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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瑟伦的试探即便已经成功,但他还是不能采取什么行动——虽然能够把哈利拉拢到羽林军这一边来的几率已经到七成了,但那也是在计划精密并且没有出什么错漏的情况下。而目前的状况上来看,计划还不完善,还不是行动的时候。因此,萨瑟伦只是把这个想法放在心里,而没有对别的人说起过。
回到寝室后,萨瑟伦看到了书桌上多出来的一张羊皮纸,那是约定好的情报。萨瑟伦绕过书桌坐到了书桌后面,调整了一下姿势,这才取过羊皮纸认真看着上面的内容——“魔法部即将公布《第二十五号教育令》”,下面是公文的正式内容:
高级调查官今后对涉及霍格沃茨学生的一切惩罚、制裁和剥夺权利事宜有最高权威,并对其他教员所作出的此类惩罚、制裁和剥夺权利有修改权。
萨瑟伦挑了挑眉,把羊皮纸销毁,开始为自己能够取得的最大利益谋划。虽然说早就已经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并且接下来还有不少的《教育令》被颁布,但是这里是独立的、支撑了整个巫师界的霍格沃茨,是目前处于萨瑟伦个人财产名单上的霍格沃茨,这里的一切都由萨瑟伦掌握着,这些教育令完全没有任何的作用,即便是魔法部颁布的有魔力的公文。
乌姆里奇似乎对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队重组很没有好感——她压下了申请,但是麦格作为格兰芬多的院长,直接找邓布利多校长批准了球队的重组。可以说,乌姆里奇和邓布利多、麦格、格兰芬多更加没有好感了。接下来的事情也可以预料得到,乌姆里奇找尽理由为难格兰芬多,更抓住了一处不能算是小辫子的错处让双胞胎和哈利终身禁赛了。这对于格兰芬多来说是致命的打击,格兰芬多的球队就是靠着他们三个人支撑起来的。斯莱特林对乌姆里奇的所作所为虽然很是不满,但他们都没有表现出来,在这种时候,没有得到萨瑟伦的首肯,跟乌姆里奇闹翻,绝对不是一个聪明人会做的事,而在这里,没有蠢笨的家伙。
果然,没过几天,乌姆里奇就把《第二十五号教育令》公布了出来,而同一天,海格回到了霍格沃茨。同时带回来的,除了他的满身青紫伤痕之外,还有一个巨人,真正的巨人,也是他的弟弟,格洛普。
哈利他们知道海格回到霍格沃茨之后,立刻便道禁林边上海格的小屋里去了,说是看望也好,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去打探凤凰社的消息的。他们一早便知道,从海格那里是很好套出话来的,虽然海格并不是凤凰社的重要成员,但他对邓布利多的忠心和一半的巨人血统让他在凤凰社中处于特殊的地位;而这一次海格的突然消失,就是邓布利多交给了海格一个秘密任务,就是在凤凰社内部也没有几个人是清楚他的去向的。但,这些人并不包括萨瑟伦。从海格一消失开始,萨瑟伦就已经猜到邓布利多让海格去联系巨人了,同时从法国那边传来奥里姆·马克西姆也一同消失的消息后,他们的去向就不言而喻了。只是,哈利他们太过格兰芬多,完全无法从德拉科的暗示里得到这个消息,白白担心了这许久罢了。
萨瑟伦知道梅洛普被海格藏在禁林里,但是作为一个完全的巨人,即使仍旧年幼不懂事,其能够造成的伤害却仍旧不可小觑。萨瑟伦心里一直念叨着要怎么处理梅洛普,但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借梅洛普的手给乌姆里奇一个教训,然后借别的什么人的手将梅洛普处理掉,至少要把他从霍格沃茨的范围内赶出去。而现在既然不是做这些的时候,那么就要采取措施先暂时将梅洛普藏在禁林里,以防止出现任何的意外。这么想着,萨瑟伦开始联络与霍格沃茨的契约,重新设定了其中的配置,将梅洛普屏蔽了起来——相当于将他囚禁在了禁林里,只有海格一个人才能够找得到他。
海格他们不可能感觉得到禁林里发生的事情,自然也就无从得知出现了什么异样;但邓布利多可不一样,作为霍格沃茨的现任校长,虽然本就不多的权限也被萨瑟伦剥夺了大半,霍格沃茨的契约可还存在着并且依然生效,也就是说,邓布利多还能够掌握霍格沃茨的基本状况,这也是作为校长的最基本的权限之一。禁林是霍格沃茨的重要组成部分,负责霍格沃茨大部分的防卫——另外的防卫还有黑湖和霍格莫德,三方将城堡包围在中央,而城堡则是又一道防线——而且里面居住着不少的魔法生物,邓布利多自然也能大致了解禁林的情况——之所以是大致,首先拥有微弱自主意识的霍格沃茨并不认同邓布利多,从一开始就有所选择,之后萨瑟伦接管了霍格沃茨之后,更是将邓布利多的权限最小化,因此如今邓布利多虽然还能了解禁林里的状况,但也只能了解个大概,而不是像萨瑟伦那般清楚地掌握一切情况了。现在修改条约,萨瑟伦的小心翼翼终于取得了他想要的结果,并没有引起邓布利多的注意,萨瑟伦也才可以松口气,专心安排其他的事情了。
星期二有保护神奇生物课,既然已经让下面的人引乌姆里奇去“调查”海格和他的课堂,虽然萨瑟伦并不想再见到乌姆里奇这个能把他的眼睛闪瞎了的“神奇生物”,但还是和斯莱特林们一起去了。果然,当他们在雪地上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等在林子边上的海格走去时,却没有看到高级调查官的影子。海格身上的伤痕现在显出黄绿色,有些伤口好像还在流血。而海格的肩上似乎还扛着半头死牛。
“我们今天在这儿上课!”海格愉快地对学生们说,把头朝身后的黑林子一摆,“林子里密了点儿!不过,它们喜欢黑暗……”
“准备好了吗?”海格快活地扫视着全班说,“好。我为你们五年级留了一堂林中考察课,想让你们看看这些生物在自然环境中的生活。我们今天要学习的生物非常稀有,我想我可能是全英国惟一一个驯服它们的人——”
“你肯定吗?”高尔问,没有半分往常的怯懦和无脑,反倒满满的都是鄙视,“连鹰马都不会听从你……不过没有关系,反正这不会是你第一次把野兽带到课堂上,对吧?”
