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伤重,泡晕了(1/2)
落落被贺兰明威强行揽在怀里,并看不到外边的战况,不过听上去也是惊心动魄的,落落一直有些隐隐的担心,虽然她知道贺兰明优此刻应该不会在这里,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些不得劲。
萨巴带着人去追逃走的灰衣人,这边的战场也在清理,贺兰明威这才松开了落落,落落迫不及待地掀开披风,打量起外边来。
到处都是散落的尸体,多是灰衣人的,也有贺兰明威这边侍卫的,空气中一股浓浓的血腥的味道。有人正在整理着,将侍卫们的尸体放在一处,而那些灰衣人的则堆在一起,准备直接埋掉了。
那个假冒公主这会儿被一群侍卫护卫着,贺兰明威带着落落打马过去,“怎么样,公主可曾受惊?”
那假冒公主倒是很镇定,“不过一些宵小之辈罢了,那头领被我刺了一剑,应该命不久矣,还要多谢殿下事先的警报。要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容易就伤了那人呢?”
贺兰明威面无表情,“本王份内之事,不敢当公主谢。”
落落听二人的对话,越发觉得这场所谓的打猎应该只是贺兰明威布的一个局而已,那个被刺伤的人到底是谁呢?
没过多久,萨巴带着人回来了,萨巴下马就跪在了贺兰明威的马前,“萨巴追出去,那贼人却另有人接应,萨巴没完成主子交待之事,请主子惩罚!”
贺兰明威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能让你空手回来的,那也不是善类,你起来吧,这次本王先记下,许你将功赎罪,下次若再失手两罪并罚!”
萨巴感激地叩头,“多谢主子不杀之恩!”
贺兰明威转身对那公主说道,“天色渐晚,公主,请起驾回去吧!”
那假冒公主应了,萨巴这才带着侍卫们护着公主和贺兰明威往回走了,一路上倒是安全得很,再没听见什么不妥了。
一路上,贺兰明威也安静得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落落自然也不会去自讨没趣,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一行人回到了林子边上,和大部队汇合在一起,往西走了十来里路,才在一个庙里歇了下来。
与此同时,在距此五十里外的一个小县城里的一个客栈里,一个单独的小院里,门口有四五个彪形大汉守着,里头两个男子正围着床上的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男子。
“大夫还没请来吗?”一个身形高大留着落腮胡的男子问道,原来就是贺兰明优身边的冒顿,他看起来非常焦急,满嘴都是火泡。
另一个男子上前拍了拍冒顿的肩膀,“冒顿,阿朗索已经去请了,他知道哪有好大夫,咱们还是再等等吧。”这个说话的男子俨然就是那库尔提。
二人回身去看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贺兰明优,他此刻已经是昏迷不醒了,胸口包扎着厚厚的白布,还一直有鲜血慢慢地渗出来,原来那个被假冒公主刺了一剑的灰衣首领就是那贺兰明优。
“我早就说过不能去吧,主子就是不信,那大王子摆明了就是设了个局,咱们主子还非要往里头钻,这下好了,连自己的小命都要折腾进去了。”那个冒顿还不解气,还在抱怨道。
库尔提也是一脸的疑惑,“是啊,主子冒了这么大的危险,带着咱们好不容易赶到了,公主为什么要给主子这么一剑呢?主子虽然没有表明身份,但公主应该看得出来主子没有恶意啊?”
说到这里,那冒顿更是生气,一手拍在窗子下的案几上,将那案几上的茶碗什么的都震得掉落在地,叮叮当当一片碎瓷声,“就是,亏得咱们主子对她这么上心,下次看到他,我非得问到她脸上去,看她怎么对得起咱们主子!”
库尔提上前止住冒顿,“你动作轻点,主子还昏迷着呢!”二人一起回头看床上的贺兰明优,这么大的动静,他却依然面无血色,一点都没有被惊到的样子。二人一起叹了口气,沉默下来。
一会儿,却有个男子带着满身寒气和一个背着药箱的老人跌跌撞撞地推门进来了,“主子怎么样了?大夫来了,快!”
冒顿和库尔提赶紧上前,一个接过老大夫的药箱,将他拖到床前,急切地说道,“大夫,快,快救人!”。另一个则扶着已经脱力的阿朗索坐了下来,阿朗索拿起案几上的茶壶,将整壶茶全灌了下来,这才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大夫。
那老大夫被阿朗索从被窝里拖起来,又被阿朗索用内力这么拖着跑了一阵,早已经是又惊又吓,抖得不成样子了,这会儿看见了床上躺着的还在昏迷的贺兰明优,这才缓了过来,对一边的库尔提说道,“老朽……老朽要喝杯热茶才行,手抖得太厉害,把不了脉了。”
库尔提忙要拿一旁的茶壶,才发现茶壶已经空了,阿朗索尴尬地说道,“都叫我喝了,我去外边拿!”
冒顿按住他,“还是我去吧。”说罢大踏步走了出去,拿了一大杯热茶进来,那老大夫喝了半杯下去,稳了稳心神,这才给贺兰明优把起脉来。
一旁的库尔提、冒顿、阿朗索都围到了床边,三人连呼吸声不敢有,紧张地盯着那老大夫微微闭着眼的脸上。
好半天,这老大夫才吐了口气睁开了眼,三人忙问道,“怎么样,主子如何了?”
那老大夫答道,“这位公子气息不稳,脉相虚弱紊乱,看来是失血过多,加上应该是连日劳累,身子撑不住了,这才昏迷了过去。依老朽看,公子是不是身上还有伤处?”
库尔提忙答道,“大夫真是神人,我们主子腰上还有一处伤口。”说罢,上前,轻轻拉开贺兰明优的衣襟,将腰上的那处剑伤加烫伤露给老大夫看。
老大夫细细地看了腰上的伤,说道,“怪不得呢,公子此刻已然高热了,就是这处的伤口已经化脓了,再加上胸口的伤口,出血过多了,好在公子身子本来不错,又用了些好药,这才保得命在呢。”
库尔提急道,“大夫,那您赶紧给我们公子用药吧?公子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
老大夫起身,打开药箱,“老朽先留下些伤药,若是有原来用过的那伤药就更好了,老朽再开些汤药,你们按时给公子服下,有个七八天,公子就能好转一些了,若要痊愈,就得好生养着呢,半年之内,不可动内力,不可生气。”
库尔提直直点头,迎了老大夫到案几旁,奉上纸笔,侍候老大夫写方子了,冒顿给贺兰明优盖了被子,也走过来看老大夫写方子。
老大夫写好方子,冒顿都等不及墨干,就抢着说道,“我去抓药,顺便送大夫回去,你们照顾好主子。”
库尔提点头,“也好,阿朗索你歇会儿,我去打理一下,主子的身子还得将养一阵子,咱们得好好安排一下,不能叫大王子再抓到咱们的踪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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