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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开口拜师(上卷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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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不会介意。

“对了!凰儿姐姐,那个……就是,之前的事情对不起,害你在雨里边跪了那么久?都是我不好,你放心,大不了咱们不拜老头子为师,我们北疆会蛊的人又不止他一个,一定能够早到一个合适的师傅!”

凤凰笑笑,牵过百里香玲的手紧紧的握住手心里,有些费力的开口:“不……怪你……是我……太……太懦弱……是我,应……应该……谢谢你……”

本来这些话她可以用手语告诉百里香玲的,但是,她却选择了说出来,虽然很难听,也有些不清楚,可却让她觉得自己终于能够面对自己,也终于能够接受别人对她的好……

“凰儿姐姐……”百里香玲懦懦叫了声,她总觉从她一睁开眼就有些什么不同了,具体的她也说不上,那种感觉怪怪的,但是……相比之下,她更喜欢现在这个样子的她……

“嗯。”

凤凰应着,然后两人相视而笑。

“哎呀呀!小哑巴真的能说话了,老头子我还以为是忍冬丫头骗人的呢!既然是真的!”一身黑衣的白胡子白眉毛白头发老头子手舞足蹈的冲进舒鹤殿,耳尖的没有错过凤凰最后那一声淡淡的应承声,这会儿兴奋的两条眉毛都快挤在一起了。

“不对不对,大哥,你不是都说了能够说话了吗?那就不能叫小哑巴了,不能了!”黑眉毛随后垮了进来,连忙纠正他话里的错误。

“是啊是啊,大哥,不能再叫小哑巴了。”白眉毛亦不落人后。

“呃……”鬼老一拍脑门:“对对对,不能再叫小哑巴了,不能再叫了,老头子我真是高兴的有些糊涂了!”

打从鬼老进门之后百里香玲的脸色就没有好过,现在看到三个老头子都齐了眉头高高的隆起,不悦的盯着一旁的忍冬:“你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本宫不是让你去请太医过来吗?你怎么把这些个不相干的人带过了?!”

“哎哎哎……死丫头,你说什么胡话?谁是不相干的人了?老头子我来看我徒弟,还要跟你禀告一声啊?哼!”忍冬还没有答话,就被最前面的鬼老抢去了话头。

“是啊是啊,我们是她师叔,才不是不相干的人,对不对?黑毛儿!”

“就是就是,我们是她师叔。”

后面的两个人厚着脸皮附和着。

初听此言,百里香玲心中不由的一喜,知道凤凰这一跪的目的是成了,但是想到鬼老后来的行径她愣是把那点欣喜给压了下去,冷言冷语的讽刺道:“哟,三位老人家,这屋子里面可没有您们的徒弟师侄女儿什么的,你们可别乱说……忍冬还不把不相干的人个请出去,要是惊扰了郡主休息你们担待得起吗?!”

忍冬站在那儿维持不动,倚靠在床头的拉了拉她的衣袖,“玲……儿……不……得……无……礼……”

“凰儿姐姐!”百里香玲一声娇嗔,“你都不知道你生病的时候这几个老头子有多可恶,明知道你病得厉害还不给你看病,差点害死了你,现在看见你好了,又能说话了,有眼巴巴儿的跑过来想要收你做徒弟,你才不要答应呢!”

凤凰眸光一厉,百里香玲的气焰就压下去了些,她挣扎着要起身百里香玲连忙上前搀手:“凰儿姐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凤凰没有回答只是借着她的手然后下地,之前跪的时候没有感觉躺在床上也没有动过也察觉不错什么,可是这会儿移动,双膝就像是被生生的插进了两根银针,一股一股钻心的疼。

“凰儿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啊?你才刚刚醒过来急着起来做什么啊?”

凤凰拍了拍她的手,待自己站稳之后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轻轻的推开了她的手,自己扶着桌椅缓缓朝前走着,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她走到了鬼老的面前然后在几人诧异的目光中直直跪在了地上。

“凰儿姐姐……”百里香玲又唤了声,也明白了她此时的目的,没有上前亦没有阻止。

稳稳地磕了三个响头之后,沙哑的嗓音有响起来:“……师父……”

鬼老满意的点点头,笑眯眯的扶起她,那边的百里香玲和忍冬也匆匆上前帮忙,有一番折腾凤凰才又回到了床榻之上。

“哼!”百里香玲没好气的瞪了鬼老一眼,“真是便宜你,这么容易就认了个徒弟!”

