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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黎明前最后的斗争(大结局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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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相国寺的平静,曲府显得人人自危,曲阳*峰在自己院子里,哭哭唱唱,像是得了魔怔一般,下人们不敢上前,就连兰姨娘也被曲阳*峰赶出了院子。

曲旁氏在得知曲阳*峰魔怔后,喷出一口老血,痴痴的笑了起来,“呵呵呵,呵呵呵,果真应了那句话,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她谋算这么多年,结果得到什么。

什么都没有。

两个女儿争先恐后和她断绝关系,连儿子也……

“老夫人……”夏兰上前,想要劝说几句,可身为丫鬟,哪里有资格。

“滚一边去,你们以为,我老了,就傻了,瞎了吗,你们这些个下人,那一个不是扒高踩低,像我还光鲜时,你们一个个迫不及待的溜须拍马,如今我老了,你们就不拿我当回事,对不对?”

曲旁氏呵斥着,手中拐杖重重的敲在地上。

夏兰和几个丫鬟一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告饶,“老夫人,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可曲旁氏根本不听她们说,坐在椅子上数落着她们。

夏兰不用抬头,也知道,曲旁氏那吐着臭气的嘴是怎么的一张一合,她忽然羡慕起大小姐身边的丫鬟文英来。

同样是丫鬟,文英吃的好,穿的好,手中甚至有大把的银子,给府中的丫鬟平婆子代购零嘴,还时常分给那些丫鬟婆子吃,很多时候,买了许多东西,到文英手里几乎没有。

可她还是乐呵呵的笑着说,小姐有给她银子,一个月,五两还是十两来着,把大伙羡慕的,恨不得挤到大小姐跟前伺候。

哪像她们,时不时被打,动不动被骂,表面看着光鲜,实际上却猪狗不如。

就在夏兰恨恨的想着时,曲旁氏唤了她几声,见夏兰不吱声,起身走到夏兰身边,抬起拐杖就狠狠的瞧着夏兰身上。

“啊……”夏兰疼得回过神,抬起头看着曲旁氏,眼眸里有恨,有不甘心。

“看什么看,还不去请大夫,让大夫去看看老爷,还有,去把二夫人和管家唤过来!”曲旁氏怒喝一声,转身走到椅子上,坐下,胸口剧烈起伏。

夏兰不敢呼疼,只得起身,跌跌撞撞朝外面跑去。

房氏娇儿院子

经过上次的事情,房氏娇儿收敛了许多。

至少表面上收敛了。

“夫人,你真打算就这么算了?”丫鬟平儿站在一边,眼眸阴阴的看着房氏娇儿。

房氏娇儿闻言抬起头看了一眼平儿,冷冷一哼,“算了,平儿,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你觉得可能吗?”

这么多年,隐忍下来,无非的为了默海。

如今腹中孩子没了,默海也整日不见身影,派了几次人去唤,也没见他过来,雪菲和雪漫,一个在自己身边长大,却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一个从小离开,和自己也没多少感情,真真是伤了她的心。

思来想去,这府中,怕也只有那些钱财,才是她最后的依靠。

想到这,房氏娇儿看向沉默的平儿,起身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户,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继续说道,“听说老爷癫狂了,严重吗?”

“回夫人,奴婢打听了一下,老爷的院子没有进去,不过听老爷那边伺候的人说,老爷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又唱了起来,好像挺严重的!”

房氏娇儿闻言,倒没有多少想法。

对曲阳*峰,她一开始便无多少感情,后来虽然付出过,可惜,曲阳*峰的所作所为,让她知道,这个男人,爱的人只有自己,自私自利的让她瞧着都恶心。

“是吗,那老夫人那边呢?”

“老夫人那边还没有消息,不过……”平儿说着,犹豫了一下。

房氏娇儿闻言,看向平儿,“不过什么?”

