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生死一线2（2/2）

见吃了药丸的司徒蕊面容稍稍恢复了一点血色，段凌轩才平静的问道“道长有话不妨直说。”

天一道人看了段凌轩，又看了看床榻上的司徒蕊，道“庄主可知这个女子从哪里来？”

段凌轩不动神色的看着天一道人，真是可笑，世上还有人问玉扶桑从哪里来？就算他不说这江湖中的人都会知道玉蟾宫宫主玉扶桑是从玉蟾宫来的。

在天一道人探究的目光下，段凌轩道“民间。”

说这话时，段凌轩恍然看见那棵海棠树，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独坐在树枝上，雪白的海棠花瓣在她身边飘舞环绕迟迟不肯落下，夜空中皎洁的明月透着淡淡的蓝色，却抵不过她身白衣的万分之一。

天一道人始终是天一道人，他脸色沉下来冷笑一声，道“若是庄主有意隐瞒此妖女的身份，就算贫道又救治的办法，那也不能出手相救！”

说话时，天一道人已经不再是往日那般样子，目光也变得凛然。刚才被压下的丧徒之痛现在又被段凌轩不冷不淡的态度勾起，十几年的修道终也避免不了人的七情六欲。

旁边的焦鹊听得满头雾水，眼见那颗小药丸当真让司徒蕊脉搏平稳，再也没有时缓时急时无时有的现象。再看天一道人如此胸有成竹，心中未免想知道这是什么病解救的方法是什么。忙对着段凌轩道“庄主，这女子是何身份？”

段凌轩收起笑容，平淡的说道“不知。”

天一道人冷哼一声，“你不说我也知道。”说着，他转身问焦鹊“神医可知有一种毒叫冰蛊？”

“冰蛊？”焦鹊呢喃了几遍，恍然大悟的抬起头道“某非是数百年前封人千从赫尔雪原带来的冰蛊？”

天一道人点头道“不错，这是此蛊，那神医可知此蛊？”

“略有所闻。”

焦鹊如实的回答，他从小饱读各种有关医药和毒物的书，自然知道那些千奇百怪的蛊的厉害，只是冰蛊这种蛊消失了近百年又重现人间，倒是让他震惊不少。不过，震惊之余还有一点点的窃喜，毕竟能在老年找到一种自己不知解法的毒物不能不让他窃喜。

天一道人眼睛一瓢旁边的表情微动的段凌轩，眼底出现一抹窃喜神色，此刻段凌轩也一副想听听的样子，然而转瞬间又变的平静无波，天一道人眼底再次升起寒冽之色，心里却不由的怀疑莫非段凌轩真的不知道冰蛊？不知道冰蛊的来历？

段凌轩不知道？

当然不！就在焦鹊刚才说出冰蛊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心就像掉进冰窖里寒着。冰蛊失传了百年之久，而他第一次见是在姜凝凝身上，当时姜凝凝一夜之间变成鬼魅一般让他至今记忆犹新。而现在，司徒蕊，或者说是玉扶桑也被种了冰蛊。莫非这是天意？

数十年前他亲手毁了姜凝凝引发她体内的冰蛊，让她生不如死的在自己面前打滚求饶，以此来填平自己内心的仇恨。十几年后，他亲眼要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子在他面前被冰蛊折磨着。他终于可以理解为何当年父亲会在姜凝凝身上花如此大的价钱去医治姜凝凝身上的蛊。

原来有种心痛是让人不能忍受的。相比段如海他自己真是要悲哀的多，因为当年段如海还可以将这种心疼之情表达在脸上，而他现在，却不能。

那张平静面孔下波澜起伏的心思没人察觉得到，就像是现在天一道人看似顺水推舟的一说“神医不妨说说冰蛊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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