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明日出行（2/2）

“但愿如此。”百里青丝目光转深，“九方丫头，今日让你来寡人还有些话要说，可能难听了些，但是寡人希望你能够记住。”

“请陛下赐教，九方思君定当铭记在心。”终于要开口了，特意传唤她过来怎可能会只是因为告诉她明日便要启程。

“那就好……两年前我选择帮你，便知道会有今日，寡人不后悔当日的决定，只不过，时至今日，有些话还是要说的明白些。”百里青丝晃动着双脚，那银色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划出一道道银色的痕迹，“其实，你我都明白你这次去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你要清楚，你这次去代表的是北疆，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关乎着北疆数以万计的生命。寡人十八岁便褪了红装随着你父亲戎马上阵，就算他风落玉兴兵，寡人亦不会怕他，只是，一旦兴兵，遭殃的便是天下百姓，北疆走到今日寡人付出了多少心血你也应该知道一些，所以，寡人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还破坏寡人的心血。”

原来是这样。

九方思君抿唇一笑，眼里从未有过的坚定：“女皇陛下，九方思君的命是北疆给的，陛下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北疆，对九方思君来说也还是一样，两年前九方思君就告诉过女皇陛下，若是九方思君叛了北疆，那么生生魂梦难安，今日九方思君同样可以告诉陛下，此行绝不会拖累北疆，若违此言，九方思君愿生生世世受血蛊折磨。”

此言一出，百里青丝有片刻的呆愣，虽然血蛊的事情瞒住了百里香玲，却未瞒住她，她自己也曾经被寒蛊反噬，那种滋味都是痛不欲生，更何况是更为凶残的血蛊，她虽不曾亲身体会，可是却能够明白那是怎样的痛苦，她没有想到她竟然会用此来立誓……听人说过，蛊虫有灵，若对着它起誓，就算是来生它也同样能够追随而来，此言虽不知真假，但，九方思君的话却是值得相信的，毕竟两年前的她能够避开，更何况是如今的她……

“很好！就冲你此言也不枉寡人当年留下你！”百里青丝眼波一转，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思君……寡人还有一言，只不过这一次不是以女皇的身份，而是……作为香玲的母亲关心她的朋友，寡人想要知道，若是有幸能够成功，你可想过风绝尘……你该如何面对他？”

虽然自家女儿整日嘴边嚷着要嫁给‘尘哥哥’之类的话，但是，别人眼中没有女儿，就是强求过来也是无用的，更何况……自己女儿未必就是上了心……

九方思君在听清百里青丝的话之时，交握在腹前的双手忍不住轻颤抖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思君多谢女皇陛下关心，只是陛下应当清楚，有些事情可遇不可求，思君也只能说——随缘……陛下，既然明日便要启程，思君该回去收拾行装。”

“好，既然如此你便先下去吧。”

“是，思君先行告退。”

目送这那抹纤瘦的身影出了宫门，百里青丝心中说不上有什么滋味，当年她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落得如今这个地步，一句‘可遇不可求’一句‘随缘’……但愿，她能够早日明白自己的心思，不要到最后知道有些事情错过便会一生抱憾……

“哎~”

一声叹息，巨大的石柱纱缦之后走出一人，白胡子，白眉毛，白头发……

“大祭司，这是作何？寡人不是都照你的吩咐去做了吗？你还叹气做什么？”百里青丝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每次这样吃力不得好的事情都要让她来做，恶人永远都是她，好人永远都是他，真真儿的气煞人！

闻言，鬼老侧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身为北疆女皇，这样的事情自然应该你来说，由老头子我说那丫头那么聪明，这目的还不就没看出来了啊。”

“哟，大祭司，现在知道疼你徒弟了，知道有了北疆的顾虑她会事事小心了？那当初刻意让她知道血蛊的修习之法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想到有今日。”

百里青丝最擅长的是什么？她最擅长的莫过于在别人伤口上撒盐……尤其是在鬼老的伤口上。

“百里青丝！”一声大吼，鬼老气的是脸色发白，明知道这件事一直在他心上是个迈不去的坎儿，偏生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丫头还要如此戳自己的伤疤，真真儿的可恨！

“难道我说错了？”百里青丝挑挑眉头，“大祭司，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么多年了你都没把那事儿告诉九方思君，那丫头是个什么性子，你可比谁都清楚，现在不说，要是等到她发现了之后，知道是你一直再利用她，哎呀~到了那会儿，老祭司，恐怕你那个等了一百多年的希望也会落空哦！”

幸灾乐祸！百里青丝着绝对是赤果果的幸灾乐祸！鬼老气的手发抖，可是却没办法，谁叫人家百里青丝说的是事实，他就是想要反驳也找不到理由啊。

“哼！”一声冷哼，鬼老拂袖而去。不是他不解释，只是……只是……现在该如何向她开口？更何况，他利用了她是事实……如今再说出那样的解释，这样离奇的事情又有谁会相信？

“哎~”百里青丝叹息着摇头，“当真是个可怜的丫头……刚脱虎口又入狼窝……生生的又被人给利用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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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两个小时时间，霜先传这么多，下午电来的早的话就再传……坑爹啊，尼玛跟地道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