鬼老才不理会百里香玲的挖苦,光明正大的走到窗前桌前坐下,在看到桌上那青釉瓷壶之后小眼睛里泛起了些许星光,但是却被他强压了下来,慢条斯理的拿起瓷壶给自己斟了杯茶,绣着那清甜的气味,悠悠道:“哎,现在老头子我终于不是不相干的人了,可以放心大胆的喝茶了!”

百里香玲恶狠狠的瞪着他,恨不得能够在他的背上瞪出两个窟窿来,倒是鬼老却丝毫不在意,仍旧慢悠悠的喝着茶,姿态十分的悠闲,看的人恨不得冲上去好好的教训他一顿,而黑白眉毛因为自己打个平白得了个徒弟自己也就多了个侄女儿,然后也就能够跟着大哥在侄女儿这儿乘乘凉,品品茶,体会一下老人家该人的天伦之乐……

“来了来了,小姐的粥来了!”

这边正冷战着,那边小豆儿愉快的声音就欢快的声音就在门外响了起来,忍冬连忙上前接应。

“小姐,小豆儿给你准备了你最爱的小米粥哦,你来……”小豆儿欢快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到三个白胡子老头身上,她虽然没见过祭司长得什么样儿,但是青茩皇宫上上下下能够有资格坐在这里的白胡子老头除了三大祭司之外别无他人,于是赶忙上前见礼:“小豆儿见过几位祭祀大人。”

“嗯嗯,这下娃儿倒是乖得紧,比某些人好了不知道多少。”

鬼老连连点头,目光还意有所指的飘向了百里香玲那边,气的百里香玲又不能有所动作,老头子可没有指明那个‘某人’是谁,若是现在自己站出去,不打自招了不说,老头子还能借此来再来教训她一番。

“好了好了,赶紧去伺候你家小姐去,本来就弱再饿下去可别饿出个好歹来。”

“额……是。”

小豆儿低着头走到床前,小心翼翼的将汤药端个了百里香玲,待凤凰将药喝下去之后复又将蜜饯奉上,其后就是黏稠适中的小米粥。

凤凰旧病在床又未进食,所以一时不能够吃的太多,只是勉强的喝了半碗便再也吃不下,百里香玲本想劝她再吃些,又被鬼老明里暗里的给叽歪了一阵才算是放弃了。

好不容易忙活了一通终于是忙完了,凤凰吃过东西精神也比之前好上不好,可是刚刚鬼老说她刚刚能够说话不能够一次说的太多须得慢慢来,所以只能安安静静的呆在那儿,而因为三个老头子待在哪儿动也不动,两个丫头便没有了先前的自在,百里香玲一向又跟鬼老合不来,自然是不会跟他说话自讨苦吃,这一来二去,屋子里就沉寂了下来,唯独三个老头子毫无知觉捧着那茶水一喝再喝,像是不把瓷壶里的茶水何干誓不罢休似的。

就在百里香玲忍不住想要起身赶人的时候,门外就响起了一阵重重叠叠的脚步声,随后一声便是一道清雅的嗓音:“陛下驾到!”

四个字在几人中引起了不小的动荡,忍冬小豆儿连忙上前搀扶凤凰,百里香玲起身相迎,唯一不受影响的就是一直坐在那儿喝了一杯又一杯茶的三个老头子。

百里青丝一袭明黄金凤绸裙,一看就是从朝堂上直接过来的,百里香玲率先上前见礼:“百里香玲恭迎母皇陛下圣驾,母皇金安!”

“嗯。”百里青丝红唇含笑,点了点头一手伸向百里香玲由着她搀扶着。“听说那丫头醒了,也不哑了?”

百里香玲红唇一撅,“母皇你过来不就是证明什么都知道了吗?还问香玲做什么!”

“你这丫头!”百里青丝轻斥一句,转眼看到三个老头子时无奈的摇了摇头,越过她们朝着凤凰走去。

“陛……下……”

凤凰在两个丫头的搀扶之下俯身行礼,她想过百里青丝会来,但是没有想过会这么快。

“起来吧。”百里青丝微微虚扶了下,“你身子刚刚好不必多礼,听丫头说你能够说话了寡人原本还不信,如今算是亲耳听到了,既然能够说话了就好生将养着,寡人也就不在此叨扰你,待身子好些了在来让寡人好好看看就是了。”

“母皇你这就要走了啊?”百里香玲有些不舍的问着。

“你说呢?”百里青丝无奈的摇摇头,“你这个储君不帮母皇做事,母皇只能自己亲自动手!”

