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楠4,曲玲珑伤楠竹救(1/2)
相国寺
香雾缭绕,禅声绵绵。
后山一竹林
方丈大师一手佛珠,一手执白色棋子,眉间淡定异常,明知这是一场必输的博弈,却还是慎重其事的落子,淡然道,“终于知道为什么每一次下棋都输你了!”
坐在方丈对面的人抬起头,手中拂尘一甩,划出一个飘逸的弧度,抬手捏起黑子落下,才问道,“为什么?”
“因为无论贫僧无论怎么多么努力,都不会像你这般心狠,为了目的,一切都可以抛弃舍却!”方丈说着,闭上眼眸,低念一声,“阿弥陀佛!”
“哈哈哈,得了得了,输了便输了吧,何必扯到那些事情去,贫道会这般心狠,无非还是算到人性,加以推波助澜,让其的心魔显现出来,最后走向灭亡!”清一道长说着,无奈一笑。
算准所有人的人性,却算不准自己。
“歪理一大堆!”方丈说着,执子落下,微微叹息,“老兄,你说,那姑娘能来吗?”
“不知!”
方丈闻言,不信摇头,“不说便罢了,何必诳我!”
清一道长闻言摇头,“不,老兄,这么多年朋友,我岂会诳你,算命看相多年,她是我唯一一个琢磨不透的人,那怕是当面接触,也不曾看透!”
说完,沉思起来。
这些年,费尽心机,可别到头来,皆是一场空。
方丈一听,沉思片刻,起身。
清一道长见方丈起身,准备离开,立即问道,“你这要去哪儿,我们棋还未下完,胜负未定,你想赖皮不成?”
“贫僧已经输了,道长又何必一定要纠缠不休,再者说,今日,真是没有心情下棋!”方丈说着,摇了摇头。
昨日虽说了许多,曲姑娘已经有所改变,只是她心思难以捉摸,今后会如何,谁也不清楚。
“该来的总会来,不来的,你强求也无用,何不敞开心扉,再者说,你不是给了她三日时间,今天才第一日,你就按捺不住,若是明日后日还不来,你又当如何,相国寺方丈,轩辕王朝首屈一指的大师,何时变得这般毫无自信可言!”
清一道长说着,拂尘为甩。
风吹过,竹子随风而动,发出沙沙声,像在谱奏一曲美妙乐章。
方丈闻言,沉思良久,微微叹息,坐回蒲团,待清一道长落子后,再次执白子落下。
一路上,曲玲珑问了三人,才到相国寺。
看着在巍峨高山之中的相国寺,曲玲珑原本想用轻功上前,后一想,还是一步步沿着阶梯往上走。
来到相国寺大门前,看着高大雄伟的牌坊,牌坊中间刻字相国寺三个大字,牌坊左右,分别蹲坐着两个庞大的石狮子。
有僧人来来往往忙碌,虽有人好奇看向曲玲珑,却无一人上前询问她前来所为何事。
直到一个身穿袈裟,胡须有些泛白的僧人走道曲玲珑面前,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不知施主今日到访,是烧香许愿,还是求神拜佛,亦或者只是单纯的想要游览相国寺?”
曲玲珑原本不信佛,也不信道,更不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可不信的她穿越了,在灵魂在异世深山游荡五年,她尝试过,无论白天黑夜,都走不出那深山,直到曲玲珑的死,她灵魂附体。
亲眼见她跳入烈焰炉中,她才相信。
可相信是一回事,告诉别人这些,又是另外一回事,直到昨日方丈去了宅院,化缘一文钱,有莫名其妙的说了那些话,曲玲珑才相信,有世间,也有阴间。
学着僧人样子,双手合十,轻念叨,“阿弥陀佛,大师有礼!”
“施主有礼!施主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曲玲珑闻言,也不兜转。“大师,我是来见方丈的,还请大师代为转告,就说小女子有些事不懂,前来求解!”
“阿弥陀佛,姑娘可姓曲?”
“正式!”
大师一听,淡淡一笑,“阿弥陀佛,姑娘请随贫僧来,方丈有吩咐,若是有姓曲女子前来,直接带姑娘过去!”
