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小姐，我很忙的（1/2）

委任好大账房之后，残星又把千盛堂的人员分了组，让六个大帐房各自管好自己的手下人——当然副堂主顾飞阳也算一个大账房——并且警告他们，不要越俎代庖。

意思还是相当明显的，残星的分组制度狠狠地削弱了原来的老牌大账房的实权，让他们各自管好各自的事情，有些糊涂账，他们再也捞不到好处了。

更何况残星还亲自提拔起两个新的大账房，这两个大账房自然是对她感激涕零的，这样就进一步分散了原先那群人的权力。

残星简明扼要地交代过一些记账方面的琐事之后，便匆匆起身，想要往魔医草庐那边赶去。

将近两个月没有见到熏衣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瞳了，心里怪惦记的。

等到残星的身影消失在千盛堂本院的门口之后，顾飞阳假笑的脸才一点一点变得僵硬，然后就是一脸阴狠的表情，看着昨天还被自己颐指气使，今天便和自己平起平坐的新晋大账房——石诚、唐绍二人。

整个千盛堂本院都胆战心惊地屏住呼吸，心慌意乱地垂头瑟缩着。

唯有石诚犟着脖子，眼睛瞪得像铜铃，毫不示弱地迎上顾飞阳的目光。就连他的伙伴，唐绍也都垂着腰，恭谨谦逊得不敢出一声，石诚拉他，想让他的腰板挺直一些，看起来更有底气一些，但是没有成功。

看了久时，顾飞阳忽然冷笑了一声说道：“就凭你们两个？我倒要看看那毛头小子还能在这千盛堂风光几时！”他说罢便一甩衣袖，领着那三个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大账房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石诚和唐绍。

石诚转过身来，猛地把刚刚展起腰来的唐绍推了个趔趄，然后用一种鄙视外加羞愤的眼神瞪着他，啐骂道：“你个孬种！”

唐绍跌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反而抬头用黑町町的眼睛迎视石诚愤怒的目光，然后，平静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说：“你可以不顾一切冲上去给那姓顾的一拳头，可你想过没有，之后呢？”

石诚看着这个和他一般大小的兄弟，错愕。

唐绍依然用他黑得发亮的眼睛看着石诚，突然轻笑了一下：“我们被堂主亲自提到这个位置上，终于有了出头的日子，怎么可以这么轻率地把位子丢掉呢？如果被顾飞阳用以下犯上的罪名抹杀掉，那么，怎么对得起堂主？怎么对得起，我们自己？”

石诚愣住了。

呵，自己怎么会不了解唐绍呢？这个表面看起来怯懦的人，他是多会隐藏自己、保全自己啊？那些不动声色的算计，那种蓄势而待的耐心——怎么可能不了解，我们俩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呀。

石诚攥紧拳头，感到一阵难以言说的凄凉。自己呢？没有唐绍的算计，更没有他的耐心，自己有什么？

唐绍在石诚纠结的空档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愣着了，赶快开始工作吧，堂主今晚要检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