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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 亲,他不变态,是乃们太变态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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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陶氏惨号连连,刑场方圆十里皆可听见。

第二刀就是要将陶氏头上的肉皮割开,耷拉下来遮住了她的眼睛。避免她与刽子手四目相对,防止她在极其痛苦时放射出异常阴冷、恐惧的目光而使刽子手心慌意乱,影响行刑。

正在刽手要割下第二刀时,远远传来一声清啸,这声清啸尖锐高亢,震得人双耳剧痛,胸中气血翻滚。紧接着,一条青色人影几个纵跃落在远处的屋顶上。

萧冠泓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对着微怔住的刽子手一扬手指,刽子手立刻划下第二刀。

“啊啊啊……”陶氏的惨叫声更凄厉了,声声不绝于耳,响彻云霄。萧冠泓望着远处的青色人影,嘴角微微一挑,漆黑的凤眸内闪着诡谲难辨的光芒。

“摄政王,还请手下留情,适可而止。”那道青色的人影终于忍不住了。他内息充沛,声音清越悠扬,本还算动听的声音,听在萧冠泓却觉得如魔音入耳,他的眼睛立刻就赤红一片,看那道青色的身影都觉得是漫天腥红的血雾——就是这个人!他至死都不会忘记,这声音,正是那天掳了昊儿的黑衣人!

这人用调虎离山之计把他引走,使若樱得不到他的援手,被奸人陷害。其实阴谋诡计他不怕,就算有人陷害若樱,只要有他在场,他也绝计不会让若樱受半点委屈。罗素雪和陶氏他恨是恨,却远不如恨这个人来得厉害。这个人是使他们夫妻分离的罪魁祸首,他此时找不到若樱,那种煎熬揪心的痛苦不足为外人道也,犹如生活在地狱中,又怎能允许仇人好过呢!

他对那道青色人影的声音恍若未闻,兀自慷懒地坐在椅子上,安然自得的低头抚袖,其认真的程度仿佛那袖袍上有金子似的。袖上当然没有金子,只是有一朵指甲大小的粉红樱花——那是若樱未免在昊儿面前丢脸,勤学女红后的成果。若樱懒怠的狠,只在他衣服的袖口处绣朵樱花,就表示尽到妻子的责任了。

刽子手尽职尽责割着陶氏,将割下的肉片一片一片丢到一旁的蒌子里,陶氏声声凄厉的惨号声如厉鬼,刑场上的人群静默无声,一会儿看看英明伟大的摄政王,一会儿又瞧瞧远处的屋顶,俱都有些发懵。

屋顶上青色的人影身形忽然一动,几个起落就飘然落在法场上,落地之后,人们还没看清他长啥样,他的手就一挥,一道闪电般的利光便向浑身痉挛的陶氏射去。“摄政王,好歹给她一个痛快,只是个妇道人家,何苦这么折磨她?”

“哧!做你的春秋大梦!”在他动手的瞬间,萧冠泓就起身了,他右手的手指一动,同样是一道利芒向陶氏射去,迅度快如无以伦比,竟然是想后发至人打落青衣人的暗器。与此同时,他的长腿猛地一踹身旁的椅子,那椅子便挟着尖锐的呼啸声向青影人砸去。

叮叮的轻响声,萧冠泓后发的银针果然将青衣人飞燕镖打了下来。青衣人也躲开那把椅子。椅子落在法场上顿时砸的四分五裂。底下的人群一齐发出了惊叫声。

冷冽等侍卫腾身便要攻向青衣人,萧冠泓一把将黑色的披风扯了下来,随手向他们一抛,犀利冰冷的眼神盯着青衣人,冷冷地道:“不必,本王亲自招待他,本王也要他在有生之年尝够有心无力的滋味,十倍百倍的还他,然后让他痛苦的活着。”

青衣人体形修长,姿态飘然潇洒,却长了一张大众脸,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丢人堆里马上能湮没。百姓不知道,萧冠泓却知他戴着人皮面具,他冷哼一声:“哼!何方鼠辈,藏头露尾,生得有太丑,怕吓着人吗?”

青衣人却是怔怔地望着地上躺着的飞燕镖,错愕的眼神毫不加以掩饰。心里却震惊不已,这个摄政王年纪不大,功夫却好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他不信邪的又发了一枚暗器,这次却是射向刽子手,可萧冠泓又是用银针成功的打落了他的暗器。

青衣人不再动作,眼神扫过痛苦哀嚎的陶氏,深吸一口气,对着萧冠泓道:“王爷,得饶人处且饶人!某上次并未对楚世孙做出什么伤害,若某真是做了什么,王爷现在也是追悔莫及,何苦为难一个弱女子?”