曲玲珑点点头,跟在其后。
一直不语。
路越走越偏僻,一路走来,每一条路都带着五行八卦,一走一动,都变换无穷,甚至还带着无限杀机。
杀机?
难道方丈要她前来,是想杀她吗?
想到这,曲玲珑眉轻轻蹙起,却依旧不动声色。她倒要看看,这老秃驴想要做什么。
来到一个屋子前,僧人站定,“姑娘,方丈大师就在里面等候姑娘,姑娘请!”
“大师,你确定方丈在里面,而不是一群杀手在里面吗?”曲玲珑冷冷的说道,迎风而立,白衣胜雪,在加上她肤若凝脂,宛若白玉,精致五官,沉静气息,婉如仙女,不染尘埃。
那僧人闻言,呵呵呵笑了起来,“姑娘真是冰雪聪明,可惜,可惜啊……”僧人说完,身子一闪,准备窜入小路,可曲玲珑岂会如他意,在他身子一动间,手指间银针已经疾驰而出,从他脑后刺入脑髓,然后刺破眉心,射出深深的陷进了一边的无字碑上,成了一个红点。
而那僧人,就那么矗立着,不曾倒下,那眸子里,尽是不解。
临死,他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曲玲珑对于僧人的死,连眼睑都没有眨一下,杀死一个人想要害她的人,对于她来说,微不足道,更不会手下留情。
今时你对他留情,转个眼睛,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跟不会感激你饶他一命,只会觉得,你就说傻子,若是先出手,还活命,仁善知心,很多时候,完全不必!冷声道,“都已经死了一人,难道你们还要躲着不见吗,全部出来,让本姑娘瞧瞧,方丈给本姑娘准备了什么大餐?”
既然是大餐,就需要出手无情,狠辣。
曲玲珑话音刚落,就有三十余人,剃着光头,身穿袈裟,唯一和僧人不同,他们身上,尽是杀戮,没有僧人的身上的祥和,安定。
他们穿着袈裟,都侮辱了袈裟。
“好,很好!”曲玲珑看的出来,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善茬,他们必是身经百战,杀戮多次的一级杀手,再看他们手中的剑,泛着幽光,恐怕抹上的全是见血封喉的剧毒,而自己,绝不能大意。
原本想用银针的她,忽然改变了策略,手伸向腰间,在白色腰带下,轻轻一扣,急速抽出一把只有一指宽的软剑,就连握在手心的剑柄,也只有大拇指粗。
当初,在古墓之时,她翻遍师傅的藏剑,一把都没有看上,就看中了这一把,携带方便,体积较小的软剑。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杀,那些僧人瞬间开始转动起来。
“五行八卦?”
这个阵法,曲玲珑在古墓的时候,研究过。
被他们围在中间,原本三十个人,在五行八卦启动之后,感觉似乎有三百人,三千人,他们极速摆动时,感觉有成千上万人。
曲玲珑心惊,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豢养了这么厉害的杀手为其效命?
而在他们转动时,心几乎紊乱,像是一个平静无波的湖面,被人大肆搅拌,波澜四起,焦躁不已,曲玲珑忽然大悟,他们这五行八卦阵,不止可以攻守相结合,更能迷惑人心,明白这一点,曲玲珑连忙闭上眼睛,沉淀心头纷乱。
抬手举剑往感应到脚步声响的地方刺去。
刺中人体,剑抽出时,必有血迹射出,曲玲珑运气,在血迹射出时,逼退开去。
直到全身内力聚集丹田,曲玲珑才高啸一声,“啊……”身体内强大内力四处散开,所到之处,僧人们被震飞出去,倒地不起,气绝身亡。
身后屋宇在强大内力袭击下,轰然倒地,整个相国寺因为这屋宇倒地,被深深震动。
后山竹林
方丈手执白子,刚准备落下,棋盘骤然从中裂开,棋子洒落一地,惊呼一声,“不好,出事了!”手中棋子一丢,飞身而去。
清一道长坐在原地,掐指一算,大惊失色,“糟糕,千算万算,怎地算漏这一步,错了,错了!”