“丞相府那边传来消息,说丞相昨日暴病而亡,要夫人回去……!”平儿说着,见房氏娇儿无动于衷,那还算美丽的脸上,毫无表情,以为她是伤心过度,接下来的话悉数咽回了肚子里。

只是等了好久,没等来房氏娇儿的哭泣,却等来了……

“呵呵……”房氏娇儿先是低笑,随即狂笑,笑着笑着,便哭了。

这个大哥,对她,说不上关心,也说不上好,虽然身为丞相,却一直听着父亲的话,父亲叫他往东,他不会往西,就连大嫂当年受了委屈,苦苦哀求他做主,他也只是木愣愣的站着,任由大嫂肚子哭泣,幼小的玄恩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不敢去求父亲,也不敢说一句公道话,说白了,就是愚孝。

如今死了。

“死了也好啊!”房氏娇儿说着,泪如雨下。

如今大哥死了,玄恩和她不亲。

这曲家是尉氏的天下,以后,她的日子……

“夫人……”平儿想要说些什么,房氏娇儿回头看了她一眼。

“去收拾收拾,让二小姐,三小姐准备一番,咱们回丞相府去,如今哥哥去了,娘一定很伤心,我这个泼出去的水,也应该回去照应着的!”

平儿闻言,应了一声准备退下,就见曲旁氏身边的婆子过来。

“老奴给二夫人请安!”

房氏娇儿摆摆手,“起来吧!”

“谢夫人!”

“有事?”房氏娇儿问,瞄了一眼婆子。

“夫人,老夫人请夫人过去一下,说有要事相商!”

房氏娇儿闻言,摆摆手,“知道了,你回去应老夫人一声,我这就过去!”

婆子连连应是,便走了。

房氏娇儿看着婆子的背影,呸了一声,随即又叹了口气,站起身对平儿说道,“走吧,去老夫人那里!”

房氏娇儿来到曲旁氏院子的时候,管家已经在一边候着,见房氏娇儿进来,立即行礼,“见过二夫人!”

“管家,不必多礼!”房氏娇儿说着,走到曲旁氏身边,见曲旁氏眼眸紧闭,心中凌*乱一哼,面色却关心道,“母亲,唤媳妇过来,有什么事么?”

曲旁氏闻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漫不经心的说道,“阳*峰,你去看过了吗?”

“没呢,老爷要我在院子里,被四处走动,这不,母亲去唤,我才过来!”房氏娇儿说着,看向管家,管家轻轻的摇了摇头,房氏娇儿明白,管家也不知道曲旁氏喊他们来做什么。

“嗯!”曲旁氏应了一声,睁开眼睛,对房氏娇儿说道,“喊你们过来,也是有事情要说!”

“母亲说吧,媳妇听着呢!”

“再过些时日,便是我的生辰,早些时候准备大办,如今这家中不宁,就随随便便办几桌吧,另外……”曲旁氏说着,犹豫了一下,最后想了想,又什么都没说。

房氏娇儿看了一眼有了算计的曲旁氏,笑了笑,“母亲,你的生辰是大事,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办几桌呢,依媳妇的意思,应该大办特办才是!”

曲旁氏闻言,犹豫了一会后才说道,“这事以后再说,如今你*娘家大哥去了,阳*峰又病着,我也老了,这个家还得你操持着!”曲旁氏说着,从怀中拿出钥匙递给房氏娇儿,“这是库房的钥匙,以后就交给你保管了,回丞相府,需要什么,自个去拿吧!”

要说是以前,房氏娇儿一定会欣喜若狂,可是此时此刻,她笑不出来,甚至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她这庶出的姨母可不是什么好人。

视财如命,又草菅人命,在她眼中,只有可以利用和得到多少银子,若是无用之人,她是从来不会放在眼里,就连对自己的母亲,她也从未尊敬过。

不过,既然她说给了,自己就拿着。

“谢谢母亲!”说完,伸出手接过曲旁氏手中的钥匙,放在贴身的兜里。

“嗯,去忙吧,我这也去瞧瞧阳*峰!”曲旁氏说完,朝房氏媚儿摆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房氏娇儿闻言连忙起身,跟曲旁氏说了写讨好的话,便退出了曲旁氏的院子。

管家跟在其身后。

“管家……”

“夫人,何事?”

