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真相（1/2）

午后，掬月阁，清合斜靠在凉毡上，虽然天气酷热，但她本身就畏寒身子倒也没什么。似假寐似思考的卧坐着，真是一幅绝世美画。而春月，晓月依旧守候在门外，无心远远站在大门口。

冥夜尘看到无心，心中一遍了然，难怪自己每一次来掬月阁，合儿就知道自己的到来，有这般的高手守候在门口，自己每次来又能发觉什么呢？

“王妃呢？”冥夜尘面无表情的问道。

“回王爷，王妃在里面午憩”晓月恭敬的回答。

“嗯，本王知道了，你们先退下吧”。听言春月，晓月面面相觑，也没有说什么退了出去。

屋内，清合那派优雅的身姿深深的映入冥夜尘眼里，目光闪了闪，一切都是那么温和，一切都是那么的让人心温暖，可是为什么在这一切温柔的外表下，有着那么惨烈的手段，那么寒冷刺骨的一颗心，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头的翻江倒海。

“合儿，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告诉我吗”？

清合慵懒的睁开眼睛却并不看他“哦，王爷指的什么？合儿有什么需要向王爷报备的？王爷想知道什么？”三个为什么使冥夜尘顿时一息，双拳紧握。

“合儿，难道你真的就那么笃定什么事情都做得那么滴水不漏吗，什么事情都可以这么的瞒天过海吗？你难道真的没有什么要对本王说的吗”？

清合只是转头看着他便移开眼光。

冥夜尘见之气急“哼，本王该叫你玉清合，还是夏慕合”？

清合闻言身子一颤又恢复平静“王爷是怎么知道的”？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问他如何知晓。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冥夜尘冷冷开口，清合依旧平静无波。

“哦，那王爷是怎么想的？不，应该是王爷要怎么处置”？

闻言一愣，一脸的复杂。是啊，他该怎么处理？毫无疑问，就以她是‘百合血案’的主谋，那么多人死在她的言语轻笑间，按律凌迟处死也不为过，可是，可是他怎么下得了手，怎么舍得将她推出去，他舍不得啊，她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啊。

清合见他沉默嫣然一笑“不如我替王爷说吧，把我送进官府交给刑部，我就是百合血案的凶手，王爷就前程似锦了。嗯，不，王爷可以将我直接送到皇城，我就是十年前定王之女是朝廷钦犯，那样王爷也前程似锦了”。

“合儿”一声低孔冥夜尘怒目瞪着她手更是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腕，她那样的语气深深的刺痛着他的心，那张绝美的脸和那空洞，深不见底的笑更撕痛着他的灵魂，轻叹一口。

“我是那样的人吗？”松开手见白嫩的手腕一圈青紫，心中更是撕扯的痛，运气将青紫化开，从身后深深的抱住她“不许这么说，合儿，再也不许这么说了”抱着怀里的软玉温香，一切还是那么柔和，清清淡淡的幽香，丝丝缕缕的温暖，却有那么一颗冰冷的心。

“合儿，告诉我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不就是家破人亡嘛，只是稍微不同的是，我亲眼看见家人惨死，连尸体都毁得干干净净”说得很平静，仿佛在诉说着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

冥夜尘听言心却紧紧的揪紧，痛，很痛，他本以为她只是事前或事后知道的，却不想她是亲眼所见，她到底承受着怎样的痛苦，那时候她才多大，只是个八岁的孩子啊。

亲眼所见难道她看见自己父亲了，他却不敢再问下去，他怕再次加大她的痛苦。

“合儿，告诉我，真的一个都不放过吗”？

“是的，一个都不放过，我发过誓，那些人一个都逃不了”。

冥夜尘心里沉痛，能做到只能收紧手臂抱紧她，给她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