“大言不惭,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萧冠泓斜睨着青衣人,整个人站得标枪一般笔直,宛若玉树临风:“别以为这么说本王便会感激你,你若是伤害了本王的孩儿,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喘气吗?海星门便是你最好的下场!这世上将再无你的容身之处!本王追杀你到天涯海角,你的九族全都会从这个世上消失!”

海星门惹怒了摄政王,带来了灭门之祸,被全副武装的湘王卫尽数捣毁,这已经是武林公开的秘密了。里面的杀手没有一人能逃脱死亡的命运。一个武林帮派名声再轰动,里面的杀手功夫再高,能力再强,一旦惹上了朝廷,同样叫你灰飞湮灭,成为历史。

青衣人对海星门的事知之甚详,其实就算没有海星门,他也是不愿意和萧冠泓这个强悍的人为敌的,萧冠泓不但睿智聪明,且喜欢睚眦必报,惹他跟捅了马蜂窝没什么两样。只是,唉!往事不堪回首,同样也不用再提,悔之晚矣!青衣人心里发出深沉的叹息。

看着陶氏浑身的肉一片片的被割下,鲜血淋漓的模样让人惊骇万分,他痛苦的闭了闭眼睛,萧冠泓没有夸大其辞,有他在场横加阻拦,自己竟然想让陶氏死的轻松一些也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活剐。此时,他真的尝到了萧冠泓所说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不忍再看陶氏的惨样,眼神痛苦中带着祈求望着萧冠泓道:“王爷你究竟意欲未何?陶氏就算死有余辜,可她为人也未到丧尽天良的地步,只要王爷肯给她一个痛快,某愿意答应王爷的任何条件。”

萧冠泓冷晒,陶氏敢把主意打到昊儿身上,虽然志在拖住他,并没有让人伤害昊儿,但她去是在害若樱,这样的人,要他如何给她一个痛快?他的眸色冰冷无情,对青衣人痛苦的眼神视而不见,更对陶氏的惨叫听若未闻,回答的干脆俐落:“任何条件都行吗?好,别说本王没给你机会,那你就自废武功,自断经脉吧!”

这话出乎青衣人的意料之外,他沉默了片刻,犹豫地道:“换个别的条件行吗?”

萧冠泓本意就是要刁难人,闻言,挑高的眼角微瞥青衣人,带着森森冷意,语气寒如淬冰:“过两天,罗素雪同样会被凌迟处死,和今天陶氏的情形一模一样,欢迎你来观刑,那天本王抽不出空儿来,只要你有那个本事和胆量,你劫法场也未尝不可。”

青衣人暴躁了,别的什么他都可以答应,唯有这一身武功不能失,萧冠泓压根就是想折磨他,思及此,他微含恼意的道:“王爷,你一径张冠李戴,指鹿为马,硬说某是陶氏的奸夫也就罢了,为何非要将罗素雪栽在某头上?某承认和陶氏早年有些许旧情,但后来早早便断了,罗素雪断不可能是某的骨血,而王爷你大可不必用她来威胁某!”

萧冠泓望着他的神情傲然而冷酷,冰冷狠戾的眼神令人寒入骨髓,他一把将侍卫奉过的那个香袋儿和信函向青衣人狠狠砸去,嘲意甚浓的声音中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先看看这些,她是不是你的骨血有何重要?你可以向天下人去证明她不是你的骨肉,只要有人相信。”

青衣人向空中一伸手,抓过香袋儿和信函,这两样东西他不看都晓得,香袋儿上还绣着一只雨燕,是陶氏旧年绣给他的,信函亦是陶氏写给他的,洋洋洒洒,缠缠绵绵的将两人之间的往事用笔复述了一遍,以图打动他的心,说服他前来帮一个小忙。

他再次深深的叹息,有一种跳到黄河都洗不清的绝望感。

萧冠泓却不管他是何种心境,手往腰间一按,唰地抽出银光闪闪的软件,用剑斜指着他,睥睨天下的尊贵气质尽显:“跟你恁多费话,看你在本王剑下能撑多久。”话落,他快若闪电的仗剑跃向青衣人。