房氏娇儿停下步子,扭头看了一下四周,见四周无人,才说道,“你说,老夫人把库房的钥匙给我,安了什么心?”

管家思索片刻后说道,“不管什么心,夫人都需要小心为上!”

“还是管家想的周到……”

房氏娇儿去库房挑选了一些丧期需要的东西,带着瘦了许多的曲默海去了丞相府。

曲玲珑坐在院子里,手中的笔不停的在纸上写写画画,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划掉,重新写,如此以往,居然耗去了半天的功夫。

等到她腰酸背痛时,才发现,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

其实动了动筋骨,准备去厨房找些吃的。

就见文英提着食盒站在远在外,和一个丫鬟嘀咕着什么,也不知道那丫鬟给文英说了什么,文英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递给那个丫鬟,喜得那丫鬟跟文英不停的道谢,然后离去。

待那丫鬟走远,曲玲珑才从暗处走出,“文英……”

沉思的文英闻言抬起头,看见曲玲珑,朝曲玲珑抿嘴一笑,“小姐……”

“怎么回来啦?哥哥他?”

“大少爷已经醒了,毒也解了,游御医让人送大少爷去了公主府,江大夫一起去的,文英知道小姐事情多,这院子里也没有个像样的丫鬟,所以最近做了几样小菜,小姐,快坐下来吃吧!”文英说着,提着食盒进了院子。

曲玲珑愣在原地,随即一笑,这文英啊,都快成为她肚子里的蛔虫了。

吃了文英带来的饭菜,曲玲珑拿了手绢擦了擦嘴,才问道,“你*娘*亲和张大哥去公主府了吗?”

“过去了,娘让小姐放心,她一定会把公主府打理的妥妥当当,张大哥要文英跟小姐说一声,他想要请些镖师,保护公主府呢!”

曲玲珑闻言,眉头蹙起,“这个的确有必要,只是这镖局人选,一定要慎重,可不能让那些杂七杂八的镖局混进府里?”

文英点点头,“小姐,你知道吗,房丞相暴病死了,如今好多人去吊唁呢,小姐,你去吗?”

“不去!”

“为什么?”

曲玲珑不答反问“为什么要去?”

“只是,小姐,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文英问。

“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曲玲珑在等,等那股沉寂多年的势力出现,或许有了他们的帮组,她定能如虎添翼,事半功倍。

只是,要怎么收服那些人呢?

文英不是很懂曲玲珑的话,可她知道,有的事情,小姐比她想的深远,她要做的,就是好好伺候小姐,等小姐大展拳脚,一飞冲天后,能为她家虚脱冤屈,让爹爹和张伯伯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

曲玲珑吃好饭后,直接去了尉氏的院子。

远远的,她就听见曲默锦在讲笑话给尉氏听,好像,曲默安也在。

这孩子,或许?

走进院子,曲默安第一个发现了曲玲珑,朝曲玲珑一笑,甜腻腻的唤了声,“大姐姐……”

曲玲珑走上前去,捏捏曲默安的脸蛋,“小家伙,你怎么跑这来了!”

曲玲珑话落,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她们最先只觉得曲默安还小,不懂事,如今曲玲珑一问,她们才惊觉,这孩子似乎很粘夫人,而且夫人老是看着这四少爷发呆。

“大姐姐,你不喜欢默安吗?”曲默安小心翼翼的问。

曲玲珑摇摇头,“不是……”

“那大姐姐,你喜欢默安的对不对?”曲默安又问。

“对啊,大姐姐是喜欢默安的,所以,默安一定要乖哦,可不能调皮捣蛋!”曲玲珑说着,把曲默安放在地上,由着他去玩。

走到曲默锦和尉氏身边的位置坐下,对那些伺候的丫鬟婆子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我和母亲,弟弟说几句话!”

