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红颜祸水(1/2)
萧冠泓凤眸半眯,慵懒地坐在轮椅上,左右两侧站着腰身笔挺的清风和明月。
他颀长挺拔的身姿既使坐着也散发出一股久居上位的王者之气,威严而又摄人心魄,举手投足之间更是流露出与生俱来的优雅和尊贵。
此刻他右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单手支颐,正懒洋洋地斜睨着纳兰容桑,玉面挂霜,冷峭如玉,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然高傲气质,宛如谪仙,可远观而不可亵渎,让人不可亲近。
纳兰明桑则一身银色轻裘,围着一件黑貂裘大氅,头戴玉冠,腰横玉带又挂玉佩,装扮得如风流倜傥的翩翩贵公子。他见若樱看过来,并且是一脸冷若冰霜,便故作惊讶地道:“原来是火凤王啊!这倒是本世子的不是,扰了凤王,还请莫要怪罪。”
若樱不动声色的用眼尾扫了一下左右两侧的侍卫,都是穿着银光闪闪的铠甲,手握长矛,站得笔直,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心底便有些数,默了默,看着纳兰明桑冷冷淡淡的道:“你我结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多结一个梁子和少结一个没多大的区别,只是不知你这次又打的什么鬼主意?”
说罢,她并不理会脸色顷刻变冷的纳兰明桑,而是缓步向左边的萧冠泓走去,走的离他近了,便嫣然一笑,娇声道:“怎么?想通了,肯坐这个椅子了?早先不是百般的不愿?”
萧冠泓见若樱款款动人的走到自己面前,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他的嘴角不由上扬,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只是那笑容里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魅惑之意,深邃的凤眸中闪过一抹异彩,波光流转之间的风情足以夺走任何人的呼吸。
若樱被他邪美惑人的模样所吸引,不禁有些看呆了。
萧冠泓这段日子因腿伤严重,气色一直不太好,而腿上剧烈的疼痛也常常令他少之又少的笑容消弥不见。但今日他一身湖水色的锦袍,黑发被白玉贯挽起,俊眉凤眸,鼻梁高挺,含笑不语的模样使得他看起来宛如神祗般俊美绝伦。
见若樱众目睽睽之下睁大着眼睛望着自己,萧冠泓心里的满足感油然而升,忍俊不禁低低笑出声:“笨蛋,看什么呢?没见过?”笑声满是愉悦之感,低沉又充满磁性,带着似有若无撩人之意。
“啊!”若樱顿时清醒过来,脸便有些发热,似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眼神左右乱瞟,就是不敢与萧冠泓灼热而又脉脉含情的目光对视。
她这副作贼心虚的模样却惹来了萧冠泓更多的笑意,一时之间,院子里众人的耳中都隐约听到他独特而又迷人的低笑声。
纳兰明桑见这二人一径旁若无人的亲密调笑,面如冠玉的脸上闪过几丝复杂的表情,尔后垂下眼,漫不经心的摆弄着腰带上的挂饰。柳青娥袅袅动人的走到他身边,低声叫道:“主子,属下……”
纳兰明桑抬起头,桃花眼直视着柳青娥踟蹰不安的模样,淡淡地应了声:“嗯。”旋即他一扬手指,柳青娥便扭着细腰,一步三摇的向若樱走去。
“王爷,若樱……不,凤王。”柳青娥娇柔的声音打断了萧冠泓和若樱的喁喁细语。
萧冠泓眉一挑,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面带不豫地将目光转向柳青娥,冷冷地道:“柳青娥?你倒是好狗胆,敢来这里?是嫌命太长还是说本王上次就该杀了你。”