……

一座孤山,平地拔千仞,伫立在开阔的峰林谷地之中。

远看群峰叠翠,白云缭绕,云气氤氲盘结;近观峰峦嵯峨,怪石嶙峋,千仞峭壁。世人谁也不知道,江湖上名声轰动的天下第一楼浮云楼就在此山之上。

一红衣墨发的男子负手在后,龙行虎步的沿着曲曲折折宫殿一样的长廊疾行,他面容虽普通,一双眼睛却生得尤其动人,水汪汪的几乎要滴出水儿来,眸子似两粒黑珍珠般动人。

经过高低曲折的花墙时,一条青色的人影倏地从天降落,带着血雨腥风,然后以极其狼狈的姿势“噗通”一声掉落在他的面前。

红衣男子止住前行的步伐,垂眸默默地俯视着地上的人半晌,许之轻启唇:“虽然本楼主欺师灭祖的行径值得世人敬仰,但你也不必对我行五体投拜之礼吧?”

青衣人影满身伤痕,鲜血淋漓的伏在上,本已奄奄一息,闻言振作精神,气愤的捶地,大声咆哮道:“你这个不肖徒儿,还不快扶为师起来。”

红衣男子对他的话恍若未闻,伸出着洒金墨靴的脚将他拨的翻了个身,成了面朝上,闲话家常地道:“本楼主早叛出师门许多年了,你谁的师傅啊你?”

地上的人但凡是有一点力气,都要咬死这不肖徒儿,怪只怪他全身伤痕累累,委实没有半分力气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去法场救人不成反被虐的青衣人。他本以为自己的功夫即使不是天下第五,也罕逢敌手,足以纵横江湖了。却未料到萧冠泓那厮忒变态,居然在打斗的过程中诱他误伤在陶氏身上,以至于陶氏惨绝人寰的凄厉惨叫声扰的他心神大乱,根本不能专心对敌。

高手过招,岂能有一丝一毫的分心?他就这么一丁点疏忽,被萧冠泓抓住大好良机,一顿剑光暴涨,将他刺的跟个花皮猪一样,幸亏他轻功了得,逃得快,不然老命早已休矣。

他垂头丧气的躺在地上,勉强伸出一只手遮住照射到脸上的阳光,犹不服气地喃喃道:“娘的,就说今犯太岁,流年不利,被个后生小辈欺负到如此境地,真他娘的叫人泄气。”

红衣男子姿态优雅的蹲下身来,反复端详着他身上的伤势,嘴里啧啧有声:“啧,可怜见地,你说你真有出息,一大把年纪了天天装嫩,整日一副风流潇洒的模样留恋烟花之地,不思长进,这下好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难上了,你别说你认识我啊,一柄软剑也打不过。”

青人衣躺地上装死,不接话。

红衣男子起身一挥手,暗处走来一仆人:“将这老家伙扛走,别让他挂了。”

见仆人训练有术的将人抬走了,红衣男子不改初衷向前行去,修长的背影,衣袂随风舞动,红衣潋滟,墨发倾泄,整个人看起来风姿动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万千风华。

“楼主!”守在门口的侍女恭敬地低声施礼。

红衣男子微敛目,淡淡地道:“姑娘今日如何了?”

精致的雕花房门突然被打开,屋子里面的人伸出纤纤玉手分开垂挂的水晶珠帘,羞郝地看了他一眼,退后一步,巧笑嫣然地道:“楼主,你来了。”这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女子,声音娇软动听,花一般年纪,虽生得如娇花临水,却又不失武林女儿的飒爽英姿,可能是屋子里太过温暖,她脸上一直晕红着,看起来娇艳可人。

“嗯!”红衣男子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修长如玉的手指勾开一串水晶珠帘进了屋子。甫一进屋,一股浓浓的药香夹杂着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

屋子陈设华丽富贵,白玉石铺就的地面,紫檀家具,山水花鸟的屏风,窗户上垂挂着落地的锦帘,房中有一张镶金嵌玉的雕花大床,上面铺着软软的绣花锦被,薄薄的红纱床幔低垂,有一人影静静的卧在床塌的阴影里,安安静静,无声无息。

红衣男子停滞不前,驻足原地一瞬不瞬地望着床上的人影,深遂幽远的眸光似透过纱幔。站在这里,他能看到床上人的如云墨发铺散了半塌,那青丝如水,透着淡淡的花香,柔滑若丝,甚至能想像那人浓密的羽睫在眼睑处泻下一排阴影。

先前开门的女子袅袅婷婷的缓步上前,伸手想撩开床幔。红衣男子扬手制止:“她今天还未醒来吗?可有什么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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