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懒得起名了(2/2)
小多轻笑,回头看了看那已经没了影儿的小船,“陛下手脚够快的,咱们算是白追来了。”
“不白追,这不是送东西来了?”阿紫双脚踩着水,将信封塞进皮囊,并扎紧口。“还能回去不?”
小多回头看看,“陛下想跟小的比比?”
阿紫一笑,“一起,谁先回去,朕就让他当个小队长。”
身后跟着的那些一听,连忙往回游,小多哇哇直叫:“你们这些不仗义的,占便宜……”
阿紫吸了口气,一头扎进水里……这小子还有时间叫?
小多一看,顾不得别的,赶紧追~!
结果不用想,阿紫第一个到达,小多紧随其后,余下的倒也没落得太远。
阿紫攀上码头,才一露头,凤展就伸出大手将她拎了上去:“姑,没事吧?”凤展紧张地上下打量着。
阿紫直接一巴掌拍上:“往哪儿瞅呢?”原来四下张望着,“你姑父们呢?”
凤展被这个们字刺激得嘴角一抽,“三姑父去找小姑父了。”本来风野是老大,但凤展不服他只比自己大那么一点点,硬是叫成小姑父。
阿紫才要追去,闾丘归跟风野就从树梢上落了下来。
“你没事吧?”风野落到她跟前时,一个踉跄。
阿紫连忙扶住他,“有事的是你吧?伤到哪儿了?”
“没伤,就是拼得乏了。”风野咧咧嘴,“那老小子还蛮厉害的,不过,就是阿归不去,我也快收拾完了。”
闾丘归一扫阿紫的湿衣,“我去捡柴,你们得把衣服烤干了才行。”
于得海一咧嘴:“放心吧,这帮小子壮得很,一会儿就烘干了。”
赖九咳了一声,瞪了他一眼:“多嘴。”
于得海这才反应过来,嘿嘿了两声,不吭气了。
风野却说:“不用了,我缓一会儿就帮她烘干。”
闾丘归只好回身,“那还是我来吧,你歇着。”然后拉着阿紫往一块大石后走去。
“船,咱们的船来了~!”小多边拧着衣服边往海上张望,突然发现了战舰的影子。
凤展连忙回身,“总算来了。”
小多凑到他跟前:“你们方才又杀了几个?”
“八个,加上帝君杀死的那个。”
小多点点头,“小船上一大一小,虽不是陛下杀的,却也得算上,这样子……就一共有一百八十四个。不对呀,船上报的是一百八十个,若加上这十个,那还多出六个来。”
赖九听到了,说:“还没算我坑里的那两个吧?死在我手上的是六个。”
于得海横着他,“九叔,你可不厚道啊,方才陛下问的时候,你可没说,现在说是眼气我呢?”
赖九一脸的从容,“我跟你个毛孩子计较个什么劲儿?”顿时把于得海气得黑了脸。
“那就是虚出八个来。”小多拧起眉头。
“还有我那五个呢~”于得海不满地瞪向小多。
旁边那两个,一个说还有我三个,另一个不太好意思地说:“我这儿才两个……”
“那就是十八了个?”小多眉头拧得更高,“居然虚出这么些?”
又跟小多出来的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个个脸色不愈起来。个别的小声骂道:“谁这么不要脸?”
阿紫听到船回来了,顾不得衣服还半湿着,拉着闾丘归从石后走了回来,“怎么了?”
小多把事情一说,阿紫眨了眨眼,“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或许有几个人合杀掉的,混乱之中可能报重了,大家回去后千万不要再议论了。都是奋勇杀敌来着,不要凉了大家的心。”
小多佩服地看了眼阿紫,点点头,“明白了,陛下。”
那二十人里本有两个神色不自然的,听了阿紫的话,偷偷地松了口气。
小多顺着阿紫的目光扫过那两人的神色……再看向阿紫,又多了一层尊重。发自内心的忠诚油然而生,跟着这样的君主,又有什么好担忧的?想办法跟着夏大哥去京城才是自己要做的事。
战舰靠上码头后,无缺亲自放下双梯,一个箭步直接落到阿紫身前:“衣服怎么湿了?”之后又连忙补充道,“陛下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阿紫看着他衣服上多出的几道口子,“跟你们一样,意外无处不在,上船再说。”
“是。”他退开,阿紫却没第一个上船,而是看向小多,“先送五位兄弟上船。”
小多恭声应是,一挥手,五个担架接连上了船。之后是赖九几个,然后阿紫才带着风野,闾丘归上了船,无缺反而落在了最后。
战舰缓缓驶离,阿紫先回舱内换了衣服才去了驾驶舱。
原来战舰还真的遇上了倭寇的船。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对阵也很顺利,只是没想到那艘船居然不顾沉船之险,死命地冲了过来,即将沉没之时跳过来十几个武艺高强的家伙来。
一场混战自是不可避免的,好在敌方人数不多,已方虽有伤亡但还是将对方尽数灭掉了。
阿紫沉默了一会儿,才问具体数目。得之从岛上带回来的死了三个,凤家军重伤六个,轻伤四个,战舰船员死了三个,轻伤七个。另外,鲜于贲带伤上场,将伤口扯开,随身两护卫也受了轻伤……
阿紫点点头,让二黑带路回夏家岛,用眼神将柳寄安勾了出去。
“这里是我从倭寇怀里翻出来的,你拿去给那懂扶桑话的人翻译过来,好好保存。”
“是,陛下。”柳寄安迟疑了一下,又道:“臣没护好……”
“不关你的事,”阿紫阻止了他的话,“你是文官,有文官要做的事。若你出了事,才是阿贲他们的失职。去忙吧,乱七八糟的不用想。”
柳寄安敛眉离开。
阿紫四下看了看,无人,这才烦躁地抓了抓头,叹了口气。真是的,这笨虎不知疼是不是?
