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回暖、谋害(1/2)
鼻尖闻到熟悉的气味,秦月蝉皱了皱眉转过头,便看到愣愣看着她的钟智宸,本想不理他,可在发现那下巴上的青涩胡渣时,心里一痛却怎么也移不开眼,他憔悴了许多,一双鹰眸里布满了红血丝,就连那一头黑亮的头发都变得黯淡无光。
他定定的望着她纯澈的眸子,扬起一抹释怀的笑容,“饿了七天七夜,都不会饿吗?”声音有些嘶哑,十分磁性。
望着他这般枯槁的模样,心里再多的委屈,竟然也不知该如何朝他发泄,在他殷切的目光下,加上肚子却是饿极了,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钟智宸见惨白的小脸挂着疏离,对自己的作为便更加恼恨,尽管当时并不想伤害她,可是他发泄心中熊熊怒火的声波带着浓厚的内力,终究是伤到了她娇弱的身子,事后终于理智回笼,了解了她的一番心意,后悔已然来不及,七天七夜的昏迷,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除了浅浅的呼吸,几乎没有一丝生气,若不是有师傅相救,他此时已经见不到她了吧。
端着粥碗,细心的盛了一汤匙亲自尝过温度,才伸手放到她的唇下,“张嘴。”
秦月蝉被他的语气引得心潮悸动,一向果断杀阀狂肆霸道的他,如今竟然像个哄着生病的孩子吃药的父亲,刀刻般的脸上没有寒冰冷酷,只有一汪柔情,与歉意。
微微张开小嘴,轻抿了一口米粥,其中无滋无味的实在不好喝,便低垂着螓首摇了摇头,“我不想吃米粥。”
钟智宸将碗放在一侧的小几上,上前握着她冰凉的小手,温声道:“那蝉儿想吃什么?”
她扬起头,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微白的唇无力的吐出:“想吃肉。”
吃肉?他微微一愣,笑着点头,“那蝉儿稍稍等候,师兄一会儿给你端来。”深深望了眼她的小脸,便大步生风的走出寝室。
秦月蝉见他离开,眉头才微微皱了起来,怎么这一病,他跟换了个人似的,哪里还有摄政王的样子,明明就是一妻奴嘛!虽然昏迷前他的一句淫妇像根刺一样狠狠的插进心里,可是醒来后他的后悔自己能看的出来,怎么忍心去谴责?不过话虽如此,敢说那么重的话,不让他吃点苦头怎么行?
不一会儿几个下人端着托盘盛着大鱼大肉的鱼贯而进,她睁大了眼睛扫了一圈那油光闪闪的肘子红烧肉,狠狠的咽了下口水,努力板起脸,扭向一边,“我不吃!”
钟智宸见她熠熠生辉的眸子,心里还喜滋滋,下一秒就被她打回了喉咙眼,挥挥手让下人们退下,便坐在床沿一把将她搂抱在怀里,耐心的轻声问道:“那蝉儿想吃什么?就算是天涯海角也为你寻来!”
闻言,她才缓缓的转过眸子,不确定的问:“什么都可以对嘛?”
原本吊着的心,在触到那双水眸时,一瞬间被融化了,低头在她冰凉的唇上啄了一下,宠溺的说:“蝉儿的话便是师兄的圣旨,微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她心里发笑,脸上却不表现出来,轻叹了口气,无限落寞的说道:“我倒不用你死而后已,只想……”
“只想什么?”
扬起戏谑的眸子,“只想吃你做的饭菜!就刚才他们端的菜肴,必须亲手烹饪,不能假他人之手!”