“哦!”百里香玲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也知道自己最近因为凤凰的事情怠慢了朝上的事情。“母皇放心,玲儿明日就回来帮母皇,绝不会在偷懒!”

“你啊……哎,红袖回宫!”

“是。”

“百里香玲恭送女皇陛下!”

百里青丝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看似不经意的几句话却将众人点了个通透,而对于三个老头在自己面前的模样好像早已是见怪不怪,放之任之。

“青丝丫头刚刚来过了。”黑眉毛有些委屈的说道。

“废话,都看见了。”白眉毛鄙视。

“可是她都没有跟我们打招呼。”黑眉毛更加委屈,一想到自己当着亲闺女来疼的丫头居然不理自己他就格外的难受。

“好像是……”白眉毛也觉得有些委屈。

“刚刚来得时女皇不是你的青丝丫头,你们起来见礼就算了,还敢怪人家不跟你打招呼!”鬼老没好气瞪了二人一眼,再拿起茶壶准备继续斟茶的时候,才发现壶里竟然已经空了,于是嘴巴一瘪,站起了身:“老头子先回去了,徒弟,身子好了就过来蛇神殿,为师有话同你说!”

言罢背着手,昂首挺胸的朝前走去,黑白眉毛见老大已走自己留着好像也不太好,于是同时起身,笑眯眯的冲着凤凰和百里香玲道:“师侄女儿,小玲儿,师叔下回再来,觉得再给师叔备壶好茶!”

话还未说完人就已经看不见影儿,徒留下屋中几人无言以对……

……

同福客栈。

白无邪一手推开门,一手捏着自己的颈脖,俊脸皱成一团。

“怎么了?”风绝尘从书中抬起眼不经意的问道。

“没事,只是觉得头有些晕。”真是奇怪,他昨日休息的很好,更没有感染风寒,怎么会突然头晕呢?

“哦。”风绝尘低下了头头,“或许是昨日出门烈日当头有些中暍(即中暑),若是不舒服就在房里多歇息会儿吧。”

“中暍?”白无邪有些怀疑,仔细想了想好像症状却是同中暍之症有些相像,不由的感概自己被人称作不死不救但救不死的人居然连自己中暍都没有察觉,想想还真有些讽刺。“阿袭呢?”

“走了。”

“走了?”白无邪有些惊讶。“什么时候。”

翻了一页书,风绝尘目不斜视:“天刚亮就动身了,见你睡得熟没去打扰你。”

“嗯。”他在一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饮了口:“你打算何时去找大祭司?”

“不急。”

“咳咳咳……”

白无邪被那漫不经心的两个字给吓得一口茶水差点没把自己给呛死,别人不知道他有多少在乎凤凰,他还不知道吗?五天的行程变成了三天,然后又顶着烈日不顾一切的去找墨玉令,现在好了,一切都准备就绪他却突然说出一句‘不急’,这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他听啊?这种话恐怕就是傻子也不会信。

“风绝尘,这个玩笑很不好笑。”

“是吗?”还是漫不经心,“可是你刚刚被呛住的模样很好笑。”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不对劲,这不是风绝尘的性格,只要关乎凤凰的事情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风绝尘都不可能会有如此反应,除非是……

双眼危险的一眯嘴角微抽,白无邪捏着茶杯的手青筋暴起:“风绝尘,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

闻言,风绝尘眉头一蹙,从书中抽出片刻空闲,一本正经的说道:“无邪,你这般的口吻不应该对着我,让别人听到会误你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嘭!

手中的茶杯终于是不堪重负碎了一地,但是风绝尘似乎并未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反而一脸的不应该:“无邪,这里不是在潋滟谷,茶杯碎了我们会赔银子给店家,出门在外应当花钱之处不必怜惜,但……如此状况理应避免。”言罢,好心好意的将溅到自己衣袍上也雪儿身上的碎渣拾起,有条不紊的放到白无邪的面前。

白无邪有种即将被气死的感觉,没错,眼前这个毒舌又腹黑的人才是真正的风绝尘,前些日子不过是因为一连串的事情让他无暇顾及自己,如今好了,有些事情解决了,而有些事情也得到了缓解,那么他自然就能够回归他的本性……

“不用岔开我的话,你昨天夜里是不是去过蛇神殿了。”虽是问句白无邪却问的很是肯定。

风绝尘此时的模样他只能用这件事来解释。

“你觉得呢?”