“这是心疼他吗?下回我受伤好了。”
这幽怨的小动静……阿紫唰地回过头,无人,左右,亦无人,喵了个咪的,这家伙藏哪儿了?也学会隐者那套了?
“找不到吗?”
阿紫回身抬头……嘴角抽了抽,“你吊得好玩是不是?”
风野倒挂金钩地扭脸看着她,“心疼就去看呗~”
阿紫蛋疼地冲他勾勾手指头,风野唰地跳下来,“干嘛……啊,你干嘛咬我?”
“让你知道若你受了伤,我的感受就是这样滴。”然后她淡定了,舒坦了,迈着四方步走了。
风野却勾起了嘴角……还真下力,咬得左边那枚红果都差点儿掉了呢。这么疼,是说她也会疼成这种程度吗?充当了一回发泄筒的风野小朋友美滋滋地跟了上去。
走进鲜于贲的舱室,丫正被闾丘归不甚客气地包扎着。
“嗤,你轻点儿……哎,故意的是不是?”鲜于贲终于觉察出老友的故意,瞪起虎眼:“你这是医者父母心吗?”
“当然,”闾丘归淡定地系上一朵蝴蝶结,还摆弄出个造型来,“对亲生的都这样。”
鲜于贲嘴角抽了抽,自动选择忍字头上一把刀。可是想了想,又忍不住问:“你好像没给我洒麻沸散。”
“用不着那东西,”闾丘归扫了眼早被军医包扎好的杠头跟白板,“他们用些还行。像你这样的,就得好好疼一回,下次才长记性。”
这下鲜于贲终于确定了老友在气什么,讪讪地陪了好脸儿,“我是将军,哪有躲在后面的道理?”
“在我眼里,你就是伤员。”闾丘归收拾起针包,眼皮都不撩地说:“再来一回就不用缝了,……烂桃了,别再找我。”
鲜于贲见他要走,反射性地欲坐起拉住他却哎哟一场摔回床上,“还……真他娘的疼。”
“该。”闾丘归淡淡地挤出这个字后,眼都没撩地起身走了。在门口遇到阿紫,“一会儿去我那儿吃饭,水也让人准备了。”
“哦。”阿紫应了一声后才反应过来,敢情这是要自己去他那边过夜……
阿紫看了眼一脸大便样的鲜于贲,扑哧笑出声,心头原本的郁闷全部散去。走到床前,轻轻拍拍那只蝴蝶结,“打得挺漂亮的。”
鲜于贲闷声一声,“你也欺负我?”
“怎么会呢?”阿紫笑得恶意,“是真心觉得这结打得好看。”
鲜于贲拉了她的手,“坐下陪我一会儿。”
“陪一会儿是可以的,不过我今天在海里泡了个澡,身上有些不舒服。”阿紫抬手捏了捏他的脸蛋,“真可爱,要是在脑门上再系一朵就更漂亮了。”
鲜于贲彻底黑了脸,“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没人说你是故意的,你看杠头跟白板说了吗?人家那要流血不流泪,为了你,肝脑涂地,死而后已,无怨无悔,赤胆忠心,海枯石烂……啊,用错词了。”
白板扑哧笑出声,连忙说:“陛下,您渴了吧?才亲沏的茶,正好入口。”
阿紫接过茶杯,“一瘸一拐的,看得我这个心疼,下去休息吧,晚上就不用过来了,睡个消停的。杠头也下去吧,跟了这么个不懂事的主子,连累你们了。”
杠头才摇头想说什么,被白板一扯,“那我们就下去了,将军这里就拜托陛下照看了。”
鲜于贲双眼一亮,感激地看了眼白板,还是这小子深知吾心。
阿紫却只是笑,并不应。
白板无奈地看了自家将军一眼,给了个您老保重的眼神,拉着木木的杠头走了。
“阿紫……”鲜于贲见屋里没了旁人,脸上浮出讨好的笑。
“你也辛苦了,好好躺着吧,我得去泡澡了。你知道,阿归轻易不发火,我看他气得不轻,得去哄哄,不然明天遭罪的还是你。”阿紫一脸深明大义地看着他。
“那……就去吧。”鲜于贲无比失落地看着她,“我没事儿的,你别担心。”
阿紫笑眯眯地点点头,“我相信你。”然后起身走了。
还真走了?鲜于贲见门被带上后,懊恼地捶了床边一记。
------题外话------
以后也不起了,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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