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别离（2/2）

程六有些承受不住的往后趔趄了两步，兰儿快速扶住了他。

他似是不愿接受这样的状况，双目欲裂突然挣开了兰儿的搀扶扑至床旁问道：“可还有他法？皇上是东华国的君主啊！是万万人之上的君王啊！怎么会……怎么可能……”转瞬间，他又回首一把抓住慧空的前臂：“大师，看刚才的样子，您……是知道皇上中了什么毒？到底，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慧空微不可查的抿紧了唇线看向窗外，半响开口道：“孽缘啊！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程六的脸开始扭曲，牙齿被他咬的吱吱作响：“是谁？咱家就是死，也绝不会放过他！”

慧空看了眼程六越发狰狞的面容，摇头说出实话：“这毒是他自己引……”

话未说完，程六猛然松开抓着慧空的手，身体剧烈晃动，大声暴喝道：“不可能！主子能有今天权势的一切，是多么的不易。无数次鬼门关过，还不是都挺过来了？咱家眼里，主子是至高无上的君主，是这世间最强的男人！绝不可能自己……”话说到这，程六猝然想到皇后那诡异的身体，一丝即便不愿相信但却不无可能的念头跑进了他的脑中。

他颤着唇质疑道：“是为了救有身孕的皇后？”

慧空有些惋惜的阖上眼，叹息：“是！”

程六有些愕然的呆了一会，随即大声狂笑起来：“哈哈哈……”笑声越发变质，尾声已然带着哭音：“大师，果然如你所说，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呢！皇上当年亲笔颁旨砍了黄家满门！又亲手救了黄家的女儿！而黄鹂即便是傻了、失忆了，还是回来报了仇！如今，皇上危在旦夕，黄鹂不知所踪！哈哈哈……老天爷啊！你好狠啊啊啊啊……”

眼看程六濒临崩溃，兰儿快步上前抱住瘫坐在地的他，泪眼涟涟道：“六公公，皇上洪福齐天，一定能撑过去的！皇后也一定能找到的……”

感受到兰儿温暖的怀抱，程六未曾宣泄出的悲鸣终于寻到出口，双手掩面，痛哭出声！

慧空握了握拳，看着掌纹因为挤压而延伸而出的沟痕默然，良久，松开手掌，转身迈出了门槛。身后，满室皆是程六声嘶力哑的悲怒之声……

易元翼静静的躺在床上，胸前的起伏越来越缓，脸色开始变的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