你……觉得呢……

他只觉得眼角不断抽搐,“为何我不知道?”

虽然师父是将武功传给了他,但是就不代表他连自己隔壁的动静都会察觉不到,唯一一种可能性就是——别人‘没有’让他知道!

“你什么时候动的手。”他自信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够避开他的眼睛,就算是风绝尘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下药也绝对不可能。

提到这件事风绝尘似乎有些感性,眉目都舒展开来,沉寂了半响,方才抬头淡淡的吐出一个字:“茶。”

茶?……

白无邪的思绪倏地回到昨日下午……

他和夜袭匆匆冲外面回来正好看见风绝尘坐在屋中……然后,他帮他们一人倒了一杯茶……然后……

“该死的!”忍不住低咒一声,“阿袭不是也喝了吗?为何他没事?”

虽然他们三人都喝了,他自然就是服过解药的,剩下的就只有夜袭,可是人家偏偏没事,还能够轻轻松松的离开这里……

“我曾经和师父在闲聊的时候师父曾经说过一件事,他说又一次他和师叔斗气的时候,偷偷研制了一味无色无味的药物,引诱师叔喝下去,这种药喝下去之后一般不会如何,但是不能动气一旦动气这药便会变成迷药,而后果就是醒来之后浑身乏力头晕脚软,与中暍之症极为相似,但是一旦真正的用了医治中暍的汤药,便会腹泻不止,二十四个时辰之后药力方才退去。因为当时觉得这迷药甚是有意思所以变向师父讨了研制之法,没想到,倒真还能用上。”

慢悠悠的说完这几句话,再仔细会想昨天下午的场景,的确没错,确实只有他一个人被气的头顶冒烟,白无邪觉得自己被风绝尘气的心肝都是疼的,都是他的好师傅啊,明明说好了教风绝尘武功教他医术的,怎么连这么阴损的招数都交给他了而他却丝毫不知道呢!

“这么说,昨日是你们一起去的?”

云起夜袭对他有多忠心他可是明明白白的,既然夜袭没有中迷药那定然就不会放任他独自闯蛇神殿。这么想着他又觉得放心了些。

“你觉得……”他理了理衣袖。“我若是不愿意让阿袭发现我的踪迹,他能发现吗?”

不能。

没错,是不能,云起夜袭的武功大半都是他教的,他若是真心避着,他们还真是没办法知晓。

深深的吸了口,白无邪决定不再同他计较昨日的事,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而他也好好的坐在这里,再去计较也没用必要。

“他们为什么要让你去?”

“他们想要残阳。”没有丝毫隐瞒,风绝尘淡淡的答道,似乎那口中的残阳跟他没有半分关系。

“残阳?”白无邪不禁心生警觉。“他们如何知道残阳在你这儿?”

这世上知道残阳剑在风绝尘手中的人只有三人,一人是他一人是风绝尘自己,还有一人便是他们那出游在外的师父,可是……蛇神殿的人怎么会知道?是哪里出了纰漏还是蛇神殿的人真的已经厉害到这种地步……

“有一件事应该告诉你。”

“什么?”他直觉不是好事,果然——

“蛇神殿大祭司——便是师父‘恨之入骨’的师弟,也就是你我的……师叔。”

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过后,白无邪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怎么知道的!”

风绝尘撇开眼,凝望着空中的那轮红日,“玲儿偶然提及的,但是他说大祭司不让她告诉我们,所以她让我瞒着你。”

该死的百里香玲!她居然告诉了风绝尘而瞒着他!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他之所以会知道残阳剑的下落应该是跟师父有关,也就算说……你答应将残阳剑给他了?”

风绝尘沉默,白无邪则是气的跳脚,“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那把残阳剑你废了多少工夫才寻回来的?而现在江湖上又有多少人争着抢着要他你知道吗?你……你居然为了那个女人将她交出去了!”