洪婶闻言,带着丫鬟婆子推到外面,把地方留给曲玲珑,尉氏,曲默锦。

“玲珑……”尉氏张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难以启齿。

“母亲,有话但说无妨!”

尉氏闻言,深深的叹了口气,“玲珑啊,不管什么事情,只要你觉得是对的,尽管去做,我们,都无条件支持你!”

哪怕是要他们的命,她也不会犹豫。

因为,她那么不顾一切,为他们斩断荆刺,浑身是伤,而她们却只能躲在暗地里,什么也帮不了她。

曲玲珑闻言,淡淡一笑。

心中顿时明了。

尉氏怕是已经看出她的不寻常,或许,曲默安已经告诉了她什么。

只是,曲默安?

“母亲,你听说过借尸还魂吗?”

曲玲珑话刚刚落下,尉氏便激动的打翻了桌子上的茶盏,曲默锦也咻地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曲玲珑。

“:大姐……,别说了,好吗?”

面对曲默锦那几乎恳求的样子,曲玲珑摇摇头,“默锦,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一定用命护你们!”

不管我是谁,至少,这身体是尉氏的女儿,曲默锦的姐姐,曲默轩妹妹的身体。

她只是借居。

或许有一天会离开,只是在她离开之前,她一定竭尽所能的保护他们。

曲默锦听曲玲珑这么说,不安的心才稍微安定下来,蹲在曲玲珑面前,握住曲玲珑的手,“姐姐,默锦也是一样,不管姐姐是谁,你都是默锦的姐姐,曲玲珑,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你知道?”曲玲珑问。

曲默锦点点头,“姐姐,一个人变化太多,太多,那能察觉不到呢!”

曲默锦说着,见曲玲珑不语,又说道,“只是,不管姐姐变化多大,在街头那一天,默锦就已经知道,姐姐就是姐姐,这一辈子,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改变!”

其实,一开始,多多少少就有察觉,只是,那时候,他们已经管不了那么多。

尤其是她,一出现,他们的生活,便开始出现生机,再不像以前那么死气沉沉,他们妥协了,无条件的妥协。

说他们自私也好,没心没肺也罢。

三年的苦难,让他们磨平了棱角,却又再次被磨了出来。

平凡的他们,终归不在甘于平淡。

曲玲珑本来还想说些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把曲默锦扶起来,让他坐在椅子上,才说道,“母亲,你愿意离开曲府吗?”

尉氏闻言,怔了怔,随即问道,“去哪里?”

“去公主府,哥哥在那儿,而且,哥哥的毒已经解了,就等母亲弟弟过去,咱们一家团聚了!”

“可是……”

见尉氏犹豫,曲玲珑心一瞬间便凉了。

就算她拥有曲玲珑的身体,却没有拥有曲玲珑的灵魂,而默安几句话,就能勾起尉氏的回忆,她们之间,不是身体的,而是心灵的寄托。

“母亲在考虑一会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曲玲珑说完,起身离开了尉氏的院子。

尉氏坐在椅子上,曲默锦立在她面前,不言一语的看着她,好半响,才说道,“娘*亲,你到底想做什么?”

“默锦……”

尉氏唤了曲默锦一声,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低下了头,一句话也不说。

“母亲,三年来,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除了苦,可曾有一点笑,如今姐姐回来了,我们也看到了希望,儿子还是那句话,有的人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就算她不是姐姐,可她做的事情,每一件,每一桩,都把我们放在首位,希望母亲,好好想想,莫要无心伤害了好不容易才回家的大姐!”曲默锦说完,也不去理会尉氏的僵直,转身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

尉氏坐在院子里,好半响以后,才泪流满面。

她错了吗?

真的错了吗?

默安那孩子好几次说起的事情,都和以前发生的事情那么吻合,甚至连对话都是一模一样,可玲珑,从来不跟她说,那怕曾经发生的一点一滴。

只要她说,她也能稍微安心。

“大小姐……”

洪婶走到尉氏身边,把一碗药递到尉氏面前,“喝药了!”

尉氏摇摇头,“洪婶,我不想喝!”