他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杀意,柳青娥在他手中几次被抓几次被放,早领教了他冷硬无情的铁石心肠,此时更是抑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忐忑不安地道:“上次多谢王爷宽厚待人放了青娥,青娥感激不尽,时常铭记于心,此次前来只是听说凤王在此,急欲与故人一见,便叨扰了王爷。”
她说的是萧冠泓在西呈打伤纳兰明桑那一次,因萧冠泓以为若樱死了,用的全是玉石俱焚不要命的打法,纳兰明桑觉得他像个疯子一样,不想与他硬碰硬,一时轻敌,左胸受了萧冠泓一掌之后便逃逸了。留下了一众属下和柳青娥。萧冠泓抓了柳青娥,见柳青娥态度良好,把纳兰明桑的不少秘密都抖落出来,事后便放了她。倒是把华娘和玉娘,以及燕语那三个长期在车遇做细作的女人杀了。
若樱想到柳青娥刚才所说的事,本欲问个清楚明白,可眼角余光扫到纳兰明桑虽状似不意,却虎视眈眈的觑视着这里,便咽下口中的话,打着圆场道:“青娥是有要事来见我,你就不要喊打喊杀了,她也是身不由己,不是有纳兰明桑那小人么。”
“纳兰明桑?”萧冠泓似这会才想起纳兰明桑来,他淡淡的瞥了纳兰明桑一身华贵的装扮,眩惑的凤眸玩味的眯起,似自言自语的低声道:“都是些不安好心的家伙,房中姬妾无数,风流成性也敢想三想四,真是不碰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掉泪,不知死活到了极点。”
他的声音低不可闻,若樱和低着头的柳青娥都未能听得清楚。但若樱与他认识也不是三两天了,对他那若有所思的表情真的是太过熟悉了,说的好听是深沉内敛,睿知有城府,实际上就是在琢磨着阴谋诡计害人,对他那种时不时就算计别人的性子是相当的看不惯,便狐疑地道:“你又打什么坏主意呢?”
萧冠泓闻言又好气又好笑,正想抽打她两句,纳兰明桑清高修长的身影也往这方走了过来,他便以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你且等着,回房再好好收拾你。”
说罢,他脸上的纵容而宠溺的表情隐藏了起来,换上了一副冰冷的神情,冷漠地对着走近的纳兰明桑道:“纳兰世子可是来告辞的?好走!本王腿脚不便,恕不远送。”
纳兰明桑抬头望天,不置可否地道:“今日天公做梦,本想约两位王爷去看看谷中的那些怪人,近日本世子经多方查找,终于对那些怪人有了一些心得,只待试上一试,两位王爷意下如何?”
萧冠泓还未来得及说话,若樱美眸中马上浮上惊怕之色,对着纳兰明桑把头摆的像泼浪鼓,一叠声地抱怨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纵观你带给我的倒霉事,我得出一个结论,那便是,要么我与你是天生的仇人,气场极度不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要么你是扫帚星转世,横扫天下只会带来灾难或厄运,每每见着你我就恶运连连,但凡见着你的影子,就吓得我的小心肝就扑嗵扑嗵直跳,恨不得跑八百里带转弯,怎会自寻死路和你一起去?”
她边说边抚着胸口,唱做俱佳的又跳着退后两步,尽可能的离纳兰明桑远了一点。
“噗哧!”萧冠泓忍俊不禁的伸手拉了若樱一把,极不厚道地闷头低笑,不忍去看纳兰明桑惨不忍睹的脸色。
纳兰明桑温文尔雅的面容刹时变得铁青,长眉挑高,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地道:“那只是意外,意外!跟你说多少次是意外,你还要记仇到几时?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不就是想捉住她,将她引至落月山碰到雪怪,尔后逃命中掉下山谷,后又碰到那些见人就杀的多胞胎,当然那些多胞胎怪人也是他寻幽探秘招惹来的,最后又碰到地龙翻身,山谷被填平了……额!这些事好像是灾了点,可后来他不是将功赎罪,带着那老头子救了她回来,否则她哪还有命在这里跟他叫器!