风绝尘不徐不疾的拨弄了拇指上的血玉扳指,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今日若是不说个所以然白无邪指不定能将这个客栈给拆了,于是,便将其中曲折说给他听:“这世上除了你知道我的身份之外,就只剩下师父,也只有你们知道残阳剑对我有多重要。可是,他却能够将此事告诉师叔,说明他对师叔是极为信任的,但师叔又为何要用凰儿来要挟非要将残阳剑交给他呢?若是他透过师父哪儿岂不是更加的容易些……当然,也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师叔无意中知道了残阳剑在我手上,所以刻意如此;目的自然就是江湖中的那个传说,只是,这里有些说不痛,蛇神殿本就是凌驾于北疆皇权之上,三大祭司在江湖中更是一等一的高手,他们如今已经有了这般的地位,又何须因为一个传说而将自己置于不仁不义的境地。”

白无邪此时也冷静了下来,风绝尘说的没错,这世上没有几个人会去拿自己的一生去跟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相赌,更何况这个人的一生几乎是达到了寻常人的巅峰。

“你的意思是大祭司有可能跟云曦有关系?”

“不。”风绝尘看着他:“不是大祭司跟云曦有关系,而是蛇神殿……亦或是……北疆……”

风绝尘的这个猜测禁不住让白无邪一抖……这个猜测虽然大胆,但是从如今的情势来看也并非不可能……

“因为当初对蛇神殿的好奇,我派阿起仔细查探过。蛇神殿是云曦破灭的第三年出现在世人的眼中,他们也是那个时候开始辅佐北疆每一代的王……更奇怪的就是,北疆在之前虽然有过女皇当政的情况,但是并不寻常,自从蛇神殿出现之后北疆就变成了女子专政,而且,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北疆开始强盛,一直延续到这一任的女皇百里青丝这里,成了如今的三国之一。”

“所以,你才将残阳剑交给大祭司,想从哪儿探清,他们是不是和云曦有关系……还有他们如今的目的?”

“是。”

“那你可想过,若是猜错了,残阳剑便会落入他人手中。”

……

“你可听说过你一句话……名剑识主,无论残阳在何人手中,它的主子只会是——慕云歌。”

“小姐,你穿这件还是这件啊?”

小豆儿从屏风后出来,一手拿着藕粉色绸裙,一手拿着绿色罗衫面露难色的看着凤凰,她觉得两件都好看,可是又不能两件都给小姐穿上,于是只能来征求小姐的意见。

凤凰从铜镜望过去,随口答道:“随便吧,左右不过都是如此,不必太过挑剔。”

已经七天,不算太长的时间,但是足够她恢复体力清楚的说话;早上百里香玲突然过来告诉她,说是她师父派人让她过去,有些东西应该早些告诉她;然后小豆儿和忍冬就开始忙起来了,说是这是她病好一来第一次出门,今日又是第一次正式面见师父,必须重新梳妆打扮,这样才能去去从前的晦气;见他们兴致高昂她也就应允了下来,却没有想到这一应允就让两个丫头折腾了这般久的时间。

“就青色的那件吧!”正在替她挽发的忍冬回头提醒了句,然后在小豆儿诧异的目光中忍不住加了句:“绿有新生之意,小姐穿这个很适合。”

“那就依了忍冬的吧。”新生……她喜欢这个意味。

“好!”

得到凤凰的命令小豆儿迅速回身,片刻之后就拎着绿色衣衫候在了凤凰身后,正好忍冬也刚好插完最后一只银钗,经过两人一番打理总算是收拾妥当。

“凰儿姐姐!”

这边刚好门外百里香玲的声音就好了,三人相视一笑,她掐时间可掐的真准。

“凰儿姐姐!”绯衣红裙,百里香玲犹如那花间蝴蝶娇俏可人。“咦!嗯……不错不错,凰儿姐姐今天这身可真是好看!”

“你啊……”凤凰无奈轻叹,“真不知道你之所以能够做储君是不是把朝堂的大臣都用着甜言蜜语哄了个遍。”

此言一出,两个丫头齐齐低下了头,小小的肩头不断颤动着。

“怎么会!”百里香玲反驳,“玲儿的甜言蜜语可是用来哄凰儿姐姐和母皇陛下的,对待朝堂大臣啊,谁要是不听我的,我就要让红红咬他!”说着还煞有其事的晃晃手腕,那绯红的“镯子”很是惹眼。

“好啦,别在这儿吓唬两个丫头了,赶紧走吧,时候不早了。”

“好吧好吧,谁让今天是凰儿姐姐拜师的第一天呢,本公主就给老头儿一个小小的面子,早点去见他!”