“大小姐,你这是何苦!”洪婶说着,把碗放在桌子上,在尉氏面前坐下,“老爷让奴婢来的时候曾和奴婢说,奴婢是过来保护大小姐的,却要听玲珑小姐的话,不管玲珑小姐说什么,奴婢都要无条件去做!大小姐,你知道为什么吗?”

尉氏一听,心顿时觉得透彻的凉。

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洪婶,这个她小时候的奶娘,有些吃力的问,“为什么?”

洪婶闻言,叹了口气。

这就是她的小姐,被老爷夫人宠的几乎没有老爷夫人的一丁点睿智和坚决,当年被曲阳*峰的花言巧语哄的和娘家离心,这些年,硬是不肯回去看看老爷,夫人。

她一直以自己为核心,以为所有的好都理所当然。

却不懂得付出。

深吸一口气说道,“老爷说,以为玲珑小姐有坚定的立场,而大小姐你没有!”

这样一个随时会变的小姐,真不值得她们这些下人豁出命去。而且,她的好,都只是嘴上说说,根本没有多少实际行动。

就拿玲珑小姐来说。

玲珑小姐来这府中几天了,大小姐连去看她一次都没有,一直呆在自己的院子里,等着玲珑小姐来哄她,安慰她。

可她哪里知道,玲珑小姐有多少事情要忙。

忙的废寝忘食,也不曾问一句,或者派她们送些吃的过去。

“洪婶,你……”

洪婶也不去管尉氏有多难以接受,接着说道,“听说曲阳*峰癫狂了,在院子里又唱又哭的!”

说完,也不管尉氏到底多难过,洪婶起身直接去了曲玲珑的院子。

尉氏坐在院子里,好久好久,才起身,跌跌撞撞的往曲阳*峰的院子走去。

曲默锦站在门口,看着尉氏的背影,痴痴的笑了起来。

就是这般不长记性。

曲阳*峰院子

唱到哭,哭了又唱。

曲阳*峰一身狼狈,在回头那一瞬间,看见了站在院门口的尉氏。

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她,曲阳*峰忽然就笑了。

“芸娘……”

尉氏闻言,身子一震,却没有应声。

想着,她本就是一个自私自利,心中只有自己的人,做女儿的时候是,做娘了还是。

做女儿的时候,爹娘宠着,哥哥疼着,以为理所当然,从来不知道要付出些什么。

做了娘,孩子们懂事,孝顺,她以为理所当然,因为她十月怀胎生下他们,直到三年前,她的生活一下子从天堂跌落地狱,才明白,这些人付出的累了,苦了,就抛弃她了。

如今玲珑回来了,她也尝试着付出,可不知道要怎么付出,才能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一步一步走进院子里,走到曲阳*峰面前,看着一夜之间老了许多的他,抬起手轻轻的摸*摸*他的脸,“阳*峰,你说,如果不曾遇见你,那该多好!”

“芸娘,我错了!”

尉氏芸娘闻言,痴痴的笑了起来,摇摇头,“不,阳*峰,你没错,是芸娘错了!”

轻轻拭去曲阳*峰的眼泪,尉氏扶着曲阳*峰走到一边坐下,头靠在曲阳*峰的肩膀上,小声说着,“阳*峰,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曲阳*峰愣了愣,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我知道你忘记了,在娇儿有了你的孩子,你就忘记了!”尉氏说着,数不尽的苦涩。

曾经,她也是真真爱过这个男人的,这个男人对她也是真心的,可惜世事弄人,他们之间越走越远,最后再不能走回曾经。

“芸娘,你是怨我的吧!”曲阳*峰问。

应该是怨他的吧,毕竟,他骗了她那么多,那么多。

就连娇儿的第一个孩子,他也欺骗了她。

可那时候的她,若是闹一闹,让他知道,他在她心中,是不能和别的女人分享的,今天的一切,或许都不会发生。

偏偏她表现的那么端庄大方,彷佛一切都无所谓,让他伤的那么深,那么深。

“阳*峰,我问你,一开始,你接近我,就是为了宝藏的钥匙吗?”尉氏问。

心中或许早已经有了答案,可是,心底,多少还是有了期盼,期盼这个男人还是有点心的。

“芸娘,如果我说,在那挑花盛开的时候,我对你是,真心真意的,你信不信?”曲阳*峰问尉氏,扭头看着她,眼眸里,多了一丝怀念。

曾经的一切,如果他努力抓*住,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至少不会像今天这样子,一团的糟糕。

