒，醒来之后性情大变，就怀疑那人是不是被附身了。这钮祜禄氏的表哥张怀安也是如此，本来是一心一意要考个功名的，甚至因为邻里的嘲笑而气晕，若是一般来说，他醒了之后不该更加苦读好证明给世人看？他却偏偏去学了医术，更有趣的是竟然颇有天赋，难道这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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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琳看着八贝勒嘴角的嘲讽，赞同地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张怀安前后转变得太快。再说了，哪个读书人愿意当大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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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定了，明日我叫人再去张怀安的老家细细查探一下，看有什么漏掉的细节没有。也多亏你仔细，能够想到从钮祜禄氏这边下手，怎么，钮祜禄氏心如死水就表现得这么明白？这不是摆明了惹四贝勒厌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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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么不好？”彤琳轻描淡写道，“四贝勒看得出钮祜禄氏不甘不愿，再联想到十四阿哥曾经求取过她，你安排下去几个人，若是有一天四贝勒起了疑心，也好推波助澜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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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贝勒瞬间懂得了彤琳的意思，“可惜了，凌柱品级太低，他的府邸里从来没有咱们的人，只能现收买了。不过有了这段时间的安排，日后若是四贝勒真从凌柱府里下人那儿询问什么，他必定会知晓钮祜禄氏曾经跟十四阿哥私相授受。妞妞儿，我觉得你也太看得起钮祜禄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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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琳瞪了八贝勒一眼，“你是忘了还是不当回事儿？那个死而复生的张氏不是告诉过你，日后钮祜禄氏会给四贝勒生个儿子。她那儿子日后可是宝亲王，除了玉玺什么叫做‘宝’？可惜张氏死得早，不然她许是就知晓最后雍正皇帝是不是传为给了宝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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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贝勒挑眉一笑，“我根本不会让四贝勒有机会上去，你又何须在意他儿子？好了好了，你也别对我瞪眼睛，我明日就安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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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琳踮起脚尖捏了捏八贝勒的耳朵，“别小瞧任何一个人，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若是下药一事真是张怀安做的，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若是连钮祜禄氏好生养、福气大的话也是张怀安传出去的，他又在图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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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你的担心，放心吧，我派人去他老家查探，后日就该有回报。若不是担心打草惊蛇，我都想将张怀安杀了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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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的傍晚，调查张怀安的人径自去了八贝勒的书房，请安之后禀告道：“爷，这张怀安不能留。奴才此行去了他的乡里，发现他的邻居都莫名得了重病而亡，便是他的生母也一早缠绵病榻，说是入京的路途上就死了。张怀安既然医术不错，怎会不尽心照顾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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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怀疑这些人都是张怀安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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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不得不有此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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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发觉了他的某些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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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怀安仔细得很，奴才去他老家仔细收过连一张纸都不曾找到，还是从他之前的先生那儿找到了他曾经做的文章，还有，这张是张怀安给人开的药方子，主子您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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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贝勒接过两张纸，只看了一眼就心下明了，这张怀安也是换了魂的，字迹大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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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下人也是个胆大的，他继续说道：“主子，奴才觉得张怀安这人应该是晕倒之后就死了，至于是哪个孤魂野鬼上了他的身便无从知晓。主子可是要奴才安排人做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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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不用，让跟着他的人仔细这些别露了行藏，这个人我得亲自见见。”无论这人是不是害十九阿哥的凶手，八贝勒对他都起了十二分的防备，准备翌日带着彤琳去会一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