“恭送公主,恭送小姐。”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一路上百里香玲还是以前一样嘴巴不停,说那宫的丫头有背着主子在大家啊或者说那两位君妃因为些小事在皇宫大打一架……每一次她都会说很多很多,有时候就连御膳房里两只公鸡打架她都会说,但是有一点,她从来不会提及朝堂之事,除了那两次见到她杀人之外,其余同她相处的时候,她都觉得她只是个备受宠爱的小公主无忧无虑,跟别人口中那个心狠手辣的储君九公主全然不同;自然,她不说,她也不会去问,与她还说,百里香玲就是百里香玲是对她极好的妹妹,至于她是心善是狠辣那都与她无关。

“凰儿姐姐,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百里香玲突然扭过头看着她,眼里似乎有些闪躲之意。

“嗯,说说吧,若是能答应自然就会答应。”

“那个……嗯……就是……”她咬着唇,试探的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把你已经能够说话的消息……告诉尘哥哥……你会不会生气?”

凤凰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你告诉他了?”

百里香玲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怎么会自作主张呢……我就是问问……问问……”

“告诉他吧!”

“凰儿姐姐,你是说……”百里香玲那张沮丧的脸儿瞬间变得灿烂起来。

“你没听错,就是你听到的那样……可以告诉他!”

“真的啊!嘻嘻……尘哥哥知道你能够说话一定会很开心……凰儿姐姐,玲儿发现你自从病好之后变了好……”她慌忙捂住嘴,满是歉意的看着凤凰,生怕这件事让凤凰生气。

“变了好多对吧!”凤凰接上她的话,低头数着自己的脚步。“其实,也不是变了,只不过想通了,该面对的事情总要去面对,早怎么逃避总有一日会迎上它的,你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时候,顺便替我说声谢谢吧!”

百里香玲沉默了,似乎她也在思索凤凰这句话里的意思。

“公主!”

身后传来一声呼喊止住了二人的脚步,一回头,是百里青丝身边的女官红袖。

她小跑步到两人身边,朝着二人施了一礼:“臣见过公主,见过郡主。”

“免礼,红袖姐姐,有事吗?”百里香玲有些疑惑。

“是,女皇陛下请你去浣花宫议事。”

“议事……”

见百里香玲似乎有些为难,凤凰便主动开口:“玲儿你先去吧,我又不是哈第一次去蛇神殿,没关系的,再说我想独自走走。”

“那好吧!凰……思君姐姐,那我先过去,晚些时候再去找你。”

“嗯,好,快些去吧,别让陛下久等了。”

“嗯!”百里香玲应下转身跟着红袖离去,走了几步之后突然回头,笑的一脸暧昧:“那个消息我是一定会告诉他的,至于谢谢的话……姐姐你还是自己亲口对他说比较有诚意!”

凤凰不由得一愣,随即笑笑……或许她说的没错,这个谢谢确实应该她亲自开口,更何况她还欠他一句……对不起。

想明白这一点,她便欣然朝前,突然间一抹熟悉的身影从余光中掠过,她一侧,刚好看到那抹身影消失在假山后面,有些好奇,便跟了过去……

“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伤得这么厉害疼不疼?”

刚刚才临近些耳边就是小豆儿那熟悉的声音……似乎还带了些咽唔,还没来得及细想,另外一道声音又传了过来……

“小傻瓜,这不过是练剑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一点儿都不疼。”一道男声,带了些许宠溺的意味。

“怎么会不疼!都包成这样了伤口一定很深。”还是小豆儿的声音,这一次已经明显的有了哭意。

“好了好了,早知道你会哭就不来看你了。”

……

两人还在说着什么,凤凰不由的脸一红,上次百里香玲逗小豆儿她还帮着解围,没想到如今竟然是真的,而她……居然跟过来偷听,真真儿的丢人……

想到这里,她哪里还好意思再待下去,提着裙角,小心翼翼的贴着重重假山瞧瞧的朝外面走了去,走到一半的时候,她不经意的一转头,没想到正好看见两人的身影……

那男的背对着她,一身宫中卫兵专属的盔甲,此时……她似乎拥着小豆儿的……

她有留意了眼,发现那人搂在小豆儿腰上的右手被白布包裹着,想来应该就是小豆儿刚刚所说的伤口……

回过神,便加快了脚步,没花多少工夫便回到了去蛇神殿的大道上,她不禁拍拍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心,人家说的做贼心虚果然是真的。