柳青娥一直垂首侍立在一旁,听到世子隐含暴怒的声音不禁吓了一跳,有些诧异的抬起头,飞快的打量了世子两眼复又低下头,心中暗暗奇怪,主子素来是和颜悦色,云淡风轻的模样,跟了他这么久,倒不曾见他发过一次脾气,你若做的不遂他的意,他最多是淡淡的瞥上你几眼,一副视你如粪土的模样,饶是不开口,他矜贵俊雅都能让你自形惭秽,此时被若樱几句话就气暴跳如雷,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连翩翩风度都不顾了。
若樱才不管意外不意外,横竖跟纳兰明桑不可能做朋友的,便毫不留情地道:“败寇,你惹事生非的本领太强,姑奶奶罩不住你,何况你几次算计与我,几番差点置我和阿旺与死地,看在你上次良心大发带人去救了我们,我便与你前尘旧事一笔勾消,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大家各不相干,但如果你以后又起什么坏主意,那我现在就警告你,必与你不死不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两方关系再无修复的可能,纳兰明桑桃花眼一眯,便也冷笑起来:“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既然如此,那本世子便也不多做叨扰了,就提前恭祝凤王和喾太子举眉齐案,相亲相爱,婚姻美满,早生贵子,情比金坚,白头偕老……”
纳兰明桑洋洋洒洒一堆祝福的话说完,便对一旁头低的不能再低的柳青娥叱道:“还不走,你死乞白赖地站在这里是想投靠人家?也要人家看不看得上你!”说罢,用力一挥黑貂裘大氅,转身大踏步的扬长而去。
柳青娥满头满脸的冷汗,头都不敢抬,急忙对萧冠泓和若樱行了个礼,匆匆忙忙的跟在纳兰明桑后面小碎步的走了。
若樱呆若木鸡,心里恨不得把扔了霹雳弹就甩手走人的那厮拖回来一顿好打——不然不能解气。
萧冠泓则面无表情望着纳兰明桑笔挺的背影,漆黑而又迷人的凤眸内闪着诡谲难辨的光。
整个院落中除了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便是枝头雪花冰凌被风刮落下来的咔嚓声。所有的侍卫和丫鬟仆妇皆垂首而立,如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全都被纳兰明桑勇气可嘉的祝福词打懵了头,唯一的想法是,这位成王世子不光容貌令人惊艳,便是这一身“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勇气是多么令人佩服啊?他倒是有多想死啊?
……
“好啦!你该折腾够了吧!”屋内有娇滴滴,气喘嘘嘘的女声隐隐约约地传了出来,间或夹着婉转轻柔的轻啼声,令听者**蚀骨,荡气回肠。
紧接着是男人鼻息沉重,低沉霸气的声音:“不够,怎么弄也不够,就想一辈子这么弄。”
“净说混帐话,小心你的腿。”女声压得低低的,带着轻嗔薄怒,有点无奈,却又含有一丝怜惜和心疼。
吸吮舔舐滋滋有声中夹着男子碰性撩人的声音,带着央求和诱哄的味道:“心肝,乖啊!腿无事,方才在轮椅上还不是弄成事了,我舒坦的不行,快美死了,你非但没累着还得着趣了,咱们再来一盘如何?嗯?”
那声“嗯”,尾音上扬,听在耳边酥麻而又动听,令人眩晕。
女子撒着娇不依:“不要,人家刚才哪有?还不都是为了哄你消气,结果上了你的当,被你整治的不行。”
“呵呵!”男子忍不住得意的低笑:“天可怜见的,这腿还没好呢你就喊不行,若是好了,我定要放开手段好好收拾你,你可受用得住?”
