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1/2)
此时的曾若谦,正站在礼堂外的大理石廊柱下,接听着一个不得不立刻处理的电话最新章节。
“……就是这样,翔龙帮把鹤帮的鹤老大给悄悄地灭了,道上的人都还不知道鹤老已经出事了,只有鹤帮内部的几个元老知道一点□,我们为了得到这条消息,也花了重金的,可司徒家一个电话打过来,就说不许把鹤老大出事的□登出来,只能说是鹤老年级大了,因病而亡……”
身后似有人声,“等一下。”曾若谦捂住话筒,转过身去。
屋檐下的阴影里,款款走出一个人来。
“司徒琳?”曾若谦轻轻地皱了皱眉,眸光清冷。
司徒琳似乎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的偷听行为有什么不对,一派理所当然的从容模样,回头招了招手,道,“黎扬,出来吧。”她指着从阴影里跟出的黑西装男子,对曾若谦介绍道,“我的舞伴。”
曾若谦看着眼前这张明显不属于仰恩的陌生面孔,却只是点了点头。
“发生了什么事?”司徒琳也没有介绍他们两个认识的打算,直奔主题。
曾若谦嘴角微翘,“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司徒琳耸耸肩,“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在台湾,你们曾家都摆不平的事情,一般来说,好像都跟我家有一点关系。”
曾若谦垂下清冷眼眸,淡淡一笑,“鹤老,死了。”
站在司徒琳背后的黑西装男子浑身一震。
司徒琳皱起了眉头,“谁做的?”
“翔龙帮。”
“所以呢,有什么问题?”司徒琳扬了扬眉。
“问题在于……你们家的人,要封锁这条消息。”
司徒琳笑了笑,挥了挥手,“登吧,放心大胆地登,后遗症,我来收拾。”
曾若谦淡笑着将手机贴近耳边,“把消息发出去。”
“你们家和翔龙帮……是什么关系?”空旷的长阶上,黎扬轻声问道。
司徒琳低下头,淡淡一笑。
曾若谦回身朝礼堂内部走去。
月光倾洒在大理石廊柱上,陈志燚紧闭着眼,一脸疲累地靠在石柱上。
曾若谦的脚步微微一顿,陈志燚听到脚步声,睁开眼,见是他,涩涩一笑,又闭上了眼。
没有再多做停留,曾若谦面无表情地,与他擦身而过。
主席台上,连亦寒接过司徒清岚手中的信封拆开,拿出一张金色的卡片。
台下的众人,不约而同地放轻了呼吸。
连亦寒瞥了一眼卡片,抬眸笑道,“李司棋。”
掌声响起,一个女生从人群里站了出来。
“陈绍麒。”
“唔?”陈绍麒微愕道,“我听错了么?”
怎么好像,是他的名字?
人群里一阵窃窃私语,显然,这个名字,和人们心里的想象不符。
不远处,怀抱白色狐狸犬的尚真笑了笑,转身离开礼堂,“我都说了么,人数,够了。”
“尉临风。”
掌声再度响起,人群里,却毫无动静。
连亦寒叹了一口气,“尉临风。”目光扫遍了整个大厅,却还是没有发现他的人影。
张天浩抬手,凌空做了个行走的手势,用口型说道,“他带着那丫头,跑掉了。”
连亦寒气极反笑,将卡片递给司徒清岚,捧起一杯香槟,举杯道,“为了这个难得的夜晚,cheers!”
“cheers!”众人道。
他啜饮了一口,将酒杯再度高举,“圣罗德见!”
校园内一片宁静,只有高跟鞋踩在水泥地板上的“喀哒、喀哒”声音和轻柔的脚步声,在空旷的道路上寂寞回响。
她蓦地停住脚步,“等……等一下!”
“怎么了?”尉临风停下脚步。
“太累了。”她弯下腰,喘着气道,“让我……让我,休息一下。”
他的目光带着笑意,瞥向她提到膝盖的裙摆,和害得她走路七扭八拐的纤细鞋跟,“把鞋子脱掉吧。”
“脱掉?”她睁大眼睛,“那我穿什么?”
他忍俊不禁,“我的意思是,不要穿鞋子了。”
“不穿?”她咬了咬唇,犹豫道,“可是,如果被人看到,好奇怪的。”
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弯腰脱掉自己的鞋子,赤脚踏上草坪。“你看。”他微笑着柔声诱惑道,“就算有人看到,也是我陪你一起丢脸。”
心头一阵暖流滑过,她笑眯眯地弯腰除掉鞋子,拎在手中,脚趾痛快地上下左右活动了一番,惬意得叹了一口气,这才将另一只手,放入他温热的掌心,“我们走吧。”
清冷的月光,如丝绸般倾斜而下,柔软地铺满了整个地面。
望着蜷缩在窗前木椅上,满身月光的黑色精灵,尉临风的唇边,浮现温柔笑意。
柔软贴身的黑色绸缎,勾勒出她渐显曼妙的身形。并不出色的五官,却有着干净剔透的气息。
第一次看见她,是什么时候?
muj航空的飞机失事,因为莫名的突然离去,他们没有登上预订的那般前往巴黎的飞机。
从小千杯不醉的曾若谦,却在喝醉酒之后按错了门铃。
是了,他是在若谦家,看到了被若谦当作流浪猫捡回家的她。
那时候的她,据说已经绝食了一段时间,瘦巴巴的,唯独那双眼睛,突兀地张大,满眼死灰,就像是一只面临着死亡威胁、在枪口下瑟瑟发抖的可怜小鹿。与如今一身华贵礼服、笑容纯粹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怎么会爱上她呢?
尉临风自己都想不明白全文阅读。
张雅薇背对着落地窗,随手将鞋子甩开,蜷着腿,神情慵懒地坐在木头长椅上。
尉临风的修长十指,轻柔地将黑白琴键按下。
她眼眸微黯,眼角,有隐隐泪光。
无论听多少遍,都不会厌倦,隐藏在那简单旋律之下的,浓浓深情。
轻柔,而低沉,是即使走在大街小巷,也能轻易听到的耳熟旋律,贝多芬的“致爱丽丝”。
然而这首曲子对于她来说,却有别样意义。
是十四岁生日时,爹地弹给自己的听的曲子。
初相识时,三哥亦是在无意间弹了这首曲子,打破了她沉默的坚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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