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做不完的农活（1/2）

“哎——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那么拼命地锻炼双腿了，现在好了，腿刚好，就赶上收稻子，插秧，真是太太太太太累了。”覃凤鸣一边报怨一边卷起裤管，在下田前仔细地朝混浊的秧田里看了又看——千万不要有蚂蟥啊！千万！上帝保佑，阿门！

“你个死丫头还在磨蹭什么呢？你弟弟都插了一半了！”父亲大人忍无可忍朝覃凤鸣吼了起来。

“来了来了”连忙应声——管他三七二十一，死就死啦。一咬牙，覃凤鸣跨进水田，脚丫子踩进了泥里，混浊的水漫到小腿肚子，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前走——苦逼的人生啊！呜呜呜……

“你过来，快点，听到没有啊？”这头牛绝对是母的，我十万分的肯定，丫的，它性别歧视——男的牵它出来吃草，它老老实实跟着走，到了覃凤鸣这里，它就神精兮兮。本来好好地跟在后面，走着走着，人还在路上，它到沟里去了，那个沟又那么窄，陷在泥里不能动弹，好不容易找了两个人帮忙把它弄出来了，结果别人一走，它“扑通”一声又下去了——姐，吃草能吃醉一头牛吗？好不容易到了小河边，找了棵树刚要把绳子系上去，它突然直直地朝覃凤鸣走了过来，看着它那壮硕的身体，圆鼓鼓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你想干嘛？”后退一步，牛继续朝这连走。

“别过来了啊，我不怕你。”再后退，眼见牛就到了面前，覃凤鸣把手里的绳子一甩，撒丫子狂奔，跑出十米开外才停下来。牛见她跑远也不动了，覃凤鸣试着往回走，还没近身，牛又冲了过来，没办法，覃凤鸣只好往远处跑，就这样，被吓了几次，覃凤鸣也怕了，索性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休息起来。两个多小时过去了，覃凤鸣小心翼翼地接近牛，悄悄地拾起绳子来，偷偷地看一眼还在悠闲地啃着草的牛，只见那头牛回头看了覃吧鸣一眼，又自顾自地低头啃草。得到它的默许，覃凤鸣这才大胆地握着绳子跟在牛的后面，一人一牛往回走。“真结实啊，好久没吃过牛排汉堡了，哎，以后再也吃不到了。”拍拍毛乎乎的牛腿，覃凤鸣自言自语。摸摸牛尾巴，捏捏牛肚子，挠挠穿了环的牛鼻子，玩得不亦乐乎……牧童骑黄牛……一个超龄牧童厚颜无耻地爬上了牛背。“嘿嘿嘿，好爽，驾——全速前进！”牛依然闲庭信步。“喂喂，不要走到稻田里去了，听到没有，别吃秧苗啊！”眼看牛下了秧田，牛舌头一卷，秃了一片的秧苗，覃凤鸣急忙拉着牛绳，可是这牛大爷跟本不理，一脚踏进田里，牛身一歪，覃凤鸣一头栽到田里，压倒一片秧苗。挣扎着爬起来，一手抹掉脸上的泥，从田里爬上去，一把抓起牛绳，朝牛大吼起来。

回到家，把牛赶到牛栏里，刚要回去洗澡，迎头碰上康华母亲。“你怎么搞的？这一头泥。”看着自己女儿混身湿答答，头上又是泥又是草的狼狈样，康小壮好奇地问。“这个——看到田里有条黑鱼，下去抓，没抓到。”

“华子，把柴劈了”厨子李大婶说道。

“好的”斧头去哪里了？好像在柴房吧，去看一下。

到了柴房，覃凤鸣看着眼前这把锈迹斑斑的斧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起来。摆好木头，操起斧头砍下去——“砰”一声，斧头弹开落在脚边，走过去一看，被砍的木头上有一道浅浅的凹痕。怎么会这样呢？照这样下去，别说这一堆木头，恐怕是连一根也砍不断吧？又试了几次，力气一次比一次大，可被砍的那根木头除了多了几道凹痕外，还好好的。覃凤鸣看着手里的斧头——nnd，这么钝，太坑爹了。于是她手腕一转，斧头调了个头，放好木头，朝中间砸下去，斧头再次飞出去，这次飞了到了两米外。

丫的，你个木坚强，我不信砸不断你。“梆梆梆……”死命地砸，拼命地砸，不要命地砸。终于，木头弯了——看上去还没有要断的样子。“啊——苍天啊，我要怎么办啊？”

“你在做什么？”一个白胡子老头望着抱头作哀嚎状的覃凤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