又朝着那一方望了望,嘴角不由的咧开,小豆儿是个善良的小丫头,那小子能够得到他的芳心是他的幸运。

想罢,她加快脚步朝着蛇神殿走去,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怕是那边等的着急了……

果然,赶到的时候,鬼老黑眉白眉早已经坐在,神殿里等着她了,先是行了礼,然后在端着备在桌上茶在三老面前跪下:“师父请喝茶,师叔请喝茶。”

“嗯嗯。”

三老头连连点头很是满意,为了表示他们的满意程度,他们甚至将茶水喝得只剩下茶叶。

“好,丫头今日你既然摆在我蛇神殿门下,那么就要遵守蛇神殿的门规,原本将你收做弟子就应该触犯了门规,但是我们三个老头子看你可怜,所以,你要记住,从今日起,不再有凤凰这个人,你是北疆神威将军九方颂独女九方思君,是北疆的璇玑郡主,跟祈阑毫无瓜葛,明白了吗?”

“是,徒儿明白,凤凰已经死在凤栖宫的那场大火力,现在活着的是九方思君,和祈阑没有丝毫的瓜葛。”

那个凤凰原本早就应该死去,只不过一直苟延馋喘苟且偷生而已,那场雨淋死的是凤凰,活着的是九方思君。

三人互看一眼,各自从怀里拿出一块晶莹剔透却形状怪异的黄龙玉,然后并在一起,鬼老轻声吩咐道:“丫头,咬破中指,把你的血滴在这上面,一块一滴。”

她没有疑惑只当是拜师该有的过程,低头咬破中指,等到血流出来之后,依照鬼老的吩咐在那三块玉石上逐一滴上自己的血,那鲜红的液体便顺着每一块玉的雕刻纹路缓缓蔓延着,直到每一个雕刻过的痕迹都侵染上了之后,那三块玉石突然像是有了生命,三块竟然奇迹般的合成了一块,这才发现三块玉竟是由这一块玉分割开来的,此时才看清楚那玉上则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麒麟,因为之前鲜血侵染过的原因那雕刻的线条都变成血色,那麒麟便成了一只血线勾勒的血麒麟。

她有些不明就里,隐隐觉得事情好像不单单是拜师的过程那么简单,抬起头,刚想开口问个明白,却发现三个老人也都是神色复杂……

鬼老拿着那块玉,轻轻的抚摸着那上面的纹理,眼睛似乎有些湿润,而那只枯瘦的手竟然有些颤抖;左右两边的白眉黑眉也是第一次规规矩矩的坐在那儿没有争吵,没有玩闹,两人的脸上更是难得沉重……和激动、兴奋……

突然,鬼老眨了眨双眼,长长的舒了口气,目光落在她身上,前所未有的认真“丫头,这块麒麟玉是历代祭司身份的象征,历来都是三位祭司一人掌管一块,如今,这玉同你有缘终于合成一块,今天,师父就将这块去交给你,带到我三人百年之后,你变以此玉号令蛇神殿,掌祭司之职。”

号令蛇神殿!掌祭司之职!

十个字,骤然间在她的心中荡起千层浪……

她刚刚就已经猜到了这个玉的非同一般,但是却为想过它竟然象征着如此大的权力。

北疆的蛇神殿凌驾于皇权之上,而这块玉代表着祭司的身份,也就是说她若是接下了这块玉就相当于……接掌了北疆天下!

“师父,这块玉徒儿不能收,且不说徒儿才拜师入门,现在师父和师叔都还健康硬朗,这块玉于情于理都不该经由徒儿掌管。”

她有种感觉,一旦她接手那块玉,很多事情都会随之改变……

鬼老眉头一隆,拉过她的手不由分说的将玉佩塞在她手中:“才入门第一天就不打算听师父的话,以后还能听?现在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我们这么做自然有我们的道理,等到时机到了我们自然会告诉你,你现在需要做的就只是好好的收下它!”

“可是师父……”

“嗯?”