何止错了,简直大错特错。
曲玲珑冷眼看着倒在地上的四肢残骸,眼角眉梢不留一丝温暖,目光看向矗立在前的无子碑,只见它从最先的历尽沧桑,变成此刻的猩红了一片,那根刺入的银针上,还往下滴着血。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曲玲珑闻言看去,就见方丈站在不远处,双手合十,不停念着,满脸懊悔。
懊悔?
这不是他的本意么,他懊悔什么?
哦,八成是见她未死,相国寺却损失惨重,心有不甘,却无计可施,才深深懊悔吧。
“方丈,想不要你一个佛门中人,心思如此歹毒,想要杀我,划出道来,如果我技不如人,死在你的佛珠下,我曲玲珑绝不怨人!”说着,手中剑指向方丈,“出招吧,倘若我运气好,还能赶得上午饭!”
方丈闻言,摇头,“阿弥陀佛,施主,是老衲的错,老衲再次向施主赔不是,还请施主收起手中幽剑,化干戈为玉帛!”
曲玲珑原本疑惑,却在看见随后赶来的清一道长时,冷冷的笑了起来,“化干戈为玉帛,方丈觉得可能吗?”
一直以来皆传说,道佛不同路,同路也仇敌,不死不休。
可他们倒好,联起手来了。
前脚见了道,后脚来了佛,试问天下,谁能相信,他们没有勾结?
方丈一听,闭眼不语,只是念着他的佛语。
“曲姑娘,既然方丈诚心道歉,你一后生晚辈,又岂能咄咄相逼?”清一道长说着,上前几步,拂尘一甩,怒瞪曲玲珑。
那怕她有改变苍生的命,可她无拯救天下苍生的心,尊她敬她又有何用。
“诚心道歉?”曲玲珑重复清一道长的话,呵呵呵的冷笑起来,“我呸,你这个牛鼻子老道,少在这充好人,也少在这指责我,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如果不是我福大命大,在刚刚的厮杀中,死去,谁替我伸冤,是擅长捉鬼的你,还是擅长念经超度的你?”
如果不是她胆子大,世间又有谁知道,她死在了相国寺?
方丈闻言,睁开眼睛,看向曲玲珑,这女子心机深沉,或许在他们一出现,她已经想到应对之策,道,“阿弥陀佛,施主,是老衲疏忽,而造成的后果,老衲愿意负全部责任,相国寺亦不会推脱!”
“那依方丈的意思,要如何方丈,赔偿我呢?”曲玲珑脸不红气不喘的问。
心想如果这老秃驴敢说,任由她提,那她就狮子大开口,把这相国寺收为己用。哪怕不能收服相国寺,也要方丈欠他一天大人情,将来好物尽其用。
“施主但说无妨!”方丈说完,再一次双手合十,嘴里念着阿弥陀佛。
“别念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到晚阿弥陀佛不离口,你不难受么!”曲玲珑说着,不悦的皱起眉。
一步一步走向方丈,围着方丈转了一圈后,歪着头说着,“方丈,相国寺有多少僧人?”
方丈一听,眉角闪过了然与淡笑,道,“相国寺一共十六堂,每堂堂主一名,分堂主二名,代弟子十六名,堂众三百六十名,算一算,相国寺一共有僧人五千一百零四人,算上老衲是五千一百零五人,俗家弟子不计其数,粗活打杂二百名?”
五千多人?
曲玲珑不得不说,她被这个庞大的数字震到了。
原本以为相国寺富裕,却不想,比想象中还要富裕。
“不对,传说中,寺庙里不都有十八罗汉吗,你怎么把他们给算漏了?”
方丈闻言,微微摇头道,“施主,老衲不曾算漏,十八罗汉,是少林寺独有,相国寺乃皇家寺院,是不会设立十八罗汉的!”
“这么多人,方丈可有花名册?”
“自然是有的!”
曲玲珑闻言,略微沉思道,“方丈,打算怎么为此赔礼道歉?”说着,手指了指地上的尸体,提醒方丈,是他们想要杀她,她只是还击。
结果不曾想,她棋高一着,把他们全杀了而已。
“姑娘有何提议?”
曲玲珑闻言,看向方丈,只见他手中佛珠不离手,那珠子粒粒皆是上等玛瑙,尾端有一粒,呈黄色,极像夜明珠,却又不像,那佛珠莹润剔透,颇具灵性,道,“我要方丈手中的佛珠!”