“什么时候高尔变得有脑子起来了?”德拉科皱了皱眉,对于没有被了解到的高尔的变化有些不满。
“难道你认为,lord会把只有蛮力没有脑子的人给自己看重的人当护卫?”布莱斯假笑着,从齿缝中把话挤了出来,可以说是咬牙切齿了,“而且,再怎么说,那也是羽林军!”
“你是怎么知道的?”德拉科的眉拧在一起,破有些嫉妒地看着布莱斯。
“我是怎么知道的?”布莱斯挑眉,磨牙,“相信我,德拉科,如果你跟我一样在这两年里除了功课和公务之外还要从空闲时间中挤出一部分来教导这两只除了外形以外和巨怪根本没有什么区别的东西两年,你也会知道的。”
德拉科挑眉看了看布莱斯,顿时恍然,难怪他经常看不见布莱斯了,虽然说有自己的忙碌的一部分原因在,但是甚少接触到这种程度,早就引起了他的怀疑。现在看来,布莱斯确实如他所说,去教导这两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智力缺陷的东西了。
“当然驯服了。”海格皱起眉头,把肩上的死牛朝上提了提。
“那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克拉布问。
“不关你的事!”海格火了,“现在如果你们问完了愚蠢的问题,就跟我走!”
他转身大步走进森林。大家似乎都不大愿意跟进去。哈利望望罗恩与赫敏,他们叹了口气,点点头。于是三人带头跟在海格后面。
走了大约十分钟,来到一处林木茂密、暗如黄昏的地方,地上一片雪也没有。海格吭哧一声把那半头牛撂到地上,退后两步,转身面对着全班同学。许多人都用树干做掩护,紧张地东张西望,小心翼翼地向他靠近,似乎在防备随时受到袭击。
“靠拢,靠拢。”海格鼓励地说,“现在,它们会被肉昧引来,但我还是叫它们一声,因为它们喜欢听到是我……”
他转过身,摇摇脑袋甩开挡在脸上的头发,发出一种古怪的、尖厉的叫声,在幽暗的林子里回响,像是巨鸟的呜叫。没有人笑,大部分人似乎都吓得不敢出声了。
海格又叫了一声,一分钟过去了,学生们一直在紧张地窥视四周,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当海格第三次甩开头发、扩张他那宽大的胸脯时,哈利推推罗恩,指了指两棵粗虬紫杉之间的暗处。萨瑟伦也把目光放到了那里,发现了萨瑟伦的动作,德拉科他们也纷纷把目光投了过去。
一对发亮的白眼珠在那边渐渐变大,随后是龙一样的脸、颈子、骨骼毕露的身体,一匹巨大的、带翼的黑马从黑暗中显现出来。它朝学生们看了几秒钟,甩了甩长长的黑尾巴,然后低下头开始用尖牙撕咬死牛。
大部分同学带着困惑而紧张的表情东张西望,但就是看不到站在几英尺外的黑马。只有少数的几个人好像看到了,格兰芬多只有纳威一个,他的目光在盯着那条不停甩动的长长黑尾;斯莱特林们大多数虽然依然疑惑,却没有说出什么来,依然看着萨瑟伦看着的方向。萨瑟伦是看得到的,他由侧身渐渐换成了正对的姿势,淡淡地、却静静地看着夜骐。
“哦,又来了一位!”海格自豪地说,第二匹黑马从林中出现了,收起皮革一样的翅膀,低头贪婪地吃起生肉,“现在……有谁看见了,举个手。”
哈利举起手,非常高兴终于有机会了解这些怪马的秘密了。海格朝他点点头。
“嗯……我知道你会的,哈利。”他严肃地说,“还有你,纳威?还有——”
“对不起,”克拉布用讥讽的口气不耐烦地说,“我们到底应该看到什么?”
海格指了指地上的死牛作为回答。全班盯着它看了几秒钟,有几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帕瓦蒂尖叫起来。在他们的眼里,一块块肉自动从骨头上剥离,消失在空气中,看上去一定非常诡异。
“什么东西?”帕瓦蒂退到离她最近的一棵树后,恐惧地问,“什么东西在吃它?”
“夜骐,”海格自豪地说,赫敏在哈利旁边领悟地“哦!”了一声,“霍格沃茨这里有一大群呢。现在,有谁知道——?”
“可它们非常、非常不吉利!”帕瓦蒂插嘴说,看上去很惊恐,“会给看到它们的人带来各种可怕的灾祸,特里劳妮教授有次跟我说过——”
“不不不,”海格笑道,“那只是迷信,没什么不吉利,它们很聪明也很有用。当然,这一群没多少事可干,主要也就拉拉学校的马车,除非邓布利多要出远门但不想用幻影移形——又来了一对,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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