“信!”尉氏说着,笑了笑。

很哀戚。

年少时的爱情,她知道是真的,可惜,他们都是自私的人,爱得也不够深。

曲阳*峰闻言,呵呵的笑了起来。

不再说话。

尉氏站起身,“阳*峰,带我去你的书房看看,好吗?”

记得曾经,她最喜欢去他的书房,然后给他研磨,看着他写字,后来,后来……

尉氏很努力的想,后来从什么时候起,她只喜欢看看戏,再去那些大户人家,和那些贵夫人们聊天,窜门。

曲阳*峰点点头,站起身,朝书房走去。

尉氏跟在身后。

进了书房,曲阳*峰找了椅子坐下,尉氏却四处打量起来。

这书房,和以前几乎没有变化过,尉氏走到一个书架边,拿出一本书,随手翻开,里面的内容有很多曾经看过,可如今全部忘记了。

“阳*峰,你还记得,我送你的那块不值钱的玉佩吗?”尉氏问。

曲阳*峰点点头,起身走到书架前,打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锦盒,递给尉氏,“芸娘……”

锦盒因为时间的关系,变得有些破旧,可不难看出,曾经的华丽。

偏偏这个华丽的锦盒,装着的却是一块不值钱的玉佩。当初尉氏送给曲阳*峰时,曲阳*峰一度以为是宝藏钥匙,结果打开锦盒一看,大失所望。或许,他们之间的感情,就是那个时候开始慢慢破裂的吧!

尉氏接过锦盒,手轻轻抚摸着,自言自语道,“还记得当初送给你的时候,仔细嘱咐了几句,叫你一定要好好观察这个锦盒,可惜……”

边说,便打开锦盒,看着里面变了质的玉佩,尉氏涩涩一笑。

把玉佩拿出来,放在书桌上,从头上拿下发钗,往锦盒边缘用力一撬,清脆的一声响后,锦盒中间的隔层被撬起,尉氏把发钗戴到头上,拿开锦盒的隔层,从里面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牌。

看着那玉牌,曲阳*峰眼里闪过狂喜,“芸娘这……”

“这是假的!”尉氏说着,看了一眼,喜不胜收的曲阳*峰,继续说道,“可是,阳*峰,我当初送你的时候,我不知道它是假的,毕竟,我费了好多力才从尉家把它带出来,想要给你一个惊喜!”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给我?”曲阳*峰问,眼眸里有了怒气。

如果一开始给他,他起码知道,手中的东西是假的,或许可以另外筹谋,而不是,这么傻兮兮的把目标锁在芸娘身上,十几年。

十几年啊,他居然白白在这浪费了十几年。

“一开始给你?”尉氏看着曲阳峰,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就哭了。

一开始,她毫无嫁妆嫁到这曲府,老夫人对她其实还不错,可在生下默轩后,老夫人几次三番问她宝藏钥匙的事情,她支支吾吾不说,老夫人就开始嫌弃她了。

那时候,尉氏也看明白了,这家人要的,根本不是她这个人,而是她手中的东西。

既然如此,她就装作不知道,反正,东西早已经在曲阳峰手里,她们就是把她的院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找不到。

却不想会出现玲珑的事情。

让她从天堂跌落地狱。

“阳峰,如果一开始就给你,你说,到今时今日,我还活着吗?”尉氏问的自白,问的伤心。

就是因为看明白了这一点,她才咬紧牙关不说。

“原来,是我小瞧你了!”曲阳峰说着,一把从尉氏手中抢过玉牌。

那怕是假的,他也要拿到手。

尉氏闻言不语,也不去抢夺曲阳峰手中的假玉牌,转身走出屋子。

看着站在院子外的绣琳,尉氏笑了笑,“绣琳,咱们走吧!”