“心倒是够狠,也敢开这个口,也不想想,你一后生晚辈,有什么资格开这个口!”清一道长说着,恶狠狠的瞪着曲玲珑,毫无那日大街之上的慈眉善目,仙风道骨。
曲玲珑一听清一道长那话,心中极其不舒坦,立即还击道,“那你呢,口口声声说我后生晚辈,而你自己却为老不尊,又有什么资格说我?”一句为老不尊,把清一道长堵死,“你……”
你字后,却再无下文。
“施主,这佛珠素来只有相国寺掌门才能拥有,给施主不合适,不如老衲把这玉佩赠与施主,如何?”方丈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珑珑玉佩,递到曲玲珑面前。
曲玲珑接过,却问道,“这块玉佩有何用处?”
“这玉佩是太祖打下轩辕王朝江山时,赐予相国寺历代方丈,此玉佩的作用和佛珠一样,都是代表着整一个相国寺,也代表老衲,佛珠不能给施主,这玉佩却是私人之物,可以!”
曲玲珑闻言,反复翻看手中玉佩,却看不出所以然,问道,“如果有人害了这持有这块玉佩的人,相国寺会如何?”
“相国寺会倾寺而出。为其报仇!”
“如果他是皇亲国戚呢?”
“亦然,绝不犹豫!”
曲玲珑一听,一颗心终于落下,“好,方丈,今日之事了了!”说完,跨步往外走去。紧紧握住手中玉佩,放在自己的胸口处。
无尘,如果有一天,我不能陪着你,那么有这玉佩护着你,九泉之下,我也可以安心了。
“你何苦激怒于她?”方丈在曲玲珑离去后,微微叹息,质问身旁不语的清一道长。
清一道长拂尘微甩,呵呵一笑道,“本道来到京城,有意被人瞧见,后来相国寺,也刻意透露出些消息,我想,很多人已经在来的路上!我们一直苦思,要用何种方法把此女推到众人面前,如今正是大好时机,不是么?”
“可她身受重伤,如此贸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后果不堪设想?”方丈说完,闭眸微念。
“那就要看身负天下苍生福祉的她,是否有福气绵绵,遇到命中注定之人,如若不是,我们也该隐退,再不出现于世间!”
早一刻钟
京城
摄政王府
风随急急忙忙推开轩辕擎苍的房门,轩辕擎苍从床上坐起身,冷声问道,“何事如此着急?”
“禀王爷,相国寺传来消息,清一道长在相国寺!”
“传令下去,备马!”
“是!”风随说完,快速退出屋子。
轩辕擎苍下床,边穿衣边朝外唤到,“风影!”
几乎是立即,风影便出现在轩辕擎苍面前,“王爷,有何吩咐?”
“传令下去,所有暗卫严阵以待,把相国寺周围群山全部包围,不许任何人进出,违令者,杀无赦!”轩辕擎苍说完,身上衣裳已经穿好,立即有下人送来战袍和象征他摄政王身份的礼冠,宝剑!
摄政王府外
风随早已经备好日行八百里良驹,只待轩辕擎苍。
在轩辕擎苍出现在前厅的时候,灵侧妃立即喜笑颜开的上前,“王爷,起了,妾身已经安排了早膳,王爷用了再出去吧!”
只是轩辕擎苍没有领会她的柔情,一盆冰冷刺骨的冷水硬生生的浇在她头顶上,冷澈心扉。
几乎在灵侧妃要触碰到轩辕擎苍时,轩辕擎苍手一扬,狠狠的推开她,怒喝一声,“滚一边去!”也不管她会不会被摔到,扬长而去。
“侧妃……”灵侧妃身边的丫鬟立即上前,想要扶起头碰在桌角,血流不止的灵侧妃。
灵侧妃却狠狠的推开她,“滚,滚,都给本妃滚!”
摄政王府管家站在远处,摇头叹息。
这灵侧妃太不会看人脸色了,王爷那般捉急,她却不识相,往前凑,而且她身为侧妃,那怕太妃是她姑母,她也没有资格在下人面前,自称侧妃。
京城皇宫
福寿宫
一个黑影从暗处窜出,站在房氏媚儿床前“太后,丞相传来消息,说清一道长在相国寺,让太后娘娘早作打算!”
