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记忆（2/2）

“我没有”脸色有点苍白的回答，在看到轩辕离天嘴角勾起的弧度时，上官嫣然的脸更加苍白，难不成他猜出自己在想什么了吗？她不敢确定。

“嫣儿，你不会说谎的”因为你一说谎，眼神就会明显的躲避着。好笑的看着上官嫣然躲避着自己的眼神，轩辕离天并没有着急问，只是静静地看着上官嫣然的脸，等着她的回答。

“轩辕离天，这件事，是我的痛，我不想再提”被灼热的眼神盯得有点不好意思，上官嫣然撇过脸，一脸痛苦的开口。

“但是，你不提的话，我怎么会知道呢”好笑的表情瞬间退下，取而代之的是认真的表情。他没有生气，更不想看笑话，他只是想了解上官嫣然，了解面前这个时而忧伤的女子。

“我真的没什么好说的”皱着眉头，上官嫣然一直盯着地面，很明显的在逃避这个话题。她不要说，不要说那些梦魇，那些足以杀人的梦魇。

“嫣儿，不要逃避，就算你真的杀过人，本王顶着”双手袭上上官嫣然的头顶，抚摸着柔软的发丝，轩辕离天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还是很认真。

“可是”踌躇地开口，上官嫣然的表情很是犹豫。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她怕，怕面前的人会因此厌恶她。

“我不会抛下你”更不会因此而变得冷酷。看出上官嫣然的犹豫，轩辕离天并没有多加说话，而是把手放下来，眼睛直直的看着上官嫣然。

“好吧，我说，那些人不是我杀的”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抬起头，上官嫣然很干脆地说了出来，紧接着，头又低了下去。她怕看见轩辕离天厌恶的表情。

“没关系的”他也杀过人啊，安慰似的笑笑，轩辕离天看着上官嫣然一副鸵鸟的表情，又低笑了起来。

“可是，我杀的都是亲人，养我长大的亲人”低着头，低声开口，眼神中透漏着绝望。她是个罪人，是个弑母杀父的罪人啊。

“嫣儿”看出上官嫣然的绝望，轩辕离天很是不解的放下手，疑惑的看向上官嫣然。怎么可能？她的亲人不是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吗？

“真的，是我杀了他们，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摇着头，看着轩辕离天一脸不解的表情，上官嫣然重新失望的低下头，果然啊，他对她失望了。

“嫣儿，没关系”看出上官嫣然的绝望，轩辕离天的嘴角勾起微笑。哪怕天下人都与她为敌，他也不会。

“嗯？”抬起头，眼神茫然地看向轩辕离天。没看错吧，他在笑，为什么？她是个罪人啊？为什么不狠狠的骂她，然后给她一巴掌？

“嫣儿，真的没关系呢”摇摇头，看着上官嫣然一脸茫然，轩辕离天重新伸出手抚摸着上官嫣然的头顶。眼神温柔而又宠溺。

“是吗？”低下头，上官嫣然喃喃的开口。她真的没错吗？是不是真的，以前的每个人都说自己冷血无情，但是这个人是原谅自己的。

“是啊，不要把自己沉迷于过去，我相信，他们会原谅你的”点点头，看出上官嫣然还需要一段适用期间轩辕离天并没有太过逼她。

“是啊”低喃着，上官嫣然的眼前又浮现了以前的场景。“嫣然，快杀了我们”那些痛苦的喘息，那些趴在地上的人，向自己求救。她害怕啊。

“嫣儿？”疑惑的看着床上垂着头的上官嫣然，为什么不动作了？又怎么了？

“轩辕离天，那些人是真的原谅我了吗？”无助的眼神望向轩辕离天，眼中蓄满了泪水，这一副场面，让轩辕离天的心刺痛起来。

“嗯，原谅了”点点头，看着上官嫣然眼中的泪水顺着脸颊落下，轩辕离天暗想道，哭吧，哭完就没有什么值得牵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