“夫人,咱们去哪里?”绣琳问。

总觉得夫人今日那里不一样,可是,绣琳猜不错出来。

最先去了厨房准备吃的给小姐送去,等她回来,就听丫鬟婆子说,夫人来老爷的院子了,心惊肉跳的赶了过来,就见夫人一个人走出院子,脸上全是泪痕。

“去一个我该去的地方!”尉氏说着,轻松一笑。

如今她心愿已了,一切都看破了,这凡尘俗世,也毫无留恋,不然青灯古佛,常伴余生。

“可是夫人……”绣琳还想劝。

尉氏却打断她的话,“走吧,我们去看看玲珑!”

曲玲珑院子

一回到院子,文英就气呼呼的嘟起了嘴,“小姐,你知道吗,那四少爷,根本不像表面那么单纯!”

曲玲珑闻言,挑眉,“怎么说?”

“我刚刚听你的话瞧瞧跟过去,你知道,我听见什么吗?”文英说着,卖了一下关子。见曲玲珑直勾勾的看着她,愤愤的说道,“四少爷身边的奶娘一个劲的问他,夫人是什么表情,你又是什么表情,还有啊,说那些话的时候,夫人的表情,我总觉得,这奶娘不是个好东西!”

文英这话,曲玲珑是赞成的。

就拿那一日曲默安回曲家,曲雪漫一起回来,这就是一个反常。

再者,曲默安对曲家的人,好像对谁都不热心,独独对她,热情万分,有的时候,曲玲珑见曲默安看自己的眼神,不像是一个孩子,倒像是一个大人。

这才让她怀疑,曲默安有可能是曲玲珑的灵魂附身。

如今看来,这曲默安或许是谁的一个暗棋,为的就是打乱她的思绪。

看来,她的让人去打探一下,这曲默安的奶娘,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朝文英招招手,示意文英弯腰,曲玲珑在文英耳边嘀咕了几句,文英先是一愣,随即点点头,“小姐放心吧,文英这就去!”

“去吧!”

文英走到门口,就见洪婶走来,朝洪婶一笑,“洪婶,您来了!”

“文英这是要出去?”

“是啊,。小姐嘴馋,要吃些点心,我出去买些,洪婶,小姐就在院子里,你们聊着哈!”文英说着,朝洪婶说完,便出了府。

洪婶站在原地,看着文英的声音,笑道,“倒是个伶俐的丫头!”

然后进了院子。

曲玲珑见洪婶进来,不疾不徐的说道,“洪婶来啦!”

“老奴见过孙小姐!”洪婶说着,朝曲玲珑一福身。

惊的曲玲珑咻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连忙去扶洪婶,“洪婶,你可别,你要知道,你是外公身边的老人,按礼,我应该叫你一声奶奶,你行这么大礼,我可受不起!”

这是一回事,曲玲珑可不曾忘记,这洪婶可是个有本事的。而且也有些目中无人,就连尉氏,她似乎也有些瞧不起。

所以说,这忽然来服软,怕是有阴谋啊。

“孙小姐,你先听老奴说完,在准备受这一礼不!”

见洪婶说的诚意,曲玲珑点点头。

要说这洪婶,这些年一直操持着尉氏的嫁妆,那权利之大,如果不是大家心知肚明,她和主子其实没什么区别,高高在上多年,如今再次居于人下,心中多少有些不服。

曲玲珑更记得,她一开始回家的时候,尉氏对她,还算疼惜,后来洪婶来了以后,尉氏对她似乎也开始有了异议。

这其中不得不说,洪婶一定有功劳。

比如她不去陪尉氏吃饭,不去请安,洪婶无心一说,尉氏指不定听进了心里。

对洪婶,看来也有必要去查探一番。

“洪婶,你说,我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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