房氏媚儿闻言起身,眉头微蹙,唤道,“来人,伺候哀家更衣!”
立即有宫婢进入,低头,大气不出,更不敢去看一眼床幔低垂的床。
待穿戴好,房氏媚儿直接去了清云道长处。
远远的,她就看见清云手拿拂尘,站在亭子内,看着天际朝阳发呆,抬手屏退宫婢太监,对其中一个宫婢冷声吩咐了几句,慢慢的走过去,柔声问道,“想什么呢?”
清云道长闻言,并未回头,也未回声。
放氏媚儿气急,“哀家跟你说话呢,你做什么不理会?”
“太后,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有什么事,说吧,贫道听着就是!”清云道长说着,同样不曾回头,也不曾看一眼曾经他深爱的太后放氏媚儿。
“清云,你不爱我了吗?”房氏媚儿说着,从清云道长身后紧紧的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背上,哀怨的问。
打从心眼里,她不相信,深爱她的清云道长会这样子拒绝她。
一定是因为她这几夜没有和他恩爱,他吃醋了。
对,一定是这样子的。
“爱?”清云道长自问,爱吗?
如今他已经不知道爱不爱了。
如果说曾经,他是爱着的,而且深爱,可以为了她去做任何事,甚至去死。
可是,她一次次无情的践踏他的尊严,他的心一次次慢慢的冰凉了,在每一次失落时,是珂慧一次次用=柔软的身躯温暖了他,由着他肆意妄为。
无情索取。
而她却在另外一个屋子,和别的男人激情厮混,早已经把他抛到九霄云外。
这样子的一个女人,他要怎么爱,如何去爱?
房氏媚儿根本没有认真去听清云道长那说话的语气,以为他还是爱着她的,心里一阵得意,说道,“既然爱我,为什么对我不理不睬?”
清云道长闻言,沉默许久后,才说道,“太后,请自重!”
“你?”房氏媚儿不可置信的推开清云道长,眼眸里,全是恨意和杀戮,“为什么?只因为身边有了珂慧那小贱人么,如果是,那哀家立刻吩咐下去,让人杀了她!”
清云道长闻言,心头巨恨。
这个无耻下贱的女人,当初可以勾引他,魅惑他,待他拜倒在她石榴裙下,懂了什么叫**,什么叫风流快活,她却无情践踏他的爱情,他的痴恋。
是她亲手掐灭了他的所有痴恋。
现在却那珂慧那无辜女人来威胁他,该死,果真该死。
抬手,手中拂尘化作利剑,刺在房氏媚儿脖子处。“你敢,若你敢懂珂慧一根汗毛,我杀了你!”
尽管性命就在清云道长手中,房氏媚儿不惧,却笑了起来,“哈哈哈,杀了我,你动手试试,你以为哀家没有一点准备么,既然你这么在意她,不如我们做过交易,哀家把珂慧送你,你帮哀家办件事情,如何?”
“珂慧已经是本道的人,何须你在做人情!”清云道长说着,手中拂尘微微用力,刺破房氏媚儿脖子处的皮肤,流出丝丝血迹。
“你的人?”房氏媚儿说着,抬手轻轻拨开清云道长的拂尘,不紧不慢的说道,“在这皇宫之中,有什么东西是你清云道长的吗,或者说,你以为没有哀家的命令,珂慧有胆子跟你走?”
清云道长闻言,震惊不已,“你……”
“别这么震惊,一会珂慧就到,你当作哀家的面问问她,看看她会不会跟你走,如果她愿意,哀家定不阻拦,如果不愿意,嘿嘿,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的,对吗?”
既然他敬酒不吃吃罚酒,她也不必再顾念曾经的情谊,对他手下留情。
不,她对他本来就只有玩弄,又哪里有情呢!
清云道长不语,直到珂慧面色惨白的走来,他立即奔向珂慧,紧紧握住她的手,柔声问道,“珂慧,你跟我走,好不好?”