房间里光线通明,富丽堂后,摆设无一不是昂贵的奢侈品,普通人穷极一生都别想在这样的房间里住上一日。雕刻着瑞兽的香炉在吐纳着袅袅的青烟,桌上放着糕点和茶水,那些糕点精致无比。可是偌大的房间里并未看到人影,只听到男急促的喘息声和女人哼哼唧唧似嘴被捂住的声音。
声音是从一座十分精美的屏风后发出来,屏风上面画着大气的山水图。
走过山水屏风,入目竟是一张轮椅,轮椅上空空如也,同样没看到人。随后就是一张宽大的漆金紫檀雕花大床,华丽的浅紫色锦缎床幔低低的垂着,急促的喘气声伴随着低低的媚吟正是从床幔中传来,且那床幔不停的动荡着,不停地抖动着,抖得让人会以为再大点力气这大床就要垮了。
床上的锦绣被褥中,躺了一个容貌如玉的俊美男子,标致完美的近似于邪魅的面容,宽肩细腰窄臀长腿,充满爆发力的强健体魄毫不吝啬地裸裎在空气中,诱惑力十足,唯一让人觉得遗憾的是,他的两条小腿还裹着厚厚的雪白布巾,可见真是伤得不轻。
正是在养伤的萧冠泓,被他紧紧搂在怀中的正是若樱。他略带薄茧的修长大手搓揉上去百般撩发若樱,口手并用什么招数都使上了。
若樱额上已布满一层薄汗,一张芙蓉玉面脸泛飞霞,娇躯上片丝不存,身上雪白的肌肤因为春情泛上了一层粉红。葱管般的纤纤玉指按在萧冠泓宽厚的肩膀上,一头青丝如瀑布般的披散在她粉装玉琢的身躯上,玲珑浮凸,美得像个妖精。
听到萧冠泓说到以后,知他说的不假,心下又是害怕又是说不清的滋味,又羞又恼,便撒着娇,软软地嗔道:“你就会欺负我。”
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神灼热的望着上方的微嘟着红唇的若樱,低低的哄着她:“我们再好生爽快一回,乐上一乐,我撑着你,保证不累。”
说着,他便不屈不挠的舔弄吮吸,触电般的酥麻和甜美令若樱几乎想要喊出声来了,全身骚动不已,柔媚多姿的溪谷正羞羞答答地期待着,却还是拼命咬着嘴唇禁止声音的流泄。
萧冠泓与她成事这么久,感觉到那份水润,自是知道时机来了,机不可失,喘着气道:“乖,上来。”
若樱顾虑着他的伤腿,只有娇声抱怨着配合着他。
“唔!若樱,真好是不是?”萧冠泓舒爽出声,只觉得所处之地柔柔嫩嫩,让人魂飞魄散,欲罢不能,只想地老天荒的缠绵不已。
若樱便急促的喘息着,如同离水的鱼儿,那淋漓尽致的充斥摩擦酥麻感令她发出阵阵的娇啼,哪还能回话,只能没口子的哼哼唧唧。
萧冠泓一边助举着她动作着,一边如醉如痴的看着妖娆如狐,艳如桃李的心上人。
这娇人儿黛眉轻颦,似快活似痛苦,娇靥晕红、盈盈水眸如泣如诉,欲说还羞,全身的肌肤白如凝脂,滑如酥,红艳欲滴的红唇中发出的声音娇媚得令人心颤。
看得萧冠泓一阵眼热心动,血脉卉张,忍不住抬起上半身凑上去吻着那檀口,用舌尖抚舔一阵,惹来她唔唔的抗议声。
若樱美眸泪光闪闪,上牙咬着下唇婉转承欢,起伏之间拼命摇着头,瀑布般的长发在脑后飘舞,求饶声声不断:“求你了,不弄了,放我下来,累死了。”
以前,骑虎难下对她来说只是个成语,自从萧冠泓的腿受伤后,她总算明白这是个什么意思了。
先头纳兰明桑那厮抛下一段祝福,觉得扬眉吐气就跑人了。
萧冠泓在人前端着,面无表情的回房后,当场眉毛一立,凤眸一瞪,杀气腾腾召来诸多死士,要下令去刺杀慕容喾。他心知肚明,慕容喾早知若樱是他的人了,却还妄想着依婚约成事,八成也是爱的无法自拔了。拿好话劝慕容喾放手只怕是不成的,就好比有人劝自己放了若樱一样。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索性杀了他一了百了。
“唉,真是个祸水。”
萧冠泓一边感叹着若樱是红颜祸水,一边又不动声色的盘算着,以往他觉得若樱生得太好看了,小模样太招人疼了!放出去就会招蜂引蝶,故而一心就想把她禁锢在王府里,谁也见不着,哪儿也不许去,只让她陪着自己就成,但俗话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种暴力作法下来是两人是越行越远,中间的沟壑也越来越大,若樱嫌弃他嫌弃的不行,决裂的差点真的分开。
吃一堑长一智,痛定思痛,往后再也不能这么干了。可若樱现在是自由的了,招蜂引蝶的速度以成倍的速度在增长,防着守着是完全行不通,萧冠泓就想了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花重金训练了一批死士,以防有哪个不长眼的男人对若樱死缠烂打,像自己一样强娶豪夺,尤其是像慕容喾这种有权有势,还长的好看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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