三个老头子齐齐瞪着她可谓是吹胡子瞪眼睛,凶得厉害。

她到嘴边的话,只得硬生生的收了回去:“既然如此,徒儿就先代师父师叔保管此玉等到师父寻到更合适的人,徒儿在将此玉交出去。”

“你敢!”白眉毛双眼一瞪,刚想说什么就被鬼老拦了下来:“这样也好,就照着你说的意思去做就是,只不过这块玉万万不能轻易赠与他人。”

“是,徒儿谨记师父教诲。”这块玉有多重,她岂敢拿去送人……

“呵呵呵,那就好那就好!”三人同时眉开眼笑,齐齐上前将她拉了起来:“行了行了丫头起来吧,咱们坐下说话。”

“嗯,多谢师父师叔。”

将玉佩收好,她也没有再客气,便在圆桌的下方坐下,还殷勤的为三人续满了茶水。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而最后还是最决定由鬼老来说下面的话,“丫头啊,今天让你过来其实除了给你玉佩之外,还有另外一件事。”

“嗯,师父说便是。”

“是这样的,我们都知道你拜我们为师的目的是什么,只是,你年纪对于修习蛊毒的人来说已经不小了,所以你修习起来定然比寻常人更加困难,就算再加上我们三个老头子的帮助,这个过程也不会太短。”

“最快要多久?”不是她急功近利,而是那些人逍遥的越久为他们逍遥而付出代价的人就越多,她做不到冷眼旁观。

“这个……”鬼老欲言又止。“七年……就算拼尽我三人的全力……至少也要五年……”

她略微沉默,咬了咬唇,道:“师父,既然你来问徒儿,徒儿相信,你们一定有更好的办法,师父放心,只要能够尽快习得蛊毒之术,无论什么样的代价徒儿都愿意复出。”

“哎……”鬼老叹息一声,有些于心不忍,但是想到他们一代又一代的人好不容易方才盼到了今日,又不得不开口;“丫头,我把方法告诉你,要不要选择,你自己再想想。”

他拿出自己的紫砂壶用力的吸吮了口,接着说道:“蛇神殿上一本古籍上记载着一种方法,说是有一种武功只要种蛊之人修习了之后,用自己的血来喂养蛊虫,那么便会事半功倍。”

“然后呢?”她直觉不会这般简单,要不然他们不会那么难以启齿。

“然后……就是种蛊之人在蛊虫快要成熟之期食用七种至毒之物让自己的血液变成这世间剧毒,再将这带着剧毒的血喂给蛊虫,方能成功……也就是,修习此蛊必须先将自己变成毒人。”

她方才石桌上的手猛地颤抖了一下,就连呼吸也有几分急促,但是仅仅是一瞬间便沉寂了下来:“师父,这个最多需要多少时间?”

“少则数月多则一年。”

“好!”几乎没有考虑她便应承了下来。

“这……”三个老头互视一眼,眼里有着不舍。“丫头再想想吧,别这么快回答,你还年轻怎么能把自己弄得一身是毒啊!”

“是啊是啊……哎呀,丫头咱们不用这种阴毒的方法,咱们就以寻常方式去养大不了就是多等上几年,你有的是时间不急在这一时。”白眉也觉得这事儿不对,不禁有些后悔答应把这个方法告诉她了。

“对对对,丫头咱们不急在这一时,你看我们都还活得好好的都能够帮你,没准儿,根本用不了那么久的时间,你别听你师父胡说。”黑眉也有些于心不忍。

“师父师叔,你们不用再说了,就用第二种方法,虽然说我已经答应你们从今以后只是九方思君,但是生养父母的大仇,族人灭顶之仇这些不报徒儿枉为人,而那些侩子手多活在世上一天这尘世就多一分浑浊,徒儿做不到看他们逍遥法外,所以,师父师叔,这些与你们无关,路是徒儿自己选的,徒儿便一定会走到头。”

不就是变成毒女,这样岂不是更好,别人就是想要杀她凭着她身上的毒血也能够要了对方的命,这样算来倒也是多了一道保命符,如何不值得?

见她如此,鬼老索性心一横,一口应承了下来:“好!丫头,从今往后你可别怨师父心狠,十日之后,你便住进蛇神殿来,为师先教你心法,待心法学完之后再教你如何养蛊。”

“好!徒儿多谢师父,师父费心了!”

……

此时的她不知道她的这一个‘好’字在之后的日子里让她一次次踏进鬼门关,一次次从炼狱之中来去,那些痛,那些伤,几乎穷尽一生;而此时的三个老头子也不知道,之后的日子里他们看着她一次次死里逃生又一次次跌进修罗地狱之时,会一边抹眼泪一边后悔今日的决定……

直到很多年之后,她在风绝尘的怀里回忆那段日子的时候,都忍不住一阵阵的颤抖……

------题外话------

呜呜呜……霜今天手指头都敲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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