珂慧闻言,泪水簌簌落个不停。
这句话,她从一开始就盼着,可等啊,盼啊盼,一次次失望,最后都绝望了。
可是此刻听到,珂慧多想告诉清云,她愿意,天涯海角,只要有他,不论贫穷富贵,有吃无吃,穿什么用什么,是好还是坏,她都愿意,只求待在他身边,他偶尔想起她的好,对她温柔一些,怜爱一些,便足矣。
可他……
满心满眼里,只有太后,不会有她。
如今听见,迟了,迟了。
珂慧多想大声喊出,最后却摇了摇头,垂下眸子,看向自己的腹部。
那里已经有了一个小小的生命,为了他,她不能走,也走不了。
“珂慧,为什么,你告诉我,是不是那个恶毒的女人,她逼迫你,你说,只要你说出来,有我替你做主!”清云道长说着,有些着急。
他对珂慧,并无太多爱意,只因为房氏媚儿的无情无义,他恨毒了她,那怕不爱珂慧,可此时此刻,箭在弦上,他已经毫无退路,就算不爱,也得假装爱着,假装在意着。
珂慧哭着摇头。
就算是,她也不敢说,说不得。
房氏媚儿见珂慧那我见犹怜却又不敢说实话的模样,心中得意不已,冷声道,“珂慧,你说吧,到底哀家有没有逼迫你?”
珂慧哭着摇头,“没有!”说完,转身跑了。
只是她跑出去,才出了这个院子,就被几个黑衣人抓住,不给她出声求救的机会,打晕她带走。
“呵呵呵,呵呵呵,道长,不,以我们的关系,叫你道长太见外了,不如叫你清云吧!”房氏媚儿说着,伸出手抚摸上自己的脖子,落下时,看着手指上的血,放到嘴里轻轻吸允。
“哼……”清云道长冷哼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清云,哀家忘记告诉你了,珂慧她有喜了,大概三月,哀家在这诚心恭喜你了!”房氏媚儿说着,呵呵呵一笑,转身离开。
清云道长愣在原地,好久好久,才回过神,去珂慧房中寻找珂慧,却未寻见,明白珂慧定是被房氏媚儿藏起来了,心急火燎往房氏媚儿的福寿宫跑去。
一走进大殿,就见房氏媚儿含笑的看着她,她的身边,一个男人正揉捏着她的芊芊玉足,娇淫声时不时从她嘴里发出,惹得大殿内的宫婢,一个个面红耳赤。
“清云,你来了,来,给哀家揉揉,哀家若是舒坦了,就好心告诉你,珂慧被哀家送到哪里去了!”房氏媚儿说着,抬起头看向清云道长,痴痴一笑,扬手退去身上的衣裳,露出大红肚兜。
然后众目睽睽之下,解开肚兜带子,露出保养得宜,雪白的
清云道长怒火攻心,扬手推翻殿内所有东西,能砸的砸,不能砸的也砸,直到大殿内一片狼藉,那些宫婢虽然缩着脖子,却没有一个人离开。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房氏媚儿见清云道长妥协,痴痴一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听说你师兄清一道长在相国寺,你带着哀家的人,去请清一道长前来皇宫做客!”
“呵呵呵,你一早就算计好了,对不对?”清云道长不是傻子,房氏媚儿的目的若是此刻还不知道,他就真是傻子了。
“是,哀家一早就算计好了,可惜你啊,愚不可及,被哀家美人计一使,你就溃不成军,拜倒在哀家的石榴裙下,你都不知道,你一次次压在哀家身上,哀家有多恶心!”
“恶心……”
清云道长不敢置信,她居然嫌弃他恶心。
是了,像她这种女人,在她眼中,除了自己,谁不恶心呢。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若是感动珂慧一根汗毛,我们清源一派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清云道长说着,刻意隐瞒了自己已经被师兄清一道长驱逐出清源一派的事情。
“好,来人,随清云道长去相国寺,把清一道长给哀家请回来,记住,你们若是请不回来,也不必回来了!”
