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只能选一（2/2）

一句话点醒了凤五，他摸了摸自己乱糟糟的胡子腼腆一笑，“王妃娘娘说的有理，那属下就先去休息了！”说完便朝两人一躬身，先退了下去。

“凤五他……”洛嘉嘉看着凤五离去的背影表示担忧，“唉，又是一出纠结的三角恋啊！”

凤临轩睨了洛嘉嘉一眼，暗自撇了撇嘴。三角恋，某些人只看到了别人的三角恋而看不见自己的三角恋四角恋乃至好几角恋吗？还是看不见谢离欢每次和她在一起时那发自内心的欢喜表情？不行，等他事成之后一定要找处山林把她关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这样下去，他光整天为了驱赶情敌就得劳累致死！

“离欢怎么样了？”洛嘉嘉不知凤临轩心底这番纠结的痛苦想法，只看着紧闭的房门径自问道：“唐三藏在里面？那他的眼睛……可能确定治好？”

“目前还不清楚！”凤临轩收回心思紧了紧怀中的人儿，“水意岑刚刚进去，说是替换的眼睛已经净化好了，短时间内估计是出不来了！”

“那双眼睛是谁的？”洛嘉嘉想着昨日水一寒说过的话，所以那眼睛应该不是他的，除了他……“呃，该不会是老族长的吧？”

凤临轩宠溺地捏了捏洛嘉嘉的鼻尖：“放心，老族长虽然年纪大了但是眼睛十分健康没有其他毛病所以你不用担心谢离欢换了这双眼睛之后会老眼昏花看不清！”

洛嘉嘉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小声解释：“虽然这样对老族长有些不尊敬，但确实是要担心那么一下下的嘛！看来唐三藏还需要很长时间？”

“应该吧，这毕竟不是个小手术！”凤临轩凝重着神色点了点头，想起之前洛嘉嘉没吃多少东西，决定先将人拐走：“好了，南宁这边再热现在也是初春多少有些寒气，我们俩一直站在这里等着也不是办法，先回去，我早膳还没来得及现在饿了，陪我吃一点，嗯？”

温柔的话语在耳边响起，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轻柔低语，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一下，洛嘉嘉像小猫一般用鼻尖蹭了蹭凤临轩的脖颈，乖巧道：“好，我先陪你一起用膳！”15401194

这段时间总忙着谢离欢的事情不可否认她确实忽略了凤临轩，如今事情终于要有结果，接下来的时间，就多陪陪他吧！

两人很快相偕离去，听着屋外的动静归于平静，唐三藏才放松一直屏住的呼吸问床上躺着的人道：“你真的决定了，要换这双眼睛吗？”

昏迷了将近一天一夜的谢离欢已经醒来，因为要接受换眼所以他只能仰躺，这样的姿势不可避免地压到了背后的伤口，所以那本就苍白的脸颊此刻更是几近透明，却在那透明之上，有着不容忽视的坚定：“是，我决定了！”

唐三藏郁闷地喘了口气，右手握拳抵在嘴边沉思了刹那，又劝说道：“其实这二十几年来你已经熟悉了这看不见的世界，不如我们就不换眼，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将你身上的寒毒治好从此你可不必再受寒毒之苦，这样怎么样？”

谢离欢空茫的眼睛眨了眨。

不得不说，唐三藏提出的条件实在是一个很大的诱、惑，毕竟寒毒毒发时的痛实在太过难熬，当初就连武林第一毒门的他自己家都对他身上的寒毒束手无策，所以不受寒毒之苦，是他曾经几近于奢望的一个梦想。如今这梦想马上就可以实现，他不能不心动。

可是……他想看她，哪怕一眼，他都知足！

“因为这两种毒在我体内的时间太长所以必须要留下一种，不然我马上就会死，是吗？”他淡声问了一句，“那若不解这寒毒只换眼睛呢？”

唐三藏急躁地耙了耙头，他确实是没想到谢离欢体内竟然还有寒毒的存在这直接就宣告了谢离欢不可能复明的失败，“可以，只换眼睛让你复明，但是你的寒毒……我可以想办法控制它短时间内不再发作，但我必须告诉你，你的眼睛换好之后，只能剩下……半年的寿命！”

“谢离欢，选择就在你这里——是不再受寒毒之苦但是一辈子失明，还是睁开眼就可以看见这个世界，却只有半年的寿命？”

“我不是一个医者，所以我没有那医者父母心的软实心肠！你只要告诉我你的选择是什么，告诉了我……”唐三藏狠了狠心，咬牙道：“我替你做！”

“只能……选一种是吗？”长久的沉默之后，谢离欢缓缓开口，问了一句。

“是，你只能选一种！”唐三藏道。

“真是可惜啊……”似是长长地叹了口气，仿佛这样就可以将心间的遗憾叹出去，谢离欢“看”着自己眼前这黑漆漆的世界，最终笑了笑：“那么，就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