一阵激动,又开始咳嗽起来,一时间惨白的脸上染上红晕,看起来格外娇俏迷人又十分柔弱的让人忍不住怜惜。
虽然这个要求有些惊世骇俗,钟智宸在短暂的怔忪下还是咬着牙应了,心想不过做顿饭而已,他能治理的了一个泱泱大国,还能被几个小菜为难住?于是待她缓过劲儿来,扶着重新躺下,才快速走向厨房。
待他走后,抗议的肚子还是咕噜咕噜作响,无奈之下只好端起那晚无味寡淡的稀粥,草草的吃了又昏昏欲睡……
话说厨房,如天神降临的的伟岸男子身穿一件绣着金龙的蟒袍,乌发用玉冠挽住,鬼斧天工的俊颜上满布寒冰,只是不相称的是,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围裙,面前的不是奏折公文,而是厨房的案板流理台。
厨房管事的仆妇瑟瑟上前,低头哈腰的说:“要不王爷在一旁看着,奴婢们来做……”未说完的话在接到他掷过来的冰箭时猛地刹住,忍着浑身顿起的恐惧退了出去。
钟智宸看着眼前的食材,剑眉簇成一团,他三岁作诗五岁习武,哪一样不是一点即透悟性极高样样卓然!可是在这里,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陌生的袭来,方才还成竹在胸,这会儿却挫败非常,不过一想起她希冀的目光,胸中便燃起一团火,他的蝉儿受那么重的伤,醒来后却没有责怪他,这般柔顺体谅的娘子,为她做顿饭自己又有何难!
于是,这个在外人眼中残暴狠厉的摄政王爷,便在仆妇的指导洗手作羹汤……
等到他终于做完一桌子丰盛却有些惨不忍睹的菜,不顾满身满脸的油烟,兴冲冲的端进听蝉苑时,却看到那个罪魁祸首的女子已经沉沉睡去,苦笑着望着她甜美的睡颜,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无奈的转身令人准备沐浴。
一觉无梦,再度醒来,感觉到腰间霸道的长臂,跟背后抵着的坚硬胸膛,大病初愈的小脸染上绯红,轻轻的拿开他的手,蹑手蹑脚的走到走到窗边,发现外面已经是夜幕星辰。
在床上躺了许久,感觉浑身的骨骼都僵硬了,想运动下又担心身体不适应,便小心翼翼的做着扩胸运动,挥动着胳膊抬抬腿,闻着窗外花圃里传来的草木香,精神的不得了。
蓦地,有种锋芒在背的感觉,慑人的汗毛竖起,不待回首,已被他猛地圈进怀里,她刚想开口,只听他狂暴的喝道:“不知道自己大病初愈吗!嫌命长吗!”
吓的浑身一颤,心里那股子委屈又被勾了上来,转过身小粉拳狠狠的敲打在他的胸膛,盈着泪眼控诉到:“我生病是因为谁啊!干嘛这么大声说话!呜呜……”
钟智宸意识到情急之下语气有些重了,望进那双委屈的眸子更是自责,可是她当日受伤,五脏都有些损伤,师傅一再嘱咐一定要卧床静养,半夜见她在窗边乱舞只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哪里还顾得上语调高低。
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任由她挥动着小拳头,虽然一点都不疼,却不忍心见她哭的如此委屈,大手握住她的手将她摁在怀里,生涩的哄着:“师兄错了,都怪我,该千刀万剐,别哭了啊。”手足无措的哄劝着,赫然发现英明神武的摄政王在碰上这个小女人后,这也不会那也做不好,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
过了好一阵,秦月蝉才抽抽搭搭的停止了哭泣,伏在他濡湿的胸前,前几日自己好心为他庆生却被谴责的委屈,才算解了些。
“丫头,哭得我心都快疼死了。”将下巴搁在她大细软的发顶,摩挲着,这便是长发绾君心吗?
她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不满的嘟着小嘴说着赌气话:“让你心疼了,对不起!”
钟智宸呵呵一笑,搂的更紧,“那便让我疼一辈子吧。”磁性的话音里全是无奈,宠溺,以及转瞬即逝的患得患失,也许,像她这般美好的女子,真的不能只属于一个人,她像一块磁石,将身边的优秀男子吸引住目光,都想将她据为己有,可是,手下摸到的柔嫩肌肤告诉他,她实实在在的抱在自己怀里,独属于他一个人的蝉儿,曾经共享是不得已,如今若他们再敢染指,就算腥风血雨,他亦不手软!
静谧的寝室里,蜡烛摇摇晃晃的燃烧着,烛台流下一摊鲜红的烛泪……
床上相拥的两人毫无睡意,却又不言,各自怀着心事,不知该如何开口。
“大师兄……”
“叫我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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