相国寺
站在牌坊下,看着漫延到山脚下的阶梯,曲玲珑只得一步一步往下走。
丹田气息紊乱,浑身像是被丢入熔炉,灼热不已,胸口更是灼痛,一股热流从丹田漫至喉咙,“唔……”
眉头微皱,把口中血迹吐出。
抬手拭去,一滴血滴落在胸前白衣上,映出一滴红梅,艳丽无双。
曲玲珑知道,在刚刚用内气拼死一击时,自己已经受伤,和方丈清一道长对势,只因为她仗着自己略微有礼,害怕自己会熬不过去,想为无尘讨要一个护身符。
无尘……
这世间她最不舍的人就是他,最挂念担忧的人还是他。
头越来越晕,下山的腿越来越软,视力越来越模糊,浑身越来越无力。
不,撑住。
曲玲珑,你一定要撑住,为了无尘,为了你的诺言,千万不能放弃。
如果此刻放弃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要知道,老天会给你一次借尸还魂的机会,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尽管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却承受不住,晕了过去,人也直接从阶梯上滚了下去……
“驾……”
大道之上,尘土飞扬
高头大马疾驰而行,那紧张的气氛连马儿都感觉到,为了自己与生俱来的使命,不敢懈怠,撒开腿努力狂奔……
风随时不时担忧的朝轩辕擎苍看去,王爷受伤未愈,为了顾全大局,却一直苦苦支撑着,更不顾忌任何行动,让自己看起来和健康人无疑。
“吁……”
当一行人心急火燎来到相国寺时,身后尘土飞扬,却无一人在意。
风随跳下马,把马缰绳交给属下,走到轩辕擎苍身边,伸出手扶他下马,“王爷,我们到了!”
轩辕擎苍下马,一手按住自己的胸口。
他知道,伤口在刚才的激烈奔跑中,再次裂开。
“风随,也不知道风影准备的如何,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清一道长溜了!”
溜,也不怪轩辕擎苍这样子说清一道长,因为他前科累累,一次从轩辕擎苍眼皮子底下溜走,无论他们怎么努力寻找,依旧毫无踪迹可寻。
可如今既然有了消息,为了一切,他绝对不会再次让清一道长溜走。
“王爷放心,风影定能办好王爷吩咐的事情!”风随说着,从怀中拿出瓷瓶,倒了一粒药丸,递给轩辕擎苍,“王爷……”
轩辕擎苍深吸一口气,接过药丸,丢入口中。
风随立即拿了水囊,轩辕擎苍却扬手拒绝了。
“进寺!”
“是……”
以轩辕擎苍为首,往相国寺而去。
脚刚刚跨上台阶,轩辕擎苍就看见台阶上的血迹,似乎是从山顶一直蜿蜒而下。扭头朝一边的沟渠看去,只见一个白衣女子倒在沟渠里,浑身是伤,也不知是死是活。
以轩辕擎苍冷情的性格,本不打算去管那女子死活,可不知为什么,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提醒他,一定一套过去看看。
缩回脚步是,风随惊呼一声,“王爷,怎么了?”
轩辕擎苍没有应声,直接走到沟渠边,跳下去,抱去昏迷不醒的曲玲珑,看着她鼻青脸肿的脸,“姑娘,姑娘……”
可没有任何回应。
若不是她的心脏还剧烈跳动着,轩辕擎苍几乎以为她已经死去。
风随愣在原地,他一心想要上山进入相国寺,从未想到沟渠里有一受伤女子,更不会想到一向冷情的王爷,会去救她。
“无尘……”恍恍惚惚中,曲玲珑轻声低低呢喃。
无尘……
浑身似乎被马车压碾而过,身上的骨头似乎被人拆开,重新组装,除了疼,还是疼。
“无尘?”那是谁?
轩辕擎苍不会知道,将来,他会为了这个名字的主人,吃尽苦头。只因为,他深爱的人,疼惜怜爱着此人,把他看得不值一文。
一手搭在曲玲珑手腕上,只见她脉象紊乱,似有浑厚内力在狂奔,又像毫无内力,四经八脉别人狠心折断。
抱起曲玲珑,原本想交给身边的侍卫,可不知为什么,在要递出去那一瞬间,又不舍,索性抱住她,直接去了相国寺。
轩辕擎苍本就受伤未愈,如今胸口之处又撕裂,饶是内力浑厚,抱着一个人上山,还是比较吃力。
风随几次三番说他来,轩辕擎苍都只是回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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